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長,卻是轉了兩三個彎。走出洞內,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和沙岩之墟又是不同。刑天谷中,石壁高懸,危峰兀立。
天空,愁雲密布。而且,在這里完全感受不到風。一絲風都沒有。
寧天緣他們要走的是一條狹窄的山道。沿著山道,蜿蜒而行。覺得這里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轉過兩個大的拐口,才瞧見遠處山坡上零星的石垛,倒是很谷外的差不多,不過這里的比較小,而且石垛的中間還插著木頭柱子,柱子的頂端飄著彩帶,像是祭祀用的。
再沿著石道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巨石像從山丘之後顯露出來,威嚴聳立。只見那石像左手拿著大斧,右手拿著方盾,身軀朝北,無首矗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這座石像好高大啊~天緣哥哥。」願兒發出了驚嘆聲。
「是啊,真的是好巨大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大的石像!」寧天緣也附和道。
「這一座巨石像就是上古戰神刑天!石像位于刑天谷中間。迎面朝北,呈現白虎餃尸之勢。在石像肚臍眼處——是刑天巨大的嘴巴,哪里埋葬之地的入口。」刑醫指著巨像的腰部說道,「要救星兒,我們必須進入埋骨之地。」
「祭祀快要開始了。刑天谷的所有族人都會聚集在埋骨之地的洞門口前。接著在儀式開始之時,所有人伏地祈禱刑天戰神的庇佑。」
「那我們怎麼才能進得去埋骨之地呢?」寧天緣說道。
「到時候,在埋骨之地的大門開啟之際,有短暫地一段時期從洞口產生一道強光。我們只能趁著那道強光減弱消失之前,讓帶著我們進去。」刑醫說道。
「那我們現在接近那里呢?那里都是人啊,會被發現的?」寧天緣擔憂道。
「埋骨之地的祭台和山丘之間是有一座鐵索懸橋相連。我們只要先躲在懸橋下面,等待埋骨之地開啟的時間就好了。」
刑醫又對說道,「前面有一條路是通到祭台下面的,平時很少有人會去那里。白虎,我們往那里走!」
身形電閃,「嗖嗖嗖」飛快地朝著刑醫手指指的地方飛去。
「刑前輩,他們前腳進去,我們後腳就跟上,會不會一下次就和他們照面啊?」
「不會的,埋骨之地里面其實是另外一個空間。在進入埋骨之地後,如果沒有特定坐標的話,是不會事先傳送到同一的位置的。」
「哦,是這樣。」寧天緣明白的點點頭。
沉悶的號角聲響起,在刑天谷中回蕩。刑醫說,祭祀已經開始了。
在刑天巨像前的山丘上。百來人聚集了起來。眾人穿著統一的服裝,面朝著刑天巨像,伏地跪拜。
然後幾個領著身著白衣、貂皮圍領的白發少女也走到了祭台前。沒錯,她就是刑星兒。在一群人里面,刑星兒顯得是那樣的特別,雪白的頭發,在這個黑天黃地之間,尤為的凸顯。
看到刑星兒被帶到祭台。想到當年自己的女兒也是這樣被帶去的,刑醫激動地篡緊了拳頭。
在祭台中央,邢木龍主持著祭祀的開始。旁邊是站著一位頭上帶著狼皮頭套,手拿一根桃木杵的盡顯滄桑的黑袍老者,這人是刑天谷的大祭司。刑天祭。而他的輩分更是比刑醫要高出許多,年齡也已經達百歲,是族里最年長的人。
「這個老怪物!。」刑醫忘不了就是刑天祭選中了自己的女兒這個事實。
「他身後那個人是誰?怎麼從沒有在谷中見過?」一個裹著黑袍子人站在他的身後。帽檐遮住了他的相貌,不辨真容,不過刑醫看此人魁梧的身形,斷言這個人應該是壯年男子。
邢木龍對著一眾族人說著此次祭祀的目的,就是將刑天逆戚帶出埋骨之地,重振刑天谷的聲勢。然後刑天祭一臉嚴肅,對著刑天巨像肚子上的那張巨口。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桃木杵對著巨口一舉。一道淺紅色的元氣從體內激發而出,瞬間擊中那張巨口。
頓時那射中巨口的真氣開始產生變化,形成一道漩渦,還發出了微弱的白色光芒,由中間開始,想著四周擴散開來。那張巨口居然緩緩地張開了,那道刑天祭的元氣便像是一把鑰匙一樣,開啟了巨口。
當漩渦擴大到遮住了整張巨口,便停止了繼續變大,白光變得耀眼奪目,就像是冬日午後刺眼的陽光。
刑天祭抽回真氣,桃木杵支地,表示埋骨之地的大門已經打開完畢。
隨後,邢木龍率先進入,跟著刑星兒由兩個刑天族的人架著,緊跟其後。
刑天祭對著身邊的黑袍男子說道,「只有兩個時辰,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恩。我知道。」說完,也跟了進去。
「白虎趁現在!走!」就在最後一個人進去之後,刑醫對著說道……如風一般的悄然而去。
而刑醫則瞬間使出所產生的風壓。
只在眨眼間便穿進了白色的光圈里。
站在祭台一側的刑天祭,屆時眉頭一挑,只因為忽然感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在抬眼間從身邊劃向埋骨之地的那個方向。眼神如蝮蛇一般瞪向了光圈減弱的入口。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是你嗎?刑醫!」
漩渦狀的入口在持續了片刻後,就彈指間消失不見了,留下的依舊是那刑天巨像腰部巨大的嘴巴。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進入埋骨之地時候,刑醫解除了自己的。讓寧天緣和願兒先適應一下埋骨之地里如同混沌初開的氤氳。
這個埋骨之地沒有所謂的四季天氣之分,一直處在一種混沌之中,所謂的天,就是雲霧暗灰的一團。所謂的地,只是壘立山石的一片。眾人還沒有多少休息調整狀態,一個黑帽遮顏的人徐徐地向他們走來。
「本想到你們真的來了。」黑衣人自言自語道。
他走到他們對面十米開外,來回踱步,說道︰「我去砂岩之墟看過了,那里發生的一場好戲,可惜我錯過了。」聲音中有些可惜,是那種帶有磁性的聲線。「想必你們一定找到了它了吧!」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刑醫淡定地否定了。
「呵呵,我不信。」那聲音卻是一下子就否決了刑醫的話。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找了呢?實話告訴你那,我們什麼都沒有找到。」刑醫心下大驚,心虛地反駁道。沒想到去砂岩之墟拿的事情居然在後一秒就被人知道了。
「老人家,你不要說笑話了,那里滿目痍瘡,明顯是打斗過的痕跡。傻瓜都猜得出來,你又何必再惺惺作態,裝傻痴楞呢?」黑衣人邪邪一笑。
「你這人,真是話多。給我讓開!」刑醫心里思量著這個是何人,猜想著能在他們前腳離開,後腳趕到現場,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心里做了迎戰的準備。
「如果,我就是不讓呢?」黑衣人悠悠地說道。卻是擺好了要打一架的準備。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刑醫一個招手,一個淡藍色的氣彈從刑醫的手中爭奪而出,想向著中年男子飛去。
黑衣人衣袖一揮,便將氣彈輕松彈開。「雕蟲小技。」
刑醫一听,神情嚴肅,右手一舉「巨戚殘形!」真氣從身體中源源不斷地向右手集中,然後化作一把巨大的淡藍色的斧子。隨即一股強烈的真壓在巨斧的周圍形成。右手手腕一彎,巨斧猛地就向黑衣人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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