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下午下班时段,启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加班,刁瑞丽推门而入,一脸焦急,“小斌,你怎么还在工作呀,赶紧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跟我走。”
“去哪里?”启斌将摆放在键盘上的手摆放回办公桌上,挑了挑眉眼,一脸疑惑。
这下刁瑞丽更加着急了,声音拔高;“什么叫去哪里?昨天下午你不都答应了要见钱小姐一面的吗?你该不会是临阵月兑逃吧?”
啪——启斌大掌拍了下脑袋,抬起头对刁瑞丽狡捷的笑了笑,“妈咪我今天头很疼啊,状态不好,依我看还是免了吧,您去回绝了她吧。”
——啪——这次是刁瑞丽拍桌案的声音,“小斌这事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别给我找借口,赶紧走。”刁瑞丽弯腰拽过启斌一只手臂道。
启斌眉毛紧紧蹙起,暗自后悔昨天的意气用事,被刁瑞丽软磨硬泡,拖拉硬拽着出了办公室。
车鸣声的喧嚣,夜幕将至,天空上方有稀疏星际,轻轻点缀着孤寂黑漆的暗幕;俯瞰下方,各大夜市酒家依旧灯火通明,生意正是兴隆时。
启斌好像一个木偶般跟随在刁瑞丽身侧,进入璀璨绚烂的酒店,当他听到自己妈咪笑吟吟走上前去同什么人打招呼时抬头看了一眼,一位衣着得体的贵妇人臂弯间被一个小娇女挽住,俨然一副母女情深图。
“小斌,过来。”刁瑞丽向他招手。
启斌极不情愿的挪动脚步走过去,薄唇边生硬的扯起一个弧度,礼貌性的点点头,深邃的眸子简单睨了眼前母女两一眼。
“小斌这位是钱总太太是你的长辈,这位就是钱总家的宝贝千金,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相对于国内而言,其实钱小姐更熟悉国外的环境,要不你带领钱小姐去到处熟悉熟悉?”刁瑞里言毕斜瞪了她一眼,意在暗示他必须带着钱小姐去熟悉环境。
启斌无奈只好故作姿态一下;对前面毫不感冒的女子哼道:“还不走?”
那小娇女看他,同他看的她的眼光一样,毫不在意的眼神,听到他这样说,笑容立即显现在唇角边;“好啊,走就走。”然后和她妈咪挥了挥手后径直跟着启斌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天桥上。
“嗨,”身后有人在喊,启斌回过头睥睨着她。
那女子弯下腰,垂头丧气的呼吸了好久,抬起头,一颠一颠的向他走近,边走边嚷嚷;“嗨,真是邪门儿哈,都说国内的男士斯文,你身上怎么半点斯文的影子都找不着?”
“打小就这性子,不喜欢就别跟来。”启斌几乎出口成章。
“谁说本大小姐不喜欢了,我偏要跟着你,怎么样?”那女子一副不认输的倔强劲忽然让启斌倍感熟悉,好像她也是这种一根牛角钻到低的性子。
他缓缓转回身继续向前走,只不过这次迈开的脚步显然慢了几拍,身后女子嘻嘻哈哈追了上来。
“嗨,你是被刁阿姨牵着鼻子揪出来的吧?”女子随意的问。
“你呢?”他反问。
“哎,彼此彼此,真是搞不懂国内的人都怎么想的呀,什么年代了还玩相亲,”她拍了他肩头一下哼道;“你说这相亲到底是哪个不着调的人想出来的,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也能大张旗鼓的宣传,着实可恶。”
他鼻子轻哼出声;“别忘了,自己也是本国人,怎么留了几天学就不认祖归宗了?依本少看这种吃里扒外的假洋鬼子才着实可恶。”
“你?”她暗自咬咬唇瓣道;“嗨,我又没招没惹你,干嘛总跟我过不去呀?再说,本大小姐天真淳朴,有一说一绝不袖里藏针惹人嫌,相比国内的一些做作的人而言,已经很高尚了好吧?”
他暗自翻了一白眼再次哼道;“是绵里藏针,不懂汉语就不要瞎嚷嚷,唯恐大家不知道自己肚子里那二两墨水。”
她看着他继续向前走去的身影,急急追上问道;“嗨,你有喜欢的人没?”
他前进的脚步蓦然顿住,转头撇了眼她;“什么意思?”
她闭了一眼又睁开,抬手挠挠发梢清脆的嗓音响起;“直说吧,我有男友他人很好,但由于他是外国人,因此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所以我妈咪才迫不及待的给我安排相亲来着。”
启斌眼角挑了挑,一脸释怀;“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颇多相似之处啊,”他感慨道;“我喜欢的女人她同样很好,却因种种因素我们暂时不能在一起。”
“啊——?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她撅嘴表示难过,“她漂亮吗?”
“将就。”他眼皮向上一翻想了想。
“她很有气质吗?”她歪着脖子问。
“还行。”他浓眉蹙了蹙。
“那她一定属于知识渊博的女人喽?”她两眼放光。
“凑付。”他嘴角狠狠抽搐一下。
“那照你这么说,你喜欢的女人就没有一点长处?”她显然不信。
他脚步缓缓迈开,双臂环抱襟前,食指轻轻敲击在袖子上,好像进入了某种思考状态;“她脸颊上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但她唇内还有两颗小虎牙,如果不小心得罪她,被她咬上一口,肌肤上立即有两只尖尖红红的小洞。”
“眼镜蛇的毒牙。”她缓步跟上随着他的步伐听着他的描述分析着。
“她很孝顺长辈也很善待下属,但她和我之间却总是打闹不断,争吵不休。”他略微有些伤感。
“铁石心肠,”她抬高小手横在半空,拇指和中指一掐,一个响亮的声音发出。
“明明是我先遇到她一手教会她所有的业务知识,随着接触的繁多,我的心逐步丢落在她那里,而她的心却丢落在我同父异母接触不过月余的大哥身上。”他强忍着心口的绞痛,一口气喊出。
她诧异万分,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喃喃道;“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见异思迁,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她僵硬的扭转脖子看他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不,她是我深爱的女人。”他月兑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