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權門婚寵 【010】蘇家出事【萬更】

作者 ︰ 百里輕歌

時間回到楚心蘭剛剛離開的時候。

她從電梯下到負二層準備開車離開,然而當她走到自己的汽車旁邊,正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脖子上面傳來一記重擊,很快便失去了意識軟軟的倒了下去,只不過在倒下去的過程中,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托住了。

緩緩的睜開眼楮,楚心蘭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把椅子上面,面前是一面水晶簾子,簾子內部坐著一個男人,因為有著這一層阻隔,使得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醒了?」慵懶邪魅的聲音傳了過來,楚心蘭眉頭一皺,這個聲音,她還真的沒有听過。

「回稟老大,醒了。」

「你就是楚心蘭?」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卻帶著令人沒有辦法拒絕的威嚴。

只不過楚心蘭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這樣的威壓雖然使她對眼前的男人有所敬畏,但是還不至于太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誰,為什麼要將我帶到這里來?」

啪!

楚心蘭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奈何手臂已經被反剪著綁在了椅背上,雙腿也是用結實的繩索固定住了,她想反擊也只能是有心無力。眼前的男人一雙桃花眼,明明是個男的,但是身上分明就有著一股女氣,至于長相嘛,不得不說,倒還真是個好胚子。

「你要做的只是回答我們的問話,現在還輪不到你問。」男人說出來的話冰冰冷冷的,完全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

楚心蘭環視了一圈四周,大概有著二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並且手中都有著武器,她就算是硬拼,肯定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對方既然是將自己帶來了這里,那麼他們之間肯定存在著什麼利益關聯,楚心蘭本身就是個商人,想的也算是透徹,臉上換上了一副笑容。

簾子後面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生的這一切,只有在leo扇了楚心蘭的那一巴掌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微微出現了一絲裂紋,他淡藍色的眼楮中也染上了一種嗜血的激動色彩,一只手不自覺的撫上了手指上戴著的那一枚戒指,因為長時間的撫模,那戒指泛著光芒,不僅沒有磨損的陳舊,反倒是更添了幾分晶亮。

「楚女士,手下的人不懂事,還請楚女士不要見怪,今日請你到這里來,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罷了。」唐恩邪邪的倚在沙之上,其實他要問的問題的答案他心中已經知道的比誰都要清楚,但是他就是想要親口的听這個女人說出來,他這麼多年,做夢都在想著這一刻的到來。

「什麼問題。」楚心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使自己鎮定下來,但是還是現自己很難做到,原以為自己的敏銳程度已經足夠高了,但是今天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後出現了別的人!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實在是太強了!

就像現在,她明明和簾子後面的那個男人有著很遠的一段距離,並且那個男人還是那樣慵懶的姿態,是他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就像是利劍一般,冰冷而又凶狠。隱隱約約中,她能夠從簾子的水晶吊墜的反射中看到那個男人金色的頭,是縱使她在自己的記憶中仔仔細細的搜尋了無數遍,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樣一號危險的人物。

「你和蘇白,是什麼關系?」

楚心蘭微微擰起眉頭,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問起蘇白,那個已經死了五年的人。

「她是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那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呢。」唐恩的嘴角淡淡的揚起一絲笑意,隨手從一旁的托盤中端起一杯紅酒,他是最喜歡听故事了,尤其是接下來的這個母女殘殺的故事。

「不過是女兒罷了,總歸是要死的,死在誰手中也都一樣。」楚心蘭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追根究底,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反正蘇白已經死了,對方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算是死無對證。

「哦?那我要是告訴你,蘇白並沒有死呢?」

楚心蘭心頭一驚,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蘇白並沒有死的?今天在醫院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個沈白不正常,她的身上,分明有著蘇白的影子,雖然蘇白反應很快,但是她還是猜測出來了,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當初指派她的那個人了,那個人都還不知道蘇白其實並沒有死的消息,這個邪魅的男人竟然都已經知曉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說她沒有死,她就沒有死嗎?當初我是親眼看見她深陷在那火海之中的,俗話說眼見為實耳听為虛,我還沒有愚蠢到听從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的話,而否認我自己看到的事情。」

「leo……」

唐恩輕聲喚了一聲,leo立刻掏出了一把槍指在了楚心蘭的太陽穴之上。

「楚女士,你心中在想些什麼,我都能夠猜到,其實你也知道蘇白並沒有死,不是嗎?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願不願意,殺了蘇白?」唐恩仰起頭,將高腳杯中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直接摔到了楚心蘭的腳下,在高腳杯破簾而出的那一刻,楚心蘭從微微掀開的簾子縫隙中看到了一張標準的西方人的臉,還有那一雙淡淡的藍色的眼眸。

頃刻間,驚恐和震驚的神色涌上了楚心蘭的心頭,很快,她有對著自己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人呢?不,這一定是她看錯了。

「你還有五秒鐘考慮的時間,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生存,還是毀滅,楚心蘭,這全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成交……」

唐恩听到這兩個字,瞬間喜笑顏開,五年前的那一場好戲,他錯過了,不過還好,現在又能夠真人在他的面前上演一次,這樣的待遇,還真是令她欣喜。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楚心蘭抬起頭,看著簾子後面那個已經站起了身來的身影,目光中混雜了很多的情緒。

「哦~no……寶貝,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能力,從你剛剛說出成交的那兩個字的時候,你的性命就已經不屬于你自己了。」唐恩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純淨。

「不過,在你殺了蘇白之前,告訴我,當年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

沈騰將蘇白送上了車之後,並沒有跟隨她一起,就算是他這個神經比較粗的男人,也感受到了一路上蘇白和權翎宇之間的氣氛的不正常,機智的他,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充當電燈泡或是出氣筒。

權翎宇一邊開著車,一邊時不時的側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這個從一上車就冷著一張臉的小女人,這四天來,在帝錦山莊之內,蘇白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的避免同他相見,甚至連飯菜,都是在自己的臥室中吃的,他從來都麼有現,在同一個屋檐下,想要見一眼蘇白竟然是這樣困難的事情。

「吃醋了?」想到之前電話中嚴夢瑤怒氣沖沖的責問,權翎宇似乎對今天蘇白的怒火源頭有了一點點的了解。

「誰吃醋了!」蘇白別過臉去,耳邊卻回想起了嚴夢瑤所說的關于在米蘭看見權翎宇帶著一個女人挑婚紗的事情。

權翎宇輕笑了一聲,眼見著這條路上的車輛行人比較少,便伸出一條手臂想要將那個小女人捉到自己的懷中,不想對方卻靈巧的像是一只貓咪般,迅速而敏捷的躲過了他的大手。

「那不是我,你知道的。那女人,也只不過是執行任務中的一環罷了。」

不是他?

蘇白回過神來,遲疑的開了口,「嚴爵?」

權翎宇點了點頭,忽然現蘇白現在並沒有在看著自己,就算點頭的話,她也是注意不到的,于是改口聲︰「是。」

蘇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像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是一直都堵得慌,當注意到權翎宇眼中的那一抹狡黠的神色的時候,蘇白才意識到自己的釋懷的表情做的太明顯了,這簡直就是承認了她在在乎著他,在在意著他!

「誰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你啊,不管他到底是你還是不是你,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好好開你的車去!我不想因為你的原因死在這里!」蘇白沒好氣的說著,眼神卻已經是溫柔了許多許多。

權翎宇沒有立刻回話,但是心情卻好了很多,尤其是知道了身邊的那個小女人竟然是因為自己在吃醋,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

「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死了。」

蘇白震驚的回轉過頭,現權翎宇眼中沒有任何的開玩笑的色彩,心中便已經信了半分。只是……

「什麼任務都讓嚴爵去做,你這個長官倒還真是清閑!」

權翎宇挑了挑眉毛,他才不會告訴蘇白其實很多的任務還是他親自去完成,只不過當遇到跟女特務沾邊的或者是女性目標比較多的任務的時候,他都會讓嚴爵代替自己去完成。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讓他跟一切的女人保持距離。

接下來的路程,車內的氣氛已經不像是之前那番僵持著了,如果那個男人是嚴爵的話,也就能夠皆是為什麼他見到嚴夢瑤的那一刻會有片刻的震驚和尷尬了,畢竟面對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雖然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但是總歸是很別扭的。

有權翎宇這樣的長官,想來嚴爵生活的也是十分的艱辛。

蘇白搖了搖頭,緩緩的閉上眼楮,手中卻還是握緊了手機,在她走之前,給嚴夢瑤打了個手勢,只要手術一結束,就讓嚴夢瑤立刻通知她,現在已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不知道蘇銘那里是個什麼情況。

「別擔心,伯父會沒事的。」權翎宇看到忽然之間又陷入了傷感之中的蘇白,忽然有種很想將她抱在懷中的沖動,奈何安全帶加身,他也是沒有辦法。

「權翎宇,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是不是顧此失彼……」蘇白緩緩的抬起手,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手掌之中,今天,如果她不是坐在輪椅之上,不是由沈騰推著離開的,那麼她是怎麼也沒有辦法背轉過身去,怎麼也沒有辦法離開醫院,將自己的親生父親蘇銘丟在急救室中,楚心蘭對家人狠心,那麼她還不是一樣。

權翎宇沉默著,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將那個女子縴弱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懷中,胸口處傳來了濕潤的感覺,權翎宇不用低頭也知道,蘇白一定是在無聲的哭泣,在他與蘇白接觸的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能夠感受到雖然蘇白看上去就像是個鋼筋鐵骨水火不侵的女強人,但是事實上她的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一直給了她的家人,就連之前的楚心蘭,她都曾經無數次為了她黯然神傷,只是最近這些年才算是好了起來。

這樣一來,他倒是覺得七年前的那第一次的相遇,一定也是因為蘇白的家庭緣故,她才會那樣的失魂落魄深陷戰火之中。

蘇白靜靜的流了一會兒眼淚,忽然感受到了手中的鎮定,頓時用手背在臉上胡亂的一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按捺住內心的緊張之情,然而雙手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按了好幾次,才按準那個接听的位置。

「蘇蘇,伯父他,不行了……」

蘇白只覺得大腦之中轟的一下子,就像是萬千的炮仗炸開了一般,使得她在這瞬間完全反應不過來對方說了些什麼,手指微微的張開,手機就那樣摔到了座位底下,然而蘇白此時此刻完全不會在意到這些,巨大的轟鳴聲漸漸消散之後,蘇白抬起頭來,淚水已經蔓延到了整個面部,她只是緊緊的拉扯著權翎宇的衣襟,雙手不停地哆嗦著,很努力地睜開眼楮,卻還是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恍恍惚惚中,蘇白只覺得現在處在自己的面前的人是蘇銘,是車窗外的陽光一晃,蘇銘那慈祥的笑臉又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不行了……不行了是什麼意思,我爸他,我爸他……不能,這絕對不能啊,我爸他才四十多歲啊!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快說啊!」蘇白沖著權翎宇嘶吼著,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絕望之情,她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幾個字眼組合在一起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是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夠接受,蘇銘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她,蘇銘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她?!她還沒有回到他的身邊,她還沒有將自己沒有死的消息告訴他,蘇銘怎麼能就這樣死去!

權翎宇緊緊的抱住身邊的這個小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年少的他早就已經經歷過了喪父之痛,還是一個小男孩的他,在那個時候就曾經誓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遭受到這樣的痛苦,但是此時此刻,看到蘇白的眼淚,他的心比當初權天雲死去的時候還要痛苦。這些年來,他依靠著仇恨和責任活了下來,步步為營,幾乎沒有一個日夜是好好的休息過的,一旦有什麼動靜,他都會在第一時間醒來,然後手指緊緊扣上枕頭下方的那把手槍,雖然有的時候不過是風聲大了些,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也已經習慣了。

而對于蘇白來說,她之所以還沒有泯滅掉全部的美好,就是因為她的心中還有著自己的家人在支撐著她,這家人,並不是像楚心蘭那樣的瀆職的母親,而是蘇銘那樣溫厚敦實的父親,在帝錦山莊的這五年,他曾經無數次的看見蘇白撫模著一張算不上全家福的全家福,她總是看著照片上面的蘇銘出身,有時還會流露出明媚的笑容,然而現在,如果蘇銘不在了,那麼蘇白的心中除了仇恨……就只剩下仇恨……

不,權翎宇不想要這樣的事生,只剩下仇恨的日子有多麼的痛苦他有著親身的體會,他不想要自己心愛的女子也遭受這樣的折磨!

「快,快開車,我要回去!我不相信!我要回去!」蘇白忽然驚醒過來,大聲的吼叫著,整個身子直接掙月兌出權翎宇的懷抱,直接朝著方向盤撲了過去,然而現車子還沒有動,蘇白憤怒的扭過頭,血紅著一張眼楮瞪向了權翎宇,後者輕輕的撫模著她的頭,極力的想要使她鎮定下來。

「蘇蘇,我來開車,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好不好?你冷靜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去。」

蘇白吶吶的點了點頭,在權翎宇的安撫下最終還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就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癱倒在了座位之上,再也沒有任何的言語,稍稍偏過頭,看著窗外疾馳而去的行道樹,仿佛每一道樹影之間都有著蘇銘的影子,這條路,在她小的時候,還不是一條公路,而是一個小小的公園,那時候的蘇銘,雖然也很忙,忙著公司中的事情,但是還是經常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帶著小小的蘇白來到這里,愉快的進行著野餐……

記憶就像是路邊飛馳向後的行道樹,不斷地在蘇白的腦海眼前翻飛著,蘇白伸出手去,卻只觸到了冰冷冷的玻璃,指月復剛剛接觸那冰冷,便如同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那冰冷刺痛了她,同時提醒了眼前的一切美好都不過是一場虛無的幻境。

權翎宇擔憂的看了看身邊的小女人,雙手握拳重重的朝著方向盤的方向砸了一拳,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升騰上他的心頭,此時此刻,他心愛的人正在傷心欲絕,而他除了能夠將車速加快再加快,竟然沒有其他的事情以去做!

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些事情,很快醫院便到了。

權翎宇的車子還沒有停穩,蘇白便已經打開車門沖了出去,這一次,權翎宇並沒有攔著,從他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將整棟醫院封鎖了起來,留下來的都是他們的人,即使有人看到了能夠正常走路的蘇白,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蘇蘇……」原本坐在醫院走廊長椅上面的幾個人紛紛站了起來,眼神中慢慢的都是歉意。

「我爸呢?!我爸在哪里?!」蘇白撲過去,緊緊的拉住了嚴夢瑤的衣角,後者大大的眼楮中已經有淚珠滾落出來,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嚴夢瑤指了一個方向,蘇白在那一瞬間便松開了嚴夢瑤,跌跌撞撞的推開了那扇白色的大門。

嚴夢瑤背轉過身去,眼淚不停地滑落下來,邱子默沉默的將嚴夢瑤擁在了自己的懷中,蘇銘雖然只是蘇白的父親,但是他們對蘇家爸爸也還是算熟悉的,以前經常到蘇白家做客,也見過了蘇銘好多次,對于這個風趣幽默而又慈祥的蘇爸爸,他們的心中都是很敬愛的,而現在……黑人送黑人的滋味,正是難受得緊。

權翎宇靜靜的站在門邊,看著那個消瘦的背影一步一步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走到病床前,病床上,一塊白布將整張床都籠罩住了,原本聖潔的白色,此時此刻看上去確實那樣的刺眼,那個女子背對著自己,權翎宇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現在的神情。正準備進去陪伴著那個女子,卻听到了一聲冰冷的呵斥。

「別進來!」

權翎宇收住了自己的腳步,隔著幾米的距離,雖然只是幾米,但是他還是覺得這是那樣的漫長,就像是她和他之間橫亙了一整條的銀河,他不想要這樣被排除在她的悲傷之外,是,就算是不想,他也還是要尊重蘇白的想法。

蘇白死死的盯著眼前這一塊白布,那人形的起伏完全沒有動靜,不知道為什麼,蘇白分明是想哭的,但是嘴角卻蕩開了一抹笑意,要是詐尸了,該有多好啊,她以前最怕僵尸、詐尸什麼的,是這一刻,什麼害怕,什麼恐懼,全都被內心的渴望壓制了下去,她無比得希望蘇銘在她的面前詐尸,哪怕,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鐘也好啊,只要能夠讓她再撲到他的懷中,叫他一聲爸爸,只要一秒鐘,一秒鐘就好……

蘇白緩緩的跪倒在蘇銘的面前,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潔白的地板之上,激起一片又一片的小水花,這整個房間都是冰冰冷冷的,沒有任何的人氣,再次抬起頭來,蘇白的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過多的悲傷,只是一種冷,一種絕望到極致的冰冷。蘇白緩緩的伸出手,探進了那白布之中,找到了蘇銘的手掌的位置,將自己的手放在那雙粗糙的大手之中。

「爸,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爸,女兒不孝,這五年來,讓你擔心了,讓你傷心了,如果不是因為女兒,或許您不至于這麼早離開,這一切,都是女兒的錯!爸,你放心,我絕對饒不了那個女人!」蘇白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蘇銘頭部的位置,輕輕的抓住白布的一角,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那白布一點一點的掀開,銀白的頭漸漸展露在蘇白的面前,鼻頭一酸,方才已經收住了的眼淚了再次涌了出來。

僅僅,僅僅只是五年的時間,她的爸爸就變成了這樣一幅蒼老的模樣,只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啊!悔恨涌上了蘇白的心頭,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為了報仇,為了找出那幕後的黑手,堅持要隱瞞身份直到現在,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沒有早些決定回歸,為什麼一直等到了事情沒有辦法挽回的時候,她才在這里徒勞的傷悲。

「爸……女兒不孝,女兒的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腥,恕女兒太過自私,爸,我一定不會讓您白白的死去,您放心。」蘇白輕輕地撫上那曾經和藹慈祥的面容,冰冷的感覺從手心一直蔓延到心中,只是心中的冰冷已經達到了頂峰,她已經感覺不到更多了。

正準備將白布重新蓋在了蘇銘的頭上,蘇白眼角余光一掃,忽然注意到蘇銘的衣領之中露出了一角,那顏色跟蘇銘身上的衣服很是不搭配,蘇銘雖然年紀接近了五十,但是在穿衣方面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畢竟在蘇白成長的十幾年的時光之中,都只有他能夠給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打扮,這品味,自然是不會差到哪里去。

蘇白俯子,心中默念了幾聲抱歉,便將手伸進了蘇銘的衣服之中,只是輕輕一個動作,那異樣物體便被蘇白拉了出來,看上去,這是一片被撕碎了的布片,只是單單從顏色上面看,看不出來任何的異常,出于習慣,蘇白將那布片放到了鼻子下面,頓時柳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小小的布片上面,充斥了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還帶有一絲絲的血腥味,然而在這些氣味的背後,還有一絲淡淡的海棠花的味道。

楚心蘭,一向不喜歡花香,無論是自然界里面的花香,還是香水,她一律都是拒絕的。因為這些東西,會使她渾身過敏。

而蘇銘因為楚心蘭厭惡花香的緣故,命令家中的下人不允許將任何的花朵帶進蘇家,即使楚心蘭一年之中也不會回來蘇家幾次,但是這習慣,卻是從楚心蘭剛剛嫁進蘇家的時候就已經養成了的,即使是她,也從來不曾打破過這個鐵一般的命令。

看樣子,蘇銘肯定是跟什麼人起了爭執,爭執期間不小心撕下了對方的衣角,之前其他人告訴她蘇銘是因為和楚心蘭起了爭執一時氣急心髒病突,但是楚心蘭根本不能身上帶有這種花香味,所以,一定是有別人!

蘇白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難道蘇銘的死,背後還另有隱情?是當時在蘇家的人,除了楚心蘭之外,就應該只剩下了蘇洛然……

門外,蘇洛然抬起頭來,愣愣的看著眼前生的這一切,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那個跪倒在大伯床前的女子,方才分明叫了「爸」,是,蘇銘明明就只有一個女兒,而蘇白早就在五年前香消玉殞,那現在出現在這里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哥……」蘇白回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蘇洛然的方向走去,她面上是一片悲痛欲絕的神色,然而眉眼間全然是對蘇洛然的警惕,五年的時間,她實在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堂哥還是否信,方才自己的那一番動作肯定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去,她再想要隱瞞也是不靠的了,時至今日,只好對著他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再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蘇……蘇蘇?」蘇洛然揉了揉自己的眼楮,眼前的這個女子,分明就不是蘇白的模樣,但是竟然叫自己哥哥,她,真的是當年已經被認定為死亡了的蘇白?

還是……前來索命的冤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洛然轉頭向著身邊的一群人,但是邱子默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任何震驚的神色,看來是早就知道了這一件事情,沒想到蘇蘇她真的沒死!

蘇洛然的眉眼上染上了一絲激動,向著蘇白的方向跨近了一步,然而一只黑洞洞的槍口霎時間便對準了他。在場的人也都是神色一震,誰都不知道蘇白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堂哥拔槍,但是他們都知道蘇白從來都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肯定也有著她自己的考慮,于是便沒有人上前做出阻攔。

「蘇蘇,你這是干什麼?你,你不認識我這個堂哥了嗎?」蘇洛然看著眼前的女生,眉頭微微蹙起,在他的印象中,蘇白一直都是溫溫順順的模樣,而現在,她的渾身上下充滿了凌厲的煞氣,這個樣子的蘇白,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已經過去了的時間,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經生了變化,而蘇蘇,又是死里逃生的一個人,有所變化也是應該的。

只是,再變化也不應該抹去他們這一段親情啊。

「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蘇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很不巧的是,蘇洛然的衣服顏色和她剛剛在蘇銘身上現的那一小塊布料是完全的一致的。蘇白還特意的朝著蘇洛然身上望了望,真的現了一處破損。

這些年來,蘇洛然雖然不是蘇銘的親身兒子,但是在公司事務面,蘇銘還真是沒喲虧待蘇洛然,完完全全就是將蘇洛然當成是自己的接班人一般的培養的,蘇銘一直不想要蘇白參與到這商場之中,一切都交給了蘇洛然,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蘇家這幾輩,香火都不是很旺盛,蘇銘只有蘇白一個女兒,而蘇洛然的父親,又早早的逝去了,其他的蘇家人,年紀都皆是太小,不足以為用。如果說蘇洛然是覬覦蘇家的企業,那麼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

到底是為什麼。

蘇洛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之前在蘇家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蘇白講述了一遍,並且說蘇家的下人都以作證,蘇白見他講得確實是很誠懇,憑借她多年的看人經驗來說,確實沒有任何的說謊的跡象,是,蘇銘手中的碎布料又該做怎樣的解釋。

「蘇洛然,這個,是你衣服上面的吧?」蘇白揚起手,一小塊布料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頓時,幾道冷冷的目光打在了蘇洛然的身上。

蘇洛然看著蘇白的指尖,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如果這樣看的話,這個確實是從他衣服上面撕下來的,是……這件衣服,並不是他的,只是當時沖進屋子中,看到倒下來死死的捂住胸口的蘇銘之後,他順手從一旁的沙上拿起來的。

「哼!你騙誰呢!這樣蹩腳的理由你都能夠想出來!蘇洛然,我嚴夢瑤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蘇伯父一直對你那麼好就像是親生兒子那樣的疼愛你,你竟然……你竟然恩將仇報!」嚴夢瑤氣憤的掙月兌了邱子默的懷抱,沖到了蘇洛然的面前,說實話,她心中一直是敬重這位蘇白的堂哥的,他大氣,穩重,遇到任何的事情都能夠有條不紊的處理好,簡直就是他們這一代年輕人的榜樣,但是現在……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蘇洛然張了張口,但是卻什麼都麼有說出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做出了同嚴夢瑤一樣的表情,黯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蘇洛然閉上了眼楮。

然而站在蘇洛然對面的蘇白,卻一下子收起了手中的槍。

「哥哥,對不起,都是我太不知所措了……」蘇白走到了蘇洛然的身邊,輕輕的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哥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灰色了,這件衣服肯定不是哥哥的,不過,哥哥能不能將衣服月兌下來,我想要帶回去好好調查一番。」

蘇洛然听到蘇白的前半段話,緊揪著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但是後面半句卻又使得他皺緊了眉頭。

「妹妹,這個……」

「蘇洛然,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啊?我們蘇蘇都說了相信你了餓,現在只不過是讓你月兌個衣服還這麼磨磨蹭蹭的!蘇蘇,我看這其中一定是有鬼!」

「瑤瑤!」邱子默出聲喝止住了嚴夢瑤接下來的話,從一開始見到蘇洛然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是哪里,他一時又說不上來,想來現在蘇白一定是現了異樣,這才會說出這樣的要求。

蘇洛然的皮膚本來就是很清新的那種白皙,現在在醫院白花花的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蒼白了,顯示出一種很不正常的狀態,他無意識的咬了咬嘴唇,直到嘴唇上傳來了微微的痛感才停歇。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蘇洛然最終還是妥協了,自己的妹妹這樣的敏銳,就算是現在沒有被她察覺,很快也就會被她看出來的,再隱瞞下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蘇洛然輕輕的閉上了眼楮,雙手打開,將灰色的外套輕輕的月兌了下來,由于嚴夢瑤邱子默等人都是站在他的背後,所以看不到前面的情景,然而蘇白不一樣,她看著眼前的蘇洛然,緩緩的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與驚慌的神色佔據了她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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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每天碼字不容易,千字才三分錢,妞們就不要跳訂了好不好~~謝謝一直支持輕歌的妹子們,倫家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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