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的江國寒,恐怕是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女人出賣了吧?當他回到小府中尋找蒼茗蘭時,城門卻已大開,將他的敵人引進城內,令他再次嘗到一敗涂地的滋味來。
如果說,蒼茗蘭身邊的男人,對她都算不上是專一痴情。那江國寒身邊的女人,對他從來都是虛以委蛇。
到底像是「天涯淪落人」了!
「江國寒,你笨就笨在把希望寄托在陌生人的身上。」楊品芝在江國寒成功逃月兌之前,得意洋洋的說著,「你怎麼就認為,我會對靖哥恨之入骨?蒼茗蘭是要和親的人,永遠都不會回來的。」
許是楊品芝太過自信,所以當江國寒從她的手上逃月兌時,她完全不認為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成王敗寇,就算是逃了,也不見得就能全身而退嘛!
「蘭兒呢?」江元靖按照楊品芝所說的地方,認真的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時,已經急得滿頭大汗,打了勝仗的喜悅更是煙消雲散了。
他之所以要與江國寒較勁,無非是因為蒼茗蘭在他的手上。
「在里面呀!」楊品芝伸手一指,隨即笑著,「她的隔壁住的可就是蒼茗雪,江國寒準備送給勞少將軍呢!」
自從江元靖一進城中,就听說過有女子被「梳洗」而死,現在更是知道就是蒼茗雪。
「蘭兒根本就不在那里。」江元靖無視楊品芝所說的話,立即就翻身上馬,而楊品芝忙著就攔住了江元靖,「你不許走,姑姑說過了,如果我幫你,你會好好待我的!」
好好待她?江元靖僅僅是掃了楊品芝一眼,真的是懶得理會,立即就扯著馬韁子,沖了出去。
楊品芝見江元靖對她冷漠,氣急敗壞的叫著,「我讓她等在那里,是她不肯等的。」
江元靖早就跑遠,哪里還能听得到楊品芝的話來。
楊品芝重重的咬了下嘴唇,也不管自己帶來的人馬,也騎上了馬,一路的追了過去。
這座城可是很精致的,但是人都已經跑得差不多了,誰能注意到一名女子?
「這是哪呀?」楊品芝見江元靖徑自走入了一家已經被摔搶得狼狽的成衣店,納悶的問著。
江元靖也不回答,里里外外認真的觀察著,終于發現,小廚房有人呆過的痕跡,兩桶浴水已經擺到冰涼,旁邊擺著數條染了血的綁帶。
蒼茗蘭不是一個人!江元靖在心里下了結論,不知是應該歡喜,還是緊張。
「恐怕是男人吧?」楊品芝見狀,似笑非笑的拎起了那塊綁帶,用余光瞄向江元靖,得意的分析著,「她應該是被個男人救出來了。」
這個男人是誰,楊品芝會不知道嗎?
她當時可是听著江國寒憤怒的吼著什麼,「你想救你家小姐,那是做夢。」
江元靖將甩中的綁帶甩到了一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成衣店。
他只是想著,蒼茗蘭對此處不算是太熟悉,只是到這家成衣店買過衣物,應該會到這里尋求幫助的。
看著店里的環境,蒼茗蘭應該是離開了。
「你要去哪里?」楊品芝忙著就攔住了江元靖,她可是為江元靖而來,但見面說不到三句話,都與蒼茗蘭有關,她可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江元靖對多年不見的表妹,似乎沒有用上太多的感情,對于楊品芝的出現,他除了驚愕,沒有其他的情緒存在了。
「去救人。」江元靖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楊品芝總是在他的面前,「不行,說清楚,為什麼一定要找她,她這麼大人又死不了!」
真的死不了嗎?楊品芝忽的一陣心虛!
有些事兒,別人不知道,她自己的心里很清楚,估計著不知所蹤的彬姑娘更是清楚。
將蒼茗蘭與彬姑娘藏在地下室內,時不時的淋上冰水、冰塊的主意,與江國寒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都是她的主意。
她絲毫不認為自己有何事做錯了,彬姑娘是江元清的紅顏知己,蒼茗蘭是江元靖的心上人,這都是她的情敵呀。
一名女子想方設法的對付其他女人,都是因為對男子的愛呀。
她楊品芝喜歡江元靖的事兒,親戚之間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你先回去!」江元靖可沒有心情去安慰著楊品芝,隨手就甩開了楊品芝,大步離開了成衣店。
蒼茗蘭會去哪里?城有兩處門,有一處被他們堵上了,蒼茗蘭應該是會往另一處走著吧?
江元靖復又翻身上馬,勒著馬韁子又開始奔跑起來。
被丟到一邊的楊品芝也漸漸的惱火了起來,狠狠的甩掉了手中的綁帶,也忙著跑向了馬,卻在抬頭間,已經不見了江元清的身影。
「豈有此理,該死的!」楊品芝狠狠的甩掉馬鞭子,氣急敗壞的上去踩了好幾腳。
她平時在江國寒的面前裝得冷漠清高,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子,生怕會被江國寒輕視了她的能耐,轉而變得沒有那麼的相信著她。
現在呢?江國寒跑了,她一心想要幫助的人也不見了。
「恩?世子呢?」勞興懷莽莽撞撞的沖了過來,以為能見到江元靖,卻看到楊品芝正對著一條鞭子發著脾氣。
換作平時,勞興懷一見到美人,立即就會搓著雙手,毫不猶豫的就走上來,安慰著嬌人。
這一次,他卻是尷尬的看著楊品芝,小心翼翼的退後著。
「勞少將軍,你在躲著我嗎?」楊品芝詫異的看著勞興懷想要退避三舍的態度,頓時火冒三丈。
楊品芝挑眉哼著,「我可是功臣,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們會這麼快破城嗎?」
「當然沒有!」勞興懷尷尬的陪笑著,他當然也知道楊品芝的功績與能耐,偏偏就是沒有辦法喜歡得起來她。
「楊小姐先休息,我去追江國寒!」勞興懷頓時就換上了另一副表情,認真嚴肅的說道,「只要抓住他,才能算是真正的除了後患。」
楊品芝正準備說,她對江國寒算是了解,可以幫忙時,勞興懷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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