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第二十二章 林中尋覓暗遭襲,君為伊傷伊為君

作者 ︰ 夢晚雙

「你醒了?丫頭!她醒了!」天劍激動地喊道。

「唉呀,知道了知道了。」香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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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切菜也能受傷。」天劍關切地問道。

「要不你來試試?真好意思說。」香蝶撅嘴道。

「疼嗎?來,過來我幫你上點藥。」天劍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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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太陽都快下山了,再不抓緊時間,小心你家那位餓著。」

「丫頭,她不是我家的,以後別再這麼叫了,她叫‘香憶’,記住了嗎?」

「哼,說得跟真的似的。」

「其實我挺希望你是我家的。」

「你說什麼?」

「我說是你怕餓著吧?」

「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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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來,小蝶和天劍打情罵俏,漸漸蹦出了些許愛情的火花,小蝶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喜歡,而天劍則認為自己喜歡的應該是凝,而且他也不想談兒女私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凝,只要凝好,他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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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天劍——,哼,死人去哪了?喂——天劍——說話——」葉香蝶在樹林中尋找著天劍,她讓她采一些人參回來,本想跟著他一起去,卻沒想到林中起霧,一時迷了方向,自己對這片樹林又不熟悉,時下著了急,只得大喊天劍的名字。她突然現,自己此時此刻多麼的想念他,多希望一回頭就看到他的身影。

「天啊,難道我就死在這里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死了讓野狼吃了怎麼辦?連個尸都留不下了,師父,您要在該多好啊,可憐小碟一個人寂寞了多年,卻要葬身于荒山野嶺中。死天劍,挖野參挖到哪里去了?糟了,他該不會也……不會的不會的,他武功那麼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嗚——我怎麼這麼倒霉啊,踫上一這鬼地方,還趕上這麼一鬼天氣,完了,我就這麼完了,師父,快來救救我啊——」她一喊,周圍彌漫了更多的霧,陰森恐怖,不時傳來野狼的嗥叫。

「啊——師父你不要來,您安息吧,小蝶自己可以搞定的。啊——野狼大兄,請您行行好吧,別再叫了,小蝶知錯了,小蝶以後不殺你們了,我也是為了救人啊,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跟您磕頭。」說著,她真的跪在地上磕起響頭來,三聲之後,突然現周圍沒了動靜,周圍異常安靜。她慢慢抬起頭,卻看到周圍圍了一圈狼,那藍色的野性眼光直瞪著她冒冷汗,她心想,這下完了,是真的完了,反正左右都是命喪黃泉,不如拼死一搏吧。來吧,野狼,看看本姑娘命大,還是你們力氣大,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撤——

她慢慢起身,拿出懷里的一塊糕點,見勢仍了出去,轉身拔腿就跑。可是那糕點還不夠一只狼塞牙縫的,不一會兒,所有狼都奔向她,葉香蝶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哪能跑過一群餓狼,況且這山坡又陡,一會兒和狼的距離越來越近,「救命啊——」,快跑啊,葉香蝶,你是最棒的,快跑!她心里想著,突然一個跟頭折下山去,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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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凝一大早便去南邊的茶林采茶。

听小蝶介紹,茶屬于山茶科,喜濕潤,茶樹葉子制成茶葉,泡水後方可使用。傷者如若接近山茶,則立即腦清目明,心志清楚。中百毒以一茶而解之,而茶中之上茶,乃杭州西湖龍井最為龍冠。西湖龍井茶向以「獅、龍、雲、虎、梅」排列品第,龍井茶外形挺直削尖、扁平俊秀、光滑勻齊、色澤綠中顯黃。沖泡後,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女敕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飲茶湯,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其次就是江蘇蘇州洞庭的碧螺春,其茶條索縴細,卷曲成螺,滿披茸毛,色澤碧綠。沖泡後,味鮮生津,清香芬芳,湯綠水澈,葉底細勻女敕。尤其是高級碧螺春,可以先沖水後放茶,茶葉依然徐徐下沉,展葉放香,這是茶葉芽頭壯實的表現,也是其他茶所不能比擬的。因此,民間有這樣的說法︰碧螺春是「銅絲條,螺旋形,渾身毛,一女敕三鮮自古少」。而安溪的鐵觀音雖排末尾,卻也是茶中之王。安溪縣境內多山,氣候溫暖,雨量充足,茶樹生長茂盛,茶樹品種繁多,奼紫嫣紅,冠絕大江南下。安溪鐵觀音茶,一年可采四期茶,分春茶、夏茶、暑茶、秋茶。制茶品質以春茶為最佳。引煉鐵觀音的搖青轉數較多,涼青時間較短。一般在傍晚前曬青,通宵搖青、涼青,次日晨完成酵,再經炒揉烘焙,歷時一晝夜。其制作工序分為曬青、搖青、涼青、殺青、切揉、初烘、包揉、復烘、烘干九道工序。品質優異的安溪鐵觀音茶條索肥壯緊結,質重如鐵,芙蓉沙綠明顯,青蒂綠,紅點明,甜花香高,甜醇厚鮮爽,具有獨特的品味,回味香甜濃郁,沖泡7次仍有余香;湯色金黃,葉底肥厚柔軟,艷亮均勻,葉緣紅點,青心紅瓖邊。當然位居前列的還有普洱茶和廬山雲霧,普洱茶亦稱滇青茶,它是用攸樂、萍登、倚幫等十一個縣的茶葉,在普洱縣加工成而得名。茶樹分為喬木或喬木形態的高大茶樹,芽葉極其肥壯而茸毫茂密,具有良好的持女敕性,芽葉品質優異。普洱茶是作為藥用的。其品質特點是︰香氣高銳持久,帶有雲南大葉茶種特性的獨特香型,滋味濃強富于刺激性;耐泡,經五六次沖泡仍持有香味,湯橙黃濃厚,芽壯葉厚,葉色黃綠間有紅斑紅睫葉,條形粗壯結實,白毫密布。而廬山雲霧乃綠茶之一,據載,廬山種茶始于晉朝。宋朝時,廬山茶被列為「貢茶」。廬山雲霧茶色澤翠綠,香如幽蘭,昧濃醇鮮爽,芽葉肥女敕顯白亮。葉香蝶還告訴凝,茶有多種,乃龍井茶、碧螺春、黃山毛峰茶、廬山雲霧、六安瓜片、蒙頂茶,太平猴魁茶、顧渚紫筍茶、信陽毛尖茶、平水珠茶、西山茶、雁蕩毛峰茶、華頂雲霧茶、涌溪火青茶、敬亭綠雪茶、峨眉峨蕊茶、都勻毛尖茶、恩施玉露茶、婺源茗眉茶、雨花茶、莫干黃芽茶、五山蓋米茶、普陀佛茶、日照清茶,以上皆屬綠茶。而茶分為綠茶、紅黑茶、青茶、黃茶,和白茶。早就有「茗荼輕身換骨,昔丹丘子黃君服之」之說,茶葉具有提神清心、清心除煩、解毒醒酒、生津止渴、降火明目、止痢除濕等療傷作用。花茶有「理氣開郁、闢穢和中」的功效,對瘡毒具有很好的消炎解毒作用。常飲其,有清肝明目、生津止渴、祛痰治痢、通便利水、祛風解表、強心之功效,使人延年益壽、身若天仙。

話說好地出好茶,好茶需好摘;好器配好水,好泉不勝數。茶食茶宴為另一種可口的茶香,江南茶性情堪稱柔美無比。這里「濃妝淡抹總相宜」,有著每個人心中向往的神仙境地,不同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別樣的江南,看園林、古寺、古塔、古宅、古書繁多而優美的蘇州,折射了嫵媚的揚州瘦西湖,以及南京的秦淮河、夫子廟,無不沉澱著昔日的風華,積聚著風情萬種,就像這濃醇的茶,滋味甘醇而清長。

憶江南,清風月滿樓。

問茶圖,百草讓為靈。

凝輕輕地接觸茶葉,便有一種身心放松的感覺,茶香清淡,不失為一種樂趣。

葉香蝶還說,這采茶法有多種,但挑茶最為重要,所謂干看外形,濕看葉底,女敕度是決定茶質的重要因素。挑茶要從色澤、香氣、口味、外形來下手,采茶後應將茶置于小院焚香中,與燻香的香氣結合,不僅有一番療效作用,更是香氣迷人,悠然淡雅。

采茶女和凝一起唱起采茶歌︰

江南小巷中,青石小板路,搖櫓伐小舟,岸邊打傘人。

輕香縈繞中,茶香飄其中,憶江南紫砂泡茶。

清月滿西樓,何處嘗春茗,春催茶自香,春光需剪裁。

壺中有洞天,人器境皆雅,問茶圖何歸江樓。

百草讓為靈,人間多茶客,茶香悠然起,客來茶當酒。

江南小軒窗,品一盞香茗,采茶季茶女亦忙。

雨花茶浸天,碧螺春馨香,風景寄情中,能不憶江南。

好山伴好水,好地出好茶,春山江水綠如藍。

清明寒食雨,素腕玲瓏手,采早新月白,采遲霉雨碧。

布裙儉梳妝,采茶女采茗,日出江花紅勝火。

江南盈愁思,一水歌永調,泛舟南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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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消雲散,夕陽西落,皎潔的月光遮蓋著大地,凝采茶回來,現屋中不見一人,頓時提高警惕,下山尋去,她知道今天小蝶讓天劍去采人參,于是她打起竹燈,拿起寶劍,照著天星往北走去。

「小蝶——天大哥——你們在哪?」凝四處喊著,旁邊的樹枝刮破了她的衣裳,她也不在乎,只是拼了命地喊,喊聲響徹雲霄。

半個時辰過去後,月影下走出一個憔悴的身影,天劍抱著香蝶從樹林中走出來,身上已是遍體鱗傷,懷中的小蝶更是危在旦夕。凝放下竹燈跑了過去,接住香蝶,和天劍一起把她抬了回去。

凝把香蝶扶到藥床上,把內力輸入她體內,天劍只能愣在一旁,腦海中浮想著剛才的驚心一幕。

他采完人參後,現林中起了霧,便趕緊收工,往山頂走去。卻听見香蝶一聲慘叫,立刻循聲跑去。竟然現數十只野狼從山坡上向下逼近香蝶的身體,而香蝶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天劍顧不上多想,立刻跑過去,拿采人參的柴刀和狼開始了一次血腥大戰。

天昏地暗陰眩蹶,霧茫尋心切,天涯海角,怎敢與君絕?

紅塵輕嘆幾春秋?

尋君不見決不休。

路長無盡,夢中與君會。

可憐佳人笑,蒼天有負,終嶺香裳小,姑雲伴荽入月眠。

凝的汗珠已如淚下,濕了衣襟,凝繼續護著心脈往葉香蝶體內送去真氣,大病初愈的她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但為了香蝶她也要拼命,她這條命是香蝶救回來的,她無論如何都要報答她。

「咳咳,咳咳,我的娘啊,我還活著嗎?」

「你醒了,死丫頭,你當然活著呢,要不是香憶,你早沒命了。」天劍哭笑不得。

「咳咳,你個死人,咳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咳咳。」小蝶一個勁兒地咳,差點又把氣憋回去。

「丫頭,你可別嚇我。」天劍一臉茫然,凝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她知道小蝶人很不錯,心里很安慰。

「我沒事啦,咳咳,倒是香憶姐姐,累壞你了。」香蝶轉過頭看著滿頭是汗的凝。

「呵呵,我沒事的,你醒了就好,我……」突然凝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香憶!」

「姐姐!」

凝只覺胸口沉悶,腦子昏沉,呼吸開始里困難。

小蝶把住凝的脈,只覺她的手冰涼,脈搏微弱。她又挑開凝的上眼皮,眼神散,神志不清。伏鼻听息,已無氣息,香蝶頓時驚慌。

「她……她怎麼了?」天劍還很鎮定。

「……」香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

「她怎麼了?你說話啊!」天劍一時激動起來,聲音厚重沉悶。

「她快不行了——啊——她快死了,我不知道——她沒呼吸了……我模不到她的脈……怎麼辦?怎麼辦?啊——」小蝶大聲哭出來,又被天劍一嚇,一時不知所措。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你騙人!你說她已經好了,你騙人!你還讓她去采茶,你……」天劍內心悲憤,他有些恨香蝶,但又忍了下去,畢竟不全是她的錯。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說沒事,她說願意幫我,我覺得她脈搏正常就讓她去了,再說她都采了好幾天了,我也沒想到那毒性又突了,我……」她含糊不清的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得讓人心疼。

天劍不顧滿身的傷痕,跑到床邊抱起凝,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盡全身力氣學著她剛才救小蝶的樣子救她。可無論怎樣都無濟于事,凝的身體迅冰涼起來,雙眼死死的閉著。

「沒用的,你根本就不了她,她回不來了,姐姐——」香蝶哭喊道。

「胡說——她還活著,還活著,你懂什麼?香憶,你醒醒,快醒醒,我們還沒去萊庵橋,我們還沒去西湖賞景,你答應過我的,我們要一起浪跡天涯的你忘了嗎?你快醒醒,我求你了,香憶——」小蝶看著他滿面的淚容,心里更是難過。沒想到他如此愛香憶,既然如此,自己不過一個擺設,倒不如做一件平生以來最大的好事。

「你起來吧,只剩下最後一招了,如果失敗,她也只是失意而已,但你放心,我會盡全力救她的,所以請你配合。」

「你的意思是她還有救?要怎麼救?」天劍收氣,滿懷希望的看著香蝶。

「這個辦法一定能救活她,至于救法……我只能說是利用一種燻香,你不要小看這個燻香,它可是在地下沉睡了千年的神龍氣息所與釀出來的一種香土,在河水中沖擊了上百年才形成的一種香珠。若將之放入爐中,便會放出巨大的靈香,使死者與靈者互換香魂,從而達到它‘贖魂香’的效果。」

「靈者?互換香魂?我不懂。」

「笨!簡單地說就是生者和死者換一下魂魄,懂了嗎?」

「那會不會有危險?」

「一半一半吧,總之無論失敗與否,死者都會活過來。」

「我問的是你有沒有危險。」天劍一直望著她,雖然她被狼群折磨得有些狼狽,但是那眼神中依然有著天真的一面。

「死人說死話!我怎麼會有危險呢?只是換一下魂魄而已,不會有事啦,放心好了。」小蝶听他關心自己,臉上竟有些羞紅。

「丫頭。」

「嗯?」

「謝謝你。」

「為何要謝?你跟我還是這麼客氣,難道說我們只能做朋友嗎?」葉香蝶心中想到,並不言語。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久,但是我突然找回了一種親人的幸福感,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你不像是我的哥哥,更不像是普通朋友關系,我對你的感覺似乎帶著一點甜蜜,一點羞澀。天劍,我多希望你永遠陪在我身邊,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天天叫我丫頭,只有你才會這麼叫我,只有你才不會刻意保護我,而是真心保護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現自己,好像……好像,已經喜歡上你了……

所以,無論如何,這次我一定要成功,我要讓你快樂,就算死,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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