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豈想要嚇唬她,他真的做到了。被蛇繞在身上爬行的噩夢,一直伴隨了她很久,每每做完那夢,都會覺得萬分提神,再也睡不著,比咖啡還管用。
蛇吐信子時,嘶嘶的叫聲,好似已經鑽進了她的耳朵里。這些蛇是沒有毒的,是她恨不得一下子被咬死的好。頃刻間的死亡,總比被嚇唬死好。
好惡心……江諾薇臉色青白,吃過的東西在胃里翻滾,就快從喉頭鑽出來。蛇和蛇糾纏在一起,滑溜溜的,密密麻麻的,一雙雙晶亮的眼帶著寒光,通通都盯著她。那是蛇嗜血的眼神,縱然被拔掉了毒牙,還是無法改變蛇性。
「閣主說,你若向他求饒,他會放了你。」牧歌站在邊緣,望著在蛇池里面被蛇圍困的江諾薇,面無表情的傳達著元寒豈的意思。再重口的場面,牧歌都看過,只是幾條蛇在爬而已,也難讓她起什麼同情的心思。
手不斷的把在身上蠕動著的蛇扔出去,她青著一張臉,緊閉著嘴不說話。休想!我誰也不求!誰也不會求!求饒之後就是徹底的妥協,遲早被元寒豈玩壞→厭棄。
牧歌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別的動作,更像是沒有看自己似的。便施展輕功到元寒豈身邊回稟,「閣主,她脾氣很倔,不肯求饒。」
纏在元寒豈身邊的軟香抱著他的手臂,以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道︰「閣主,這女人這麼不听話,得多放點蛇,讓她知道自己的錯。」
「你想幫我下命令?」元寒豈心里面窩火,看誰都不順眼。他粗暴的將軟香甩下高位上的軟床,看著她白皙的皮膚撞到了石壁出現淤青,面色冷峻,「給我到一邊跪著,她不出蛇池,你也別想起來!」
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夠趁著此次徹底除掉江諾薇,哪曉得最終結果是被罰跪。軟香偷偷抬眼,朝著小荷花使眼色。
小荷花接收到了她的眼神,裝作沒有看到。有了前車之鑒,他不敢再開口說話。小荷花作千嬌百媚狀,笑著說道︰「閣主,喝酒。」
依著小荷花杯里的酒,元寒豈喝了一杯。感覺不過癮,直接拿起酒壺往嘴里灌。心口有火在燒,喝了酒,只覺得那火燒得更加的旺了。為什麼你不肯求饒?為什麼你叫的人還是劉一向?為什麼不是我?
小荷花顫了顫,默默的縮在一旁,生怕火氣旺盛的元寒豈把他燒成荷花干。咬死她!最好出現一條沒拔牙的毒蛇,咬死她!小荷花在腦海里盡情的詛咒著江諾薇。雖然他清楚元寒豈的手下不會出現這種低級的疏忽,但是在心里罵罵也解氣。
從蛇池里傳來江諾薇滲人的笑聲,那聲音听得小荷花臉色都扭曲了。她該不會听到我的心聲了吧?
冷著臉將酒壺丟到地上,元寒豈起身,步伐急速的走到蛇池旁。牧歌和牧端見到閣主走過去,也一同過去。
大批的蛇從機關口涌現出來,江諾薇望著那些蛇,縱使面無人色,卻也還是拍著池壁大笑。她看到了,從失控的機關中涌過來的蛇當中,混雜著未拔毒牙的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