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們的人要求明天就開始運貨。『言*情*首*『言*情*首*」
「明天呀,這麼急?那也行,那就安排明天吧,寒琛,去告訴那人,以開始準備了。」告訴誰,自然是替皇帝大人送信的人,冷嚴是也,冷嚴這些日子住在鳴幽居在的,好像是皇甫宸軒特意安排的,楚子言不知道皇甫宸軒為什麼要將自己的侍衛安排在這里住著,難道只是為了配合她?
楚子言在對方著急的風口上又為自己換了裝扮,做老板出現和對方見面,這次她不僅續了胡子,還故意將自己包的很厚,使自己的身形看起來有些臃腫。
趕到布莊的時候,對方的人也已經到了,也是個陌生的男人,大概四五十歲左右,辦這件事情的人絕對不是熟人,但楚子言對于這人身上的氣息卻很熟悉,這人身上的氣息和之前傷了自己又派人殺過自己的氣息是一樣的,之前楚子言不是很清楚,但是現在確實有些明白了,這些人其實是被控制了,他們身上之所以會有相同的氣息全是因為他們都服食過侑眃散,這是一種草藥,具有控人心智的效果,服食之後身上都會散出一股暗寒香氣,這種香氣聞得久了也會腐蝕人的思想,看來這背後的人是逼著對方為自己所用,這種藥服食之後若是你服從命令,你的大腦還以保持清醒,你還算是一個有思想的人,盡管這些思想都不能為自己所想,但若是不服從命令,它就具有強烈的吞噬效果,最終變成一個連思想都不會有的木頭人,那便成了無用的廢人。這背後的人心思真是夠狠的,為了讓別人為自己所用,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楚子言暫時也沒有辦法應對這種毒,她只是略微察覺到,現在驚璁也不在身邊,要不然還以讓驚璁試試看有沒有辦法。
比起對方的面無表情,楚子言則是言笑晏晏,「這位便是來交貨的負責人吧,在下是這里的老板嚴楚。」
「嚴老板好,嚴老板這是要?」
「啊,我們今天一起出貨,這次的貨是皇家要御用的,需要小心,所以我打算親自送這批貨,這位朋友你也是要一起送貨的嗎?」
「是呀,我們主子吩咐我們要將這批貨安全的送到對方的手中,大意不得。」這人面容冷漠,話語也是冷淡。
楚子言一听卻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方並沒有完全對他們放下心,而是想跟著他們一起來運送這批貨物,這也在楚子言的意料之中,畢竟這批貨物比較特殊。
臨安王也要來京了,這也是楚子言昨日才收到的消息,臨安王這個時候來京是要干什麼?湊熱鬧?藩王這都是一個節奏,都在節骨眼上往京城趕,楚子言還听說靖南王也要回京了,楚子言覺得這些什麼王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物,她現在的關系任務就是看著藏在背後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們分析的那樣,這樣才有證據抓人家,這樣才說得過去呀。不過為了對這些什麼王爺了解一下,楚子言還是決定讓寒琛去查了一番。
配合這些人將貨物裝好後,楚子言坐上了安排好的馬車,一群人甚是隆重的往城門趕去,因著對方的人要去,但是雖然是送以及稠料,人多了也不好,楚子言只留了幾個自己的人,其他的全都由對方負責,她只負責跟著,這樣對方也不會覺得她會有什麼想法,只要皇甫宸軒暗中安排的人不跟丟就以了,不過,皇帝的人,應該素質還不錯吧。
走至城門,楚子言從轎子里慢吞吞的趕了出來,因為她的扮相有些臃腫,所以她在行動間也是極遲緩的樣子,白靜是一幅小廝打扮,慢慢的將楚子言給扶了出來,白靜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已經變得干練很多,懂得收斂,楚子言對此很滿意,這次外出本來是不打算帶上白靜的,畢竟白靜的訓練還沒有結束,但是想一想覺得白靜應該多經歷一些大事才會變得沉穩有余,所以也就將白靜也帶出來了。
「老爺,你小心點。」白靜一邊扶著楚子言一邊裝作關心說道。
楚子言的心小小的抽搐了一下,白靜投入的太快了,倒把她給愣住了,她很給力的將手放在白靜的手上,「景白,在慢著點,我有些撐不住。」
然後,兩人做虛弱狀在對方的注視中慢慢地走到城門口的守將官面前,「軍爺,我們是這次運皇家絲綢的商人,現在需要出城,這是我們出城的文書。」楚子言說著慢吞吞的從懷中掏出了所謂的文書遞給了面前的守將官。
守將官從楚子言手中接過之後便打開仔細的閱讀,待讀完了才看向楚子言,「既然是運皇家絲綢,不用檢查了,你們以出去了。」
楚子言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謝謝軍爺,謝謝軍爺。」
楚子言道完謝這才又在白靜的攙扶下回到了馬車,因為被放行,一群人拉著馬車暢通無阻的過了城門。
出得城門卻見城門外又有人等著,個個都是一身素冷之氣,看來是來接貨的人,楚子言本來是坐在馬車上的,此時卻被迫停了下來,駕車的人是白靜,楚子言也猜著能有什麼事,拉開車簾一看,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讓人來先將貨移走,這才剛出城,對方的人拉著幾輛馬車,將楚子言攔下後,看到楚子言探出頭來便恭敬的道謝,「謝謝嚴老板的幫忙,如今我們就以將自己的貨物取走,嚴老板放心的運自己的貨物了。」
楚子言做咳嗽狀,聲音略帶虛弱氣息,「既然公子的人已經來取貨了,我們豈有阻攔的道理。」她說著示意對方的人以動作了。
然後,楚子言和白靜兩人就看著這群人將絲綢下面用黑箱子裝著的東西全部都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然後又一個個的搬到對面的車子上,楚子言趁著對方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向暗處打了一個手勢,她知道對方絕對會懂。
直到所有的貨物都被從新安置好,對方向楚子言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楚子言眯著眼楮盯著車子遠去的影子,待得再沒有什麼人,這才冷聲對白靜說道,「阿靜,你負責將這些絲綢送到江寧去,我就不陪你去了。」這些絲綢無論無何都要往江寧運送,若是突然不送,之前的為皇室送絲綢織衣的說法就會說不下去。
楚子言說完便將身上厚重的衣物都月兌了下來,將臉上續著的胡子也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精致且略帶著笑意的臉,只是這笑意中帶著幾分算計。
做好了這一切,楚子言一個縱身向對方剛剛離開的方向追去,雖然皇妃宸軒有安排的人去追,但是,楚子言還是想親自走一番。
利用輕功飛了一陣,果然看見了剛剛那群人,楚子言也放慢了追蹤的腳步。
皇宮內,皇甫宸軒接到楚子言傳來的話後便將自己所有的心月復都招進了御書房,「朕收到消息說有人將要走私一批兵器,你們都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出去瞧瞧情況,私自走私兵器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朕擔心對方是要將這批兵器交出去,我們絕對不能讓這批兵器流出去。」他說完,深不見底的眼眸掃過了所有的人,將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他現在倒是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這次和楚子言追蹤的人也不是他的人,而是霍少楓的人。
楚子言跟著這群人一路來到了琦香苑,眾人都在琦香苑休息了下來,這琦香苑似乎是他們常常都會來落腳的地方,對他們熟悉的不行,態度也恭恭敬敬的將他們都安置在了高等客房里。
這琦香苑也是座青樓,楚子言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抬起頭來便有幾個美女輕移蓮步走到她的面前,嬌柔的素手扶著楚子言的身子,「公子,你是生客吧,頭一回在我們這里來,是不是?看著好面生呀,來來,里面請。」說話的態度極為曖昧,楚子言一身白衣,倒顯得有些超塵月兌俗,引得很多女子矚目而視。
「姐妹們,來新客人啦。」拉著楚子言的其中一個女子嬌笑著大聲說道,她剛說完,樓上的姑娘果然都看了過來,一看之下俱都覺得楚子言面紅齒白的,能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于是都笑嘻嘻的揮舞著手中的斯帕,搶著想往楚子言的面前趕。
楚子言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眼底浮出一絲嫌膩之氣,悄無聲影的拉開了點距離,看著旁邊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笑著說道,「這位便是這里的媽媽吧,麻煩你給我安排一間上房。」楚子言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金子扔到了那位老鴇的手中。
老鴇笑嘻嘻的接過金子,仔細看了又看,臉上甚至帶著諂媚的看著楚子言說道,「公子這邊請,奴家這就為公子找一間上好的房間。」
楚子言點了點頭,扶了扶衣袖,這才跟著老鴇一起往樓上走去,楚子言記得剛剛的這些人說著的屋子,在一件離這些人的屋子比較近的屋子停了下來,「媽媽,我以住這件屋子嗎?這間屋子沒有客人吧。」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老鴇說著替楚子言打開了屋子的門,這老鴇畢竟是年紀有些大了,雖然也是滿身風情,但是眼角的皺紋卻是仔細一看便能看出來。「公子需要我叫以為姑娘來嗎?」
楚子言沉吟一下,「你叫你們這里的花魁來吧,我是慕她的名而來的。」總是要找一個人,不然莫名出現在青樓這樣的地方卻不找姑娘,那來干什麼,見所謂的花魁也只是一個名頭而已,她哪里听說過這些什麼勞神麼花魁的名字。
老鴇面有喜色,但隨即將喜色隱了下去,故作為難的看向楚子言,「公子…。這,你不以換一位姑娘,我們這里其他的姑娘也挺有名的,綠苑姑娘今天已經被人包了。」老鴇說的也不錯,綠苑今天是被一位商人老板包著了,但是那位商人老板現在還沒有來。
楚子言挑眉,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遞給了老鴇,「媽媽,你看這樣以嗎?」
「以,以,當然以,我這就去叫綠苑過來,那位老板現在也還沒有來。」老鴇的一雙眼楮都快眯成了一條線,誰銀子給的多,她當然就會把綠苑安排給誰。笑著笑著老鴇便出去叫人去了。
楚子言坐在位子上微笑著看著老鴇出去的背影,臉上的面色也變得微冷起來,這便是青樓女子的悲哀,永遠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被支配與臣服的權利。
綠苑此時正坐在屋子里梳妝,嬌美的容顏上沒有歡喜的笑顏,反倒有幾分哀愁,讓她一張臉顯的我見猶憐。
「好姑娘,今日又來了一位大客人需要你來陪。」老鴇人還沒進,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綠苑平靜的面容波瀾不驚,反倒有些不喜,「媽媽,我說過進我的屋子前記得敲門。」
老鴇訕訕的笑著,「好寶貴,媽媽這不是太高興,所以一時就忘了嘛,今日來的這位客人,那不簡單,你要好好招待。」老鴇面上笑嘻嘻的,心底卻是鄙視的看著綠苑,什麼人,也敢當著她的面拽,要不是還有幾分姿色,以賺一些銀子,她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有什麼不一樣呢?來這里的人不都是一樣的人嗎?」不過,她一邊說還是一邊將卸下的妝重新換上,
照這老鴇指的屋子,綠苑站在門前,輕輕敲了敲,屋內很快就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進來吧。」
綠苑扶著手中的琴走了進去便看見一個白衣白影,來人背對著自己,她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是從背後看,這人很消瘦,「公子,綠苑有理了。」她朝著來人的方向輕聲道。
楚子言這才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打扮的有些清淺的女子,眉眼如水,一身清冷的氣息,不刻意取寵,怪不得是這里的花魁。
綠苑也沒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這樣的俊美如斯,清晨月兌俗,她的臉第一次有些紅,這是她第一次接這樣的客人,媽媽說的沒錯,這人的確不簡單,這人不像以前那些看她的人一樣,眼神中充滿**,相反,這人的眼神很澄澈,讓人想要身陷。她點了點頭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楚子言看著她手上的琴淡淡的道,「彈一首你精通的曲子听听吧。」
綠苑詫異的看著楚子言,對方並沒有任何讓她作陪的意思,這人真的很與眾不同呀,她點了點頭,在一邊坐下,輕輕的撥弄著手中的琴,一曲悠揚的曲子就這樣在耳邊響起,這是綠苑第一次輕松的彈琴。
楚子言只手品著茶,似在听著曲子,其實心思早已飛遠,她斂了斂心神,在氤氳的茶香中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這里是二樓,她打開窗子剛好就看到了樓下的情境。
琴聲悠揚,樓下的音卻隱有靡靡之氣,一名舞姬此時正賣力的舞著身子,她蒙著面紗,添了一股神秘感,到讓周圍的男子都色迷迷的將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那女子輕輕跳動,一下子跳到了周圍放著的鼓上,繼續身輕如燕的動著,那小腰扭著,楚子言都在懷疑會不會不小心會真的吧腰給扭了。那舞姬突然將周身的彩衣擺開,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了一股風,讓她如仙子般飛了起來,她隨即一個旋轉,身子靈活的像一條魚,大紅色的錦邊層層鋪開,如一朵朵嬌艷盛開的紅玫瑰。
男人們的表情也變得如痴如醉,不時地朝台上仍銀子,希望美人以看他們一眼,楚子言也緊緊的看著這人,覺得這舞姬一定很賣力,瞧她那柔軟的身段,不知道練了多久才練成的。
就在此時,樓下的台子突然響起了坍塌的聲音,響聲很劇烈,楚子言神色一冷,只是一轉身之間便拉住了正在彈琴的綠苑,在空中飛快的旋轉了幾圈,堪堪避過了射過來的毒針。
那毒針深深的陷入木頭之中,有的因為插不住叮的一聲掉進了茶碗里,那茶碗里的茶馬上就變成了暗黑色,像蛇信子一樣,煥出幽冷的氣息。楚子言動作的同時也伸進自己的懷里將一排銀針朝著剛剛的方向射去,毫不留情,很快就听到了幾個人倒地的聲音。
楚子言冷眸掃向射過來的毒針,這些毒針是冷門的毒針,她出來的消息明明知道的人很少,為什麼還是有人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暗沉,心底卻是泛出一絲陰狠。
突然有激烈斗爭的兩人從台下越到了樓上,黑衣,紫袍,刀光劍影,招招凌厲致人于死命。楚子言定楮一看,暫時卻還不準備出手,是黑衣人和送貨的人打了起來,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綠苑從始至終都很平靜,沒有出現絲毫慌亂,只是看向楚子言的眼神隱有感激之意,楚子言因綠苑的反應對綠苑也隱有贊譽,這個女子,遇事波瀾不驚,若經過培訓,倒是值得一用。
剛剛正在跳舞的舞姬也驚慌失措的到處跑,哪里還有剛剛「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正在欣賞美人跳舞的食客也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搶著往門外趕,想要月兌離這紛亂的地方,刺客,再沒有願意顧著身邊也在逃竄的美人,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命會不會留下。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叮叮 直響,杯盤灑落的到處都是,滿地的碎片,有的桌椅也微微變了形,慘叫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楚子言縱身一躍跳了下來就有人將手中的劍指向了她,她並沒有讓隱在暗處的人出手,現在並不是出手的好時候。
雙方氣勢篤然,一觸即。
這些黑衣人是尋著他們的蹤跡而來,似是對方一伙的,但又不似,他們會不會是窩里反?黑衣人不僅和運貨的人打了起來,更是對她毫不留情。
在屑沫肆意橫飛中,老鴇傷心的低泣,「要了我的老命啊,要了我的老命啊,我的老本全都陪光啦,啊,姑娘們,別跑,啊客官,別走,你們還沒給錢啊……」
這個貪心的老鴇眼看小命都要不保了,竟然還想著銀子,她的尖叫也在打斗聲中此起彼伏,時而高,時而低,有的逃竄的人不小心的撞上她的身子,她被撞的頭暈眼花,但都沒人注意到她,許是覺得她的聲音太吵鬧了,一個黑衣人突然將手中的劍直指她的咽喉,她嚇得兩眼園瞪,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嘴張了又想,半響之後也慌忙的逃竄開來。
楚子言不慌不忙的應付著襲擊過來的黑衣人,一身白衣依舊縴塵不染。
偌大的琦香苑很快沒有幾個人留下,只有仍在打斗中的人。
暗處,綠苑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剛剛觸在身上的溫度似乎還在,但她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很清淡,這是骨子里散出來的香氣,雖然那人並沒有用女子該用的燻香,但是有些天然的氣息還是無法掩蓋,雖然別的人不會察覺出來,但是對各種氣味都敏感的她來說,這絕對不是難事。
她隱隱察覺出來一個事實,她看向楚子言的眼神也變的深幽……
那不惶不破的氣勢,那巧笑嫣然的眉眼,那陳竹在胸的鎮定,那遺世**的灑月兌,無一不是女子該有的氣魄,這個女人獨具天然的身姿與動作,都讓人不自然的想要臣服。
運貨的那些人似覺得楚子言應與他們是一伙的,慢慢的也向楚子言靠去,同時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黑衣人。
這些人的手法與冷門的人大有不同,她眼神一暗,袖中的手腕又是一陣翻動,一根細小的銀針泛著幽冷的光,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朝對面的一個黑衣人掃去,銀針的光在接觸到外面的空氣候沒了顏色,仿佛根本就沒有存在過,楚子言動作著同時手中的劍向那人襲去,似乎堪堪是心髒的位置,接著那人在一剎那間倒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在楚子言的攻擊下倒的,其實不然,那人其實是因為楚子言射過來的銀針倒下的,銀針上淬的有麻藥,以讓人暫時昏迷,就像麻沸散一樣,她需要這個人為她吐出些什麼。他們的來頭到底是什麼?
楚子言又一次虛指,眼頰微微斜過剛剛倒下的黑衣人,其實這也是一個暗示,暗示皇甫宸軒的人記得將這人抓了。
所有的箱子都被抬到了樓上,運貨的人臉色冷寂,死死的護著樓梯道,不讓任何一個黑衣人上去,他們的臉上甚至寫著視死如歸,這些憐的人,自被操縱就必須為別人賣命。
黑衣人似乎不是經過專們訓練的殺手,他們對對方視死如歸的心似乎篤然變得有些抵觸,漸漸地也成了弱下來的那一方,很有幾個人立馬變得鮮血淋灕,剩下的幾個人見大勢已去便打算離開。
運貨的人見對方有退卻之意也沒有再追,他們也受了不小的傷,現在這琦香苑並不是應該久留的地方,這里打斗太大,很快就會引來官府的人,他們得立刻想辦法離開這里,領頭的人感激的看向楚子言,「小人肖譽多謝公子相救,多恩不言謝,此地已不宜久留,不知道公子是要去哪里?」他們只看到楚子言的出手,便以為楚子言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哪里知道對方也沖著楚子言來。
不過,這樣誤會也好,楚子言眼波微轉,不答反問,「幾位兄弟這是打算去哪里?」
「我們是打算去蔡州。」肖譽說完變察覺道自己似乎說的太快了,雖然對方幫了他們,但是他們尚且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是說已經說出口了,似是也不好挽回了。
楚子言眼頰帶笑,「哈哈,真巧,在下也是趕往蔡州而去,不若我們做個伴一起吧?」
肖譽有些猶豫,「這……」
楚子言自然看出肖譽幾轉間的心緒波動,她鬢角微揚,「肖公子是有什麼難處嗎?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去蔡州看看親戚,人多便覺得熱鬧,若是肖公子不方便的話,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她說著便起身準備先行離開,這倒讓肖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留步,肖某也並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公子不覺得煩的話,那我們便一起吧,只是不知公子貴姓?」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真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弄巧成拙,讓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這些人的「恩人」,這樣倒省得她一直跟在對方身後,還要隨時提防被對方現,「在下姓黃。」
楚子言就這樣一通和肖譽等人混在了一起,天色已經不早,他們更應該快速離開這里,重新找一家客棧安置,眾人都不敢再耽擱時間,匆匆上樓將之前搬上樓的箱子重新又搬了下來,還好後院的馬車還在,他們將東西完好的安置在馬車上,眾人都齊齊的松了一口氣,拉著馬車離開了。
天外卻突然下起了密密的雨,不斷地沖刷在有些破亂的琦香苑的青瓦上,出滴滴嗒嗒的聲音,雨勢突然大了,這雨本來就來的有些突然,似是想要將這滿是鮮血的地方沖洗干淨,一股腥氣混合著血腥氣充斥在耳鼻之間,讓人不自覺的蹙起眉頭。
眾人的衣衫都有些濕了,濕嗒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只得快些趕著馬車,希望早點找到新的住處安置下來。
上好的錦袍浸濕之後黏在楚子言的身上,讓楚子言看起來更是嬌小,她不舒服的蹙眉,真擔心自己淋了一場雨,又穿著濕衣服會著涼,她什麼都不怕,就怕生病。浸濕的袍子勾勒這她完美的曲線,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注目,幸好細雨中,所有人都只注意著往前跑,濃密的雨又模糊遮住了人的視線,不然她還真擔心會有人現什麼,她連忙將附在身上的包袱取下,里面裝的有幾件寬大的袍子,是自己之前穿在里面的袍子,外套她早已扔了,這些卻還留著,想著能會用到,沒有想到還真的就用到了,雖然也有些濕了,但是足夠她將自己的身子遮掩起來,她頓時取了一件稍大的穿上,硬塞了幾件衣服捆在了身上,讓自己的身形立刻變得寬大一些,但與之前還是沒有多大的差別。
細雨密密,只听得到嗒嗒遠去的馬蹄聲。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眾人離去之後有人在次闖入了琦香苑,隨後便捉出來一個尚在昏迷中的黑衣人,而那個黑衣人就是最先在楚子言的劍下倒了的黑衣人。
蔡州其實離京城不遠,因為距京城較近,而且屬于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這里防守尤其松弛,正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蔡州因為屬于鳥不拉屎的地方,百姓們獲取生活物質的來源就變得有些狹窄,為了改善生活,這里便開始展其他的生意,黑市便是在這里,黑市里,大家都是用錢說話,你有什麼東西想要販賣也以拿到黑市讓黑市的老板負責給你拍賣,完了之後你只需要支付給黑市五分之一的銀子就以了。
在雨勢漸停之後,眾人終于尋得一家客棧,歡喜的再此住了下來,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大家都被雨水淋濕了,所以一致到客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讓客棧的人準備水沐浴一番。
楚子言也滿足的要了一間上房,一身輕松的泡了一個小澡,換上干衣服之後頓時感覺身上舒爽多了,大家都沒有干的衣服換,所以換得衣服也都是吩咐店小二新去買的。
是夜,楚子言從榻上做起,烏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煥出驚人的光,她輕手輕腳的起來,側耳傾听,確定周圍的人都已經入睡,這才步履小心的往門口走去,她身姿輕盈,像是一條常年在海里面暢游的魚,在任何人都沒有覺的情況下躍出了客棧。
出得客棧,她細小的指甲里散出一縷微光,那微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像是一塊精致的美玉,摺摺生光,在光亮亮起的瞬間,隔著客棧三里的地方也燃起了一縷細小的微光,隨後,楚子言指甲上的微光仿佛是被風吹動了般,小火苗往西一偏,轉瞬便熄滅了,楚子言卻笑了笑,朝著火苗飄向的地方躍去。
黑夜中,她的身形如電,如矯健的展翅高飛的鷹,矯健的身姿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卻又像流星一般轉瞬即逝。
很快,她的身形便出現在隔著客棧三里的地方,這里有一間破廟,待她站定,就有一人出現,恭敬的對她俯首,「楚大人。」
楚子言淡淡點頭,「那人醒了沒有?」
「已經醒了。」
「問出什麼來沒有?」
「他們說他們是靖南王府的侍衛。」
楚子言冷嗤一聲,「哼,滿嘴說瞎話,靖南王府會留這樣無用的人嗎?這些人的武藝與皇族所訓練的套路完全不同,而且,靖南王會這樣糊涂的讓自己的人殺自己的人嗎?這人說謊之前也不打一個草稿,你再去審審,看還能問出來什麼?」
那人很快轉身進去卻又很快出來,出來時臉色隱有白,黑夜中,楚子言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如鷹般銳利的眼神呢卻也察覺到了面前之人的不對勁,「怎麼呢?」
「那人已經死了。」
「什麼?」楚子言一怒,憤然躍進廟內,廟內點著一盞小小的燈火,楚子言清楚的看到了被束縛著的黑衣人,她觸手伸到那黑衣人的鼻尖,這人竟然是剛剛死的,楚子言的臉色有些青,這些愚忠的人,真是不救藥,這人明明身上沒有任何毒藥,卻堪堪咬舌自盡……
——俺是腦殘的分割線來啦——
黑市,無論是什麼時候,都盡是一派紛繁熱鬧,在這里,有人賣金銀,有人賣各種稀少而又昂貴的草藥,有人賣兵器,有人賣奴隸,甚至有人販賣十多歲的少女。
蔡州的黑市是建在地下,是地下的交易場所。
楚子言是來蔡州之後,听肖譽所說才知道這里竟然有一處黑市。
肖譽將兵器帶到黑市來交貨,就是因為黑市本就是販賣各種各樣東西的地方,這種的東西,從不被隨意詢問出處,黑市不允許有紛爭,所以也很少出現斗毆一類事件的生。
物以稀為貴,黑市的興起當然也是源于這樣一個道理。雖然這也會有兵器的販賣,但是這里的兵器數量少,而且都是一些稀奇的刀劍,常常更受江湖人的安排。
楚子言剛踏進黑市,這里正在拍賣一種叫絳珠草的東西,楚子言不知道這東西具體有什麼用,不過,听驚璁說過,這是一種很珍貴的藥,楚子言的身上帶的有足夠的銀兩,她背後的鋪子所賺取的銀子也以供她任意支使,藥這個東西總是好的,說不定留著還以有什麼用處,于是楚子言看著那絳珠草時眼底是一片志在必得的光。因為有些珍貴吧,絳珠草的起價是五千兩。
「我出六千兩。」待得起價,就有人出聲叫道。
「我出七千兩。」
「我出七千五百兩。」
……。
喧鬧的叫價聲一聲高過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楚子言直接大聲說道,「我出三萬兩。」
楚子言話音剛落周圍都想起了一片抽泣聲,大概大家都覺得出這麼多的錢只是買這樣一株絳珠草有些虧,上手的住持拍賣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少女,穿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裙擺拖得老長老長,容長的臉,眉眼彎彎,淺淺帶笑,連衣裙有些緊致,勾勒出她縴細的腰身,她听到楚子言的叫價也是一驚,抬起頭來向楚子言看去,他們本來預定最高價應該是兩萬兩,這絳珠草雖然有些珍貴,但還不至于這樣昂貴,經常來這里的人都會知道,這絳珠草他們每隔四個月就會有一只拿出來拍賣,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變賣過這樣高的價錢。
肖譽也不想楚子言吃虧,他看著楚子言低聲說道,「黃兄,這絳珠草值不得這麼多錢。」
楚子言是一臉的無所謂,好刀要用到刀刃上,有的東西無在乎它的價值高或者低,關鍵是它的存在在恰當的時機以揮恰當的作用,她有的是銀子,凡是她認為值得的東西,她便會想辦法將其得到。她看向微帶勸解的肖譽道,「肖兄不必多說,在下買這並不是只看它的價值,正如有的東西明明很簡單,但對有的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一樣的東西,在不一樣的人手中,其價值卻是不一樣的。」
那黃衣女子看著楚子言見楚子言對著她微笑,也跟著一起露出了笑意,敲了敲手中的錐子,「這位公子出三萬兩,還有沒有比這位公子出得價錢更高的?」
四周一片安靜,顯然沒有誰願意出比平時購買的價還高那麼多的價錢,黃衣女子勾了勾唇角,「既然沒有比這位公子出得價錢更高的人了,那麼這株絳珠草就是公子的了。」她說著看向楚子言,「恭喜公子了。」
楚子言低頭看著手中的絳珠草,這絳珠草呈烏紅色,她嗅了嗅氣息,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氣,中間又摻雜著一股藥香,仔細看這東西,它的通身竟有些微微亮,果然是好東西。
楚子言正沉浸在對絳珠草的觀察之中,突然听到周圍一片抽泣聲,楚子言不解,看向身邊的肖譽,見肖譽的眼楮竟也有些直,她順著肖譽的眼光看去,這下,楚子言的臉色變了,有些青。
觸目望去,來的是一輛馬車,馬車是玄鐵制成的,車輪滾在地上出咯咯的聲音,車內坐著一個少女,身無片褸,那少女微微垂著頭,但不輕她本來的面目,但是她一身的幾乎確實女敕白女敕白的,看著就感覺一片滑膩,那少女顯然還沒有完全長成,但是從她微坐的姿勢,仍然以看出玲瓏有致的身材,怪不得四周會響起這樣的抽氣聲,在黑市里出現的人大多是男人,男人又一般都是**性動物,自然看到這樣皮膚雪白的少女想要享受一番。雖然早就知道這黑市常有販賣少女這樣的事生,但是,楚子言第一次看見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那少女雖然坐在玄鐵制成的馬車內,但是手腕和腳腕上仍然上的有鐐銬,撞擊在玄鐵制成的馬車上叮叮作響,知道馬車一路走到高台上才停了下來,高台,便是剛剛就在拍賣的台子,這時,少女才微微抬起頭來,這是一張挺精致的臉,由于還未長成,還顯得有幾分稚女敕,但是從少女的輪廓藝依稀也以看出來這少女長大後絕對會是一個美人,更讓楚子言驚訝的是,這少女的眼楮是湛藍色的,突看起來有些詭異,但是再看,又覺得這雙眼楮的存在讓這樣的一個少女看起來竟然平添了幾分嫵媚之色。
楚子言想起驚璁的異樣眼眸,但是兩人的眼眸顏色又是不一樣的,這個少女又是哪里的人呢?四國之中並沒有藍眼楮的人,這個少女又是曾經哪個民族遺留下來的人種呢?
在少女將頭抬起來的時候,四周響起的就不止是抽氣聲,更是一種曖昧的嗤笑聲,楚子言心底的厭惡越來越深。皇甫宸軒這個皇帝也不知道是怎樣當的,竟然都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存在,那麼,這個黑市的存在又是哪一方的勢力呢?
「肖兄,這少女為什麼是藍眸的呀?」楚子言看著肖譽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哦,這里拍賣的少女也都是這里買進來的,有的則是一些俘虜,這為藍眸少女本是羌族的人,羌族人的特殊標志都是藍眸,羌族本來也隸屬于南楚,不過,後來,羌族的首領叛亂,羌族因為被南楚大軍大破,這個羌族也便不再存在,只留下不多的人,但他們的身份也都是奴隸,終身不允許婚配,不過,羌族多美女,而且藍眸美女多會喚起男人身上的野性,沒有任何地位的羌族少女便經常在這里被拍賣,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
原來這藍眸少女的背後還有這樣的存在,只是因為先祖的背叛,讓他們的身份地位永遠低人一等。
「黃兄,你別小看這些羌族人,就像這個少女,你就這樣看起來覺得她肯定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們的血液都是凶殘的,嗜殺成性,要不然她的手上腳上也不會有鐵鏈。」
肖譽剛說完籠子中的藍眸少女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的起狂來,她齜著牙,讓一張清秀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像是從哪里走出來的厲鬼,她的動作很大,弄得四周叮叮 直響,看她那樣子,似乎想要掙月兌身邊的束縛,是無論她怎麼動,四周堅硬的牢籠只會讓她的掙扎更加無力,不一會兒,她的手腕便是鮮紅一片,是因為過度掙扎而留下的痕跡。
周圍的男人看著她的掙扎反而眼中的興味更濃,楚子言此時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少女,這個少女本來還是很安靜的,她憋向台上的黃衣少女,便現那黃衣少女手中拿著一個銀質的手鏈,鏈子上瓖著一串串的鈴鐺,那黃衣女子手中的鈴鐺只輕輕晃了晃,籠子中的藍眸少女便開始狂起來。
自始至終,那個手鏈上的鈴鐺都沒有出一絲的聲音,所以不會有人知道藍眸少女真正狂的原因,怪不得肖譽會那樣說,不過,楚子言覺得此事卻並不是那樣,那個手鏈里一定存在著有什麼以刺激到藍眸少女的東西,而且,藍眸少女的身上一定被注射的有一種對某種東西敏感的東西,那麼,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為什麼要改變這些人的性格,讓他們都成為人們心目中那種凶狠的人,看來,關鍵就在那個手鏈上,楚子言不相信這些少女會真的如肖譽所說的那樣她們的血液本身就是凶殘的,每個人的血液都是一樣的沸熱,甚至有的手段,有的凶狠也是在後天形成的,或者是被逼著形成的,她想,或許以將那手鏈拿來看一看。
黃衣少女手中的手鏈漸漸停止了晃動,那藍眸少女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此時她看向四周滿是人後,連忙往角落里縮,小小的身子弓起來,越縮越小,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她的眼神也是膽怯的,如一只驚慌失措的小鹿,她前後的情緒變化波動的這樣的大,前一刻還凶狠的像一只野獸,這一刻卻像一只膽小的老鼠。
楚子言想了想,輕步向藍眸少女走去,烏黑的眼楮直直的盯著籠子內的少女,那少女也怯怯的看著她,雙手緊緊的遮在胸前,楚子言突然想模一模這少女,然而,楚子言還沒有動,跟著來的肖譽就出聲阻止道,「黃兄,小心她傷人。」
肖譽的話落,周圍的人都是一片的贊同,「就是,千萬不要隨便踫她,我們每次買回去的人都是只放在原處看的,也從不敢輕易接近,就怕她們會狂,而且她們起狂來從不分時間」
原來這些熱將這些少女買回去只是像看戲一樣看著她們,看著她們如何在籠子中掙扎,看著她們只是他們手中的玩物,看著她們就像是在看一場戲一樣,這樣鮮活,看著她們好從中取,這些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呢?
雖然楚子言承認她也是個心狠之人,但起碼的人心她還是有的,那麼這些人的人心呢?
後來楚子言也就不想多在這樣的地方多呆,她擔心她會忍不住大打一場,但是,這個黑市,就現在而言,她們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若是貿然出手,這絕對是不明智的。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找肖譽,來人在黑市的旁邊的包廂等著肖譽,來人也只是讓黑市的小廝將消息轉告給肖譽,讓肖譽去找他,所以楚子言也不知道來找肖譽的人到底是誰?不過,以肯定,一定是來從肖譽的手中買兵器的人。
肖譽的人還跟在楚子言的身後,楚子言也不好閃開去偷窺一番,只有向身後的人使眼色,皇甫宸軒的人不愧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武藝也高,這一路上,竟然沒有引起絲毫的察覺,他們在楚子言進入黑市之後也隨之跟著一起進入了黑市,如今,他們的打扮都是商人。其中一人看見楚子言的眼色,便朝著肖譽剛剛離開的方向而去。
看著那人朝著肖譽離開的方向走去楚子言這才不經意的再在旁邊逛著,時不時的看看這東西,又時不時的和身邊的人說兩句。
楚子言估模著和肖譽談話的人的身份,有小廝往里面送水,黑市里的小廝穿著都是一致的固定的,專門的,那人裝作漫不經心的經過,然後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結果小廝手中的茶盞,並將小廝拖到了角落里,不一會兒,那人便是一幅小廝的樣子走進了那包廂。
那人剛走進了包廂,包廂里的聲音就停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那人也無法一直都呆在里面,只有趁著倒水的時間偷偷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只是惜和肖譽對坐的那人蒙著黑色的斗篷,讓任何人都無法看清他的模樣。
那人隨後便出去了,這時屋內才又隱隱約約響起了聲音,但是,聲音很小,那人看著前方又有人趕來,又不好等下來偷听,只得暫時離開。
楚子言很快就看到在自己吩咐下進去的那人,看著它手中拿著的茶盞,楚子言正想找個理由接近那人問一下情況,是,很快,肖譽也出來了,正是向楚子言走來,楚子言只得暫時將心中的打算取消。
肖譽出來後神色便有些放松了,能已經和對方商量好了,現在這批兵器已經到了,是,對方那樣小心翼翼,以至于她們現在都還不知道跟著肖譽他們交易的人到底是誰?
肖譽能是已經和對方商量好了,也沒有必要再在這黑市呆著了,便想離開,楚子言也便跟著肖譽一同離開了。
出去的路上,楚子言一直在想,對方是出現在黑市,那麼,他們又會在哪里落腳呢?或者說,就是人多眼雜的黑市,看來,是有必要闖一闖這黑市,也拿出那個有著‘秘密’的手鏈,又查一查和肖譽做交易的人。
是夜,楚子言一身黑衣出現,她身後也跟著幾個同樣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她出來時終究還是多帶了幾個人,黑市的情況她總是不了解的,也不好一個人單獨行動,人多一些,能會早些探知情況。不過,他們仍舊是分頭行動。
此時的黑市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楚子言穿過拍賣室便向北邊的屋子里走去,她隱隱約約記得黃衣女子在拍賣一件東西的時候需要問意見便走的是這往北邊屋子來的路,楚子言覺得黃衣女子要詢問的人一定是這黑市的掌權人物。
突然察覺到前方有人趕來,身側剛好有一個屋子,屋子里有微弱的光,房門正微微敞著,楚子言便一個閃身進了這間屋子,她的身形轉動的很快,只是眨眼便已消失不見,此時的楚子言正蹲在房檐上,她仔細的嗅了嗅,確定這間屋子里似乎沒有什麼人的呼吸,楚子言這才往屋子里面走,雖然她感覺這屋子里沒有什麼人,但是她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這是她常年的職業生涯總結出來的結果,只要是身處在不利的環境中,不論何時,都不能隨意的放松自己的警惕心。
有腳步聲響起,估計是這屋子里的人要回來了,楚子言連忙又一次躍上了房檐。屋子內的確進來了一個人,是個男人,他的步履輕盈,身材修長,臉頰瘦削,甚至還帶有一點不正常的白,男人走到桌子上將桌上的油燈挑了挑,油燈的光亮越來越大了,男人這才閑適的坐下,從旁邊拿出一本書來慢慢的看著,榻上的被褥微陷,估計這人剛剛是睡著的,但此時看這樣子,分明是打算睡了,楚子言怕這男人一直不睡,自己又不好下來,心中微微有些惱意,怎麼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個人呢?正在這時,男人似乎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男人的身子似乎本來就不是很好,所以這才坐一會兒便有些承受不住了,于是男人慢慢起身,開始漫不經心的月兌衣,一件,兩件……男人似乎不打算停下來,準備將身上穿著的衣服全都月兌光,楚子言咬牙,這男人是怎麼回事?睡個覺怎麼就這樣磨磨唧唧的,還準備月兌得那樣光,又不是要luo奔,真是的,就不知道當睡衣穿著睡嗎。
楚子言懊惱的避開眼,卻沒有注意到檐下男人唇角邊一絲得逞的笑。
終于,男人開口道,「唉,那位梁上客,你是準備見見本公子的風姿嗎?都看了這麼久了。」
楚子言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被現了,這人是誰,看起來一副虛弱的樣子,竟然還察覺到了她的氣息,不過,梁上客,這是把她當什麼人呀?楚子言鐵青這臉從屋檐上跳了下來,「唉,病秧子,你剛剛是故意的。」病秧子沒有因為楚子言的稱呼生怒,反倒笑意嘻嘻的看著楚子言,「姑娘在在下的房檐上呆了這麼久,難道不是故意的嗎?」
楚子言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病秧子眨眨眼,「姑娘難道不是為了見一見本公子的風姿嗎?」
楚子言笑,「你看你面色白,身子平板,這有什麼好看的,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又何必要看你這個病秧子呢?」楚子言說著一頓,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病秧子一笑,慘白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微紅,「啊,這很簡單呀,因為你沒有喉結呀。」
楚子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今夜自己雖然束著男裝,但是穿著的黑衣卻是隨便找來的一套,平時自己的衣服全都是南宮玥負責的,衣領是微微起來的,以將頸部全都遮住,而且頸部還設的有一處微微凸起,這樣看起來就真的不會讓旁人懷疑,但是今天的黑衣是低領,潔白的脖子坦露無疑,也怪不得病秧子現了,真沒有想到病秧子觀察的竟然這樣仔細,他的眼楮會遠看嗎?明明一直都沒有往房檐上看,竟然都現了此處,楚子言懊惱自己今晚有些大意,怎麼就突然忘了這一點。
不過,好她蒙的有黑色面巾,即使別人知道她是女的,也不會猜到她就是楚子言,她想著眼神一冷,將手中的劍指向了病秧子。
病秧子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一點都不害怕,她伸手將楚子言手中的劍推了推,「姑娘和在下無冤無仇,姑娘為什麼要將手中的劍指向在下呢?」
「你是什麼人?」楚子言才不管病秧子說話時的聲音听起來多麼的楚楚憐,只是依舊舉起手中的劍,繼續指向了病秧子,她的聲音甚至微微帶著冷意。
病秧子還是不將楚子言手中的威脅放在眼底,只是淡然的坐下,甚至拿起桌邊的茶盞給自己倒起茶來,他的衣袖只是一晃,楚子言一頓,臉上的黑色面巾就已經掉了下來,一張白淨清麗的臉漏了出來,病秧子卻曖昧的一笑。
楚子言神色一冷,「你…。」
楚子言話還沒有說完,屋子外面就響起了一陣陣的聲音,「有人闖進來啦,有人闖進來啦,大家都注意啦。」緊接著屋子外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楚子言卻有些不愉,難道說是自己帶來的人被現了嗎?她看向病秧子的眼神更是寫滿了質疑。
病秧子卻是上上下下的將楚子言打量了一遍,然後再屋外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一個動作就將楚子言拉過來然後退到了床榻之上,並用被子將楚子言蓋了起來,自己也躺在了榻上,這一瞬間的動作,他的速度也很快,待楚子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病秧子壓在被子下,楚子言掙了掙,誰知病秧子看起來弱的不行,勁道還是挺大的,「你要是不想被外面的人現就別給餓哦亂動。」
楚子言這下不動了,靜悄悄的伏著。
「什麼事?」病秧子的聲音響起,顯得很無力。
屋外的人听帶病秧子的聲音這才推門而入,「公子,今晚黑市有人闖入將尋鈴哨偷走了,我們此時正在四處搜查,公子若是看到什麼人疑了,一定要告訴我們。」
「行了,本公子知道了,不就是一個哨子嗎?大驚小怪的,吵得人睡不好覺,都出去吧,本公子若是看到了會將那人抓了的。」病秧子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外面的人顯然也對病秧子有幾分尊敬之意,听到病秧子話之後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也不知道這病秧子在這里到底是什麼身份?
被子里的楚子言卻是有幾分驚喜,看來他們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兵器那方的人了解了多少,看外面這些人的反應,他們應該也沒有被抓住。
楚子言正在沉思間病秧子已經將被褥打開,病秧子看到的便是楚子言認真思索的眼眸,病秧子的唇角饒有興致的一勾,「你便是他們要找的人吧?」
楚子言冷笑,「是又怎樣?不是有怎樣?」
「都不能怎麼樣?不過,本公子怎麼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應該感謝一下嗎?」
楚子言半笑半不小的眼神掠過對方的臉,「是嗎?那我還真的該說一聲多謝了。」她的話語中卻隱隱帶有諷刺之意,根本就沒有一絲感謝,這個第一面才見的男人,楚子言並不相信對方會突然的幫自己。她說著又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病秧子支了支身子看向楚子言精致的面龐,「我呀,是對你感興趣的人。」
「是嗎?是我對你不敢興趣,何況我若是猜的不錯,你肯定和黑市關系匪淺,這里的交易實在是讓我不喜,所以我實在是無法對這里的人產生好感。」她說完動作敏捷的從榻上跳起,起身向門外走去,這里剛剛已經搜查過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楚子言的話剛說完,病秧子的臉色更加煞白,神情更是有些許尷尬,見楚子言向外走去,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其實他以前的身體很好,後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其實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因無藥解,他便一直用藥物維系著生命,後來便一直生活在這里,這里是他父親的地盤,父親當初創立這里也是為了給他尋找以解毒的藥,只是後來展的範圍越來越大,他恨看不慣父親手下的一些生意,是父親說這樣以來銀子來的快,是的,他的病需要用藥物來維系,但是能夠配制這種藥物的人只有醫聖,父親賺的銀子其實大多都因為要救他投入了醫聖的兜里,他恨這種無力的生活,恨父親的這些行為,也無法責備父親。
這麼些年,他過得總是很孤單,這里的人都對他很特殊,因為他是病人,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一生能就要這樣虛度下去,是今晚他遇到了她,其實,本來,只是有些感興趣罷了,他猜著對方能是沖著父親而來,他也其實早就想將這狗屁的黑市給推了,是她竟然用劍指著他,她是第一個敢用劍指著他的人,這種感覺他真的很喜歡,這樣是不是至少以證明其實他也以算是一個以正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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