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老元帥高興,又多灌了伊人許多酒,遲翔攔都攔不住,老元帥說心里高興,一定要伊人喝
伊人喝多了,耍了半夜的酒風,虧得遲翔在左右照顧著,到也沒出什麼丑,只是遲夫人看自己得兒子如僕婦般為哄她,為她端茶送水,還要擦淨那些嘔吐物,心里煩悶的很,叫出遲翔說了好些話
遲翔卻說,伊人是自己的大女乃女乃,自己不疼她,誰疼
這一番話讓遲夫人又添了諸多煩惱。
鬧了半夜的伊人累了,也就乖乖去睡了,遲翔在她床頭趴了半夜,一大早就去面見皇上去了。
伊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
新月、娥眉一邊給伊人梳洗,一邊纏著她說一些邊疆的事來听。
兩人好不羨慕地听著邊疆的一些奇事,都嚷嚷著下次若再去,一定要帶上她們兩人一起走。
「對了,我走後,遲夫人有沒有為難你們?」伊人問道。
新月說,「遲夫人發好大的火,可是老元帥過來求情後,才平息了怒火。」
「老元帥過來求情?‘伊人有些奇怪問道。
娥眉卻瞪了新月一眼,接過話頭說,「老元帥一向喜歡大女乃女乃,所以連帶著也喜歡我們兩個。‘
這個理由雖然有一些勉強,但是听在伊人耳朵卻很受用。
新月和娥眉給伊人換上了女裝,給她梳了一條長長的辮子。伊人見園子里的梔子花開的異常好看,便讓新月折來插在了頭上。
一襲月白的沒有任何裝飾的衣裙,一條長辮垂下來,頭上兩朵散發這淡淡香的梔子花,如謫如仙,新月、娥眉都拍手說好看。
三人正在那對著鏡子顧影自憐的時候,遲夫人不知什麼時候板著臉站在了她們身後。
三人見遲夫人臉色不佳,都不敢出聲。
遲夫人看了伊人一眼,問道。「你才起來?‘
伊人點點頭,新月在一旁說,「大女乃女乃昨晚多喝了一點酒,所以起來的晚了一點。」
「一覺睡到了中午。這叫晚了一點嗎?大爺昨晚照顧了你大半個晚上,今天一大早,就隨老元帥去面見皇上了。你說你這個大女乃女乃是怎麼當的大爺在外辛苦的很,回來還得侍候你,你倒是不知羞」
‘對不起,夫人,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早早起。」伊人低著頭輕輕說道。
「年輕人貪睡,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卻不能太懶惰。大爺的竹心園好久沒有住人了,你帶著新月、娥眉過去將那園子給整理整理。」
伊人忙點頭說,「我馬上就去。」說著,就連忙去找打掃得工具。
誰知剛轉身。遲夫人又叫住她,「你那頭上戴著的是什麼,白花花的?」
「是園子里開得正艷的梔子花。」娥眉搶著說到。
「梔子花?府里又沒有死人,你戴白的干什麼?還不趕快給我取了。」
伊人忙伸手將頭上的兩朵梔子花給去了下來。
遲夫人一邊出園子,一邊說著。「真是晦氣的很。」
這些話听在耳朵里,伊人心理自然不好受,她不知道遲夫人為什麼會這樣討厭自己,自己做什麼她都看不過眼。
新月、娥眉見伊人有些難過的樣子,便安慰她,「遲夫人對誰都是這樣的,大女乃女乃不要放在心里。」
伊人自然知道是安慰話。笑著說,」我知道」,便拿了工具去竹心園。新月跟在後面埋怨道,」夫人也是,就對大女乃女乃這麼苛刻,二爺房里的兩房姨娘哪一次不是睡到中午才起來,夫人從沒有說過一句不是」
娥眉說,」別說這些了,這話要讓大女乃女乃听了,又該不舒服了」
伊人三人經過府中的後花園時,看到翠湖正和小翠在那樹蔭下,一邊乘涼,一邊做些針線活。
翠湖老遠就看見伊人,一見伊人走近。便笑道,「昨夜的酒風耍夠了?」
伊人也笑著說,「姐姐還說呢,昨日真是丑死了。」
「丑什麼?昨日大爺為了逗你開心,只差把那些小心肝。小寶貝的肉麻話拿出來哄你了。害得我這孤家寡人羨慕都來不及?」
「姐姐就會胡說,大爺才不是那樣人。」
「二女乃女乃才沒有胡說呢,大爺昨夜不知道多貼心,大女乃女乃發酒瘋要打人,大爺伸著臉讓你打,一巴掌打過去,紅紅的五個指印,夫人都心疼了,大爺還說沒事呢。」新月在一旁插嘴道。
這幾人越說伊人越覺得窘迫,干脆岔開話題,問,「如意呢?如意不是和姐姐住一塊的嗎?」
「如意啊,這小丫頭一大早就吵著三爺陪她去逛京城了。」
「我就說呢,如意怎麼肯一個人閑呆著,原來是出去逛了。‘
‘唉,妹妹你這手上拿著掃把,去干什麼?」
「夫人吩咐了,讓我們三人去把大爺的屋子打掃干淨。」新月搶著說,伊人瞪她一眼,說,「我也沒事干,勞動勞動也是好的。」
翠湖點點頭,說,「難為妹妹這樣想的開,我就不耽誤你了,趕快去吧。」
伊人三人辭了翠湖,一直朝竹心園奔去,翠湖依舊做自己的針線活。
正做的好好的,覺得眼前好好的陽光被什麼給擋住了,忙抬起頭來,卻看到遲鋒正在自己面前站著。
翠湖垂下眼簾,不理睬他,依舊是做自己的針線活,遲鋒討個沒趣,自個兒在她面前坐下,沒話找話,問,「你這手里做的是什麼?瞧著怪好看的。」
翠湖心里冷哼一聲,卻不理睬他。
「昨夜本想找你去的,可是見你屋子有如意姑娘,我就宿在了書房里。」遲鋒又說。
翠湖坐在那里不動聲色。
「昨天,瞧你穿那男裝怪好看的,我今天特去店子里買了好幾套,放在了你屋子里。等一下去試試,肯定會喜歡。」
「啪」的一聲,翠湖將手中的活拍在了桌面上。雙眼看著遲鋒,問道,「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是覺得幾件衣服就可以收買我,或是說我就值幾件衣裳?」
「翠湖。干嗎發這麼大的火,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況且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我怎麼對你?往日我在病中時,你和二房姨娘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何曾顧及半分夫妻情份?」
「這三年是我不對,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就是別這樣對我。」
「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這張嘴臉。你若嫌我多吃了你遲府的飯,可以叫我爹和我兄弟將我接回尚書府。」翠湖說完,就收拾自己的東西,和小翠要離開。
遲鋒攔住她,「你真的要這樣絕情嗎?」
「我們之間有何情可談?」翠湖根本不願多看他。說完就擦著他的身子過去了。
遲鋒很頹喪地坐了下來。
傍晚時分,竹心園已經很干淨整齊了。伊人為了給屋子增添點香氣,特意去倚欄園摘了好些梔子花。
將這些梔子花用一個杯子養起來,屋子里頓時香氣四溢。
伊人正陶醉在花香中時,遲翔回來了。
伊人興沖沖地跑上前,獻寶似的將裝有梔子花的杯子端到遲翔面前,讓他聞聞。
遲翔湊上去聞聞。說,「果真很香。‘卻再無其它的話。
伊人看他的臉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為了逗他高興,伊人問道,」大爺,今天皇上是不是賞賜了很多好東西」
遲翔看著伊人,苦笑一下,說,」看來我讓伊人失望了」說著攤開空空的兩手給伊人看
伊人以為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高興,便安慰道,」咱們遲府什麼都有,才不稀罕那些呢」
遲翔雖然笑了,但緊皺得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來,
伊人問他怎麼了?
遲翔卻笑笑,說沒什麼,就是覺得累了,想早點休息。遲翔說著。將伊人樓道胸前,說,「今晚留下來陪我。」
伊人不好意思,正要開口,遲翔卻說。「不許說不行。」
夜漸漸深了,兩人如往常一樣,一個磨墨,一個在翻閱一些書信文件。外面卓輝說,老元帥請大爺過去一趟。
遲翔拍拍伊人的小臉,讓伊人先睡,別等他。遲翔出去了,伊人一個人呆在屋子里發呆。
實在是困了,伊人才爬上床,連衣服都沒有月兌就躺在了床上,說實話,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是頭一次了,但是今晚,伊人的心跳的特別快。
面紅耳赤的心跳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伊人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月兌自己的衣服。本能地坐起來捂住胸口的衣服,卻見遲翔正坐在自己旁邊。
「睡覺也不月兌衣服。」遲翔一邊說著,一邊去解伊人的衣裙。
伊人此時已經很清醒了,她不敢去看遲翔,只是僵著身子傻坐在那兒。
遲翔見她那傻樣,一邊說著傻姑娘,一邊將伊人擁進懷里,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中,一路熱吻,所吻之處,皆是滾燙。當遲翔的唇吻上伊人的耳墜時,伊人渾身戰栗起來,喉頭間發出了淺淺的呢喃聲。
遲翔的身軀重重的壓了下來,微弱的燈火下,粗重的喘氣聲,淺淺的呢喃聲,一室的漣漪風光,讓人好不陶醉。
好久,兩人皆是大汗淋灕,伊人躺倒在遲翔的懷里,再無多余的力氣,遲翔的大手緩緩撫過伊人如凝脂般柔軟的肌膚上,在耳邊輕輕問到,「疼嗎?」
「嗯。」
「為什麼不說話?」
「有些困。」
「哈哈。」遲翔卻笑了,「那好好睡吧。」
遲翔說著,更摟緊了伊人,伊人如小貓般縮在他懷里,是那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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