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分鐘,夏以晴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
「黎天耀,你是天耀集團的總裁,是黎家的獨子。你絕不會為了昨晚的事,就殺我滅口。」夏以晴不想死,她努力的替自己開月兌,「我感覺到你恨我,可這世間沒有莫名其妙的恨。我十二歲前生活在國內,後來就一只在澳洲念書。我不認為除了昨夜,我們兩的生活會有什麼焦急。我自問,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四年,我不曾做過什麼虧心事,更沒做過傷天害理到,值得你恨我,恨得想殺死我的事情。我想你一定弄錯了,也許你的仇人也叫夏以晴,但我絕對不是那個夏以晴。」
夏以晴的一番話,在情在理,任是誰听了這樣的話,都得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弄錯了人。
可黎天耀卻恍若未聞的開著車,好似夏以晴說的話,根本不曾在他的心里,掀起過任何波瀾。
黎天耀的沉著冷靜,讓夏以晴的心,不斷的下沉。
她不想死,她還想再見程子航一面,她還想告訴程子航,她愛的,她想跟他結婚,想跟他在一起,只是不可能了。
「黎天耀,你難道要做一個,連復仇都找錯仇人的蠢貨嗎?」
夏以晴在賭,在賭她的激將法對黎天耀有效。
誠然,夏以晴的激將法見效了。
刻薄的言語,自黎天耀的薄唇中吐出,「我不是蠢貨,我知道我沒有找錯人。」
夏以晴茫然的望著黎天耀,他努力的去看那張臉,努力的去回憶。
最後,夏以晴放棄了,她的記憶里,對于黎天耀的那張臉,沒有絲毫印象。
「你說你沒有找錯人,那你告訴我,我究竟做了什麼,你這麼恨我?」
黎天耀看都懶得多看夏以晴一眼,縱然那女人,千嬌百媚,也改變不了她是他仇人的事實。
「我知道你該死的原因,你知道你該死,而且快要死了,就足夠了。」
黎天耀的冷漠,讓夏以晴絕望,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勞。
不甘心,夏以晴不甘心,她似乎感覺到了,目的地便是自己的刑場。
卻無能為力,無法改變這一切。
眼淚,順著夏以晴的眼角,默默流下。
黎天耀松了手,腳踩油門,車速飆到300邁,車子如同飛一般的,在公路上風馳電掣而過。
夏以晴默默的流了許久的眼淚,後來,她一點點的擦干了眼淚。
她要做最後的抗爭。
那一瞬間,夏以晴比黎天耀還冷靜,她展顏一笑,牽動了臉頰的傷處,卻仍是笑得嫵媚妖嬈,「黎天耀,你若是殺了我,我保證你會抱憾終生的。」
「抱憾?」
黎天耀完全將夏以晴的話,當作笑話來听。
夏以晴不在乎黎天耀此刻的態度,她只在乎結果,她要活命。
「黎天耀,你都是你自找的。」
「女人,想一會死得痛快點,就少逞口舌之能。」黎天耀漠然冷哼。
夏以晴嬌媚的笑了起來,聲音格外的誘惑,「黎天耀,你說我健忘,我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那麼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忘。你的玉佩,被我拿走了。如果我死了,你一輩子都別想找到你的玉佩。」
黎天耀的眉毛一挑,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忘記。不過玉佩不是在你身上,就是在夏家,你死了我一樣可以找到玉佩。」
「你若真這樣想,就太天真了。我如果不是早留了一手,又怎會放心大膽的偷你黎天耀的東西。」夏以晴的臉上,寫滿了高深莫測之色。
黎天耀動容,「夏以晴,如果你想借此拖延時間,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本來就在拖延時間,因為我不想死。」夏以晴閉目不去看黎天耀,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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