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第二天,三月雪又給流雲打電話,約流雲出來喝酒。一听又要喝酒,流雲氣不打一處來,「你讓李鳳英陪你吧,我沒空。」三月雪一听說到李鳳英,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發現自己記不起昨晚都說了些什麼了。馬上到映山紅飯店找李鳳英,「小李子,昨晚到九號桌以後我都說啥了?」李鳳英喝酒時沒人攀,她沒喝多,啥都記得清清楚楚。把昨天的情景跟三月雪一學,三月雪後悔的直拍大腿,「糟了,上當了,流雲恐怕要跟我絕交。」
他苦苦思索著,如何化解這次危機,「得跟流雲長談一次。跟她解釋清楚,是因為跟呂玉娥生氣和多次找她不來,自己借酒消愁才喝多的,跟李鳳英是事沒有,不要上鐘櫚的當。」可怎麼說流雲就是不肯來,連打五次電話以後,流雲關機了,往辦公室打說流雲出去了,上機關找吧,又怕影響不好,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想起了崔俊英。
哪知此時崔俊英那邊的情況,也發生了很大變化。對于三月雪和流雲好不好的事,已經沒有興趣了。半年以前,童鐵成調到省行當了工會副主席。調走之後不久,家也搬走了。中間只回來一次,和崔俊英喝了一回酒,算是告別。說什麼那邊管的嚴,行里一位副行長作風出了問題,被免職了。今後必須謹慎,不能常回來了。「那我去你那行不?」「不行,省城不象林海,人生地不熟,萬一被抓住了,後果不堪設想。」「那我想你咋辦呢?」「想我就打電話吧。」說是打電話,但童鐵成很少打電話,崔俊英打了很多電話,童鐵成也不太熱情,說個三言兩語就借口掛機了。崔俊英再也不信海誓山盟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個思想在她的心里深深扎了根。對三月雪要她幫忙的請求根本沒往心里去,「早晚你倆也得黃。」崔俊英只是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崔姐,無論如何你都得幫我這個忙,幫我勸勸流雲,今晚我請客,你把流雲約出來,咱們一塊在映山紅酒店吃頓飯,我求你了。」「好吧,我試試看。」看三月雪急得像火上房似的,崔俊英也動了惻隱之心,真的給流雲打了個電話。流雲正在矛盾中,有點拿不準該怎麼辦,接完電話就到崔俊英家來了,把情況從頭到尾細說了一遍之後,征詢崔俊英的意見︰「你說這事我該咋辦?」「三月雪作風有沒有問題,你能不能拿準?」「啊,那可拿不準。」「如果拿不準,先別下決心,調查一下,有問題就拉倒,沒問題還得維持,別讓人說你忘恩負義。」「好吧,那我就按你說的辦!」
流雲通過熟人,以給李鳳英介紹對象為名,很快就弄清了李鳳英沒啥問題,作風很正派。有一次,一個大腕喝醉了,跟她跳舞時吻了她一下,被李鳳英打了一個大嘴巴。她陪三月雪喝酒,一是老板安排的,二是兩個人也不是老單獨喝酒,那天是王立杰有事臨時外出,另外兩人喝酒時從不插門,更沒到外邊去過。流雲模清底細以後,氣消了點,但還是扭不過彎來。一周以後,才答應和三月雪見了一面,但話說得並不很投機。流雲有意氣氣三月雪︰「今後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有機會就見一面,沒機會就拉倒。」「見面不見面我不在意,我擔心你禁不住誘惑,出啥說道,如果你不出說道,半年見一面也可以。」「我不早說過了嗎,你不出事,我也不會出事,但你記住,你要再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我就跟別人x!」「那不太不公平了嗎?」「什麼叫公平啊,我要是喝得像你醉得那個熊色,怎麼能保證不出事?」「那我保證不喝醉了。」「這可是你說的,今後你要喝醉,我也往醉喝,酒後出不出事,那就听天由命了!」三月雪听了心里直堵得慌,但是無力反駁流雲,誰讓自己喝醉了呢。「從我做起吧,我要不亂喝,過一段她消消氣,會容易溝通的。」想到這里,三月雪點了一下頭︰「好吧,我保證不再喝醉。但你可要注意鐘櫚對你沒安好心。」「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四十八,故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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