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謝欣收到了席老的電話,說是要面談。謝欣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還是一個人去了席老家里。
「我們先談談,再說別的。上次你說,你會武功?」
謝欣結果佣人的茶,說道︰「是」。
「除了赤手空拳以外,你用什麼武器?刀槍劍棍,你喜歡什麼?」
「我用的是傘,一把特質的傘。」
席老的動作緩下來,說道︰「你可知道,傘意味著什麼?武器是用來攻擊的,可是傘是用來保護的,你潛意識里面選擇的是保護自己。」
「所以呢?系牢繞了這麼大的彎子,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針對不同的病人,要用不同的方法,言語,刺激,還有很多,包括一種方法,恩……我說出來,你不要驚訝,決定權還是在你。」
「是性,對嗎?」謝欣打斷了席老的話,問道,收到席老的詫異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于是接著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謝謝席老。」說完還淡定的抿了一口茶。
席老反復回味著這句話,她從容淡定的口氣,就像是在說,我吃飯了一樣,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這一切都是在她預料之中,自己只是一個跳梁小丑,所有的劇情早就被她預料,自己的踟躕猶豫都淪為了笑柄,席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以前的人或者大驚失色,或者主動糾纏,唯有她,平靜,除此以外,還是平靜。
「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
「如果是給女人看病,其他方面找不到什麼問題,就會歸結到月經問題上,所以很多中醫開的藥里面都有柴胡,心理學也一樣,談話的方式解決不了,就會用催眠,喚出人的潛意識,實在沒有辦法,就會想到性,這是常理,沒什麼可驚訝的。」
「你不覺得我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個披著學術外衣的大灰狼,是個居心叵測的人?」
謝欣詫異,抬起頭,笑著問道︰「為什麼要那麼想?就因為您表達了那個意思?我有眼楮,會看;有耳朵,會听;有心,會體諒;有腦子,會思考,我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甚至知道如果我是心理醫生該對我怎麼治療,席老,說句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找你。你的資料,我很清楚,我可能面對什麼,我都知道,滿紙的榮耀背後,也是一身的傷口,為別人受傷,或是為自己受傷。」
「所以呢?能告訴我現在你的情況嗎?」
「我開始抽離我自己了,用第三人的視角,不是顧惜墨,不是謝欣,而是第三個聲音,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審視我自己,雖然近幾年,我很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情緒融合起來,不要一出事就躲在顧惜墨的影子里,宣泄完成才回到謝欣的樣子,但是收效甚微,如今,也許不止甚微,而是背道而馳,因為我自己強行的融合,所以情況更加嚴重。」
「你上次來,沒有這麼跟我說過,是因為最近又有新情況,還是因為當時葛思在?」
謝欣閉上眼楮,額角已經有了冷汗,席老看著這個讓人心疼的女子,即使這樣難受,還是要硬撐下來,她說︰「不知道。」
席老點點頭,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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