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相爺的話,是二夫人她……不小心掉進了水里。」在場眾人都不語,傾城也不屑解釋,幾番思想爭斗下,浣竹還是咬牙說出了這番話。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浣竹的身上。
傾城側頭看她,知道是浣竹不想讓上官信責怪自己,她是在為自己開月兌。
可是雖然安眉並不是她親手推下去的,但是主要也是她的原因,如果讓人揭發是浣竹在說謊,那樣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你在說謊。」安眉怒指浣竹,急于向上官信解釋,「不是的相爺,是傾城她……是她推我下去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問她們。」
霎時間,在場所有侍女全都紛紛低下了頭,她們的確沒有看到大小姐推二夫人下去,同樣,她們也不想因此得罪大小姐,所以全都選擇了不說話。
「你們……你們倒是說話啊!」誰也不站出來說話,安眉氣極攻心,再加上她渾身濕漉漉的,妝也花了,發髻也亂了,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像極了一個跳梁小丑。
看她這副模樣哪兒還有半點兒夫人的尊貴氣質,上官信瞥了她一眼,眼中全是厭惡。
誰也不說話,上官信將目光對上了浣竹,「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婢說的……千真萬確。」浣竹低頭,咬唇還是那個回答。
大夫人死了,她要代替大夫人保護大小姐,絕不能讓大小姐受到任何傷害。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啊」
「賤人也是你配叫的?」傾城目光寒冷,冷冷的說著,抓著安眉手腕的手更加大力了一分,疼得安眉一張臉蒼白不已。
浣竹是她的人,安眉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對浣竹下手,雖說她現在內力被封,可是對付區區一個安眉還是綽綽有余的。
安眉,簡直是找死。
「相爺你看,是她……是她啊!」一時間還沒明白情況的安眉大叫著想要上官信看到傾城的惡行,可是她不知道,這樣做只會讓上官信更加討厭。
「都給我住手。」上官信厲喝,頓時嚇得安眉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丞相府大小姐和二夫人當著這麼多丫環家丁的面大打出手,更何況南宮浩然還在這兒,這讓他面子往哪兒擱?
傾城冷哼,不屑的甩開了安眉的手,像是安眉是一樣瘟疫一般。
這次安眉倒是學乖了,什麼話也不敢再說,捂著被捏痛的手腕眼紅紅的站在一邊。
「咳咳……」一時間氣氛尷尬不已,南宮浩然輕咳了幾聲,瞬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收斂方才的嚴肅冷漠,上官信拱手掬了一禮,「讓王爺見笑了。」
「丞相說的是哪里的話,本王這次前來,只是來找上官大小姐的。」好戲也看夠了,南宮浩然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一言便道出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只為傾城。
不等上官信開口說些什麼,傾城已經率先開口︰「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請教王爺。」
設計綁她來這兒,還封了她的穴道,讓她使不出內力離開這里,這比賬,是得好好和他算算了。
「好啊。」南宮浩然優雅一笑,對傾城眼中傳來的敵視視而不見。
傾城不滿的一哼,繞過上官信便要離去,卻在經過南宮浩然身旁時停下腳步,回頭沖著上官信邪魅一笑,「上官丞相,作為丞相府的一家之主,你是不是也該整頓整頓身邊的人才是啊?」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一臉狼狽的安眉。
話落,傾城邁著悠揚的步子揚長而去,浣竹緊緊跟在她身後,南宮浩然與上官信作別後,也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雲樓小院後,傾城有意支開了浣竹,並不是她與南宮浩然的對話不能讓她听見,也並非是她不信任浣竹,只是她們現在相處的時間還短,所謂人心隔肚皮,之前的事情她不想要再發生一次。
等日後她們相處久了,她也知道了浣竹對自己是否還如往常那般真心,到時候就算不用她說明,浣竹自己也該明白了。
傾城徑直坐在石凳上,也不管身後的南宮浩然,獨自為自己沏了一杯茶,細細的品嘗著。
抬步走到傾城對面坐下,南宮浩然並沒有為傾城對自己的冷淡而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認真觀賞著這周圍的一切。
上次來去匆匆,他也沒能細細欣賞,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小院除了從外觀上和物質上是最好的以外,連裝飾與環境也布置得美輪美奐,再回想起今天傾城在府中的囂張勁兒,看來傾城這幾天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
「多謝。」傾城剛為自己倒好了一杯茶,正欲放入口中細細品嘗,冷不防一只大手橫伸過來,在傾城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南宮浩然已經奪過茶杯喝了起來,順便還特別有禮的倒了一聲謝。
「茶不錯。」直接無視傾城眸底隱隱躥起的小火苗,南宮浩然悠閑的小酌了一口,順帶著下了一句評論。
傾城翻了一個白眼,那茶當然不錯了,那可是御用貢茶,天朝國每年都只產幾斤,恰巧丞相府中有這種茶,她才拿了一些來嘗鮮的。
不對啊,那可是她的茶。
待到反應過來後,傾城再也不能鎮靜了,一拍石桌,憤怒而起,「南宮浩然」
這句話幾乎是傾城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可見她此刻有多麼憤怒,可是某人卻並不在意,依舊笑臉盈盈,並無半點兒怒氣,「你先坐下,好歹現在你也是丞相府大小姐,這個樣子讓別人看見了也不太好。」
南宮浩然好心的提醒著,表面上是在為傾城著想,可是只有她知道,南宮浩然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你有見過一只狼對他的獵物如此著想的嗎?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傾城還是乖乖地坐下了。
並不是她真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如何,只是方才整治安眉的時候站得有些久了,現在腳有些酸軟,所以不得不坐下。
也不管傾城的想法如何,如今的傾城倒真有些可愛,讓南宮浩然想想都忍不住要笑。
要是被三哥看見了,一定會更加愛不釋手吧!
「你到底要干什麼?」傾城盡量想讓自己不那麼生氣,可是一看見南宮浩然那一張欠揍的臉,她就莫名的來氣,真想在那張臉上左右開弓狠狠來兩巴掌。
當然,前提是她武功恢復的情況下,否則,她才不會做這種自虐的事情。
「我不干什麼啊,我能干什麼?」南宮浩然一臉茫然狀,一張俊臉足夠迷死多少無知的萬千少女,當然她傾城除外。
可要說他不干什麼,傾城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要不干什麼,他干嘛設計把她帶來這里?偏偏他還硬是不承認。
怒氣襲上心頭,眼看就要爆發了,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武功,對付一個安眉還不成問題,可要是和南宮浩然動起手來,想起上次他不還手她已不是對手,要真動起手來,吃虧的一定是她。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要干什麼,先給我解了穴道再說。」等她武功恢復了,呵呵,南宮浩然,你就等著瞧吧!
南宮浩然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笑容宛若三月的春風,「我記得你武功不弱啊,你怎麼不試著自己解呢?」
幫她解了穴道,讓她武功恢復再正大光明和自己作對啊,當他是傻子嗎?
「你……」傾城怒指南宮浩然,竟一時語塞。
她怎麼就沒有試過,可是南宮浩然仿似早就知道她有所動作一般,在封她穴道之時,用的是一種獨門點穴法。
這種點穴法師父曾經也交過她,被封的穴道只有點穴的那人才能解,不然就找一個比點穴之人武功更高的人解穴,否則就會實則其反。不但解不了穴,輕則武功全廢,以後永遠不能再練武,重則當場斃命。
可見,南宮浩然的心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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