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天翻地覆
「啊——」
女人大聲尖叫著。
她是為一個殺手組織工作,那麼她見到過的人殺人就必然會一點也不少。
不過她從小到大卻都沒見過如此般的虐殺。
活生生被切爆的腦袋,一把長刀直插心髒,那滿地鮮血與腦漿的惡心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女人的神經總是要脆弱一點。
「給老子閉嘴。」
雲昊的眼楮微微閉合,右手的撼魔熔金刀被架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血污弄得衣服猩紅一片。
「我他媽再問你一遍!燭龍在哪?他把我家老爺子弄哪去了?」
「啊——」
雲昊終于還是明白了……這種女人就算給她十天半個月用來交代她們也只能繼續像殺豬一樣繼續嚎叫下去。
他現在沒有功夫去等這娘們兒叫完。
「砰。」
雲昊的左手就在一瞬間突然繞到了那女人的身後,只見他的大拇指向下發力,那被壓住地方便突然發出一聲悶響,那女人本應修長而挺直的脖頸便由那腦後的風池穴被壓成了一個詭異的圓弧,隨後便只听撲通一聲,那女人的腦袋便猛的砸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這是陸寂教給他的初步點穴手法,只要練的精妙,基本上來講隨手弄暈這樣一個孱弱的女人應該是很輕松的問題。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老子就只好自己找了。浩瀚公會所屬听我號令,凡是本列中能力超過二十級者與我同入江燕樓,其余者呆在門外隨時待命。」
「是。」
說著,數十名公會佣兵從外面沖了進來,各個手握長兵準備拼殺個你死我活。
「誰?」
「有人來了!」
看到這一幕,賭場中的賭客們大為驚動,有一些看見這群人沖進來趕忙就向那後門跑去。
這他媽是警察還是城管啊?星熾帝國的法令里面沒說過不許賭博吧?現在你這呼呼啦啦一大堆人都沖進來那算怎麼回事啊?
江燕樓是座大賭館,想要在這里面藏些門道那還的確不算是太難。
「現在清場,贏錢的拿著你們的錢滾,輸錢的只要沒輸掉褲子的就穿好衣服再滾,我只給你們三分鐘。」
雲昊的左手做出一個「三」的手勢,手掌輕輕搖晃。
「 嚓。」
突然,一只大手轉身向後拍去,只听那頭骨碎裂的聲響,雲昊的胳膊上已經濺滿了血污。
「你他媽也想偷襲?」
蒙面的男子手持一把彎刃,這個長度只要再向前一點,雲昊的後背上便要被撕開一個大洞。
可惜,他已經沒機會了。
「砰。」
男子尖叫著,他閉著眼楮,感覺到那頭頂上尖銳的痛苦,但是他無能為力。
一擊,必殺。
「啊——」
看到這一幕,屋子里的人都被嚇傻了,他們慌亂的拾起自己的或者不是自己的東西向那四處的大門跑去。不到一分鐘,全場已經不再剩下任何一個多余的人。
現在就是知道這賭場里的洞天到底在哪的時候了。
如果按照江燕樓的格局,這個洞天之地一定要藏在某個後屋或者地下,但這些年來天都城里無論是哪家的建築,那可都是經過雲家監督過的,如果說想要在這下面挖個地道出來,如此浩大的工程又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建好切不被發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說無論是怎樣,再怎麼暗地里的東西,也要在地面上開起來才可以。
「給我找,只要有能繼續前進路就向我匯報。」
「是。」
「是你個蛋!雲昊你瞎啊?那麼大一個屏風你看不見?」
說著,于翔手中的大斧一卷,一道強勁的氣流突然向前方飛去。
「 嚓。」
巨大的畫面被于翔揮出的勁風從中間撕扯成兩半,隨著煙塵的緩緩落下,眼前的景象不禁令雲昊咂了咂舌。
這就是燭龍會的真實面目。
清亮的木板橋兩側種著些許的松樹雲杉。
水池中的液體在不知在什麼能量的控制下不停流轉,發出潺潺的水流聲。
這里的景象仿佛與一群冷面殺手搭不上任何關系,不過這樣的景象卻更加令人擔心。
誰又會知道這一切都閑情雅致之下到底隱藏了多少殺機?
「呲——」
雲昊的身體凌空而起,他要拿下這里每一個人的首級。
只要誰敢動他的人,無論這個對手有多大能力,到最後他都得死。
「上。」
說時遲那時快,雲昊手中的長刀不停揮舞,只听那破風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小路邊上的石林里已經沖出十多個人來。
統一的著裝,統一的動作,統一的速度。
這種陣容不可小視。
「追風踢。」
三個方向,三個對手,分別向三個部位踢來。
不過他們快,雲昊更快。
「 嚓。」
突然,一雙手掌握住了田光的腦袋和脖頸只听一聲抽筋斷骨的聲響,田光的腦袋與脖子就這麼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外加一個托馬斯回旋。
一百八十度旋轉好理解,那啥是托馬斯回旋呢?是指體操動作麼?
錯,是從脖子根直接把人扭斷。
「哇——」
只听砰的一聲,田光的脖子里面那些筋腱便全部被雲昊給掰了出來。
「老子在家掰黃瓜掰習慣了今天就拿真人來過過癮!」
說著,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雲昊已經又一次抄起手來拽住了另一個人。
之前那話說得太嚇人了……掰脖子也就算了,難道還真要連「黃瓜」一起掰?
心理變態的是大多數人的行為,但行為變態例如「掰黃瓜」這種事……那只是少數人的行為。
月兌離群眾標新立異做少數人可是不對滴。
「 嚓。」
手指從脖子的前下方深入直接向後一拽,動脈直接被撕為兩段。
雲昊從進門開始只出手了四次,但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必將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你還他媽想給老子下套?」
終于,雲昊的眼楮看到了最後一個人。
「呲——」
深紅色的火焰從雲昊的手中燃起,直接插向了那人的手上。
「你……」
不錯,他就是要下套,等著雲昊這只不知好歹的王八自己進去。
不過他的手段的確是太過低劣,只是這套子的作用剛剛開始,自己的行動動作便已經被雲昊發現。
剛剛要吊起的藤網被雲昊撲了個正著,只見他手中紅光一亮,那巨大的藤網中間便被燒出兩個人頭般大小的窟窿。
「還他媽敢下黑手?知不知道老子最討厭下別人黑手?」
「知……知道。」
「知道你他媽還敢下黑手?」
「啪。」
雲昊的重拳一聲脆響拍在那人的臉上。
他不敢用巴掌,如果他要是那麼做,只要是個正常人的腦袋,基本大部分那可都是要被一掌就拍爆的,搞不好手里還要落個和腦袋形狀一樣的腦仁兒出來,那就太惡心了。
「我……我不知道啊。」
「啪。」
「不知道你他媽就不會問問麼?」
這一拳下來,那人的臉上已經破了皮,出了血,牙齒也挪了地方,這只要再來兩下那人可就要死了。
「下次我……我肯定問。」
敢于承認錯誤才是好孩子。
但雲昊卻不是他接受孩子承認錯誤的爹媽。
「啪。」
直拳,一擊射中,那鼻梁骨就直接陷了下去,兩道腥臭的血水還帶著鼻涕從他的鼻孔里面流了出來。
「還他媽想有下次?你可真是不想要命了……」
不要笑話雲昊這種手法的低劣,這是一種在談判過程中很實用的一種慣用手法,前提是你和對方的實力懸殊,而且佔上風的必須是你。
至于作用……就是讓死蹶子開口。
現在壓力已經施加夠了,只要你不再揍他,那麼在他的主觀意識里面這就會是一種「甜頭」,這會引誘他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出來。
「老子現在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重樹精神文明與節操建設,維護自身優良傳統品格的機會……來,你說,燭龍現在在哪呢?」
于翔先忍不住了,他知道雲昊只要再這麼打下去這人不死也得是個二級傷殘,他的計謀和鬼點子的確是比自己多,不過經驗還是不夠。
「燭龍……燭龍在最里面的那間會客廳里……今天乾城來的大客戶又給燭龍批了筆款子,現在他們正在那里屋談……啊。」
雲昊不想听他的磨嘰。
是誰,在哪兒,只要這兩點就夠了。
「操,進來人了。」
「媽了個逼。」
遠處的舍房里喊聲大作,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大門都被拉開。
十幾個,幾十個。
雲昊認不清楚。
「一個都不許放跑。」
說著,雲昊的手指一把接住那對面扔來的飛刀,與于翔一同殺入了敵人營中,只見那兩人相背而行,一個眨眼間行動速度幾乎已經完全同步。
「震龍之影。」
只听那地面上「砰」的一聲巨響,那本來光滑的磚塊與鵝卵便瞬間被頂起了一個黑 的窟窿,只是分分鐘之內便把這些羅簍撂倒了一半,頓時獻血橫流。
當然,一半還不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之前的地動還未結束,無數尖利的冰錐便從地面的空隙里猛的升起,遠遠看去足有一米多高,直接將那些死了的,沒死的,沒死裝死的,半死不死的全部都扎了個心透。
這是他在天都城給所有人都記憶里留下的第一滴血。無論是誰敢動雲家的一根毫毛,這就是他們最後的下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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