随后我唤来了诗意,让她走到我身旁,对着她道:“你去帮我问问,这个药粉,是什么东西。”说罢把那油纸包交给了她。
她没一会便回来了,小心的走到我耳旁道:“王妃,奴婢方才去府边的好几家药堂都问过了,那些个掌柜都说不认识这药粉。”
我皱了皱眉,“都说不认识么?”
她道:“是的,那些个掌柜都道他们卖药数十年,却从未见过这药粉。”
从未见过?那这药粉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拿过她手中的油纸包,愈加好奇了。可现在并不是好奇的时候,更令我困恼的是,如何把它放在程权的饮食里。
酉时的时候府外的马车就已经备下了,拜别了父亲后,程权坐在马车上看书,我把玩着系在腰间的荷包,一刻钟前我把那油纸包放在其中,贴身收着。
程权放下了书,看着我把玩在手中的荷包,道:“王妃很喜欢它么?”
我把玩着荷包的手一顿,抬头道:“这是妾身母亲留予妾身的遗物,自然是喜欢的。”
他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么?本王也很喜欢。”
我惊觉他是否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过很快便打消了这念头,因此事只有父亲与我知道。
我笑了笑,嗔怪着说:“王爷若是喜欢,改日妾身为绣一个不就成了,何必惦记着这个?”
他不再看那荷包,反而继续埋头看他的书,好久才道:“好。”
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王府就在京城,京城向来热闹,为何今日却如此安静?
我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帘外并不是喧闹的京城,而是一片荒郊。
马车不应该通往王府么?为何会到这里?
我看向程权:“王爷,这是去哪?”
他漫不经意的翻了一页书页:“王府啊,不然还能去哪?”
我当即就被惊住,这里哪来的王府?莫非是……车夫被劫持了?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愕:“可……这车外……”
程权抬了头,埋怨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在责怪我打扰了他看书。然后掀开车帘,复而又对我漫不经心的道:“哦,看起来是被劫持了。”
又加了一句:“没什么,这是常事了。”
说罢又瞪了我一眼:“不要再打扰本王了。”
他那平淡无波眸子完全是在告诉我,这些都没什么,若再次打扰了我看书,定要你好看。
我正欲再说什么,原本缓缓行驶的马却和受了惊似的,突然飞奔起来。我被那一股力道冲的装向了前方。
我被程权一把拉住才幸免于难,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没事才不悦的道:“真是扫兴!”
我正想坐起身来,几支长箭却直直擦过我的头顶,射下了我的发簪。那真实的死亡之感惊的我身上一阵冷汗,我抬起头来粗喘了几口气,可心中依旧恐惧着。
我转头看向那射中我发簪的几支长箭,它们连同我的发簪,牢牢的定在车厢边缘,坚固的发簪被穿破了一个洞,可想而知,若这几只箭定在我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