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匕首,站起身来扶着我靠树坐下。看着我道:“你的腰上和腿上都有伤,最好不要起身。”说完他便又去**的事儿了。
我歇了会儿,攒了些力气,才对着他道:“谢谢你。”
毕竟是他救了我,这声谢谢总是要说的。
他仍在埋头**的事儿,未曾理我。
我在树下坐了好一会,看着他熟练的把一只兔子剖开、去皮毛,然后串在树枝上烤的吱吱作响。
食物的香味清晰的传进我的脑子里,自未时到现在我都未曾吃什么,平日里虽不馋这些,只是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现在倒也想吃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我扶到火堆前,用匕首割下一只兔腿在我面前晃悠着,嬉笑着说:“想吃吗?”
我自然是想的。也回了他一个笑:“想。”
正想理所当然的从他手上拿过来,他却猛地拿开了。
他仍在嬉笑着,还模了模我的脸:“那你求我啊。”
我摊摊手:“那我不吃了。”
他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的把兔腿递给我。
我自然是接过了,那兔腿烤的焦黄,且色泽可人,一看便知是美味。
我还是防备的看了看他:“我可以吃么?”
他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
我咬了一口,差点儿没吐出来。这兔腿外表色泽尚可,里头,却是生的。那股腥味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程权此时却凑到了我面前,满怀期待的看着我:“好吃吗?”
我艰难的把那一块肉吞了下去。现在这个关头,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只能恭维着道:“好吃。”
他凑近我,对我笑了笑:“既然好吃,那就吃完罢。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的笑顿时变得十分僵硬。可我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话,一口又一口的咬下去,那生肉根本无法入口,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小小一只兔腿,我却吞了半刻钟。待吞完最后一口我才有一种得以解月兑的感觉,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发现上头全是兔血。
我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以后再也不沾兔肉了。
闻着满嘴的血腥味儿,看着帕子上的血,我现在只想找水洗肠子。
我又看向了一旁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程权,细声的道:“有水喝吗?”
他放下骨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这荒原百里的,哪儿来的水?”
我看着他,柔柔的道:“我想喝。”
他撅嘴数落了我一句:“女人真是麻烦。”可也还是起身替我找水去了。
这一去便是小半刻钟,我看着他拿着一个水囊递给我。
我喝了几口。调侃着他,细声的道:“哪里来的水囊?莫非王爷出门还带着这个?”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捡到的,当时里面有很多虫子。”
我这一口水差点没吐出来。惊愕的看着他:“王爷,开这种玩笑真的好吗?一点也不好笑。”
他很和蔼的看着我:“没什么,不就是几条虫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