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無冕 第六章 相處之道

作者 ︰ 逃跑的薔薇

進入晉王府,來到司徒延跟前。不想,司徒延竟皺眉打量了一番路遙,然後吩咐道︰「來人,帶她下去換身衣服!」

「我……」路遙剛想要出聲找理由拒絕,卻被青言搶先拉了下去。

「遙兒小姐,你好生生地穿男裝做什麼?」隔著紅黑色的漆屏,青言在問。

「我樂意,」漆屏的這一邊,路遙只伸開雙手,任憑幾個侍女給自己換衣,不帶好氣地說。「出來轉轉,男裝比女裝方便。」

「那倒也是,」青言在漆屏的另一側,點點頭。「不過,路遙小姐,侯爺不喜女兒家穿男裝。」

「他不喜歡是他不喜歡,」路遙已經換好衣服。她氣不打一處來,一走漆屏就嚷嚷著。「我穿衣服是我自己的事,與他何干?」

「那遙兒小姐,你可知道侯爺為何不喜你男裝?」青言臉上含笑,領著路遙邁出門檻,朝司徒延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知!」路遙想了想,便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青言含笑地輕聲提醒一句︰「有時候,人太俊美是很麻煩的事。」

「噗哧!」路遙一听,兩只眼珠上下骨碌骨碌地轉了一下,立馬明白過來了,不由得笑出聲來。「哦,女人長得美,倒沒有什麼?男子嘛,麻煩就多了……「

「誰說不是,」青言也是笑意流露。「所以,遙兒小姐,以後在侯爺面前,盡量不要著男裝。」

「是!」這下,路遙答應得爽快。

來到司徒延的房中,他的面前已經掛上三幅圖。

青言上前,對司徒延低聲說了幾句,便閃身下去了。司徒延也不轉身來看路遙,在說︰「今日,購得幾幅名畫,你過來觀賞一下。」

「是,」路遙上前,與司徒延並肩站一起,欣賞眼前的畫卷。

三幅中有兩幅為水墨絹本畫。其中一幅為︰遠處群山起伏,延綿不斷,通向天際,山體之上,林木披坡,芳草顯綠,山腳之下,灌木成排,水萍蕩漾,洲渚靜潔之晚霞之中。浩瀚的水域之中,兩只扁舟在相近之馳動,大抵是住屋于此不遠,即使在夕陽西下,依然是那樣的悠然自得。兩漁夫在交談不止,給人以遐想之境。中間是一條溪水將嶺岡分割成左右兩塊,溪水之上架著木樁撐起的長長木橋,橋上一頭戴斗笠的中年漢子,肩上扛著裹著漁網的長長扁擔,正向右邊的丘岡走去,右邊丘岡的半腰的樹林圍中,有塊大大的坪地,坪地之上,有兩幢低矮而長的茅屋,一棵臣松之側,一座由稻草堆垛起來的塔形草垛,「塔」的頂端由簇起的稻草扎做須,頂下為防雨起見,都抹著一圈泥巴。草塔似乎在告訴人們︰秋收已過,時節已進入秋晚,故時人有空去河中捕魚。水中尚有漁舟還未歸去,想趁夕陽再捕撈一回。近處是左側岡嶺坡上,鋪設著由低而高的一幢幢茅頂民居,因夕陽還未落去,每戶的大門尚在緊閉,勞作之人尚未歸來。水畔的一叢叢蘆葦,已經開出白晶的蘆花。兩岡之間的淺水這上,一頭大水牛正被已登右嶺的牧童,用牛繩使勁地往上拉,大水牛前蹄呈奔跑之狀,後蹄中一蹄也越出水面,尾巴緊貼在牛腿處,表現出夕陽歸家的緊迫形態,觀之讓人情趣橫生。

畫的左上部,有行體所書的七言四句題畫詩︰吟秋詩興與誰同,真想長留霜樹中。為愛晚霞紅雲好,扁舟一葉受涼風。

第二幅亦是遠山遼闊,諸峰奔放,由于已入晚秋,有的峰頂密林,正由青綠轉為枯黃。迎面的一山巒,尚在林木蒼翠、芳草綠茵之中,不過顏色已由青綠演變為淡綠。山下一洲渚之上,群木舒展,但有的已由青翠轉向淡黃。洲渚之上的水邊荻蘆,已經是白花似錦。水域之上,有一載物的船只,正趁著夕陽紅霞之光,向岸邊劃去;中間是水域相隔的洲渚之上,兩洲中間,有土路相通,洲上坪岩上,一頭水牛自坡而下去踏著那條土路回家,牛背上的牧童,在吹著竹笛,任憑水牛的移動;近處是水邊荻花閃亮,溪水之上架著木橋,卻無人在過橋。兩丘連接的平地之上,一頭散放的水牛,正轉頭尋找牧人,不見牧人,卻兩只前蹄提高,做出奔跑之狀。形象的生動,若是對牛的形象、心態沒有多年的研究,絕繪不出如此精彩的形態來。題畫詩為︰清溪百轉荻花汀,煙浦微茫似洞庭。澗路雲收千樹出,夕陽牛背晚山青。

最後一幅是水墨山水扇面。遠景為峰巒疊嶂,雲煙飛蕩。群峰在雲煙的遮掩之下時隱時現,在渺茫中伸長至天際。遠山群下是浩瀚的水域,水中的洲渚景象,也在渺茫之中。中景是群山坡綠,飛流成瀑,白煙繚繞于眾山腰,有一山路從山腳直通巒頂。山下水邊的水沙浦之上,竹林青黛,蘆叢顯綠;近景是健松拔萃,百花似錦。竹林竹林如海,芳香綠茵。左側岡嶺之中的曲折向上的山路徑中,有一座四柱茅亭靜立,這是方便路人行走時休息所用的「過路亭」。右側坡下的臨水之處,一株巨大的柳樹在枝條舒展,垂枝上的柳葉,在輕輕地點拂著水波。柳株之側,有好從座立于水上的江南「千條腿」式的建築。大抵春雨快要到來,一只正在起帆的木船,已離開「千條腿」建築群,急速地離去。一切都在協調、幽然及進發之中。畫面右上方,有行書八字題畫語︰山川出雲,為天下雨。

「如何?」賞完畫,司徒延要听路遙對畫的評語。

「此三幅畫俱為一人所作,」路遙知道這是他在考自已,只得硬著頭皮說。「前兩幅皆為秋日夕陽下的歸牧意境。讓人不由得記起一首詩來︰長愛田家事,時時欲一過。垣籬皆樹槿,廳院亦堆樂。病果因風落,寒蔬向日多。遙聞數聲笛,牛晚下前坡。」

「嗯,」司徒延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第三幅頗有一樹千條管帶春的蘊味,」見此,路遙便有了一些膽量。「畫法更加老辣、精湛,應為名家老年之作。」

「不錯,不錯,」司徒延再次點頭。「那你可知名家為何人?」

「此人為前朝楊晉,字子和,號西亭,又號鶴道人、野鶴、谷林樵客筆,享年八十有五。他自幼習畫,稍長便拜名人為師,受教多年。他擅長山水,兼工人物、花鳥、草蟲,精寫真,尤擅畫牛。他的山水畫,清雋繁復,秀勁工致;畫牛,則細筆勾皴,體毛逼真,牧童亦線條洗練,情態生動;加之茂林蘆草,夕陽歸鳥,田野氣息相當濃郁。各種村景,均可常在其筆端里尋覓,構成楊晉畫中山野民情的一大特色。」路遙邊說,邊手心冒汗。她的心中還在嘀咕道︰幸好,那位教書先生是這位畫家的狂熱粉絲。否則,今日非丟臉皮不可。

「很好,」听了路遙一說,司徒延再將佳畫欣賞一番,甚覺滿意。「看來,你所學並未虛擲。」

「謝侯爺謬贊,」路遙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現在,她只想告辭離去,免得這位侯爺又拿出別的畫圖讓她欣賞,又要她說出所以然來。「路遙出來已有些時辰,是否……」

「嗯?」司徒延沒有流露同意與否的神情,只是話意突然一轉。「听說寧國公府送你一幅《松石紫藤圖》,感覺如何?」

听了這話,路遙才想起胸中煩悶之事。她「樸 」跪到在地上,說︰「侯爺,我不想訂婚。」

「為何?」司徒延不再查看桌上的畫卷,而是在椅子上坐下來。

「我還小!」路遙是想也不想地月兌口說出這個千篇一律的理由。

「不小了,」司徒延倒也不生氣,拿起桌上的清茶,拂拂杯中水,飲下一口,「若不是守制,你該及笄了。」

「我……」听了這話,路遙的腦子里頓時短路。最後,她只得咬咬牙說︰「女兒當自強,路遙不願過早受婚約束縛。」

「好,女兒當自強,」听了這話,司徒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抬起眼來,潑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繭的蝴蝶,優雅而緩慢的向上翻開,舒張羽翼。黑色的雙眸,仿佛兩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見底。還好,他的嘴角是笑意綻開。「這話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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