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
小野姬一記手刀劈向納蘭虹綁著繃帶的腦袋,納蘭虹腦袋一偏,避過她的手刀。同時,他的右膝撞了過去,小野姬雙手一攔。
二人各退一步。
此刻,小野姬的步法開始變化,忽地一腳踢向納蘭虹的前胸。納蘭虹立即身體向後一折,本來這是非常敏捷的躲閃方式,但是他的腰病卻在此刻發作,折腰之後,不能迅速地做出反應。
小野姬一腳砸落,納蘭虹登時倒地,但他也不是吃素的,關鍵時刻,打出一枚閃電球。小野姬根本沒有料到他有此一招,猝不及防,被閃電球擊中。
小野姬摔在一堆廢墟之中,嘔出一口熱血,不可思議地望著納蘭虹,這老家伙施的什麼妖法。
蘇白急忙趕了過去︰「小野,你怎麼樣?」
「親親,你快把《青囊書》搶回來!」小野姬一臉焦急。
包工頭叫道︰「大家上啊,把石匣搶回來!」
一群工人操著家伙撲向納蘭虹,納蘭虹一躍而起,朝著地面放出一枚閃電球,就如地雷爆炸一般,地面立即出現一個臉盆大小的坑。
眾人吃了一驚,嚇得不敢上前。
小野姬再度撲向納蘭虹,卻听砰的一響,納蘭虹手里的石匣忽然炸開,一道白光直沖斗牛,接著一個白衣女子在白光中落在眾人眼前。
「鬼呀!」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一眾工人撒腿就跑,紛紛丟下手里的家伙。
小野姬大驚失色,望向蘇白︰「親親,這女人從哪里來的?」
蘇白也有一股詭異的想法縈繞心頭︰「好像……是從石匣里蹦出來的。」
「石匣里不是《青囊書》嗎?」
「《青囊書》是一本書,但是很明顯,現在咱們看到的是一個人,或許……她還不是人……」蘇白心里有些發毛。
「那是……」
「別怕,有我。」蘇白不由自主地拉住小野姬的手。
小野姬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笑道︰「親親,怕的人似乎是你吧?」
「好吧,被你看穿了,那你保護我。」蘇白急忙躲到小野姬身後。
「欸,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女孩子耶!」
「但是你是我的保鏢呀!」
雨女一襲白衣,燈光之下,顯出一種縹緲的感覺,她的長發仿佛籠罩一層液體,水流一般晃動,極其詭異。
雨女目光落在納蘭虹臉上,聲音充滿仇恨︰「你就是納蘭家的後人?」
「不錯。」
「納蘭家困了我一百多年,這筆賬我們是該算算了吧?」
納蘭虹知道雨女的厲害,先下手為強,一枚閃電球打了過去。雨女衣袂一揮,閃電球立即被她甩到身後,砸在一輛挖機的油箱上面,轟的一響,油箱爆破。
雨女凌厲地撲向納蘭虹,右手五指便往納蘭虹心髒位置扎去。納蘭虹急忙向後一躍,人已上了一輛卡車的車頭。只見他的雙手迅速結了一個結印,口念真言,身前立即擋著五色蓮花,五種天華!
五種天華發出五道顏色各異的光芒,雨女吃了一驚,向後掠了出去,可見深知五種天華的力量。
納蘭虹將五種天華運上半空,迅速撲向雨女,光芒之下,雨女疾奔而去,面部表情極度扭曲,顯是痛苦異常。忽地,雨女一把抓過旁邊2m遠的傅青書,一掌拍在他的後心。
傅青書仰頭噴出一口熱血,漫天血霧,噴在五種天華上面。五種天華乃是佛門至寶,慈悲心法,最忌殺戮見血,被傅青書的血氣沾染,光芒一時黯然失色。
雨女猖狂大笑︰「五種天華,又能奈我何,納蘭小賊,你太天真了!」又一掌在傅青書的後心拍落,又一口血噴出,傅青書的身體栽了下去。
納蘭虹失聲大叫︰「青書!」
蘇白看得觸目驚心,雨女出手之狠,當真見所未見,就連小野姬也是膽戰心驚。
「親親,咱們快走吧?」
蘇白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丟下納蘭伯父。」
「親親,他們都是外星人,咱們地球人幫不上什麼忙的。」
納蘭虹大吼一聲︰「妖女,我跟你拼了!」從卡車的車頭撲了下來,兩枚閃電球奔向雨女。
雨女冷笑一聲,五種天華都奈何不了她,閃電球算個毛線。雨女雙袖一揮,兩枚閃電球向後甩去,其中一枚奔向蘇白、小野姬。
蘇白急忙推開小野姬,閃電球擊在他的胸口,蘇白被翻了幾個跟頭,摔了出去。只覺體內一股真氣洶涌,一口熱血嘔了出去。
「親親!」小野姬撲到蘇白身上,淚水已經涌了出來,「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是我的保鏢,你要出了事,以後誰來保護我?」說著,蘇白又嘔了口血。
「好了,你別說話,我帶你去醫院。」
「不行,我不能丟下納蘭伯父。」
納蘭虹已和雨女纏斗起來,一時工地之上,飛沙走石,看得蘇白、小野姬眼花繚亂。
噗的一聲,納蘭虹摔到一輛挖機的挖斗里面,他要躍起,卻見雨女一掌正從他的頭頂拍落。
蘇白忽然大叫一聲,撲了過去,他的速度瞬間變得極快,掠起一地沙石,一根菱花針扎向雨女後心。雨女聞得身後聲響,只有舍了納蘭虹,回身一掌拍出。
蘇白幾乎被她打飛出去,但是雨女也是被他體內的真氣震得後退幾步。
雨女不可思議地望著蘇白︰「你是什麼人?」
蘇白強撐著一口氣,卻已說不出話,手中沒有派上用場的菱花針掉落在地。
「妖女,還不束手就擒?!」半空一聲嬌叱,聲音卻是極為動听,假面少女幾乎凌空而來。
小野姬嘆為觀止︰「這世上真有輕功嗎?華國武學果然博大精深。」
又轉向蘇白︰「親親,現在納蘭虹的幫手來了,咱們走吧!」
蘇白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小野姬不由分說,一記手刀劈在蘇白的玉枕穴,蘇白立即昏厥過去。
小野姬背起蘇白就走,畢竟她也受了重傷,所以腳步有些艱難。
「去!」假面少女大喝一聲,放出從小寒山借來的捆妖索。
捆妖索發出青色的光芒,猶如一條長蛇直奔雨女,風馳電掣一般。雨女大驚失色,急忙運氣一堵水牆,攔住捆妖索的進攻。
假面少女一指捆妖索,一道白光附在捆妖索身上,捆妖索靈力大漲,啪的一響,打破水牆,又啪的一響,抽在雨女身上,雨女慘叫一聲,翻了一個跟頭。
「捆!」假面少女又喝一聲,捆妖索嗖的一聲,纏住雨女。
捆妖索天生就是妖的克星,雨女只覺身體被針扎一般,捆妖索的光芒刺入她的肌膚,並且越勒越緊,似乎要將她的膽汁勒了出來。
「放開我!」雨女惡聲惡氣地吼。
假面轉向納蘭虹︰「納蘭叔叔,咱們應該盡快將她轉移到別的地方。」
「五種天華沾染了人的血氣,已經困不住她了。」納蘭虹望著掉落地面的五種天華,不禁嘆了口氣,這可是他花了半生的心血煉出的法寶。
「那該怎麼辦,捆妖索是借來的,咱們總不能這麼捆著她。」
「不如,帶回小寒山,將這女妖交由紫不語處置。」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快去看看青書哥哥。」
傅青書已經奄奄一息,抓住納蘭虹的手︰「我……我不行了,照顧……照顧……我妹妹……」
「別說傻話,我帶你去醫院。」納蘭虹立即背起傅青書。
……
木河從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一打啤酒,回到自己黑色的悍馬車上,取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遞給副駕駛座的納蘭若冰。
納蘭若冰猛地灌了一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喜新厭舊?」
木河聳了聳肩︰「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這樣。」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說些安慰我的話嗎?」納蘭若冰淚水淌下面龐。
木河嘆了口氣︰「若冰,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這件事也未必全是納蘭伯父的錯,你就別怪他了。」
「是他出軌,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過錯永遠不只一方……」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現在心情很亂。」納蘭若冰捂住自己的耳朵。
木河輕輕掰過她的身體,吻向她的櫻唇,此時此刻,也只有他的吻,能夠讓她平靜。
納蘭若冰沒有拒絕,丟下手里的啤酒,雙手勾住他的後頸,熱烈回應,然後說道︰「我要!」
「我願意為你精盡人亡。」木河咬著她的耳朵溫柔地說,仿佛說的是最美的情話。
他已順利地解開警察制服的紐扣,襯衣,褲子,撫模著她泥鰍一般的身體。而她,任由著他擺布,劇烈地喘息,盡管眼角掛著淚水。
她有太多太多的壓抑需要排遣,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他,木河,這個讓她不知是愛是恨的男人。
他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她感覺他的堅挺攻破她的最後一道防線,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上心頭,她不自覺地蹙起蛾眉,以**的痛取代心的傷。
但是,木河忽然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怎麼停下來了?」
「你是……處……」
「你覺得不像嗎?」
「我想,我本應該再溫柔一些。」
「不,今晚,你不要對我溫柔。」
納蘭若冰重重地坐了下去,她感覺自己身下已經裂開,靈與肉已經剝離,那是一種血淋淋的疼痛,使她不得不叫出聲來,然後伏在木河肩頭,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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