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德川等人中了安神香,還睡著呢,黎夕央也不打算打攪他們,倒是她一夜陪著沈行影聊東聊西的,好困!
「到西京之後別生事更別張揚,我那嫡母可是相當看不上你呢,不過黎夕央你是怎麼想的,做過尼姑還俗後又去經商,一點婦道都不守。」
「婦道不過是男人用來壓迫女人的東西,整個就是糟粕一個,男人就不是女人生的了?而且我本來就是俗家弟子,沒有還俗一說。經商怎麼了,我又不偷又不搶,正當收入!」
「是嗎?嫁不出去別哭,我先走了,到西京的時候咱們還會再見的,對了,你不用找白川寒對付我,忘了告訴你了,本大人是天機營的新任教頭,馬上上任,再見!」
沈行影笑著走了,黎夕央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事情有變,沈行影也會去西京這倒是讓黎夕央比較意外。
黎德川等人起床後,老板很配合黎夕央撒了一個昨夜的兵是來迎接押運的物品的謊,黎德川等人也沒懷疑,匆匆吃過早飯,一行人又上路了,直到中午,黎夕央都在睡覺,馬車隊行了十天終于到了青州,而一到青州,黎夕央一行人就得到了一個讓黎夕央氣的想暴走的消息。
酒樓里很是熱鬧,黎夕央等人坐在二樓靠窗戶的位置看著街景,旁邊幾人吃的談話吸引了她。
「嘿听說了嗎,汀洲石家的石流雲要納妾了。」
「納妾?不會吧,石流雲不是對他媳婦發過誓此生非她不娶嗎,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就要納妾!」
「怎麼不會,石流雲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听說他那如花似玉的正妻懷孕了,他那**的德行,不納妾才是怪事。」
「嗨!你忘了一句話了,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去一邊去,你不是男人?」
「好了,別扯了,你們知道這石流雲納的妾是誰嗎?你們肯定猜不著!」
「誰啊,不過,肯定是個美人就是了!」
「嘿嘿,石流雲納的妾就是他那正妻的堂妹,好想叫什麼黎夕央?」
「黎夕央?不是吧!怎麼又是這個名字!」
「怎麼,你知道,黎夕央?叫著名字的很少的,不會是一個人吧!」
「怕還真是!周三,你說的那個小妾黎夕央是不是家里管家父子都考進鄉試前十的那個。我可是听說汀洲嚴老爺的女婿要娶她作平妻呢!」
「是啊,和你說的是一個,不過我听的是石流雲要納她做妾!」
那邊一桌人說著,另一桌人看上去也是閑客,也過來湊熱鬧。
「幾位,消息不靈通吧,我們可是剛從汀洲過來,這事可是知道全部,你們都說對了,不過就說對了一點。」
「你知道?那就快講講!」
「呵呵,我獻丑了,你們說的黎夕央確實是同一個人,不過是個十歲小丫頭,听說長得很漂亮,頗有些傾國傾城的潛力,這先提親的是嚴家女婿丁霖,听說丁霖似乎很早就喜歡黎夕央了,汀洲鄉試發榜的時候丁霖找的官媒帶著三箱聘禮去黎四爺家提的親,被家丁趕了出來,那家丁也厲害,還說出什麼他家少小姐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反正意思是娶黎夕央的人不能納妾,要娶只能娶她一個,丁霖踫了一鼻子灰,當天晚上嚴老板給黎四爺特意道了謙,兩家私底下還有很深交情的,只是沒公開過,丁霖才干出這事,這事讓嚴家出了大丑,不過嚴老爺溺愛女兒,而且丁霖也是才子,嚴老爺也沒追究。」
「至于石流雲,這才是重頭戲,听說石家夫人日日做惡夢,求了不少名醫也看不好,寺廟道觀也去過了,就是沒用,前不久石家來了一個游方的道士,自稱是什麼子玉真人的,據說已經活了上百年了,石家一開始還以為這子玉真人是個騙錢的,可是這道士什麼都不要,給石家夫人一看,竟是小鬼纏身,需要命硬且貴的人才能救石家夫人,而且這貴人還要常伴石家夫人左右,免得小鬼再來騷擾,那子玉真人寫了幾個可以的生辰八字和命格,石家派人好頓尋找,石流雲的正妻黎音書看後,發現自家堂妹黎夕央的生辰八字和命格竟是那上面寫的最好的一個,可是黎夕央說過,不做妾,那黎音書對石家夫人好生孝順,為了讓黎夕央能常伴婆婆左右,居然放價自請石流雲將她貶為妾侍,娶她堂妹黎夕央為正妻,而黎夕央年紀尚小,自然就要做童養媳了。」
「嘿喲,有意思,這別人家的納妾,做正妻的不阻攔就不錯了,這黎音書居然自貶為妾,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
「可不是,不過,石流雲那**,這樣的**怕是以後不好過啊!」
「呵呵,各位,我還沒說完呢!」
「黎音書孝順婆婆,石家夫人堅決不同意苦了好兒媳,石流雲那**的家伙居然也說什麼良心,發誓黎音書活著,就是他石流雲的正妻,黎夕央要做妾,黎家那邊黎夕央一家出門了,沒人在,黎家老宅的人做主同意了,這不,前兩天石流雲帶著媒婆去給黎家下聘禮,不成想,走到黎家在的花村口居然被那黎夕央的外公安老爺子和汀州水雲庵的雲萍師太給攔住了。那安老爺子說黎夕央的父親黎德川早就已經分家出去過了,而且黎夕央的女乃女乃金氏也曾答應雲萍師太,黎德川家三個孩子的婚事由其父黎德川做主,黎家老宅不干預,石流雲要救他娘,他又是汀州數得上號的公子哥,安老爺子一個莊稼漢和雲萍師太一個尼姑哪入得了他的眼,石流雲本來就不是什麼規矩的人,仗著家里權勢橫慣了,居然動了手,把縣衙的官差都給招來了,黎家那邊雖然和安家是親家可是黎德川媳婦安氏死後兩家就不睦,黎家這邊也和安家吵,石流雲本性上來,說了不少難听的,也不知道那官差不畏強權還是怎麼的,居然把石流雲抓了,說石流雲這是強搶民女,剛要帶人走,嚴家老爺嚴俊清就來了,石家老爺石靖也來了,你們都猜不著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講故事的人挑挑眉毛喝了口小酒,旁邊人的胃口釣的十足。
「能發生什麼,石家嚴家聯合起來要人唄,誰不知道汀洲石家和嚴家交情深!」
「你們啊,猜都猜不到,一點不對,嚴俊清和石靖他倆站兩邊,嚴俊清護著黎夕央,說石靖縱容石流雲胡鬧,哪有娶妻子堂妹做妾的,石靖卻覺得沒什麼不可,石家要財有財,要勢有勢,黎夕央要不是有個好八字,還進不了石家的門呢!兩個人就這事還發生了爭執,鬧的很不愉快,最後蓬萊茶樓的周老板和知縣都去了,周老板也勸說石靖這樣太胡來,知縣大人卻是叫人把那個寫八字的子玉真人找了來,還找來了宮中胡太醫的弟子,那弟子就是花村人,子玉根本就是個騙子,曾經騙到黎德川他家,被人家識破了打了一頓,這騙子懷恨在心,就弄了個所謂的命格八字報復黎德川,石家就是被人耍了一頓,顏面盡失,搞的比嚴家還慘,不過,黎家老太太金氏說自家孫女名聲被壞了,石家必須負責,石家也決定不管子玉是不是騙子,都要黎夕央進石家,結果安家和黎家的人打了起來,知縣調解,這件事幾家私底下再決定。」
「 !有意思,我還真想看看這黎夕央長什麼樣,有什麼本事,竟然鬧出這種事,不過我怎麼覺得石家就是為了黎夕央這個人呢!」
「誰說不是呢,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汀洲府今年的書畫會听說了嗎,我告訴你們,那個得了第一的畫師雪寒其實就是這個叫黎夕央的孩子,十歲,有這本事,那畫畫地,你們都不知道,當時兩個人爭第一,另一個是大理寺卿沈榮沈大人的嫡親公子沈軒,沈軒可是拜盡名師,前不久更是得太後賞識做了宮廷畫師,能和這種人比畫技,單憑這一點,石家想要人就不奇怪!」
「畫師雪寒?不會吧,我可是听說畫師雪寒是已故的畫仙金陽老先生的唯一弟子。她當時畫地那副紅梅現在在汀洲端親王府里,端親王找不少人驗看過,畫風有金老先生的味道,而且金老先生曾經送給個端親王一幅他弟子的畫,兩幅畫確實是出自一人手筆,今年十歲,據說端親王手里的畫是兩年前金老先生去世前一個月送的,那時候才八歲,這黎夕央簡直是奇女子!」
「要真是,那當真是奇女子,兄弟,你是從哪里听說黎夕央就是畫師雪寒的。」
「石流雲講難听的時候說的,說什麼黎夕央不就是會畫個畫,會養花嗎,用畫師雪寒的名頭不敢用真姓,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後面的太難听,總之那話都是侮辱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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