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公主府現在已經被監禁了,而且消息傳出,說公主現在中了劇毒,具體是什麼毒,我們都還不清楚。」
男人聲音微冷,「什麼時候得到消息的。」
年輕人有些愧疚,「我們也是現在才知道這消息的,知道之後就馬上來稟告你了,我已經讓人去勘察了公主府的具體情況,我們的人已經被殺光,如今哪里守著的人都不是我們的人。」
「宮里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嗎?」幕昊出聲問道,他的聲音微沉,但是年輕人卻是知道幕昊所問的宮中人是誰,那肯定是幕舒月,要說幕昊最關心誰,首先是幕舒月,其次才是皇甫欣。
「還不知道,那頭的人似乎有意先不讓宮中的人知道,所以宮里頭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
幕昊點點頭,「那就也先瞞著,你安排下去,這些天給我好好的盯著公主府,另外,快點想辦法救出公主,還有就是查清楚公主到底得中的是什麼毒?」
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即一縱身消失在了幕府的書房之中。
待年輕人出了書房之後,幕昊老眼微微眯著,眼楮中不知閃過了什麼光,隨後他眯著雙眼望向皇宮的方向。
皇甫宸軒,你這是宣戰了麼?還真是沒有想到你最近做事越來越穩重,越來越會算計了,竟然已經將目標打在了欣兒的身上,那麼,你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無意中知道了一些什麼?既然你已經挑開了這一條路,那麼,我且看看,我看了這麼多年的南楚,是否真的以在你的手上傳承下去?
幕昊拍了拍手,屋外守著的人便走了進來,「去找人查查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到底有多少,是不是真的都已經死了,還是有逃掉的,另,你馬上就去找婁焰,讓他安排我們的人盡快做好準備。」
那人听了幕昊的吩咐後隨即就出去了,幕昊坐在書案上想了又想,最後起身走到了書房中掛著一幅名畫的地方,然後再那後面模了模,從新打開的路走了進去。
慈寧宮此時正是煙霧環繞,幕舒月現在愛上了講佛法,屋子內燃著的香全都是寺廟中供奉的香。
只是幾日不見,幕舒月現在已經是憔悴了不少,臉色略顯一些蒼白,她現在是晚上總是睡不著覺,因為害怕,就算是她想睡覺,屋子內也是會燈火通明,甚至守夜的人比七千多了很多,現在的幕舒月看起來已經沒有以前看起來那麼端莊高貴了。
殿內聲音響起的時候,幕舒月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什麼惡鬼又來找她了,還好碎玉剛剛就站在她的身邊,是時的扶了扶幕舒月,碎玉微微側身對著幕舒月說了幾句話,幕舒月才反應過來,隨即鎮定的坐下,「你們都下去吧,這里有碎玉陪著哀家救以了。」幕舒月隨即說道。
殿內的人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都退下了,隨後,碎玉瞅了瞅門口,隨即才向幕舒月點了點頭。
幕舒月這才放下手中的佛珠走到了床榻邊上,她也輕輕的橋了幾聲,然後那床榻的木板被打開了,幕昊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幕昊一從過道里走出來就問道了一股濃郁的燻香,他的眉頭皺了皺,看著幕舒月不悅的說道,「月兒,你這是在干什麼,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把好好的寢殿也弄得烏煙瘴氣的,這哪像是一個太後,簡直不成樣子。」
幕舒月才沒有將幕昊的呵斥放在眼底,直接就開口問道,「大哥,欣兒這些日子也總是不進攻,哀家總以為她還在生氣,她現在還好吧?」
提到皇甫欣,幕昊的神色微微有些僵硬,但隨即恢復了正常,「我已經去看過她了,這段日子她過得hia挺好,她就是一沒心沒肺的孩子,過幾天就好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再說,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如今京城了到處都在傳,你也不要讓她再進宮了,小心又被抓住了新的把柄。」
幕舒月連連點頭,「這些哀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大哥,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
幕昊臉色微沉,「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之前怎麼也沒有听到你說?」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就是她的事情傳出來以後,我就批評了她一頓,然後,她氣憤之下就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我估計她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瞞的那麼好,整日都是沒心沒肺的。」
幕舒月說著聲音不由的有些哽咽,皇甫欣是她唯一的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她的精神支撐,幕昊神色幾經變化,但還是很快恢復如常,其實他的心底早就有將那事告訴皇甫欣的想法了,皇甫欣是他唯一最在乎的女兒,他自然是希望皇甫欣以叫他一聲父親。
「行了,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會想方法解決的,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你小心一點皇甫宸軒,去哪里的時候,最好將我給你安排的侍衛帶上」幕昊沉聲吩咐著,中途還不時的蹙眉,幕舒月現在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什麼事情都還要別人來指點一下,幕昊都有些懷疑幕舒月的腦子出問題了,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人常說得不到的才識最好的,這輩子,幕昊一直沒有將幕舒月娶到,所以,這應該也是他一直都放不下的原因吧,也或許,他真的是將那顆心都留在了幕舒月的身上,所以,在出什麼事情的時候,幕昊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讓幕舒月著急。
回到幕府的時候,幕昊第一次覺得很累,嘆息一聲躺在榻上休息,幕夫人見自家老爺回來了,立即就走到幕昊的身邊為自家老爺寬衣。
幕昊的來呢拉得有些長,幕夫人也不敢說什麼話,只是默默的為幕昊寬衣,在她們這些人面前,幕昊總是板著一張臉,嚴肅的不行,幕夫人已經習慣了,幕府額姬妾雖然多,但是,幕昊冷情,從不會輕易的過分寵愛哪一個妾室,所以幕府中雖然妾室之中也有爭斗,但是都沒有其他人的府上嚴重,幕夫人懂這些,所以她從不多問,只做自己應該做的,也是因為這一點,幕昊倒是沒有多挑剔她什麼,幕昊呢?在家中,只是希望累的時候家中以有一個將他的生活料理的很好的人。
幕昊仍幕氏為他月兌了衣服,突然就嘆息一聲。
幕氏小心的瞅了幕昊一眼,這才問道,「老爺,你是在朝中遇到了什麼難事嗎?」
幕昊難得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沒有說話了,只是他的眉頭一皺,隨即就將剛剛月兌下的衣服套上,一邊對幕氏說道,「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幕昊話落,人已經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幕昊回到自己的書房,迅速的找出了一件黑色的衣衫套上,隨即便縱身出了幕府。
銳利的雙眼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幕昊的雙眼泛過一絲狠意,莊宇見到幕昊的身影的時候有些疑惑,「主子,你怎麼也來了?」
幕昊眉頭微擰,看了莊宇一眼,「有些不放心,所以來看看。」
幕昊話音剛落便見一只火箭正筆直的朝著自己射來,幕昊雙眼一閃,眼底出現一絲狠意,隨即快速閃身從屋檐落在地上。
待幕昊落下地的瞬間,四周已經圍著整整齊齊的一排人,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幕昊,只把幕昊圍在了中間。
單從幕昊直接就閃身避開了射過來的火箭就以看出幕昊的武藝應該也是不錯的。
丘辰的身形穩穩的落下,他修長的手上正拿著一只弓箭,很明顯,剛剛的那一件就是丘辰射的。
幕昊沒有動手,只是冷靜的打量這周圍的每一個人,以及站在遠處凌空而立的丘辰,此時,莊宇也趕快帶人躍了過來,只想著以幫助自己的主子一臂之力。
莊宇所帶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數起來卻是和丘辰手底上的人的數目是差不多的,丘辰輕輕的揮了揮手,圍在幕昊周圍的人就已經迅速的動了起來,同時,莊宇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連忙揮手示意自己身後的人,一群人同時也齊齊的抽出了手中的劍,只是一瞬間,就已經是「電閃雷鳴,好不精彩」的樣子。
丘辰的唇角始終帶笑,這人就是這樣,喜歡笑,笑能已經成了他手中的一門武器,笑里藏刀能說的也就是丘辰了,隨後,丘辰的身形一閃就向站在正中間的幕昊襲去。
幕昊在看到襲過來的丘辰神色沒有變化,只是心底微微有些詫異,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蒙著面的年輕人應該是皇甫宸軒的人,還真是沒有想到皇甫宸軒的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他今日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有想到自己來了才是真正的不對勁。
丘辰不緊不慢的對付著幕昊,但是很快莊宇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立即就趕上來幫助幕昊,幕昊其實對付丘辰還是對付的過來的,只是莊宇始終有些擔憂自己的主子。
莊宇拿著自己手中的劍,招招凌厲的丘辰襲去,丘辰手中沒有拿劍,只是閃身之間躲過莊宇的襲擊,同時還不忘在莊宇沒有護著的地方敲打兩下,丘辰就像是在玩一場游戲,時不時的給莊宇來一招措手不及。
莊宇明明有些吃虧,但還是憋著臉對幕昊說道,「主子,你快走,這里就交給我們。」
莊宇既然這樣說了,幕昊也不廢話,點了點頭就趕緊離開了,看來公主府里守衛還不是一般的嚴,皇甫宸軒究竟是放了多少的人,幕昊直到臨走之前還想著這個問題,看來,要想救出欣兒,還真是有些困難了。
幕昊的身影在快速消失,但是他的身後卻沒有听到任何追上來的聲音,幕昊不自覺的微微停頓下,總覺得事情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糟了,幕昊的心底突然一沉,他似乎漏掉了什麼,但是幕昊並沒有回頭,只是加快了回到家中的速度。
公主府內,丘辰看著幕昊遠去的模樣,唇角的笑意越高深莫測。
回到幕府,幕昊第一首先想到的就是趕緊回了書房,書房還是原來的地方,似乎沒有什麼被動的地方,打開了暗匣,幕昊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了,里面的號令幕府軍隊的令牌竟然已經消失不見,幕昊的神色頓時變得若明若暗,這令牌雖然對跟在他手下的老兵不起作用,但是對于一些新啟用的人卻是起作用的。
「主子。」屋外有暗暗的聲音響起,幕昊微微回神,便立即讓陸揚進了來。
「我讓你去傳消息,你已經都傳了嗎?」
陸揚的臉色有些不豫的看著幕昊,「主子,幕家軍的大部分已經被解放了,婁焰也已經不知道去向,只是留了一封信。」
幕昊的臉色微變,「什麼?婁焰已經不見了?就連我們的人也都沒見了?」
陸揚點頭,「是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一致都覺得對現狀很滿意,所以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願望了,所以就都出去游歷去了,還有,就是……」
這是陸揚他們得到的消息,真的以為那些熱真的是出去游歷了,他們有哪里知道那些人如今還別楚子言給囚禁著。
「還有什麼?」幕昊神色陰郁,婁焰手下的人解散,他手上最重要的人手缺失,這等于是直接斬了他的一臂翅膀。
令牌的突然丟失,婁焰的突然離開,連帶著婁焰手下人的退出,所以的所有都好像早就已經設計好了一樣,都給人一個措手不及。幕昊慢慢的斂眉深思,一張老臉上滿是嚴整。總感覺,這些接連生的事情都與皇甫宸軒有關,但是,他卻一時也抓不到頭緒,而且,欣兒那里也讓他有些著急,他能暫時瞞著月兒,是,月兒終究害是在皇宮之中,誰知道那人會不定什麼時候將欣兒的消息告訴月兒,幕昊有些擔憂,月兒的身份在那里,以說,皇宮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幕昊的無力不僅僅是因為身邊人的被斬殺,還有就是他在意的人都暫時被掌握在皇甫宸軒的手中,若是成功將幕舒月從皇宮中接出來,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難度,但是幕昊了解幕舒月,幕舒月這一輩子能就是偏執在皇室的權利中,不到最後時候,幕舒月不認輸,也是不會退縮的,幕昊漸漸的覺得有些累,這些年他答應為了義父支撐起來幕府,但是也為了月兒做了很多違背心意的事。
「你馬上去查探一下,皇甫宸軒身邊是不是還有什麼高手幫忙。」幕昊說著這話卻在一邊想著以制住皇甫宸軒的弱點,這個人平時都太謹慎了,似乎幾乎沒有什麼弱點,但是是人都會有弱點的,幕昊就不相信他抓不到。
幕昊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喜歡從別人的弱點入手,弱點越突出的人就越是容易掌控,當然,弱點一直被隱藏著,突然現之後再拿來利用也是極其不錯的。
幕昊說著突然腦海中一亮,隱約印入腦海中的就是那個年輕人的臉,似乎皇甫宸軒對那個年輕人總是很寬容大度,這一想法的突然閃現讓幕昊突然又記起來了當初施行全名科舉的時候,皇甫宸軒對那個年輕人的維護,皇甫宸軒感情平淡,難得這樣看中一個人,還這般維護,那個年輕人也的確很出色,讓自己也不得不高看幾眼,而且那年輕人身後還有一個聲威極高的師傅,幕昊想到這里,奸詐的一笑,「陸揚,你再去查查楚子言這個人,仔細查他是否與皇帝有著關系?」
之前也是有調查過楚子言,只因為楚子言和月兒似乎也結了仇,只是,自從這個年輕人出現在朝堂的時候,還真的有不少破例的事生呀,他之前怎麼就沒有往這一點想呢?
「還有,我府中的令牌丟了,你去告訴那些人,讓他們穩定住新招收的人的軍心,維持好上下的關系,也不要將令牌已丟的消息泄露出去。」
等到陸揚離開,幕昊隨意的倒在了書房里面的床榻上,這里是他常常都會休憩的地方,但,這是第一次他躺下來的時候覺得累,一直都覺得皇甫宸軒是一只豹子,沒有想到這只豹子竟然也跟老虎一樣,這樣能蟄伏,這樣不動聲色。
「月兒,這一次,我似乎不能再護著你多久了。」幕昊在心底喃喃的說道,也許也是到了他們應該為當年的事情負責任的時候了,不過,在這之前,幕昊還是會有所動作的,幕昊到底是有智有謀的戰將,他不能輕易不動作就開始認輸,那麼,在這段時間內,且讓他在放縱一次,再為月兒的心意奮斗一次。
話說莊宇因為武功不及丘辰,很快就已經被丘辰制住了,丘辰直接就帶著莊宇來到了皇甫欣的寢殿,然後,莊宇也看見了狼狽不堪的皇甫欣,丘辰在心中冷笑,哼,當年幕舒月那樣對待主子的母妃,如今幕舒月的女兒成了這個樣子,也算是在替她的母後贖罪,「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要見的人,現在已經見到了吧,那就趕快回去吧,你們千辛萬苦的來,怎麼能不帶一點有價值的消息回去呢?這樣吧,本公子告訴你,你家公主呀,哦,不對,這位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主中的毒是斷腸散,呵呵,你家公主現在是不同于常人 ,你瞧瞧看,本公子還是挺善良的,知道你家公主的身邊少不了美人,所以呀,本公子就每天都派一個美人來伺候你家公主,你說,本公子是不是很善良?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家主子呀。」
丘辰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衣人押了一個男人進來,男人動作有些緩慢,但是在丘辰似笑非笑的眸子下,還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榻邊。
莊宇已經有些無法承受自己所看到的現象,公主的事情傳出的時候,他很驚訝,但是,他所看到的公主一直都是高貴的,何時還受過這樣的折磨與侮辱,莊宇的神色晦暗若明,袖中的手微微的抖著。
「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快點回去給你家主子匯報消息,小心你家主子等著著急了。」丘辰的聲音突然溫聲傳來,但是確實讓莊嚴覺得不對勁,莊嚴抬起頭看了丘辰一眼,那眼中有太多的不苟同,「公主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子,你們這樣做還算是君子嗎?」
丘辰冷笑,「還真是大義凜然的呀,你又有什麼權利這樣說,因為你們所跟的主子很正直嗎?哼,你們又知道什麼?不過同樣是一群被人騙了的傻子而已你們就真的了解你們的主子麼?本身就是小人,又何必拿著小人的身份裝作君子。唔,你看看這位公主,仔細看看,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很熟悉,唉,這你都看不出來嗎?她是你們主子的女兒,你看,這眉眼多相似的。」
丘辰說著冷漠的勾起了皇甫欣的臉露在了莊宇的面前,莊宇一陣震驚,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听到這樣一個驚天的秘密……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