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錯人 第八十一章 帥不過十秒

作者 ︰ 梁汝男

老哥陰著臉一個人霸佔了長沙發,我跟陶沙憋屈地擠在小沙發上,但是我一點怨言和異議都不敢有。

這種捉奸在床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老哥是怎麼知道陶沙在我房里的,開門的瞬間他一下子擠進來我都懵了,眼楮賊尖地直直沖到洗手間把陶沙給拽了出來,兩眼圓瞪,跟噴火暴龍似的。

「陶沙,」老哥睨著我們,「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有必要讓你懂事兒。要是你敢辜負望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陶沙看了我一眼,我連忙閃開眼神,別看我,大魔王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他段位比你高,手段比你狠,要是不相信或者不願意,大可以試試。

他攬上我的肩膀,努力使我們看起來根正苗紅一點,很認真地對老哥說︰「我會娶望夏的。」

我愣了,扭了扭身子,瞪他︰「你胡說什麼呢!」

「你昨天都答應我了。」

「我那個不算數!」這叫我怎麼開口啊,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他,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哥有些頭疼地說︰「好了。就知道你們撐不過三天,既然這樣,陶沙,我希望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望夏太笨,別人對她好就信他。」

老哥站起來︰「別讓我抓到你傷她心。」

「不會的。」

陶沙緊緊握住我的手,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深沉如潭的眸子好像染了香,看得我有些迷醉。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眼楮開始會說話,說的話我竟能听得懂了,現在他說的是「疼愛」。

陶沙忽然對正要往外走的老哥說︰「今天我們就不出門了,我留在屋里陪望夏。」

老哥一聲輕不可聞的嗤笑,走了出去。

「不是要去普羅旺斯嗎?」我問。

陶沙抱著我靠在沙發上。右手一直在饒有興味地捏發泄玩具一樣捏著我的肩膀,說︰「我已經跟說不去了,不舒服就在酒店休息,還到處亂逛。」

這麼給他一說。我動了動腰,還真是陣陣酸痛。我就搞不明白了,陶沙是怕自己大限將至還是怎麼樣,雖說我不希望自己將來的另一半是性無能,但是,這種種馬級的選手我還是後怕。

「以後要是有男人約你,都不可以答應。」他霸道地將我摟進懷里,一點點圈緊,我不覺失笑,輕輕捶了他胸口一下。誰知。他忽然低頭吻住了我,我受不住誘惑,跟他纏綿了一陣,想到一會兒可能會不可收拾,很快便推開他。

「我餓了。」

他微微喘著氣。直勾勾地看了我好久,看得我心里直打鼓,怕他像剛起床的時候興趣再上來,馬上撇開了眼楮沒敢跟他對視。

他終于站起來,說︰「我去給你拿吃的,別亂跑。」

原來,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關系。竟是這樣的奇妙。以前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曾觀摩過不少愛情動作片,但是當時覺得除了花樣繁多,跟我之前在課本上接觸的有些不一樣之外,並沒給我帶來多大的影響和震撼。只不過是在某些流氓企圖講黃段子調戲那些純良小女生的時候,我能夠發揮菊花神教的正義無畏精神。回敬他們幾個更黃的段子罷了。

還有一事之前我很不解,就是為什麼那些女主角表情痛苦但看上去又很享受?這種事情真的有這麼玄乎嗎?現在懂了。

很久之前,我曾問過陶沙,他只是淡淡一笑,說。不然,我們試試?

我立刻翻給他一個大白眼,便不了了之。

現如今,我還真是跟他試了啊這感覺,很難形容,竟可恥地有點上癮。不過,他說我答應了跟他結婚,我答應了嗎?在床上答應的?

我立刻搖頭,就算答應了也不算數,不是說床上說的都不算數麼,再說了,連戒指都沒有,我才不要答應呢。

可是,為什麼心底有些空洞。

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愛陶沙並不如陶沙愛我那麼多呢。真的要跟他結婚嗎,我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才二十二歲,難道就要一輩子捆綁在婚姻里,然後像一般夫妻一樣生活,要孩子,然後我在家里淹沒于柴米油鹽之中,疲憊于孩子的啼哭中,在這樣平凡的日子里老去?

我不要。

我才不要。

也不知是繼承了誰,我好像不像別的女孩子那麼喜歡安定的生活,企圖尋求一種長久的安全感,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就像現在,我身在異國,感受著這唯美又新奇的一切。如果終其一生只在一隅,坐井觀天,我一定會後悔的吧。

以前總听到有人感嘆,如果愛他,就會希望一直跟他在一起,吃糠咽菜也願意。

可我現在一點這種意願也沒有。

難道,我真的不愛他?

「想什麼呢?」

陶沙回來了,帶回一袋可頌和一些牛女乃。我聞到香味,立馬把剛才的思緒切斷了。可頌是新烤的,很香很誘人。我大口吃喝,昨晚上真的快把我累死了。

「吃慢點。」語氣里帶著一絲寵溺,但卻莫名讓我感到心酸,我把手里最後一口可頌塞進嘴里,說︰「陶沙,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那麼喜歡你,你還會喜歡我嗎?」

「就算我不跟你結婚,你也會像以前一樣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瞎說什麼。」

「你回答我。」

陶沙手里拿著一杯牛女乃,頭發沒有梳理過有些亂,但是看起來很柔和。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靠近我,又伸手抱緊,很久都不說話。

從醒來,我都數不清他抱了我幾回了,每次都那麼用力,生怕我不見了。

「我會喜歡你的,永遠都會。」

完了。就這麼一句話,我就又被感動了。哥說的沒錯,我太笨了,說什麼就信什麼。一點都不擔心這會不會是假的。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因為,這樣的話,听起來就很美,不是嗎?

陶沙似乎嘆了口氣,揉著我的發,說︰「畢竟,你渾身肉乎乎的抱著很舒服,我舍不得,尤其是你的胸」

「滾!」

我大巴掌一拍。陶沙的手臂上立刻浮現出一個五指印。

我就知道陶沙這人永遠正經不過10秒,剛才還很粉紅的畫面立刻就被戳破了。以這人渣看美女從來只盯著別人胸部看的勢頭,又怎麼會隨我心意,為我建立一個柏拉圖王國。

可他好像還沒說,如果我不結婚。他會不會陪我。

普羅旺斯,最後還是去了。那是在我們逛過巴黎之後再次邀請的酒莊在距離普羅旺斯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沿途自駕,漫天滿地都是薰衣草,一片紫,一片白。一片黃,一片粉,交相輝映,空氣中蕩漾著清新獨特的花香,微微濕潤的空氣像是一場夢,讓我忍不住閉起眼楮感受。

描摹著陽光。起伏的小山,大片大片的花田,睜眼,是薰衣草;再一睜眼,是向日葵。我想,這一定是梵高愛過的向日葵吧,美得那樣文藝而蓬勃。

听我說,有生之年,就算是攢錢,也一定要來一趟普羅旺斯,不然,一定會有遺憾。

「到了。」

下車,我被的酒莊給驚艷到了。葡萄架子做的大門,很干淨的小徑通向葡萄地,卻在視線的盡頭消失了,充滿生機又帶著神秘。老哥劉姥姥一樣驚呼,隨著和他女朋友身後下車。

他不止一次來過法國,酒莊神馬的也不是第一次見,可他就是喜歡裝出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不過很自豪就是了。

望不到邊際的葡萄園,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葡萄,葡萄架子之間可以通過一個人。這個季節,葡萄快成熟了,成熟之後就可以摘下來在葡萄地後面的酒廠釀酒了。

我最喜歡的,卻是存酒的房子旁邊的不知名的花,有白色,黃色,紅色,像是某種菊花,小朵,卻很刺眼。

他把我們引進了存酒的地方,那擺著一套葡萄藤做的桌椅,他忽然問我︰「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九三年。」

然後笑著吻了她女朋友一下,就轉身走到了酒架後面。波浪長發美女叫a,是個美國女藝術家,會畫畫,會吹薩克斯,她風情萬種地沖我一笑,我直喚一聲「魂兮歸來」。太媚了,怪不得能俘虜得住這麼風流的給我們拿了水晶酒杯,很紳士地親自給每個人都倒了酒,他笑說︰「這是1993年的酒,我們把在自己生日那年釀的酒叫‘’,知道嗎,你跟這酒是命運的安排。」

我嗅了嗅那濃郁的酒香,輕輕抿了一口,與他相視一笑,芬芳甘醇,口感極佳,不可多得。我連聲贊嘆,就連向來挑剔的陶沙也沒話可說。

浮生若夢,醉生夢死。

「我跟a下個月要結婚了。」忽然說,唇上酒香尚沒散去,他們又吻在了一起,我驚道︰「恭喜!」

「這還要多謝謝你的男朋友ted。」

我迷惑不解,看了一眼陶沙,笑著聳肩笑說︰「要不是他,我怎麼會知道我原來這麼在乎a,我敬你。」

陶沙舉杯跟他輕輕踫了一下,嘴邊的笑漸漸放大,然後道聲恭喜。我暗自推了推陶沙,說︰「可以啊你,整人還整出名堂來了。」

「那是!」他照單全收,「晚上我要獎賞。」

「什麼獎賞?」

「我要你。」

這混蛋

「可惜的是,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很抱歉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我說笑著聳聳肩,說︰「沒關系。說不定,我們還會去中國,到時候會帶上我們的孩子。」

「隨時歡迎。」

從法國回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皮膚曬黑了些,不過想想這幾天在法國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是讓我懷念。

不管如何,畢業旅行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很讓我頭大。

工作。

我該拿什麼拯救你?

就在我痛疼不已的時候,我裝上了原來在國內用的手機卡,立刻接到了一條短信。是奈良兩分鐘前發來的。他的噓寒問暖還有希望我回公司工作讓我想起我在公司實習的那段歲月。淡淡一笑,李璐的烈焰紅唇又在腦海里浮現,不知不自覺,都過去了這麼久。

可是,他還說,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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