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府的廚房里又是一片煙燻火燎的,在煙霧彌漫中,伊人弓著背一個勁地咳嗽,新月、娥眉在煙霧中上竄下跳。
「喲,這是失火了嗎?」廚房外傳來了翠湖的脆生生的聲音,隨著聲音,一個俏生生的人影出現在煙霧中。
「翠湖姐姐,你來的剛好,這灶里的柴就是一個勁兒地吐黑煙,怎麼弄也不生不出火來。」伊人奔了出來,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堪比戰亂中的斑馬。
翠湖見了,忍住噴薄欲出的笑意,二話不說,接過伊人手中的火鉗,咳嗽著來到灶前,蹲下來,用火鉗開始扒拉,可是,煙霧越來越大,一點火苗的影子都沒有。
在滿屋子的煙霧里,又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伊人抬起被煙燻的淚盈盈的雙眼,才發現來者是遲翔。
隨著一聲「起來。」遲翔已經來到灶邊,奪過兩人手中的火鉗,站定在灶前。兩人見狀,也識趣地退讓到一邊。
兩人見遲翔蹲了下來,到底遲翔對這灶做了什麼,二人沒看清,只是須臾功夫,灶膛不再噴出黑煙了,紅紅的火苗燃了起來。看到這滿灶的紅火苗,兩人竟然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滿屋子的煙霧在一點點散盡,遲翔站起身來,伊人知趣地連忙跑上前去,接過火鉗,蹲在了灶前,往灶膛里添柴。
「笨蛋,還嫌這屋子里的煙不夠多,還不快住手。」身後,遲翔大聲說了這麼一句。
伊人听了,扭過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遲翔。
遲翔搖搖頭,有些無可奈何地走到伊人身旁,又蹲了下來,接過火鉗,在灶膛里扒拉起來。伊人覺得好沒意思,剛想起身,遲翔卻冷冷道,「去哪里?蹲下,好好學著。」
伊人復又蹲下。
兩人並肩而蹲,伊人一手托腮,一手不時在遲翔的指揮下,往灶膛里丟一根木材。遲翔手拿火鉗,不時在灶膛里翻兩下,于是火星隨著木柴發出的嚓嚓聲,而迸發出來。
這樣的畫面全然落入了翠湖的眼里。翠湖早已從灶前退到了案板前,正和新月、娥眉準備食材。翠湖見到兩人如此和諧的動作,心里酸酸的。想想幾年前的夫妻恩愛,想到如今的形單影只,心里的恨慢慢涌上心頭,眼角也漸漸濕潤。
娥眉見了,問道,「**女乃,您怎麼哭了?」
翠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用衣袖擦拭眼角,掩飾道,「大過年的,哭什麼?只是剛剛被煙嗆了。」
又抬頭看看蹲著二人,對新月、娥眉說,「今天早上,我看到府里菜地里,白菜長的正好,我們去摘點吧。」
新月皺皺眉頭,說,「可是,**女乃,我們昨天已經摘了很多白菜,今天吃不了那麼多。」
娥眉到比新月心思細膩,自是明白翠湖的意思,笑著對新月說,「**女乃讓你去,你就去,怎麼那麼多廢話。」說著,不容分說地拉著新月朝門外走去,翠湖笑著跟在她兩後面也出去了。
面火而蹲的伊人自是沒覺察到身後的變化。不過蹲著太難受了,好想一**坐下來,可是又怕遲翔說些不好听的話,便強忍著。但是到底是忍不住,便試探著問道,「大爺,你這樣蹲著累不累啊?要不要……」
伊人話還沒有說完,遲翔直接截斷她的話,說到,「不累。」
听到他這樣中氣十足的回答,伊人便不再說點什麼了。
就這樣,又蹲了一會,遲翔突然扭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伊人一番,嘴角蕩起笑意,問道,「是你的腿蹲麻了嗎?」
伊人硬著頭皮說道,「哪有,還可以再蹲許久。」可是腿腳終究是不听話的,剛硬氣完,腿就麻了,瞬間無力,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子一**跌坐在地上。
伊人頓覺尷尬不已,遲翔見了,哈哈大笑,揶揄道,「原來是你累的不能再蹲了,卻偏偏要問我。」說著,也就勢坐在地上。
伊人皺著眉頭,嘴里嘀咕道,「就會欺負人,自己不也坐了下來嗎?」聲音小小的,但是遲翔卻听得一清二楚。
遲翔扭股過頭來,盯著伊人的嘴,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了?」伊人當然不承認,裝作一臉無辜地說,「沒有說什麼啊,你可能耳鳴吧……」
遲翔笑了,說道,「我不信,我要親自問問你的嘴。」伊人不知道他要怎樣問,就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人還來不及有所以反映,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帶點涼涼的味道。他又故伎重演,舌尖撬開伊人緊閉的雙唇,溫熱的舌探入了伊人的嘴里,帶著男子粗重的氣息,與伊人的舌**糾纏,伊人趁自己**之前,用力要推開他,可是他的雙臂總是那麼有力,伊人的這些小動作,使得他更加有力得箍緊了伊人。
許是不滿意伊人的掙扎,遲翔的舌可不似剛才那般溫柔,帶著席卷一切的氣勢,在伊人的嘴里橫沖直撞,追逐的伊人的舌沒有躲避的余地,伊人的舌逃無可逃,只是任他糾纏。最要命的是遲翔的牙齒也沒有閑著,伴隨著舌的律動,一點一點地咬著伊人的嘴唇,有時輕,有時重。
這樣猛烈的攻擊,使得伊人徹底敗下陣來,徹底癱軟在他的懷里,只有接受之力,沒有回應之力。
遲翔見伊人的臉一點點地紅起來,呼吸一點點地急促起來,眼神一點點迷離起來,身體一點點癱軟下來,後來終于如一只溫順的小羊癱軟在自己的懷里,才慢慢平復自己的激情,松開了伊人。
遲翔喘著氣,看著伊人。伊人剛剛被掠奪的分外狼狽,哪有勇氣去看遲翔,只是扭過頭去看火,並不理睬遲翔的注視。
忽然斜刺里伸出一支手來,伊人嚇一跳,以為他又要對自己怎麼樣。可是他並沒有對自己怎麼樣,只是伸手在自己的唇劍擦拭了幾下。
「你干嘛啊?剛剛被你欺負的還不夠嗎?」伊人通紅著臉回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