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僭越了,」胡氏連忙上前,朝司徒延深施一禮,「侯爺見諒!」
「罷了,」司徒延揮揮手!
胡氏便就司徒延左側的位子上坐下。有人很快端上兩杯茶。
趁著喝茶,胡氏又偷偷打量著司徒延。想起當初,得知會成晉文侯結發妻時,她曾是那麼欣喜若狂。因為晉文侯相貌俊美,晉文侯廣學博文,晉文侯才智非凡人,這些贊語早就在閨中姐妹間流傳。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與晉文侯攜手,不是因為自己美貌,也不是因為家世,而是身為嫡長公主的母親,除了她,還生育有四子,是高貴皇室血統中,少有的多產女子。然而,皇外祖母卻告誡她︰司徒家的男兒皆薄情,要以子嗣為重。
帶著皇處祖母的告誡,她踏進了晉王府。由于晉王爺沒有正妃,她便成了晉王府中真正的女主人。司徒家的男兒薄情,她覺得這話沒有錯。那晉王爺光正妻就娶了四位,更不說成群的侍妾。她未過門時,司徒延就有了數名妾室,而且都出身不低。
不曾想,新婚之夜,司徒延對她溫柔之極。在妾室面前,也為她樹立威望。稍有空閑,便也在她的房中休宿。作為正妻,丈夫能如此相待,在世家之中也算得上是少有。只是進了晉王府已有幾個年頭,她至今無有身孕,就是那些妾室也是月復內空空。丈夫嘴上不說,但每每旁人提及子嗣之時,他總是眉頭緊皺,她便知這是丈夫的心病。于是,她安排自已身邊幾個侍女來侍侯丈夫。不曾想,丈夫連踫也不踫地退了回來。她迷惑不解,只得回娘家尋找答案。還是皇處祖母的一句話如醐醍灌頂︰司徒家只娶貴妾。
這一日,她又听說司徒延獨自一人在他的庭院過夜,便派凌香去打探一下。凌香伶俐至極,曾是皇外祖母身邊的宮女。出嫁之日,皇外祖母親自將凌香贈送給她。她不敢怠慢,連忙提凌香為貼身侍女,並送去侍侯司徒延。一旦開臉,便提為通房。不想,被司徒延送了回來。凌香沒有怨恨,反而更積極地做好份內事,為她掌管內宅出謀劃策。
然而這一次,凌香有些神色慌張地回來,說晉文侯要出府。胡氏倒沒當回事,丈夫是司徒家未來的家主,朝堂之上的未來的真正掌舵人,出府辦事乃是正常不過的。凌香不值得大驚小怪。只是到了中午,胡氏感覺晉王府的氛圍就得詭異起來。一些不常見的帶刀侍衛出現在各個庭院的出入口處。晉王爺的那些幕僚們更是難得地聚集在一起,圍著晉王爺在前堂商量著大事。她感覺有些不對頭,便要派凌香去打探。不想,竟找不到凌香的蹤影。她忐忑不安起來。直至暮色降臨,有人來到她面前,告知晉文侯回府,她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凌香也出現了。胡氏便帶著凌香來到司徒延居住的庭院。有侍衛攔住,不允進去。凌香便表明胡氏身為嫡妻的身份,並塞上銀兩。侍衛猶豫片刻,便放行。進入庭院,凌香便止步,要胡氏獨自一人進去,因為這個時候,晉文侯常常一人獨處。胡氏覺得奇怪,凌香對此怎麼如此熟悉。但她也不願多想。此刻,她只想見到丈夫。
一听到丈夫的聲音,她的心一顫。再听丈夫的說話聲,她有些吃驚。在她的記憶中,丈夫總是那麼沉穩,說話總是有條不紊,從未見過他如此激仰。她不由得開口詢問。然而,當她走進大廳,見到的只有坐在主位上的丈夫,再無他人。
疑惑讓她一時沖動,說了不該說的話。好在丈夫只是在提醒,並沒有怪罪她之意。
「你有何事?」司徒延見胡氏半天沒有說話,便又重復了一次。
「哦,」胡氏這才想起自已原先的打算來。「侯爺,听聞寧國公府子息興旺,幾代少有女孩出世。臣妾查了查,御史張忠和大人家跟寧國公府姻親最近。他家有兩位姑女乃女乃配給了寧國公府的少爺,都生有子息,其中一位還生下四子。如今,他家還有一位未侍嫁女兒。臣妾想迎其進門,為侯爺誕育子息。另外,還有……」
「夫人賢慧,」司徒延打斷了胡氏的話語。「只是近來,王府瑣碎之事繁多,本侯實在無心此事。而且內院的人原本就多,無須再添加新人了。」
「侯爺說的是,」胡氏知道了司徒延的意思,便不再多說。
閑坐了一會兒,胡氏便起身離去。
當青言回到晉王府,得知司徒延還在等他,便忙來到司徒延跟前。
此刻,整個大廳燈火通明,青言見到自己所有熟悉的面孔都出現了,分排立在司徒延兩側。
「這個你看看!」司徒延也不多說,遞給他幾張紙。
「凌香?」青言快速將那幾張紙看完,便有些疑惑。對于司徒延內院之事,他知之不多。
「夫人的貼身侍女,曾是當今太後最喜愛的宮女。」司徒延也不廢話。
「那夫人知情否?」青言認為這才是關鍵所在。
「不管她知不知情,」司徒延手握那白玉麒麒戲球,「我都要把這老太後連根撥起。如此有野心而狠毒的女人,怎配留有血脈在這人世!」
青言不敢吭聲,退立一旁。
「爾等听令,」司徒延站起,冷眼直視眾人。「今晚血洗之地,不允留有活口!」
「是,謹遵侯爺之命,」眾人垂手行禮後,便要離開司徒延出去辦事。
「青言,」司徒延又想起了,喚了一聲。
「在,」青言連忙停下步子,轉身來到司徒延跟前。
「遙兒如何?」司徒延低聲問。
「已送她回旬靜侯府。」青言只回答這一句。
「去吧,那地方只有你熟悉,」司徒延揮揮手。「天亮之前,我想要看到那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頭。」
「是,定不負侯爺所托!」青言立即閃身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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