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定下人了嗎?張典贊心里直打突兒,若一言不慎誤了誰,她可是哪個伯府都惹不起的。
「你不必害怕,哀家不拿最後的主意,就想白听听。」
張典贊手上動作慢下來,覷著太後的臉色,思忖半天才開了口︰「奴婢與這幾位姑娘從未私下接觸過,所了解的也是跟太後一樣听蘇掌事和章公公報上來的。奴婢淺見,霍六娘性子直爆,這幾日合宮都要被她惹翻了。」
太後漏出了笑,大概也是想起那姑娘莽撞的言語動作了。
「霍七娘雖好,卻拖著個時疾的病身子,可輕可重,章公公查來的消息中,她七八歲上差點因這個丟了命。蘇七娘是個悶的,只有她唯唯諾諾跟著別人的,再不見她出過一次彩冒過一次頭。剩下的就是恭毅伯府和肅榮伯府那兩位了。」
太後的眼神亮了幾分,張典贊心知自己說到了點子上︰「殷三娘年紀小卻持重聰慧,難得的是她還懂得收攏人心,淑玉軒上下齊心是一條,讓秋茗拉攏玉蓉又是一條。只是可惜……她是寤生,克己克夫,會弄得家宅不寧的命,又是二月白虎,煞星當頭。至于沈八娘嘛……沈順儀恩寵不斷,又極孝順太後您,這……」
太後抬起手制止她說下去,拈了一詞問道︰「你說殷三娘聰慧,可是說她要借韋醫監的口宣揚遇賊這件事?」
張典贊訕訕的笑笑,也不好開口。
「她這個年紀能想到這個主意也算不錯了,哀家想,她大概從病的那日就起了這個念頭吧?」
「那太後您還……」張典贊想不通,既然殷三娘早就想睡覺,太後干嘛還要遞給她這麼一條舒適異常的枕頭?
「還怎樣?還讓韋醫監過去?」太後的語氣有些沖,恪心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怎麼論起心思來還不如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重陽快到了,能讓她這樣一直拖下去嗎?若不是韋醫監去,你以為她會讓自己好起來嗎?左右她是要找人,時間緊迫,不是韋醫監就是別人,哀家只想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也好備著。」
張典贊本要垂下的頭顱又猛抬了起來,眼孔擴大︰「太後是說,殷三娘的病是自己找的?」
「那種病,有病根兒在,想復發很容易。」如果她是有心的話。
張典贊沉默了,若是真的,殷三娘可是比她想的還要有心機。
「你去告訴章福壽,若哪個伯府想接回姑娘,不管皇上怎麼說,都要稟于我知道。」
典贊離了羅漢床,施禮匆匆離開。
太後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撫著蹙起的眉心,姑娘們入宮沒幾日,宮外的消息就傳開了,與公主聯親自然榮耀,只是一提到「突厥」……皇上午膳時暗示,伯府的折子雪片般一道道不停歇,文武大臣們已經把這事搬到朝堂上了,不久後若出現東風西風相互傾軋的情況,此事就作罷,不能為了外族壞了朝臣團護之心。
安寧是生養在她身邊兒的親女,怎麼就成了外族?
沃顏道歉,昨天忽然沒網了。今天是在別人家弄的,親們,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今天晚上有網的話,沃顏會加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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