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低沉溫柔地嗓音落在她的鼻間,讓她受委屈的心情不由地開始變好︰「乖,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這個懷抱給予她的溫暖太盅惑人了,讓人無法拒絕,讓人沉迷,就讓自己暫時任性一次吧……
她累了,哭累了,心累了,身體更加不堪重負,就算想自己走恐怕也邁不出一步了,全身已經毫無力氣可言,她沒有掙扎,听他的話乖乖地讓他抱起自己,朝他的車子走去。
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男人的身影,路燈只照亮他的側臉,他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安梓紹將芷安抱上車,為她系好安全帶,然後上車,駕車離去
他的眸瞳里在車子駛離的剎那滾落了一串晶瑩,緊抿的唇因狠命的咬合滲出血絲,手中仍緊緊的攥著剛才給安梓紹打過電話的手機,那部手機就差點被他捏得變了形,指節在下意識的用力中失了血色,如他的臉色一樣蒼白
他的視線仍停留在車子消失的地方,他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帶走了,從今以後,她再也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俊臉扭曲地變了形,為什麼失去會如此的痛苦,這種活著比死還難受
一路上很安靜,除了一上車她說了句送我回家之後再也沒開口,安梓紹默默地開車,她一動不動,蜷縮在車門邊的角落里,閉著眼楮頭靠在車窗邊,怎麼都覺得楚楚可憐,讓人想好好地疼愛一番。
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不知道是她睡著了還是心思不在身上,她沒有反應。
安梓紹側過眸靜靜地注視著她,難以名狀的柔情被她嬌弱的模樣牽扯得一撥一撥全涌入胸腔,他輕輕為她松開了安全帶,將她拉入懷內,輕撫了她的小臉,雖然是火熱的夏季,車里開了冷氣,但溫度並不低,而她的小臉卻在他的手感里涼涼的,沒有一絲溫熱,這又扯得他的心一痛,她的一絲一毫都左右著他的情緒,這個愛到骨髓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他呢。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輕柔地如羽毛拂過,輕輕地,癢癢地,麻麻地,舒服極了,這根羽毛又滑過了她的眉,停在她緊閉的眸上,溫熱的感覺從薄薄的肌膚滲入,眼角殘留的淚痕也一並被拂去,緊接著這輕癢酥麻的異樣又移到了鼻尖,然後落在臉頰,最後在沁涼的唇上停住,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一並進入了她的鼻間,她猛然睜開了雙眼,男人英朗的面孔放大在自己的眼中,反應到即將發生什麼,想尖叫,可是這給了男人的可乘之機,本來只在她的唇邊描著唇線的他大肆進入,開始侵略她的唇舌,纏繞著她的香she吸吮、飛舞,他有力的舌尖橫掃著她的檀口,貪婪地攫取著她的芳汁,仿佛她的唇有著無窮的魔力,他只要一沾上就會迷失自我,情緒失控,不能自己。
她害怕了,心底里升起深深地恐懼,她在他的吻里不能自拔,明知自己站在了懸崖邊,再往前一步會萬劫不復,但被他的吻牽引著,連拒絕都顯得那麼無能為力,他的吻帶著強勢和溫柔,瘋狂和纏綿,吸干了她殘存在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推開他簡直成了妄想,她快要在他越來越炙熱的吻里沉淪迷失了
他的吻已經接近瘋狂,越來越深入,像要將她的喉嚨和心肝肺都掏出來吸出來供他糾纏,迅速攀升的溫度變成了汗水從兩個人的額頭、身體里滲出,情/欲的愛火肆意在兩個人的身體接觸間流竄,所過之處,無一幸免地被點燃火焰,焚燒著兩具快要迷失的軀體。他一只大手牢牢將她緊圈在懷,快要將她的腰扼斷了,加上唇間的呼吸被堵塞,她越來越窒息,喘不過氣,就算被他吻過那麼多次,她還是如一張白紙,沒有學會如何接吻。插在她發間的另一只大手撫過她的鎖骨,凝若羊指的香肩,從襯衣的下擺探入,接觸到了她如嬰兒般美好的肌膚,指月復貼上去的霎那間腦海里又回想當年在車里撫過她的肌膚時的戀戀不舍,那種感覺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時刻在挑戰著他的,很想很想得到她,無論身體還是心。
她的身體在他的大手貼上的一瞬間一陣顫悚,睜大的雙眼驚愣地瞪著他,雙手撐在他的胸膛想躲開他的侵犯,此時的她連呼吸都快窒息了,哪里還有反抗的力氣?
「唔嗯」從她的嘴里發出的是她抗拒的本意,可是在欲焰高漲的男人耳朵里變成了催/情毒藥,他的吻更加瘋狂的索取,大手探入的更深,覆在了她胸前的豐盈上,溫柔的揉捏著,她的柔軟大小剛好被他的大手掌握,觸模上去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細女敕和美好,一股熱流從指尖傳入,傳遍全身,最後匯聚于小月復,崩緊了男性的象征
從未被人侵佔的領地,發出了顫抖的哀號,緊隨而來的緊張、慌亂和內心難以言表的酥麻和異樣越來越來強烈,一股可怕的從她的神經末梢傳來,接著侵蝕了她的理智,僅余的力量在理智失去的一瞬間也分崩離析,全身綿軟的如一攤爛泥,任人蹂躪任人宰割
他的吻落入了她美麗白希的脖頸、鎖骨,滑入被撐開扣子襯衣散亂開的誘人胸口,他輕輕地逗弄著她的豐盈,沒有更深一步的侵犯她,雖然此刻他很想很想要了她
汗水浸濕了她的秀發,散亂在她的額間,清澈的眼眸在此時沾染著滿滿的情/欲變得迷亂而朦朧,嬌小的身軀在他的身下無力的扭動著,想躲開他的壓迫,嘴里是細碎的抗拒演變成的申銀︰「不要嗯,放了我。」
眼角已經浸濕,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是這樣的壞女人,可是她卻變成了壞女人,承歡在其他男人的身下,被身體誘發出來的牽引著墜入深淵萬劫不復。她恨這樣的自己,經不起挑釁,受不起誘/惑,背叛了自己的內心。
「明珠,我會等你,等你心甘情願的給我。」他停止了可怕的深吻,溫柔寵溺的聲音輕輕地落在她的耳畔,然後停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貪婪地呼吸著她的芳香氣息,生怕他明天醒過來就要忘記了她的氣息。
眼里的淚水更加肆掠了,埋首在他胸前的地方又浸濕了一大片,濕意透過布料傳達給了他,知道她又傷心地哭了,而這個哭,是為他?還是為他?
李智蘿听房門閉合的聲音從樓上走下來,這麼晚芷安沒有回來她不放心,所以一直在等她。
進入她視線的一幕震驚了她,小嘴張得老大,甚至忘了閉合︰只見安梓紹抱著芷安剛剛月兌了鞋走進來,芷安有氣無力的窩在他懷里,像睡著了又像還沒睡,眼楮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樣子看上去絕對會讓人想歪他們剛才做了什麼。
或許是听到下面沒有傳來芷安歡快的聲音,楊芷寒心生疑惑也出現在了樓梯口,撞見了這一幕,瞬間,英俊的臉龐變得陰沉可怕,眸光里的凌厲簡直要凌遲了安梓紹。
安梓紹知道自己的出現會是這種局面,但他沒辦法,芷安本來就有氣無力,在車上被他折騰了那麼久,更加沒有力氣走一步,于是他給自己鼓鼓氣,抱著芷安走進來了。
楊芷寒快速沖上前,仿佛妹妹在他手上會立刻消失了一樣,一把將芷安從他手中奪了過來,換到自己的懷中。
李智蘿一直還處于怔愣中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楊芷寒如此敵視安梓紹,心下劃過一絲擔憂,但一閃即逝,沒有表露太久。
安梓紹也沒有說什麼,清楚地知道哪怕他只說一個字對方也會認為是多余的,他選擇了沉默,不舍地望望楊芷寒懷里的芷安,臉上表現的疼惜都落入李智蘿的眼里,或許這個男人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壞……
對著楊家唯一對他沒有敵意的李智蘿欠了欠身,他轉身走出了大門,大門輕輕地闔上。
「芷安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李智蘿看著安梓紹消失後立刻上前輕撫著芷安的小臉,心疼地詢問著。
芷安似睡非睡,被親人這麼關心著,心底里的委屈立刻咆哮而出,淚水不禁又稀里嘩啦地淌了一臉,聲音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還哭得肩膀都抖動著,嗓音不全︰「哇哥」干脆將臉埋進了楊芷寒的胸膛大哭特哭,哭聲被寬厚的胸膛阻擋著,發出沉悶的回音。
「芷安告訴哥哥,是不是安梓紹欺負你了?哥哥去殺了他。」楊芷寒看著妹妹象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得那麼慘,心被她的哭聲弄得肝腸寸斷,臉色已經被寒霜籠罩著,眼楮里噴出的火焰足可以將人焚燒殆盡。
「芷安,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李智蘿輕聲細語的哄勸著傷心的楊芷安。
她的雙肩還在抽動,悶悶地聲音從他的胸膛里發出︰「哥,思誠和我分手了,他不要我了唔」說完這句話又拔高了音量,看來還是很傷心。
「啊?」兩個人都愣住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芷寒,先送芷安上去休息吧,等她睡一覺後再說。」李智蘿催促丈夫。
將芷安送進房間,李智蘿打來溫水幫她作了簡單的擦試,幫她蓋好薄毯,看著她昏昏沉沉地睡去,眉宇間的擔憂越來越重。
「芷寒」她回頭時發現楊芷寒已經將家居服換下穿上西裝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她詫異地問,這麼晚了,難不成他要去找霍思誠?
「我去去就來。」楊芷寒只咬著牙說了一句,打開了門。
「可是老公,我們還不知道思誠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想阻止楊芷寒的沖動。
「我不是去找他,我一會就回來。」楊芷寒悶悶地回答,人已走出房間傳來下樓梯的聲音。
李智蘿臉上的憂淒之色更為凝重,望著床上昏睡的芷安,眼里是滿滿地心疼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