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
弒月淡笑,「就算不能一手遮天,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莫不是,你真以為勾搭上了東陵冥,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世人都說我雲弒月狠辣,說兩位妹妹心底善良。既然如此,戲當然就得演足來才行。」
清冷的聲音猶如珠玉落盤般響起。
「小艷,斷了雲輕的手,雲綰綰,你若是想要姐妹情深的話,我不介意連你的一起斷。」
弒月森然的笑著,掛在石柱上的夜明珠泛著瑩白之光,也把正堂內的氣氛照的陰森無比,更把雲綰綰的臉映的蒼白。
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外面,傳來道道驚雷之聲,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陰沉的天氣,壓的人心口發悶。
此時,藍艷已經握住雲輕的手,力道不斷加重,更是催動了念氣。
藍艷雙目微微發紅,含有一絲瘋狂之色。
這只手!
當初就是這只手,握著妖艷的紅鞭,把小姐折磨的生不如死。
「娘親、姐姐,救我——」
雲輕知道自己不是藍艷的對手,連忙求救的看著容子雅和雲綰綰。
容子雅皺眉,臉色氣的彷如都成了豬肝色。
「弒——」
才剛剛吐出一個字,便被弒月揮手打斷,「二夫人,我知道你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可也得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
「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狠辣,如今心情好便廢了妹妹這雙手,妹妹事後去找醫師看下還能恢復,若是我心情不好的話直接一刀剁了妹妹這手,妹妹這輩子恐怕就要這樣毀了。」
「妹妹是煉器師,煉器師沒手又怎能煉器?」
容子雅心底一顫,彷如墮入深淵。
弒月淺笑安然的望向雲輕,「我也是知道這雙手對妹妹的重要性,妹妹不必太感謝我的。」
雲輕氣的就差沒一口鮮血吐出來,她見雲綰綰幾人站在那里不動如山,而手掌上的痛苦卻是加深了。
直到此時,她終于心生惶恐,瞪大眼楮看向弒月。
「弒月,雲輕年紀還小——」雲遠山終是坐不住,開口道。
此時,他盡管依舊是一副洵洵儒雅的樣子,聲音卻是有些嘶啞,在那眸底,似乎還有陰霾在氤氳。
「年紀小?」
弒月黛眉輕挑,冷眸淡掃,「二叔,正因為年紀小我才這麼做,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小小年紀就不知家規,不知禮法,日後還怎麼能夠嫁的出去?」
話落,弒月輕嘆一聲,抬手扶額,一臉痛心,「二叔,我都是為了妹妹好——」
「啊——」
同時,一道慘烈尖銳的聲音突地響起。
雲輕感受到手手掌上傳來的骨頭斷裂的痛苦,不由的挺起身子揚起頭,張開嘴尖叫著。
冷汗濕滿衣襟。
「來人,把三小姐帶下去療傷。」弒月沉下眼眸,突然一句暴喝伴隨著一道雷聲響徹整個鎮國將軍府。
門外,兩名小廝惶惶不安的走進,眼神一直瞥向雲遠山和容子雅。
「怎麼,沒听到我的話?」
弒月冷笑,「小艷,三息之內他們若是沒有把人帶走,你可以把他們丟進亂葬崗了。」
聞言,兩名小廝眼中盡是驚懼之色。
也不等容子雅和雲遠山有什麼反應,連忙上前搬走痛苦痙攣的雲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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