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忠半夜定终身岳中节痛讲天下事
上回说到陈诚从岳庸的囊中拿出了一个书简,真想要询问,却不料从屋中传来了一声长笑。
却见掀开门帘,后面走出了两个人,自然是陈大娘和那赵姑娘。只见的赵姑娘一番梳洗打扮之后,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也是人长得端正。映着屋子里那点黄豆大小的灯火光看去,却是一般身材,生得错落有致,修长玉颈,脸庞白净,微微低着头也掩不住黑眼珠中明亮的闪烁。
只听得陈大娘说:“老身已经和这位姑娘谈过了,也知晓着是位穷苦人。”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姑娘,那赵姑娘做了个万福,恍惚间,两腮仿佛带了些嫣红,却是看不清楚。“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不如,不如就这这里给我做个儿媳罢。”
陈诚一时之间有点愣,发现自己来到这后,最常见的就是发愣,这些老祖宗们的思想还真是让自己难以理解。
“言忠,这事你可答应?”“我??????”陈诚在这种事上,两世人也是第一次,没想到在现世的时候没有赶上好时候,现在倒是被逼婚了,也没有什么主见,倒是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儿子但凭母亲做主。”看来是在原来的时候我们的陈同学没有少看现代的电视,算是毒害苦了。
“好,今日中节也在,正好做个见证,我这儿媳还有几个条件,言忠我儿,你可是听好了。”
说罢拍了拍挽着自己的赵姑娘,只听得那赵姑娘把头抬起,两腮早就是红的不可方物,
停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妾身以蒲柳之姿,原是不配使君,但怎奈何造化弄人。此时此刻妾还望君能答应,此生必然是结草衔环,已报君恩。”
“言忠兄,我看赵姑娘言语谈吐不凡,绝不是一般女子,还是听听为好,切莫错过了一段佳缘。”正当陈诚还在思量的时候,一旁的岳庸却也来插上一脚,莫非古人都是如此?别人家的孩子不管自己的事啊。
“还请姑娘明言。”只是到了此等光景,陈诚也不等不硬着头皮上了,“还望使君大人见谅,妾身自知此时不应多嘴,但你我二人相识日短,难免有些生疏???????”哦原来是怕没有感情基础。“妾只望使君答应三件事。”
“哪三件?”
“一是希望使君成亲之后,还不忘善养老母,成忠孝之本,二是不可行yin秽之事,行端为正,三是愿顾全妻儿。妾随无位,但想君并不是凡人,自会好生带我。”
靠,这是大家闺秀啊,陈诚心中仿佛有着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在狂奔,要不要这么贤淑?我真的有点受不了啊,妹子,咱们生活还能不能一块玩耍,咱们还能不能有一点乐趣了啊。
好在陈诚这三个月中也算适应了这儿的生活,别管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的风气就是这样,又能够怎么样呢?陈诚自热是按照现代厚黑学一般的活下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言忠兄,为何还要思量?此事在为兄看来是天大的喜事。”这是老子的幸福,你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能说出此等话的女子又岂是一般人等,说不得此后,此家中必然是人畜兴旺啊。”你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一般人,我难道看不出来吗?可是既然知道不是一般人,还向我这推什么?再者,你把我和畜生放在一起,算是个什么话?
“看使君的样子,妾也明白,小人命苦,怪不得别人。”说罢,那赵姑娘做泫泪欲滴之势,左擦擦,右擦擦,实在是疼坏了我们陈同学的心。
“咳咳,姑娘多虑了,小人何德何能得此垂青,那三件事,小人尽力做到就是,不敢违背。”
“那么,如此甚好。”只见陈大娘脸上好像是笑开了花,想必心里也是一样,“待我选了良辰吉日,再行商量,你们先去歇息了吧。”说罢,带着赵姑娘进了后堂,却是摇摆着要去给陈老爷子上柱香去了。
于是后来的第一夫人赵小环的命运就和陈诚紧紧的连在了一起,而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一场逼婚和一个推波助澜的人罢了。
话说当夜无话,但是每个人都睡不着,当然这除了我们的陈同学,因为对于一个现在人来说,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我们的陈同学还有一点没心没肺的感觉。而其他几个人却是各有心思。陈大娘自然是因为可以传宗接代而唠唠叨叨的,赵小环心里怎么想的,这会也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的岳同学心里却是被陈诚的一句话弄得不上不下,留宿陈家的岳庸,不觉郁闷,又听得同床而眠的陈诚那长长短短的呼噜声,一个转身,把身边的人推醒了。
“言忠兄,你可曾睡着?”
“嗯,啊,快了,什么事啊。”我们的陈同学还是很有礼貌的,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虽然处了三个月,毕竟不是一世人啊)就算被打扰,也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起床气洒出来当然这也是为了。
“你问的那个问题,为兄考虑过了,如今天下大乱,后宫叛逆,,宦官专权,异象丛生,天下不稳,先是有黄巾起义,再者何进被诛,董卓乱政,如今更是群魔乱舞,实在是,实在是,唉。”
“嗯,呼”陈诚懒懒的应了一句,又长出一口气。
“言忠,你为何对愚兄如此?”
“嗯?”“我看贤弟也是一个胸怀天下之人,为何对我这肺腑之言置之不理,难不成你要去那将军府告密不成?”
“嗯,扯淡!”
“什么?”不想那岳庸一把跳了起来,“枉我岳庸把你当成一世兄弟,没想到你不听忠言也就罢了,竟然还口出污秽,侮辱于我,今日你我二人?????呜呜”
话说陈诚说出“扯淡”二字之后,猛然惊觉,坏了坏了,这时候哪有这等话语,又见得岳庸反映如此激烈,连忙起来,一身冷汗直下,觉也完全醒了,捂住了岳庸的嘴巴,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祸从口出啊,可是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听什么了?我怎么要去告密了?少爷我只是没睡醒?想到这陈诚还不仅看了一眼还暖烘烘的被窝,告密我也要有门路啊。
当下想不得那么多,先是要稳住岳庸,便开口道:“贤兄长,不必如此,小弟怎会有这般心思。倒是我要问问,贤兄长是如何看出我与你是同样的人呢?”
“如此,倒是在下多虑了。适才你拿着我的书简之时,双眉紧凑,正是一番思索,而问我之时,却是喜悦之情,这不正是帅遇良将,君得贤臣之相?你我二人相交十数载,便是都不得对方要领,今日才知竟是知己。”
靠,你爷爷的。凑着眉头,那是因为本少爷看不懂,面露喜色,那叫猥琐,呸,那是要奚落你。什么帅遇良将,君得贤臣?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小同学,再下去一千年,乱用成语那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算了,人善被人欺,少爷我大度不和你计较。
“兄长,你过誉了。不想正被你看出。”到这个时候,还是那句话,硬着头皮上啊。“但是为兄还是有一事不知?”“请讲请将。”“为何你对为兄所说之事不屑一顾?莫非为兄讲的不对么?”
你讲什么了?我没听见啊,还没睡醒啊,你和一个没睡醒的人讨论天下大事,你有病啊。算来反正天下大事问题空的很,要是讨论,一定是三部曲,就好像是后世的开会演讲,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来,蒙一个吧。
“咳咳,敢问兄长,你觉得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
“这还用问,自是那后宫yin乱,十常侍乱国乱民,致使天下动荡,我等自也是深受其害,又加上各路群魔,征战不已,天下难以安定。”
“那你我又当如何?”
“自然是报效朝廷。为兄有一个计划,我二人现在在钟繇大人府中,必有一日能够和大人说上话,那是必当明我等心志,面见圣上,平定天下。”
要见钟繇?陈诚怜悯的看了岳庸一眼,心想我倒是一天见好多回啊,废话门童么,自然天天见。不过岳庸岳庸,还真是天真的很啊,这个时代当真是世家大族的时代,寻常百姓家,不仅仅是地位不如,见识也是不如,离着中心这么远,你又能怎么知道天下大乱的原因呢?罢了,就让我这个历史系的同学给你这个机电专业的人补补知识吧。
“贤兄,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欧?”
“我朝本来是两级政府,所谓郡县制。全国设有13个个刺史,每个人监督若干个郡的政事,是一种中央政府的派出的监督官员,不是行政机构。但刺史的权利越来越大,乃至掌握了军权,渐渐地变成了一级地方机构。结果是尾大不掉,架空中央了。对中央的离心力越来越强。此外和羌人的连年作战导致国困民疲,经济萧条,民生凋敝,民心思变。,加之本朝皇帝自明章二帝后,多幼年登基,外戚宦官交替执政,朝政混乱。最后我等进上之途径,察举制渐渐地被豪强所专利,失去了挑选人才的最终目的。”
“而最为重要的就是土地兼并,所谓土地兼并就是土地集中到了少数人的手中,探其原因,我朝自光武皇帝来便不同于汉武之时,中央之权利并没有很好的得到保证,相反世家大族的势力在王朝开始之初,便无可动摇,光武皇帝也是凭借此而立国,而后世多靠贤君与名臣,皇家与豪族的平衡而成。但是这同样也造成了地方之上与中央貌合神离,地不安其法,天不行其令罚,你明白么?”说及此处,陈诚当真是神光闪烁,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吐沫横飞。最后一拍桌子,停顿一下说道:“这是体制的问题。”说罢,坐定,叹了口气。可惜没人烧水,此时若无掌声,也该有个红袖¥¥添香啊。没婆姨的坏处,好在我快有了。陈诚自我安慰了一番,觉得好受了,便才去看那听书人。
只见岳庸两眼一瞪,竟是不可抑制的呼出一声,““呀!贤弟救我!”
正所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从此才是上山去,柳暗花明又一村,要想吃饭先能干。不料想陈诚一番话却成了他开始走向历史的一部分。
而此时,不仅仅岳庸听得呆了,就连那帘后之人也不觉得目瞪口呆,正想抬步出去,却不想外面传来鸡鸣之声,却是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