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翔找了好幾處,都沒有找到伊人.卻在廚房門口看到一隊隊兵士排著隊好象在領什麼.
走過去一看,卻看到翠湖正在為這些兵士們分發驅蚊包,每個兵士們的臉上都是歡天喜地的.
遲翔走到翠湖身邊,問道,‘怎麼沒見到方先生?‘
‘好像看到方先生在營區後面.‘有一位兵士在一旁說到.
遲翔還來不及問一句他在干什麼,卻听到一個清麗的聲音在叫,‘快,快,幫我捉住它們.‘
回過頭來,卻看到伊人手舉著竹笛從後面匆匆跑過來.
‘喲,哪里來的小倉鼠?‘
‘好多.‘
‘還是白色的.‘
四周,都是兵士們的詫異聲.
遲翔朝地面上看,滿地都是到處逃竄的小倉鼠.
‘快,快,幫我堵住,別讓它們跑了.‘伊人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遲翔還沒來的及下命令,那些兵士們早已自動分散開來,去抓那四處逃散的小倉鼠.
可是那些小倉鼠機靈的很,要抓住它們實在是不易.這些兵士跟在這些倉鼠**後面忙得團團轉,不時摔個狗啃泥,有些兵士干脆全趴在地上,手腳並用爬的比那小倉鼠都歡快,翠湖身子最笨,整個人就在泥地里打滾,不時被人撞翻,遲翔堂堂一大將軍,不知何時臉上被抹上一層泥土,樣子甚是滑稽.
此時的伊人儼然成了大將軍,不停地叫著,「那兒。」
「帳篷里又溜進了一只。」
「唉,你輕一點,別弄傷了它。」
整個軍營里亂成一鍋粥,不過粥總有熟的時候,終于在兵士們筋疲力盡的時候,這些小倉鼠終于都被抓進了籠子里.
兵士們各個身上渾身是泥,手腳都不知磕踫了多少次,但是個個都是喜笑顏開.仿佛剛剛進行的那一場追逐,是一次有趣的游戲.
就連遲翔也看著自己滿手滿腳的泥,也笑起來.
伊人十分不好意思,一個筋兒地說‘謝謝.‘
‘方先生,剛剛真是有趣極了。」
「是啊,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方先生,您以後。多將這些小倉鼠放出來陪我們玩玩。」
翠湖也是渾身是泥的走過來,在伊人身前轉了一圈,說,「你瞧。就只有你有這本事讓我變成這樣,這要放以前,我真是不敢相信,我會滿地打滾。」
遲翔也說到,「方先生真正狡猾的很,干干淨淨地站在那兒動嘴巴,指揮的我們渾身是泥。」
伊人听了高興地朝著他眨眼。
一場鬧劇高興收場,兵士們更加精神抖擻地投入到操練中去。
翠湖是有眼力屆的,見遲翔和伊人肩並肩站著,也趕快找個由頭溜了。
遲翔蹲下來。看著老實呆在箱子里的小倉鼠,問道,「你怎麼惹怒了這些小家伙?把它們弄得這樣焦躁?」
伊人也皺著眉頭,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它們,平日里,我將他們放出來放風,它們都是很听話的,從不亂跑,今天我就只是想吹吹笛子給他們听,結果就鬧成了這樣?」
遲翔听了。不去看那小倉鼠了,愣愣地看著伊人,好一會才說到,「伊人,你這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你要吹笛子給小倉鼠听?它們只是畜牲,怎麼會听得懂?」
伊人很不以為然地說。「別小瞧畜牲,它們也是有感情的,在百花城時,我總是吹哨子,去逗那些小鳥。他們總是上當,我可沒少抓。」
伊人說道這兒,人頓了一下,嘴里重復道,「哨子?」一個人在那兒喃喃自語了一會,忽然做出豁然開朗的樣子。
遲翔在一旁看了,覺得甚是奇怪,問道,「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伊人神神秘秘地賣了個關子,說,「不告訴你。」
遲翔寵溺地看著伊人說,「別去做危險的事情就好。」
伊人笑著說,「大爺眼皮底下,怎麼敢做危險的事。」
遲翔听了,夸道,「越來越有長進。」伊人听了喜笑顏開。
遲翔看著伊人,好一會,才問道,「那天你說要以牙還牙,是要對誰以牙還牙?」
伊人好生奇怪地說,「當然是斯圖人啊,除了斯圖人,誰會用這樣的法子來渙散我軍軍心?」
遲翔不由得佩服伊人得思路清晰,他問道,「你有法子了嗎?‘
‘有到是有。只是現在還不是實施的時機,首先是我自己沒有準備好,而且這麼早實施報復,斯圖軍必有準備,效果不大。」
「需要我幫忙嗎?」
伊人看了遲翔一眼,笑道,「我這旁門左道,大爺這正人君子,幫不了忙,到時候大爺等著看戲便好。」
伊人的這話,讓遲翔心中萬分難受,他現在不敢確認自己到底還算不算一個正人君子。
他一把抓住伊人的手,說,「答應我,千萬別做傷害自己的事。」
伊人笑著伸手撫上遲翔的臉,說,「我知道。」
「啊?」身後傳來驚詫聲。兩人回過去,卻看到虎將軍和龍將軍正瞪著眼楮,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事情。
伊人見二人的眼楮正瞪著自己的手,忙放下自己的手,說,「大將軍,這里蚊子真多,瞧我拍死一只。」說著就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虎將軍和龍將軍兩人目送著伊人遠去,遲翔站起來說,「你們在看什麼?」
那虎將軍說道,「我怎麼看這方先生有些娘娘腔,那走路的姿勢像個娘們似的。」
遲翔瞪了他一眼,說,「你真是多管閑事。」
龍將軍卻只是看著遲翔不放,遲翔被看得很不是滋味,問,「龍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大將軍。屬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屬下認為您不會是好男色吧?那方先生雖長相俊俏,動作也是女里女氣的,但是他終究是男的。」
「放肆。」遲翔實在是听不下去,怒喝道。「本將軍正常的很。」
「哈哈哈。」那虎將軍肆無忌憚地大笑出聲。
遲翔狠狠瞪了他們兩一眼,就甩袖走了。
軍營里的日子總是過多很快,轉眼,一月之期已經近在眉睫。營中大將都等著大將軍拿出好的方法去報那一夜之仇,可是大將軍處,毫無動靜。這些大將很是失望,「看來我們的大將軍早已失了往日的銳氣。唉!」
兩軍開戰迫在眉睫,伊人整日里卻和那些小倉鼠混在一起,除了吃飯能踫上面,其他時間根本見不到人。問翠湖伊人的去向。
翠湖說。伊人整日里帶著小倉鼠在軍營後面玩。
遲翔心想著,和小倉鼠玩也好,別出去鬧出大動靜就好。
伊人曾說過以牙還牙,但是現在她毫無動靜,遲翔心想著也許那日伊人只是說說玩笑話也。不好舊話重提,專心準備備戰之事。
這日,伊人去操練場上找柳如是。
柳如是見到伊人來找自己,心里自是身份歡喜得很,而站在將軍台上的遲翔見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如是哥哥,你還記的嗎。我們百花城有一種燈草,一到晚上便會發出淡藍的光,若是一大叢的燈草聚集的地方,那里就會亮如白天。」
「怎麼會不記得?燈草只有我們百花城才有。我還記你和如意小時候,總是跑到燈草叢中捉迷藏。」
伊人笑了起來,說。「如意總是藏到同一地方,一去那兒準能找到她。」
「可不是,如意那丫頭笨死了,總藏同一個地方,伊人就更笨。總藏到燈草最多的地方。」
兩人說起小時候的那些蠢事,都開懷大笑。
柳如是看到伊人笑得那麼開懷,心里有一些恍惚,似乎自己又站在窗前,看著如意和伊人在院子里玩那些小孩兒游戲。
曾經以為這種日子會一直到永遠,可是那時的時光卻如此的短暫。一轉眼,伊人已經成為將軍夫人。
走了一會神,柳如是問伊人,「怎麼會突然問起燈草呢?‘
伊人詭異地笑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和如意在晚上總是亂跑,為了找到我們,你身上總是會帶一些燈草的粉末,後來成了一種習慣,是不是?」
柳如是笑著說,「沒想到你連這個都記得。」
伊人伸著手,笑道,「如是哥哥,借我點唄。」
柳如是輕笑著,從胸前掏出一個紙包全放在伊人手中,說到,「我還在想怎麼突然跑過來跟我說這事?原來是有所圖,真是個鬼丫頭。」
伊人揣好紙包,才說到,「我有急用,下次等我有了,我還你一些。」
「方先生,你這段日子可真神秘的很,天天神龍見尾,不見首,在忙什麼呢?」翠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伊人很正經地看著翠湖,說道,「等一下,我請你們倆位看看我這幾日忙碌的成果,看了別太吃驚哦。」
伊人說著便帶著他們兩個來到倉鼠棚,三人合力將這些小倉鼠搬到營區的後面,這是一塊很空曠的地方,兵士們很少到這兒來。
伊人爬到一處高地上坐下,用眼神示意翠湖打開一只箱子,這些小倉鼠沖出小箱子,四處奔跑,翠湖急了,到處去追。可是小倉鼠跑的歡快,怎麼能讓翠湖輕易抓到呢?柳如是也去幫忙,但是累得人仰馬翻,一只沒抓住。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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