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翔收回雙手,給自己和伊人各斟了一杯桂花釀,自己先一飲而盡,又對伊人說,「我做的桂花釀雖不及你的,你也將就喝一點。」
伊人並不喝,問道,「我爹娘和弟弟呢?」
「他們有柳如是照顧著,應該是回了青雲鎮。」
伊人緊盯著他波瀾不驚的臉,有一些沖動地說,「你真是卑鄙無恥。」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現在你在我身旁,我相見就能見到。」遲翔淡淡地說道。
「是我並不想見到你。」
「這也不重要,我也不在乎。」遲翔的面色平靜地很,看不出喜怒。
這樣無聊的對話,伊人不想再繼續,她打住他的話頭,說,「天色很晚了,你早早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遲翔緊盯著伊人不放,避開這個話題,而是問,「你不想知道無痕過的好不好嗎?」
「你千方百計搶走他,還能虧待他嗎?」
遲翔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逼近她的面容,說,「我千方百計想搶回的人是你。」這厚重的氣息噴在伊人的臉上,伊人本已慢慢平緩的面色,又騰地紅了起來。
她別過臉去,說,「說話就說話,干嘛離的這麼近?」
遲翔伸出手,輕輕撫模著伊人吹彈破的面頰,喃喃道,「我就是喜歡這樣靜靜地看著你。」
「討厭。」伊人說一聲討厭,雙手用力要推開他,是雙手雙腳都是軟的,雖然是拼盡了全力,人全軟綿綿地倒在了他懷里。
伊人的酒量素來是不行的,饒是桂花釀,也能倒下的這麼快。
遲翔一把拖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緊貼在胸前,低笑著說。「這桂花釀,我摻進了一些烈酒,沒想到,你依然是不堪一擊。」
伊人在遲翔低沉的言語中。緩緩閉上了雙眼。
遲翔低下頭來,輕輕吻了吻伊人緊閉的雙眼,輕輕嘆一聲,就把伊人打橫抱起,走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安置好伊人,遲翔吹滅了燈,也緊挨著伊人躺了下來。
幔帳里,遲翔緊緊摟著伊人。雖隔著重重衣物,人也情不自禁地顫抖。心底最原始的*在燃燒著,是懷中的人睡的沉,偶爾還不安分地在懷中動兩下。
這樣的撩撥實在是讓遲翔無法再待下去,他翻身下床。輕輕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夜色涼如水,清冷的月光撒下來,更襯的夜色的寒冷了。只著里衣的遲翔站在夜風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饒是這樣,他內心的火熱與躁動仍是無法平復。
他索性月兌了里衣,光著膀子,站在院子里。
也許是他動靜大了。巡夜的兩個兵士被驚動了,他們拿著紅纓槍,齊刷刷地奔過來。剛要立喝一聲,卻現是遲翔。
「大將軍。」兩個兵士低下頭來,不敢看他。平日里,大將軍都是衣冠楚楚地高高在上。現在竟然光著膀子,和自己面對面。兩個兵士覺得特別難為情。
遲翔光著身子出現在兵士面前,自己也愣了,但他依然冷著臉,說。」這里沒事你們出去吧。」
兩個兵士還有一些猶豫,說,「大將軍,您光著身子沒事吧?」
「這天怪熱的,我出來透透氣。」遲翔說道。
兩個兵士討論個沒趣,也就走了,他們一路都在嘀咕,「11月的天,還挺熱?」
遲翔在外面吹了冷風,身上和內心都慢慢冷下來,胸膛中那顆砰砰跳的心也安靜了下來。他抱著膀子,哆嗦著走進了房間。
模索著上了床,怕控制不住自己,干脆和伊人隔了一點距離,才躺下來。
在被子底下,牽著她溫暖的小手,心里頭全是滿足。沒過多久,也慢慢地睡著了。這5年里,他基本不能像現在這樣很快地入睡。
這是安靜的一夜。
早上,當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欞,撒滿房間時,伊人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覺睡的好沉,身下軟軟的被褥,讓她覺得舒心。
在舒心中,緩緩睜開眼,卻對上了遲翔放大的面孔。伊人本能地驚呆住了,昨夜略帶些模糊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里。
昨夜,是喝了遲翔的桂花釀,才昏睡過去。
想起遲翔昨天說的最後一句話,伊人心里更恨,一掌就朝遲翔的臉上拍去。遲翔一把抓住,人也翻身趴在她身上。
「剛醒,就這麼的力氣,看來昨晚睡的不錯。」遲翔怕壓著她,略帶虛空意趴在她身上,雙手將她的手按在床上。
伊人的雙眼往下看,才現遲翔竟然光著膀子,以為他對自己做了什麼,心里來氣,拼命要掙月兌他的桎梏,是這掙扎無疑是以卵擊石,遲翔巋然不動。
人不能動,嘴卻能動,「你卑鄙無恥下流。」伊人出嘴毫不留情。
「下流?你是笨蛋嗎?都是孩子他娘了,連這種事都分辨不出,你羞不羞?」雖被罵成下流,遲翔不惱,依舊是一臉的笑。
看著遲翔滿眼的戲謔,又看看自己身上好端端地穿著衣裙。伊人才知道自己是反應過度了,微微有一些臉紅。為了掩飾,她說,「你光著身子干什麼?」
「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一起睡覺,當然得光著身子。」遲翔說著,身子的一些重量微微落在了伊人的身上。
這些重量落在伊人身上,伊人覺出吃力來,皺著眉頭,說,「你下來,我要起床。」
遲翔卻更用力地壓住了她的雙手,身子的整個力量都壓在了伊人的身上,他盯著伊人看了一會才,說,「你剛剛不是說我下流嗎?我若不做點什麼?豈不是白擔了這頭餃?」
遲翔整個身體壓在伊人身上,伊人更加動彈不得,心里又怕又急,雙腳在被子里亂蹬,但是遲翔很快就用腿控制住了她不听話的小腳。
伊人整個人都不能動彈了,唯有嘴能動,她叫了起來,「你混蛋,快放了我。;」這急切的叫聲,帶著哭腔。
「看來這小嘴不听話,得懲罰一下。」遲翔說著,便張嘴含住了伊人的小嘴,她滿嘴的話語全變成了嗚嗚聲。
遲翔的啃咬時而輕,時而重,靈蛇一樣的舌頭,逼得伊人的舌,躲無所,只能任他掠奪。
遲翔的嘴不听著,一只手抓住伊人胡亂揮舞的小手,騰出另一只手來,伸到她胸前,模索著解開她的衣襟,順著衣襟,手探了進去,按在了胸前的柔軟處,略略一使力,伊人便驚呼起來,身子也隨之顫抖起來。
這樣的驚呼,讓遲翔更加的激動。他的挑逗似的親吻也慢慢變得狂熱起來。按壓在胸前柔軟處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在這樣夾雜著厚重的呼吸中,遲翔已經扒光了伊人身上的衣裙,光潔如玉的身體呈現在他身下,全身的血脈都噴張起來。
全然不顧伊人的掙扎,一路的啃咬,一路的攫取,直至筋疲力盡,大汗淋灕,他才癱軟在伊人身上。
等平復了氣息,他才從伊人身上翻身下來。
他一伸手,就將伊人撈進了懷里。手臂處觸到了一片冰涼。他愕然地看向伊人,只見她雙目緊閉著,臉上滿是淚痕,嘴角出又滲出了血痕。
「伊人,對不起,我又弄疼了你。」他伸過手,試圖擦干她臉上的淚痕。伊人卻背過身去,臉朝里。
遲翔不顧她的反感,將她拉入自己的懷里,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輕輕撫模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
伊人閃開來,恨恨地說,「別踫我。」
這一句話,讓遲翔的手微停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手又加重力量游走在她的身上。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踫你,所以不要再對我說這一句話。」
「我就要說,偏要說。別踫我,別踫我,別……」伊人是一個 脾氣,越是不允許,越是要說,正在抗爭著,嘴里卻沒有了聲音,原來兩人的嘴又咬合在一起了。這次的啃咬,沒有半分憐香惜玉。
好一會,遲翔才冷著臉,放開了伊人,問,「還要說嗎?」
伊人看他一眼,又要張嘴,是還沒有出聲響,嘴又被咬住了,這一次的啃咬,是血腥的,伊人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嘴唇處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雙眼滲出了淚水。
遲翔放開了她,又問道,「還要再說嗎?」
伊人看著他,緊閉著嘴不敢逞強了。
遲翔見伊人乖巧了,抬手擦去嘴唇上的血痕,淡淡地說,「早這樣乖巧,多好。」說著,將伊人摟進懷中,手又撫上了她的身體。這一次,伊人沒有躲閃,安靜的很。
遲翔輕柔的吻落在伊人的從中,輕輕道,「我今天下午會帶無痕過來看你。」
伊人不語,也不動。
「無痕這孩子,真是好性子,和府里的人都處的來,老元帥和夫人都喜歡的緊。」遲翔像是在對伊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孩子,一直嚷著要來見你。」
「別,別帶他來。」伊人突然出聲說。
「為什麼?」遲翔的手頓了下來。
「我這樣的樣子,他看見了會難受的。」伊人說著,眼中又落下了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