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了看,現在當兵沒前途。」李初寒回到了小旅館,一**坐在椅子上,「現在守衛者都瘋了,基本上是個人就要,參軍之後馬上去前線,活下來的人據說三個里面有一個就不錯了,我覺得實際情況可能還要更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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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都不說呢,給個建議行不行啊。」
看著滿臉郁悶的李初寒,明月張嘴說了三個字,「雇佣兵。」
「哈?」
「你到鎮子上逛了半天都打听到什麼了啊,不知道麼?最近,雇佣兵突然火起來了。」
「為什麼啊?」
「像是淘金熱一樣的感覺吧,由于你把迷失樹海的魔力源破壞了,那里已經沒那麼容易讓人迷路了,有很多人惦記著那里的煉金材料,所以會有狩獵隊去那里尋找發財的機會。但是那里的魔獸依然恐怖,普通人進去之後就算不迷路也走不出來,然後呢,這個鎮子出現了這麼一陣佣兵熱。」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除?」
「剛才,大街上有佣兵騷擾我,不過被雲兒打發走了,估計他們很快就會來找場子來吧,畢竟除了報仇之外,這里還有兩個美女呢。」
「說話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臉紅呢。」
「闡述事實而已。」
佣兵,不就是傳說中的冒險家麼?妥妥的勇者斗惡龍啊,但是這確實是一個發展的機會,畢竟李初寒現在沒什麼資本和名氣,當然,不是那個「救世主」李初寒。
「那麼,我要如何才能加入佣兵工會呢?」
「我怎麼會知道,自己去街上打听去。」
李初寒無奈地嘆了口氣,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正準備推門出去,正好看見幾個氣勢洶洶的惡黨往這邊走過來了。
「你還真的出去惹事來著啊……」
「是他們惹我。」
「喂,門口那個,這是你房間麼?」有一個頭發剃光,一身凶悍之氣的家伙推開李初寒就闖了進來,李初寒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光頭身後的跟班一個一個地走進來,還有一個試圖把李初寒推一個跟頭,結果沒推動,這家伙揪著李初寒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後者面無表情地與其對視。
「小子,找死是麼。」
「喂,正事。」
「哼,算**走運。」
看來這個光頭是領頭的。
「你就是那個打傷了我兄弟的娘們兒,膽子不小啊。」光頭自認一般的女人,見到這樣的自己,沒被嚇哭已經不錯了,但是,面前的這個,不光是臉蛋漂亮,似乎還有點膽識,會不會是某個不該惹的人物啊。
「初寒,想活動活動筋骨麼?」
「不了,我不擅長近身,估計打不過,你來吧,嗯,留個能說話的。」
「你耍我……」光頭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是**,但是他也是長年在生死邊緣游走的人,近些日子又經常出入迷失樹海,所以,雖然自己感覺不到,也無法確認,但是他的直覺已經變得非常靈敏了。
「你是魔法師?!」
明月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已經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在場所有佣兵伙伴們都驚呆了。這個光頭雖然是個人渣,但是他真的很能打,作為一個修煉斗氣的武者,他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強大很多,在場的這五個佣兵一起上也最多是和他打個平手。現在,他像風一樣地輸掉了,那麼,這班佣兵頓時覺得凶多吉少。
「小月,你打壞屋子了,牆上那個洞值多少錢啊……」李初寒捂臉嘆息,「我不想出手主要這是怕弄壞東西啊,老板娘會發怒的,咱們身上哪有錢啊……」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明月作驚訝狀,然後迅速變臉,冷冰冰地對那些呆若木雞的佣兵說「你們把身上的錢全都交出來。」
「公然打劫啊!」李初寒吐槽。
「兄弟們不要怕,她一個魔法師,不可能一下子對付我們所有人。我們一起上。」有人把死亡flag豎起來了,他剛說完就被明月用相同的方式丟出去了,仿佛是為了驗證剛才他說的話,接下來的三個人是被一起丟出去的,然後,牆塌了。
這麼大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圍觀的人有很多,包括板著苦瓜臉的老板娘,被佣兵之間的沖突波及,她是無法反抗的,更何況,這里面似乎還涉及到一名高貴的魔法師。被扔出去的人雖然不至于死掉,但基本上這都傷筋動骨了,這將會讓他們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都沒辦法出去工作。不知道明月是不是故意的,剛才和李初寒玩對視的那個人被留下了。
「按照你的要求,留下了一個還能說話的。」
李初寒抬起右手,一縷火焰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如你所見,我們兩個都是魔法師。」李初寒看著這個已經被嚇傻了佣兵,語氣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可他越是這樣,那個自認為已經狠狠地得罪了他的佣兵越是害怕。魔法師一般本來就拽得不得了,普通平民如果得罪了他們,有時候會比得罪了地主土豪還慘,因為魔法師是黑暗世界的特權階級,他們殺人的話可以用兵役抵罪,魔法師工會也會全力保護他們,為他們開月兌,而且帝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更是把這班魔法師捧得不行。
「我們兩個初來貴地,听說迷失樹海那里現在有錢賺,想加入雇佣兵工會,但我二人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門路,所以還請仁兄行個方便,帶個路。」
正在想著如何逃生的雇佣兵愣住了,劇本是這麼寫的麼?這里不應該是窮凶極惡地放一番狠話然後收取錢財之後在「大仁大義饒你狗命」的麼?
「喂,這位仁兄,你听到我說的話了?」
「嗯!嗯!我听到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不對,我現在就給您帶路。」
李初寒模著下巴猥瑣地笑著,「在這之前,先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哈?」
「你看嘛,你剛才扯壞了我的衣服,而且你們那個光頭的大哥長得太嚇人了,我幼小的心靈都被刺激了,今天晚上做噩夢怎麼辦?失眠很傷身體的,所以你們要賠償我治療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營養費,不然的話,那位脾氣很不好的美麗小姐就要和你們聊聊天了。」
「哦,好!我知道了,我會給錢的!請您不要生氣,我們真是瞎了狗眼……」
「好了,好了,說這些沒用的干嘛,趕緊給錢吧。」李初寒伸手要錢的樣子,真是賤到了極點。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雲兒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一頭霧水,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從只剩下門框的門口走進來,嘩啦一聲門框也塌了,雲兒回頭很無辜地說,「門不見了」。
雇佣兵工會的體制相當于一個任務信息發布平台,當然這只是工會的主要作用,除了發布信息,工會還提供一些仲裁服務。其他的來說,由于雇佣兵經常游走在生死之間,所以死者出現的話會有一些處理問題,比如遺體和遺物之類的。另外工會有自己的執法隊,用來約束那些不太守規矩的佣兵,執法隊是由工會長老指派的,所以這里面水深了去了。
鄉下土包子一樣的李初寒來到了雇佣兵工會的大廳,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被嚇了一跳,一個小鎮就像美國西部淘金熱時候的拉斯維加斯一樣,正處在蓬勃發展的過程中。從鎮子的規模上看,其實並不大,但是大量的人口是由佣兵和外來的流動人口組成的。這個大廳里至少有上千名雇佣兵,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盔甲裝備,簡直就像網絡游戲中攻城戰之前的城鎮大街一樣。
尖耳朵的應該是是半精靈,他們雖然也有出眾的容貌,但他們沒有精靈那種出塵的氣質,而且從身材上來說,稍微有點肌肉。而那些身上只剩下肌肉的家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蠻人吧,真是肌肉疙瘩一塊啊,那些肌肉基本上已經算是增殖出來的了吧,簡直就像小孩子胡亂用橡皮泥捏出來的造物一樣。
佣兵們在大廳里來回踱步,有關注著任務板上的信息,沒有人注意到李初寒這個本來就存在感稀薄的家伙。
「您好,我要辦理佣兵證。」
「金幣兩個。」後來李初寒發現,這里的兩個金幣相當于現實世界里的三百多塊人民幣。
「哦,我身後的這哥們替我付。」
「你叫什麼名字?」
「可以不用真名麼?」
「可以,大部分人都用的是假名。」
「叫我……嗯,烏鴉吧。」
「烏鴉?什麼東西?」這片大陸的語言里沒有烏鴉這個詞,李初寒硬生生地用漢語說出來了。
「就是一種黑色的鳥,就是報喪鳥。」
「有這種鳥麼?」
「有的,在我的故鄉里,我的故鄉離這兒非常遠的,比你想象的還玩再遠一點。」
就這樣,李初寒成功地當上了雇佣兵,同時通過某種非常規手段獲得了一百枚金幣作為啟動資金。他從工會的鐵匠那里買來了一把鋼制武士佩劍,這種佩劍作為單手武器很受歡迎,長而直的劍身很適合直刺,劍刃很寬,劍脊很厚,也可以用來劈砍,劍柄上有配重塊,鼓舞起來威力很大,最重要的是看起來拉風。這把制作精良的長劍花了李初寒五個金幣之多,但同時作為贈品,李初寒獲得了一個能遮擋半張臉的面具。
這本來是要做為面甲的,但是由于材料和設計的問題做成了一張美化性大于實用性的裝飾品。設計者把它做成了鳥的造型,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眼楮的地方是由水晶瓖嵌的,很秀氣,有些像假面舞會專用的那種,而面具的鼻子部分是尖而長的,就像鳥嘴一樣,李初寒喜歡這個面具的原因這是因為他的藝名叫「烏鴉」的緣故。
「真是佣兵一條街啊,各式各樣的裝備都有。」李初寒買了一件帶兜帽的黑袍,用來把自己遮擋起來,出門開出來的錢基本上花光了,無論在哪個世界,錢這個東西都是最無情的,說走就走。
作為一個資深路痴,李初寒在這個由于畸形發展而導致地形太過復雜的鎮子里迷路了。天黑得很快,街上很快就沒人了,白天還非常熱鬧的鎮子一下子變得非常冷清。
可是,有些不對勁,路人消失得太快了,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長期叢林生活讓李初寒養成了對危險極度敏感的直覺,他加快了速度,專門找沒人的深巷走。昏暗的光線把視野壓制得很小,但是李初寒可以嗅到空氣中那股逐漸繃緊起來的壓迫感,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李初寒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逃不了的話,那就只有一戰了。
李初寒帶上他的烏鴉面具,右手緊緊地抓著劍柄,最終他選擇了一個地形復雜擁擠的倉庫,躲進了黑暗處。
「怎麼不跑了?繼續跑啊!」
有人開始喊話了。
「臭小子,這回當了縮頭烏龜了吧,你不是魔法師麼?老子一把火把你燒成烤雞!」
要放火麼?在火元素濃郁的地方,李初寒的魔法威力也會變強,只要他們敢放火,李初寒就敢沖出來決死一戰。
半晌,沒動靜了。
只是虛張聲勢麼?
「那個魔法師,我看你是個人才,給你一個公平決斗的機會,不然我這幾百號兄弟沖進去,讓你小子死無全尸!」
李初寒一遍一遍地檢查著槍械,似乎會外界完全不關心,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那個雲兒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僕,但她的真正身份可是蟲谷的蠱王,一個小小的佣兵團還不夠她熱身的。只要能拖到明月帶著雲兒前來救援,他甚至可以不用動手。
在倉庫外邊,「四野狗」佣兵團的八十三名留守成員把這里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除了團長帶著副團長和兩個護衛執行單獨任務不在,加上被打傷的光頭和其他四人,四野狗可以說是全體出動了。
听這個名字可以判斷出很多事,這是一個由四位核心成員組成的佣兵團,禿瓢在公會里是當家的四條野狗之一的老三,但是他在飛行的時候撞斷了三根肋骨和一條大腿,所以暫時失去了戰斗力。他在這個佣兵團里是以凶殘霸道出名,平時主要負責對外事項,相當于佣兵團的臉。被人打個臉的野狗,整個都炸毛了,所以作為佣兵團智將的老四是一個目光陰鷙的長臉男人,他帶人玩了一個圍追堵截,迂回包抄,成功地把李初寒堵在一個破舊倉庫里了。可是他看見平時比他能打很多的禿瓢都被打成那樣,對這個魔法師他開始有些犯怵的,他在門口絞盡腦汁,各種惡言相向,難听的話說了一大堆,但是這里面的魔法師大人好像完全沒听到一樣,半點動靜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李初寒有沒有在這里面。
「媽的,只能硬沖了。把門給我撞開!給老子砍了他!」
說實話,這種氣勢還是很驚人,听到外面叫囂的聲音,李初寒想起了方面在迷失樹海的山洞里,听著外邊魔獸的嘶吼,帶著無盡的恐懼,舌忝著自己的傷口入睡。從那個時候開始,李初寒就不再是一個會在絕境之前哭泣的孩子了,他會戰斗,即使在任何絕境中,他都會選擇戰斗。
月亮還沒出來,倉庫里異常的昏暗,斑駁的陰影給李初寒形成了很好的庇護,以至于人群沖進倉庫之後竟沒發現李初寒在哪兒。直到,火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黑暗之中,每一閃,眾人就會發現一個狂奔的影子從某個暗處掠過,同時會有一個佣兵中彈倒下。他們的身體似乎被惡魔的爪子撕開了,鮮血淋灕,一股焦糊的味道也隨之彌漫出來,火元素爆炸的光芒是那麼耀眼,又是那麼短暫,以至于他們的眼楮無法適應閃光和黑暗交替,紛紛陷入混亂,如果他們能活下來,李初寒的鬼影將稱為他們後半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李初寒的子彈是硬化般的火球術,子彈由精純的火元素形成,被術式凝形固化之後硬度堪比鋼鐵,最主要是的是這種直徑只有零點五毫米的小火球遇到劇烈踫撞會被炸。爆炸的威力可能沒有那麼夸張,但擊中人體之後會造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李初寒的槍法極準,而且惡趣味的他基本上槍槍爆頭,這種死法真的是太殘忍太血腥,雖然也是活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但這班佣兵也被這種殺人方式震懾住了。
先闖進去的十三個佣兵在不到三分鐘里變成了殘缺不全的尸體,沒人再敢踏進倉庫一步了,仿佛這倉庫門就是一個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大嘴。
「全死光了?」
「我只看到火光一閃,屋子里就有顆腦袋像爛西瓜一樣爆炸了……惡魔啊,絕對是惡魔!那小子一定是惡魔的化身啊!」
第一波攻擊被殺退了,李初寒沒有受傷,只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神。
下一波攻擊他們該學會先消除黑暗了,果然,大量的火把破窗而入,干燥的倉庫瞬間被點燃了。火元素確實變得更加濃郁了,但是大量煙霧讓李初寒感覺呼吸很難受,視野也收到了影響。干脆,他右手拔劍出鞘,左手持槍,學著某紅衣白發的魔劍士,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倉庫門口。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火光照亮他的身後,讓他的面目隱藏在黑暗中模糊不清,扛著劍,李初寒的槍口指向被虎視眈眈的眾佣兵。
「我是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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