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了?」公子硯很有趣的追問,這樣子就放棄的話,他是不是很沒有面子啊?
「想知道你又不想說。」羽青日有一點郁悶了,看他這狀態怎麼有一點像是逗小孩子的架勢?
「你不問我怎麼說啊?好歹你問一下,我說了,這樣顯得我還有一點面子的。」公子硯也有一點郁悶了。
「那你說啊!」
「那這算問嗎?」
「好吧,剛才你在想什麼?」他翻了個白眼。
「沒想什麼啊!」
「靠,你逗我的?」羽青日火大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嗯。」
「想什麼啊?」
「別吵,我不是在組織語言嗎?」
「哦,好,那你慢慢組織語言,我等著。」
「嗯,就是,你,額,我說的是如果我請你和我一起去燕國,你去不去?」
「為什麼呀?」
「不知道,想和你在一起唄!」公子硯撓了撓頭,很是苦惱地說。
「那怎麼不說你喜歡我想讓我做你媳婦兒啊?」羽青日沒好氣的說。
「那好,我喜歡你,你做我媳婦兒好不好?」公子硯從善如流,看著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可是說話的人到底用了幾分真心,怕是連說話人都不清楚吧。
「額,男人怎麼做媳婦兒?」羽青日沒想到公子硯還真的說了。
「不是你說的嗎,性別不是阻礙!」
「喂,我那時順嘴胡謅的。」
「那你是不是很接受不了男媳婦兒?」公子硯有些受傷的問。
「靠,你今天是怎麼了?什麼叫男媳婦兒?那叫受!」羽青日很受不了公子硯這個發散的想象力。
「什麼是受?」
「就是男人和男人談戀愛在下面的那個。」羽青日完全把這個當成學術問題了,而沒有看出公子硯臉上的局促,和臉上可疑的紅色。
「那在上面的那個呢?」真是一個好學得好孩子。
「在上面的那個叫攻。」羽青日保證今天的他絕對是一個好老師。他拒絕承認他帶壞了一個大好的青年,當然在他的眼里公子硯已經不算是大好的青年了。
「哦,那他們怎麼做啊?」公子硯的臉已經紅了,「這個男人和女人的我知道,可是男人和男人要怎麼解決啊?」
「這個,你不該問我啊。」羽青日也鬧了個大紅臉,這種事情要他這個大好的青年如何說得出口。
「可是,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這個是要靠自己參悟的。」羽青日一本正經的回絕。
「可是。」公子硯還不死心,因為他發現羽青日害羞的樣子很可愛,臉蛋紅紅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沒什麼可是的。」羽青日一口打斷了他所有的念想,「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次他可是說的很果斷了,完全消滅了公子硯想要死灰復燃的想法。
「好吧,這個問題我們改天再一起參謀。」
「靠!誰要和你一起參謀這個問題?」羽青日終于忍無可忍了,公子硯這個混蛋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啊?公子硯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問題到底有多曖昧啊?公子硯到底知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那你想要和誰一起參謀?」公子硯的聲音在羽青日開始暴動的時候就變得陰沉。
「老子和誰一起參謀都不和你一起參謀?」但是暴動的羽青日顯然沒有注意到公子硯說了什麼,也沒有注意到他回答了什麼,靠!完全不經過大腦啊!這是羽青日嗎?公子硯認識的羽青日是說話做事都會思量好的,所以他顯然沒想到這一次他的話完全沒經過大腦,直接從嘴里說出來了。
「既然別人都行,為什麼我不行?」羽青日保證,這是公子硯說話說得最重的一次,不是話重,而是語氣重,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額!」听見公子硯這樣的語氣,羽青日有些發蒙,這是什麼情況,所以他開始從頭考慮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結果這一考慮,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揪出來,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不過公子硯問的這又叫什麼話啊?什麼叫他想要和誰參謀,這種事情是能隨便參謀的嗎?
「怎麼想起來了?」公子硯顯然也沒意識到羽青日的話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這會兒也愣了一下,才繼續用陰沉的聲音說。
「額,想起來了。」
「那知道錯了?」
「額,知道了,但是這錯也不全在我一個人身上啊,你如果不問那麼有分歧的問題,我能這麼回答嗎?」羽青日其實還在狡辯,但是他知道剛才他的話已經嚴重的傷害了公子硯的自尊,和誰都不和他,這不是把他貶低的都不成樣子了嗎?這樣的話,不只是他,就算是放在羽青日自己身上,估計他也不會很開心的,像公子硯這樣小小的怒一下還是輕的,羽青日估計如果放在他身上,他會撕了那個人的,所以說,公子硯還是仁慈的。
「我沒問其他的,只是問你知道錯了?嗯?」
「知道了。」羽青日乖乖的點頭,他現在可不想惹怒這個睡獅,現在他是真的後悔了,,心里念叨著,該死的,風祁凡,你怎麼還不來啊,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啊。他在心里念叨︰「不是說好了你也來的嗎?難道還沒下了早朝?」
「不是說等我來了一起處理嗎?你怎麼先來了?」羽青日正在心里暗暗的祈禱,風祁凡就從門外走了進來,這讓羽青日不由得大呼,蒼天有眼。羽青日馬上遞給風祁凡一個無限感激的眼神,風祁凡無限受用的沖著他點了下頭,意思是一切有我。
「喂,小羽找我聊天還非要你在場嗎?」不知道為什麼,羽青日就是覺得公子硯這話,敵意非常的大。
「喂,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人?竟然敢和我這個地主這麼說話,這是我的地盤,難道你不知道嗎?」羽青日不明白的是,公子硯那樣的語氣還情有可原,但是風祁凡這麼發瘋這是為的哪般啊?
「本太子承認這是你的地盤,但是就算是你的地盤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你敢把我怎麼樣呢?」公子硯這話就欠揍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嗎?在人家的地盤上他竟然還敢這個樣子,羽青日只能說如果不是時機未到,風祁凡一定會殺了他的,不過可能公子硯就是看中了時機未到這一點才敢這麼囂張的吧。不過羽青日敢保證,嗯,用風祁凡的名譽保證,以後有機會的話,一旦公子硯落到風祁凡手里,一定有他好受的,這小子也太看不清形勢了。
「你別忘了,你走得了,你妹妹可是走不了的。」風祁凡這話一出,羽青日都想要拍手叫好了,當然看出公子硯眼神中的警告之後,他選擇了按兵不動,當然這是好听的說法,其實說白了就是他根本就沒敢輕舉妄動。
「我妹妹現在可是柳塵的妻子,你可是下過聖旨的賜婚的,如果現在明目張膽的扣留她的話,對你風國百姓是不是都說不過去了?嗯?」
「我有說過明目張膽的扣留嗎?你未免也太看輕我風祁凡了吧?」
羽青日看著這兩個男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兩個人今天是不是吃槍藥了,怎麼火氣都這麼大呢?要說公子硯有些火氣倒是也正常,但是為什麼剛才和他說話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呢?難道他不知道,陰他這件事,羽青日才是主謀?那這樣說來倒是也有些道理,他把火都撒在風祁凡身上。
可是風祁凡又是為什麼呢?從他進來身上就開始放冷氣,這不是好客的風國人應該有的行為啊,風祁凡做事是不是沒經過大腦啊?羽青日現在非常懷疑風祁凡昨天是不是在柳塵家喝酒喝高了,今天酒還沒醒。其實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到底是誰把酒喝高了,喝到差點撒酒瘋。話說這孩子酒品真不怎麼樣。
風祁凡冷冷的看著公子硯,同樣公子硯也是毫不落下風的和風祁凡對視。兩個人身上冷氣不要錢的往出冒,可憐的羽青日,他現在冷啊!可是冷又不敢說,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兩個人現在在抽什麼風,竟然不約而同的放冷氣。
其實這也是很好理解的,兩個人都是位高權重的人,都是揮手間就能定天下乾坤的人,這樣的人,都是有幾分傲氣的。今天好不容易踫到了能夠站在一個高度上的人,心里又怎麼能不升起比斗之心呢,況且兩個人之間的比斗又不是僅限于此,那是在爭奪一個人呢,呵呵!可是這些羽青日可是不明白,也就只當兩個人是在抽風了。
「羽青日,你先出去。」
「小羽,你先出去。」
靠!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能一起說出去。不過看那兩個一個溫柔似水,一個霸氣如虎的眼神,羽青日實在是很沒有骨氣的就溜了出去,順帶還幫他們把門也關上了。
「公子。」羽青日剛一出門就被多日不見的羽顏攔在了外面。
「過去說。」羽青日帶著羽顏走到了一邊。
「公子就不想要听听?」羽顏好奇地看著沒有一點求知欲的羽青日。
「他們都是關心我的人,就目前而言,公子硯還不是敵人,風祁凡是朋友,既然他們同時要求我離開,怕是接下來他們要談的話題真的不適合我听。」羽青日淡淡的說。
「公子就這麼確定?」
「他們都不是無聊到會給自己找事情的人。」
「那倒是,公子了解的倒是夠透徹。」
「不是讓你留在凌國嗎,怎麼回來了?」
「想我家英明神武,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公子了就回來了唄。」
「你覺得這話現在說來,我還會相信?」羽青日不是傻瓜,所以對于羽顏這種每次見面都要說個不下十遍的話,他已經完全選擇了無視。
「那好吧,其實我是來求你一件事情的。」
「嗯?」這可是千古奇談啊,他家大丫頭可還從來沒對他說過求這個字,看來這一次不是小事情啊,他得做好準備,準備迎接重磅炸彈。
「我現在已經不適合做情報工作了。」
「什麼意思?」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雖然知道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請求離職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覺得現在坦白還來得及,到了以後真的壞了事情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嗯,你這麼做是對的。」羽青日贊同的點了點頭,話說他家的手下就這一點好,有什麼事情都及時的匯報,一切都會在影響正常工作之前及時匯報,以便羽青日能夠及時地作出調整。
「那就好,我先離職了。」羽顏說完,轉身就要走。
「誒,等等。」
「還有什麼事情嗎?」羽顏可不認為現在的這麼關鍵的時刻,羽青日會把她調到其他的工作部門去,那樣就等于把他的身份暴漏了,總會有人順藤模瓜的把羽青日的老底給模出來的。
「不介意透漏一下把我家顏兒勾走的是哪個混蛋吧?」
「很榮幸告訴你,你口中的混蛋正是安平國的太子殿下,安然。」羽顏一臉輕松的說,完全沒有那種女孩子的扭捏。
「靠,你們兩個是怎麼勾搭上的啊?」听到這個名字,羽青日一下子就震撼了,心底默默地為安然祈禱,被這個瘋丫頭看上,有的他受的。
「什麼叫勾搭?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認識,光明正大的交往的。」這麼侮辱他們之間的感情,即便那個人是她的主子也不行。
「也就是說,你現在不是單戀?」听到這個消息,羽青日比听見羽顏喜歡的人是安然還震撼,靠!照安然那麼安靜的性子,找女人的話,不是也是應該很安靜的嘛?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子?他怎麼就盯上他家瘋丫頭了?這個非常的有問題。
「按理說,是的。」
「什麼叫按理說?」羽青日似乎也痛處了一點貓膩兒。
「按理說,就是在明確地知道他喜歡的是我這個人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他喜歡的是你的這個身份?」
「就是這樣,看來我家主子沒有變笨啊!」羽顏調侃道。
「你才變笨了呢?」羽青日反唇相譏,其實還是有一點心疼這個丫頭的,他的手下里,這個丫頭是和他最親近的,因為羽顏是他撿回來的,本來就打算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做一個侍候的丫頭,但是她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竟然強烈的要求要學功夫,因為她親眼看著他中毒,然後為了解毒,顧鳴在他身上不斷地試藥,直到身上壓制了上百種毒藥,才能夠在內力的壓制下,勉強達到一個平衡,但是顧鳴說過,他這樣的體制,即便身負絕世武功也不能完全發揮,否則劇毒失去了壓力,就會反彈,到時候就真的回天乏力了。而知道這一切的就只有四個人,顧鳴、師娘、羽青日自己、另一個就是羽顏,所以羽顏要求去學武功,學了武功之後就可以保護他家公子,這樣他家公子以後就不用自己動手了,也就不會死掉。
「是,我變笨了,但是我最起碼還願意試一試。」她心里也沒有底,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她這個和羽青日有關聯的身份,但是,不管他喜歡的是什麼,她想要給他們一次機會,不只是給安然,還有自己。
「那就試試吧,受傷了就回家。」
「你說話怎麼就這麼窩心呢?」
「因為我是你的家人唄。」羽青日理所應當的說。
「嗯,家人。」她笑著看羽青日一瞬間就垮下來的臉,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似乎是想知道他現在又在想什麼。
果然羽青日是不負她所望的,「你說他們到底在談些什麼?」
這話說出來羽顏一陣無語,剛才是誰在她面前裝仙人,一副翩然欲仙了無凡欲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一臉幽怨和仇視的人?
「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過去听听呢?在這里犯愁什麼?你如果想听的話,完全有能力不讓他們發現的。」羽顏無奈只能給他出主意,沒辦法,誰讓這到底是自家主子呢,總不能讓他郁悶死吧?
「可是他們都不讓我听啊,不然我也就不至于被他們趕出來了。」
「你不是說他們都不會害你嗎?那你還在擔心什麼?」羽顏很奇怪的問,剛才那個一臉義正言辭的人哪去了?這個一定不是她家公子,快把她家公子還回來!
「知道是一回事兒,但是事實又是另一回事兒,你到底懂不懂啊?」羽青日很無奈的問著還在勸他的羽顏。
「不是很懂。」羽顏很謙虛很誠實的回答。
「好吧,我給你說,知道他們不會害我,是因為一個現在還沒有立場,但是不排除以後有沒有立場。而另一個,說實話,我也沒有底氣,畢竟人家是皇上,這風國的江山都是他的,我一條命其實說是兄弟,但是能坐上這個皇位的人有幾個不是踩著兄弟的血走上來的,人家有血緣關系的尚且如此,我這個毫無關系的,算什麼?而且,你又不是沒听說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過河拆橋的。」他有些小憂郁。
「你們不是還有個三年之約嗎?」
「如果沒有的話,我還放心,但是你可知道,那三年之約說好听點是約定,說不好听了,就是威脅,皇上啊,是一國之君,是自詡為天子的人,天子怎麼能讓人隨便就給威脅了呢?所以說啊,呵!」他自嘲的笑笑。
「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不然呢,顏兒,這步棋我走錯了。」
「什麼?」
「伴君如伴虎,當初真不該任由夢兒胡鬧。」
「怎麼?」
「沒有那三年之約的話,我就算是現在功高震主,皇上要殺,也就是死我一個,但是現在,竟然把丞相府卷進去了。」
「公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風祁凡啊,有了喜歡的人,按照風祁凡的為人,喜歡一個人,就一定會給她最好的,他是皇上,他眼中最好的就是皇後的位置,到時候夢兒就是他和他的皇後之間的阻礙,他如果忘了這件事還好,但是就怕他忘不了,也不會忘。」
「這樣啊,那事情倒是有些麻煩了。」羽顏嚴肅的眼底竟然是羽青日沒有看見的笑意,她現在已經忍笑忍到肚子疼,但是好在她還是很有毅力的。這個笨蛋公子,本來還以為他沒有變笨呢,現在看來,他倒是變笨的不少,最重要的是,感情依然白痴。那兩個人,明眼人一看,就是情敵,之所以把他趕出來,只是不想要讓他看見兩個人爭搶的過程,但是他竟然在這里才出了這麼多的可能性,是不是想象力太發散了?但是羽顏顯然沒有那麼好的心情,所以並不打算把這個發現告訴羽青日,就讓他們三個糾結去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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