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珀春秋 四十六、勸分

作者 ︰ 尹口心一

夜深如墨,深宮除了巡夜侍衛與殿外的燈火一片寂然。清風除來,已有些許寒意。但宋妃只著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胸衣躺在榻上,青絲在玉枕上散開,依然緊致的肌膚白女敕如玉。她拉了錦被一角輕輕蓋在傲挺的酥xiong上,多少美麗的青春美好的夜色都與幸福快樂失之交臂。而相伴于己的只有那無盡長夜與搖曳的燈火。「琴兒」她輕聲喚道從榻上坐起,無人回應。琴兒是她侍寢的宮女,八成又是偷偷睡去了。也難怪,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嗜睡如命的時候。宋妃邊想邊從榻上下來,還沒站起身,只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倒。「誰「她剛想問,嘴已被人捂上。

身子被人重重的壓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那人一只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揉搓,撕扯她的胸衣。她又急又怒拼盡全力無聲的掙扎,但一切無濟如事。那人將她的衣服全部扯下扔在一邊,月光下她修長光潤結實的體態縴毫畢露,那人貪婪地親吻下去。她將頭一扭,迎著月光終于看清了來人。「是你!」宋妃輕聲驚道。

「噓!」高之渠將手放在嘴上禁聲,親吻著她的耳道︰「夫人只要盡情享受便是了!」

仲姜這些天總有些心神不定,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尤其是太子呂諸兒對她不冷不熱的樣子,讓她心里面有些捉模不透。她在他身邊時,他不搭理她。但只要她外出一會,他又發脾氣滿世界找她。她急忙回到太子宮中時,他看她一眼又象無事一般去書房去了。

「難道一切是因為自己放了司馬田的原因嗎?」仲姜想著,感覺又不太像。

由之前親密無間突然冷落至此,仲姜心中也有些掩飾不住的失落,加上與姬昕分開後一直沒有消息,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夜深人靜時,坐在長廊上眼看著手上那只玉蟬,想起遠方的他是否也如自己一般在月下思念,心中惆悵不已。

好在楚童經常在宮里走一走,但畢竟年歲已大,也不能如兒時一般親密。瑞香還是如往常,倆人晚上悄悄夜話,但她又怎能理解她的心事呢?

正在沉思間,郭後宮中來人喚她過去。仲姜不知所為何事,心中極是忐忑。

郭後端坐在正殿飲茶,輕居便服看上去氣色很好。仲姜入內跪地請安,郭後慈祥微笑道︰「起來說話!」仲姜謝過站起。

郭後上下打量仲姜,「怨不得諸兒會喜歡她,這模樣身姿的確與宣姜不相上下。」她心里想著滿面笑意招手喚她到身邊來道︰「孩子們一轉眼都長大了,看這小模樣多招人疼!這些年在太子宮中可好?」

「回王後的話,太子待奴婢極好!」她不知王後所為何意。郭後點頭︰「當年調你入太子宮中時才這麼小這麼高。」郭後笑著比劃著手勢,仲姜憶起第一次見到郭後的情景,她握著自己的手疼惜的樣子至今想來心中還倍覺溫馨。

「哦,對了。本宮記得當時你身邊還有一位宮女吧?」郭後突然問起。

「是奴婢的瑞香姐姐!」仲姜忙回道。郭後點頭︰「時間有些久了,本宮只有些許印像了。她年方幾何?模樣可有你這般俏俊?」

「王後為何會問起瑞香姐姐?難道王後想調姐姐入她宮中不成?」仲姜心中暗自惴測。她躬身回復郭後︰「瑞香姐姐比奴婢年長二歲,知禮善任處事極妥貼!」

郭後聞言笑容舒展︰「嗯,若真如此那就太好了!听說她無父母是張婆婆撫養長大?」仲姜點頭︰「姐姐和奴婢一樣,都是父母早亡之人!」郭後嘆息︰「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沉默半晌後看著仲姜︰「相信你們夕相處姐妹之情必然深切!可是女大不中留啊!」她話峰突轉。

仲姜心中「咯 」一下︰「王後此言是何意思?」

郭後輕輕道︰「那張婆婆是我府上老人,服役大王和本宮四十多年。前日準備回鄉了,特向本宮辭行。這婆婆一生只有一子,特請本宮賜婚將瑞香配給她那兒子。本宮知你們姐妹要好,故想問問你的意見?」

仲姜此時方才明白郭後召見自己的用意,她想起瑞香曾給自己說過婆婆的獨子,是個三十歲了還不知自理的痴呆。瑞香怎可以和這樣的人過一生呢?

「請王後萬萬不能答應!」仲姜跪下叩首央求。

「哦!」郭後驚訝地看著仲姜︰「婚姻之事,當然是父母之命!既然瑞香由張婆婆收養,就如自己的女兒一般。配給自己的兒子,本也說得過去呀!你為何不讓本宮答應?」

仲姜叩首︰「婆婆想瑞香做兒媳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听聞婆婆的兒子連自身倘不能自理,若將姐姐配給他,只怕是---只怕是會苦不—堪-!」一時之間,仲姜語無倫次方寸大亂。

郭後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你這孩子倒也心地善良,起來說話吧!本宮對張婆婆的情況也略知一二,想著這瑞香正是大好年華若配給那傻子,的確是暴殮天物。可她畢竟是本宮原府上的一位老人,我也不忍心拒絕于她。哎,仲姜你說這事該如何是好?太子宮中就你們倆已長大成人像點樣子,也不能耽誤你們一直讓守在太子身邊。否則,閑話太多又怎生有好人家來配呢?」

「原來王後是想將我們從殿邊調走!」仲姜恍然大悟。她躬身道︰「只要不答應瑞香姐姐婚事,仲姜一切但憑王後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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