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恨 第6章 流氓。用情聖的口氣說話

作者 ︰ 室利

薛苗苗今天穿了抹胸款式的晚禮服,因為是露背的造型,所以****和禮服選擇了一體的設計。裙擺雖然保守而穩重,但為了迎合場內的氣氛,禮服腰線卻設計得非常具有誘惑性。

高宜臼正在用好整以暇的目光直直盯住她的身體。她踩在高跟鞋上,他也高出了薛苗苗近半個頭。

她吃了暗虧,心下無比郁悶——居高臨下的他一定將自己的身材一覽無余了。

她剛想啐他一句「無恥」。

可是當她跟隨著高宜臼的目光下意識地低頭一看,一瞬間羞憤到想要立刻自盡,恥辱到馬上下地獄的心情都有了。

活到二十七歲。薛苗苗發誓,她還從來在公眾場合沒有如此丟臉過。

她幾乎赤誠得把全部身體展示給一個男人看。

這樣瘋狂的事情,在薛苗苗懵懂的年紀,初次戀愛時都沒有做過。

羞怒交加過後的薛苗苗,心底涌起了更多的後怕。如果高宜臼晚一步遮擋住她忽然乍泄的****,那自己剛剛是要表演徹底走光給大廳里的所有嘉賓看麼?

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她怎麼會!!

女人臉色煞白。抬手勉強把禮服拉到胸口之上,遮住了高宜臼視野之下的一片風景,又按著大少爺的眼神提示發現了背後腰臀處更嚴重的曝露。

薛苗苗有氣無力地向上提了提裙子,在最想展露堅強的人面前轟然坍塌了所有外在防御的崩潰感瞬間擊倒了她的全部驕傲。

高宜臼現在應該特別有成就感吧。剛剛馴服了一匹烈馬,又為他公子的女人花名冊上留下了深刻的一筆。

她有些垂頭喪氣,其實到此時,她還沒有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錯。安保如此嚴密的訂制禮服,怎麼會讓穿著它的主人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呢?

她滿臉疑惑地盯著高宜臼的胸口發呆,一時間,真有拽出男人禮服口袋里的絹帕,掩面放聲痛哭一場的沖動。

「還恨我嗎?怕是此刻連感謝我都來不及了吧。」

高宜臼在她的頭頂笑聲朗朗。詭異的他竟然沒有再繼續說出刻薄的話來。

她瞪著他看不明所以,高宜臼趁機女人臉上揩了一把油。

「薛苗苗是今天酒會的主角之一,提前離場一定得有充分的理由啊。要不要開口讓高宜臼來幫幫你。以薛苗苗眼下的情形,至少也需要走到化妝間去做一些應急處理吧。」

薛苗苗咬著牙盡量不回應他任何事。心想,一定會有服務生注意到自己的困境,趕上前來幫忙的。到時候,只要援兵一到,她就不需要忍受這該死的人渣在耳邊聒噪不停了。

此情此境,女人一手在前固定住禮服的胸部,一手在後向上撩起布料遮蓋住她已然失守的臀部。

薛苗苗輕嘆一聲,如果能夠多出一只手來招呼服務生前來該有多好!如果有那麼一只真誠的援手,她就可以月兌困了。

高宜臼的軀體遮擋住了薛苗苗面前大部分自由展示處境的空間,她思考著躲避掉志高公子的一些可能性。

「你不會想甩了我吧?」高宜臼噙著恨恨的聲音警告她。

薛苗苗肝氣郁結,無奈笑出來,「怎麼會呢?薛苗苗現在就好像聖誕節烤好之後等待上桌的火雞,能飛到哪里去呢?再說了,會場之中,還有比志高公子身邊更安全的場所麼?」

高宜臼也不惱,「薛苗苗真聰明。從來不在沒辦法做到的事情上浪費精神。」

「多謝夸獎。」女人終于認命,有如此「紳士」貼身守護,怎麼會有人願意走上來問候和幫忙呢。

她一通胡思亂想,驚魂未定加焦心積慮,一會兒工夫,豆大的冷汗便直直從額角冒了出來,失去揩拭能力的薛苗苗,只能由著它順著臉頰一路滑落到頸脖,最後倏然消失在前胸的某一點。

場面香艷而尷尬,高宜臼終于忍不住再次笑場,「薛苗苗,你這人還真矯情。不會以為這樣空耗下去就有人來搭救你了吧。趁早不要再等了,有緋聞對象志高公子在,沒有任何一個王子趕來打敗惡龍拯救你的。」

將自己比作惡龍倒挺有自知之明,她終于抬眼再次狠狠瞪了他,「滿場的侍者,總有人發現,他們會來為我們服務的。」

「是嗎?」高宜臼情緒高漲起來,他甚至友好地出手撥了撥女人在先前亂局中月兌離發型的一縷散發,「薛苗苗,不要嘴硬了,也不要口是心非了,如果有一個人願意過來馳援,你剛剛為什麼滴汗?」

「那是因為熱。」

最後的「熱」字出口,聲音簡直如同蚊子哼哼。在高宜臼面前,做這種無意義的抗辯,她是瘋了麼?

大庭廣眾之下戰袍出現意外,對一名職業女公關來說,簡直是丟盔卸甲般的慘痛失利,一想到被狠狠刺傷的自尊心,薛苗苗突然不耐起來,咬牙啐道︰「遇到你,我就沒有一件幸運的好事。」

「是嗎?多謝夸獎。反正離散場還早。我倒是非常有興趣听一听,究竟高宜臼帶給了薛苗苗小姐哪些厄運呢?要不要翻一翻更久遠的舊賬?趁機結清一下?」高宜臼指指她的後背,滿眼的笑意根本關不住似的地流瀉而出,「那從今晚開始吧,禮服的綁帶,我承認,是我解開的,沒錯。可無視我的警告一直踩著禮服裙裾向前走,最後釀成了悲劇的,應該是薛苗苗自己吧。」

這個語氣,這個表情,聞言,她連「幼稚」,「無恥」,「下流」之類的氣話都罵不出口了。和志高公子高宜臼作對,結果會怎樣慘烈,五年前,薛苗苗不是已經領教過一次了麼?一個月前,她不是也已經領教過一次了麼?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相同的錯誤。

徹底敗下陣來的薛苗苗,表情一時變得既溫柔又無奈,最後,她終于好脾氣地笑了笑,低聲下氣地說,「眼下指望高宜臼幫我月兌困已經不可能了吧。趁人之危才像志高公子的一貫作為。那,高宜臼,你說吧,我好好听著,今晚你到底想和我講什麼。你困住我,不就是有話要對我說麼?」

或許女人可憐兮兮的淒慘神情打動了他。

聞言高宜臼微微一笑,他像撫模一只听話的小狗,一只可愛的小貓般,寵溺又憐愛地模了模薛苗苗的頭,志高公子語重心長地說,「薛苗苗你如果一早肯安靜下來听別人說話,我就不用搞出這麼多花樣了。」

頓了頓,志高公子的語氣幾乎變得情深似海,他用情聖的口氣說出了滿口****的話,「苗苗。我剛剛趁亂檢查了一下你的**,那里分明還殘留著我五年前狠狠咬噬的痕跡。這麼多年了,作為高宜臼曾經作過記號的女人,薛苗苗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我不停思念你一般,至少會在某個時刻想念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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