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古城糊涂献奇计遭怒骂陈诚论天下
上回说到岳庸和陈诚夜间密谈,不料正巧被藏在帘子后面的赵小环听到,赵小环正欲出来之时,却是碰到了鸡鸣,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悄悄的退了回去。陈诚和岳庸两人自是去洗漱,本来作为钟府的下人,自是应该住进府中的,但是一来连年的战乱,府中遭到破坏,所以房间不够,再者,这钟繇大人体恤百姓,广招流民,虽吃喝在府中,但是却是在自家中过夜。但是必须在天明之前来到府上,两人自取装扮,这是套话,自是不提。
只说经过这一夜之后,岳庸对于陈诚自是佩服不已,一路上时不时的向陈诚献殷勤,弄得陈诚反而不好意思了。
晚时的时候,岳庸亲自来请陈诚到内堂中吃饭,这让周围的人吃惊不已,不过却是使得陈诚月复排不已,早知道我就早说这些话了,这三个月来蹲在门后面吃饭,你当很开心么?
是以一路上陈诚都是一副懊恼的表情,这让岳庸觉得更加看不懂自己这位小兄弟了,只到是他深不可测,不是自己可以看到懂的了。人其实就是这样,只要有一次,影响深刻的,这辈子都觉得对方了不得,就好像小时候的打架大王,一直都觉得人家很厉害。
待陈诚进到屋中之后,看到屋子还坐着几个人,都是一些生面孔,不过脸上都带着几分傲气,进陈诚进来了也不打招呼,只是哼了几声,直身作了个揖。
双方坐定后,岳庸说道:“这几位便是王泽成,韩马平,左和吉。为兄把你昨晚的话告诉了这几位,大家都觉得深有感触,特此把你请来,我们可以一同看天下大事。”是么?话说岳庸你的脑子还真好啊,我说过一遍,你就能都记住,还能转述?了不起啊,陈诚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不过我看并不是这个样子吧,这哥几个好像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难不成要我效仿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一念至此,陈诚暗暗冷笑一声,说道:“不敢不敢,只是聆听教诲罢了。”
“不要谦虚,我看兄台也是一表人才,那番话想必不是听某个讲学先生所说吧?”坐在正中的那一位缓缓说道,虽是敬语,眼中却流露着一些不屑。
“呵呵,是,是,兄台请讲。”7
于是在接下来的小半时辰中,那三人开始滔滔不绝,先是回忆了我们的亲切的友谊,然后是老大一段的自我表扬和他人赞美,最后又对长安城中的局势做了十八种论述,并针对此做了三十六种解决方法。此次会议共获得大小掌声七十二次,各种捋须一百零八次,终于得到了结论,就是将眼前这位只知道吃的仁兄给请出去。
其实这真的不怪我们的陈同学,想想吧,一个从现代过去的人,在这里生活的是多么令人难受。现代的生活没有战火,不必担忧自己死于非命,而且虽然在那里自己不富裕,怎么着也算是衣食无忧,至少永远不会到因为一个桔子就会疯狂的地步。
我陈诚指桔发誓,这是我来到这,看见的第一个水果,陈诚顿时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于是他瞬间就死在了这张桌子上。
“唉,言忠说你什么好呢?刚刚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出房门,岳庸就拉着陈诚说道,“难道你昨晚说的那些真的是你听了哪位大师的话?”
“哪里有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当我拿起桔子的时候,中间那个脸上抽搐的样子,呵呵,真是好笑啊。”
“陈诚,能不能认真一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难道就真的愿意看着天下人受苦么?你愿意你娘这把年纪还要整天的担惊受怕么?汉室不稳,大厦将倾,你我血性男儿怎么不出手??那些话若是你口,当是承担起这份拯救汉室的责任,若不是,还请告知,我岳庸?自当扫街相迎???”
这话倒是说得陈诚一愣一愣的,我倒是想告诉你是谁说的,可是你也要活到两千多岁才成啊。不过这话说到了陈诚的心里,天下不安,自己心里难道真的就那么好受么?析骨拆肉而食,易子而吃,士兵们吃尸体,甚至是伤兵,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看的下去,而那时自己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
再者,这哥们竟然能够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话,你确定你不是穿越而来的,看来岳庸同学还真的是对天下有感情啊。
一念及此,陈诚不觉认真起来,总不能这样混沌的活下去了,有吐槽的人生是快乐的,但是人生并不是只有吐槽,还要有认真起来的地方,有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不能亵渎的。”
“刚才中间的那个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什么中间那个,那是王泽成,王兄。”
“唉”陈诚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岳庸,“你我若都是做大事的人,这些人的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说罢,大步开走,留下岳庸一人,想了一会追了上来,问道:“言忠,这是什么意思?”
“中节兄,此后的天下焉有他们的舞台。我陈诚不屑做这样的事,斤斤计较,泛泛空谈,我要做的自是为天下指明方向,那些尔虞我诈、奉承虚伪又怎么值得我们浪费时间?大乱世自是孕育在大人才,大动荡自有大喷薄。天下若是一盘旗,你我是甘当旗子,还是要做棋手?“那言忠兄的意思是?”哪怕就是做一枚棋子,也会成就不能不走这一步之势,令棋手不得不为之啊。”
陈诚向前走了一步,双眼看向远方,背过手去,是以摆出了自己认为最为销魂的一个姿势,:“你觉得你能看穿着历史多少年呢?”
岳庸此时已经回过气来,盯着陈诚的背影,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能看多远,但你如能使这长安城安定,我岳庸便一身追随于你。”
听到这话,陈诚不由转过身来,再一次打量了眼前人,实在是不能小看每一个古代人啊。看来还是很不好糊弄啊,“咳咳,长安地处关中,本是千里沃野,城大墙坚,前方有潼关可阻东方之敌,向西联通西域,又是商业要道,向南发展自有巴蜀天府之国。昔者强秦便是据此发展百年,而最终得其天下,今东方也并不是六国之时,尚且混乱,我又紧握汉朝宗室,方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有能者若是居长安而修文韬武备,适时而动,则进可图天下霸业,退也是一方诸侯。只是??????”
“只是什么?”“这番道理在这此等乱世之中,未必没有人看的出来,但最终都是一场梦空,原因不外乎是所托非人,何进看似势大,其实外不能与地方豪族相连,内不能平后宫之乱,收天下士子之心;董卓一节莽夫,只知掠夺,不尊王室,不晓恩惠,名不正言不顺,又岂能成功否?郭李等人更不必附议。”,
陈诚说及此处,停了一停,看到岳庸正是眉头紧锁,正是一番思索之像,只觉得可以托付,便继续说道“此等小人又怎么够得王图霸业,又怎么是我等之辈效忠之主?”
“那依你之见?”
“而今长安若想长久,必要换主不可。”“那谁是弟心中之选?”“观当今天下之势,临长安近者,张济,曹操,张鲁,马腾是也。张济与郭李一丘之貉,不足与谋;曹操曾被月旦老人誉为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为兄以为在今后天下之中,必有其一席之地。”“那可是要投曹?”
“不,曹操阉患之后,在许招兵,恐有不臣之心,又怎能引狼入室?况他手下众多名士,又怎会看重我等之辈?就算能够得以重用,也不过是位极人臣,不过尔尔。”
“那你是??????”“不错,今长安之主,一是要忠于汉室,方能领天下之能人,二是有金刚武备,可挡敌进取。西凉马腾原是汉伏波将军之后,自是忠勇仁义,手下西凉铁骑,与董卓一般无二,正是上上之选。”
“可是又当如何献城?”“献城?长安天子之地,怎能献城,连攻打的人也没有吧,所以唯有先使其内部动乱,才有可乘之机。”
“那现今我们有当如何?”“我不是说过了么?中间那人所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我们首先还是要从钟繇处入手,才能进入长安的天地。那钟季常是有丞相之才,有他相助,自是万事能成。”这倒不是陈诚胡说,只是深知历史罢了,那钟繇早年相貌不凡,聪慧过人。历任尚书郎、黄门侍郎等职,助汉献帝东归有功,封东武亭侯。后被曹操委以重任,为司隶校尉,镇守关中,功勋卓著。以功迁前军师。魏国建立,任大理,又升为相国。曹丕称帝,为廷尉,进封崇高乡侯。后迁太尉,转封平阳乡侯。与华歆、王朗并为三公。明帝继位,迁太傅,进封定陵侯。而那马腾也是守成有余之辈,自是能够让自己大展拳脚了。
且说这一番论述是得岳庸对于陈诚有了新的认识,虽说这其中必有为自己打算的小九九,可是也不是非一般人能够想的出来,年仅二十三岁的岳庸就这么打算把自己卖给这个笔记自己小两岁的陈诚,而且注定被他带进了一条不归路,也深深的记住了我们陈诚同学的那句至理名言——
“故诚云‘扯淡啥子的是没有用的,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干么!’”后来岳庸也曾模仿过陈诚同学的语气神态,却无法得其精髓,但在现代人们却耳熟能详,这就是我们四川幺妹体来。不过现在岳庸顾不得这么多,他现在已经被陈诚拉着讲述下一个计划了。
于是被后世称为黄金搭档的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合作,不过对于这一点,我们的岳庸同学从来都是不承认的,他一直坚信自己是纯洁的,而那位高高在上的陈大人远没有那么美好,至于为什么?岳庸用这么一句话来解释:距离是可以产生美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