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墨竹園出來,千笏月徑直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而花奴唯唯諾諾地跟著,因為他走得太快,花奴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回到長月宮,千笏月突然停住腳步,花奴一個沒收住,硬生生地撞上他結實挺拔的後背,差點沒讓她跌坐在地上。
轉過身,千笏月一把將花奴橫抱起來,而花奴只是傻傻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千笏月冷著臉,抱著她向內殿走去,轉過古色屏風,走到內閣,然後將她輕輕地放在軟榻之上,一上軟榻花奴就向角落縮去,有些躊躇地看著千笏月。
「來人!」千笏月突然向殿外吼到。
不多時,一個宮人便走了進來,行了宮禮。
「王!」
「去取一些用于臉上的藥膏來,要能消腫的。」
「是!」宮人維諾著退了出去。
不多時,那名宮人便取來來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罐,置放在桌上,便行禮退下。
千笏月從桌子上拿過藥罐,坐在榻邊,輕輕地看向花奴。
「過來。」
聲音不急不緩,听不出任何情緒。
花奴怯怯地望著千笏月,沒有做任何反應。
「本王讓你過來,听不懂嗎?」千笏月握緊手中的藥罐,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看著千笏!」千笏月突然向殿外吼到。
不多時,一個宮人便走了進來,行了宮禮。
「王!」
「去取一些用于臉上的藥膏來,要能消腫的。」
「是!」宮人維諾著退了出去。
不多時,那名宮人便取來來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罐,置放在桌上,便行禮退下。
千笏月從桌子上拿過藥罐,坐在榻邊,輕輕地看向花奴。
「過來。」
聲音不急不緩,听不出任何情緒。
花奴怯怯地望著千笏月,沒有做任何反應。
「本王讓你過來,听不懂嗎?」千笏月握緊手中的藥罐,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看著千笏月有些生氣的樣子,花奴怯怯地爬到千笏月面前,坐定。
千笏月抬手,修長的指尖,撫模著花奴紅腫的臉,看著她白淨精致的小臉上,那鮮紅的掌印,有些生生刺眼,這些個女人,居然敢動她的奴,若有下次,一定得殺雞儆猴,嚴懲不貸。
千笏月俯下頭,輕輕地吻上她臉上的指痕,如羽毛般輕柔,然後扭開藥罐,溫柔地為花奴上藥。
透明的藥膏,涂在臉上,讓花奴感覺有些涼涼的,又有些刺疼,疼的她不禁皺眉。
「痛嗎?」千笏月輕輕地詢問到。
「痛…痛。」花奴呢喃著,怯怯地看著千笏月手中的藥罐。
「很好,知道痛的話,下次再遇上那些女人,就狠狠地咬她們,一定要咬痛她們,可好?」千笏月邪肆地笑著,全然將花奴當作一條狗般教唆。
「好。好。咬…」花奴掰著指頭,朝著千笏月猝然一笑。
給花奴上完藥後,千笏月突然支起指尖,細細地勾勒花奴的臉龐,逆著光,狹長的眼輕顫,看不清表情。
「花奴,我的好花奴,你只要永遠這樣就好,永遠這麼听話,本王,就會永遠對你好,等會有人會送來吃的,吃了東西,就好好地睡一覺。」
將花奴放倒在**上,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千笏月低下頭,在她唇上溫柔落下一吻,才起身離開。
待千笏月離開之後,一旁的浮雕金柱上突然冒出一縷青色煙霧,直直鑽入花奴的鼻孔中,花奴白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而這時,房間里一陣青光乍現,待光消逝之後,一個墨發高束,肩上披一條蛇紋的皮肩,一身青色琉璃衫的少年,出現在窗前,幽綠的瞳孔微縮,嘴角輕扯,一條蛇信子從他嘴里吐了出來,再縮了回去。
「嘖嘖,讓本大爺找了二百年,終于找到你了!天要我找到你,你就必定要亡,小不點,可別怪本大爺!」說著,少年右手施法,一輪青奎斬便出現在手里,形狀似一彎月牙,刀身悠悠泛著綠光,他使足妖力,向**上的花奴斬去,沒想到青奎斬還沒觸踫到花奴的身體,少年卻被她胸口出現的一抹白光給彈了出去,背部撞擊在雕金玉石柱上,一口鮮血噴薄而出,而背部的玉石柱也隨之龜裂開來。
「本大爺的背啊,真他娘的背…」
……
剛走到御花園的千笏月,瞥見寢宮房頂的白光,心下一緊,只見他渾身白光一閃,人就從御花園內消失了,彼時已經站在長月宮內。
千笏月看著少年,瞳孔微縮,原來是只蛇妖闖了進來,居然能破了他設的結界,而自己絲毫沒有察覺。
「蛇妖,居然敢單槍匹馬闖入本王的王宮,膽子倒是不小!」千笏月心中默念口訣,右手白光一閃,一柄刀柄純白,劍身流竄著絲絲紅色的血月劍便出現在手里。
他不作多說,只是輕輕向少年一揮,少年一個瞬移,便躲開了千笏月的攻擊,而被少年躲過的那一劍氣,硬生生將少年身後的石柱給打碎成灰。
少年一個閃身,出現在花奴**邊,青奎斬的刃口,直直對著她的脖子。
千笏月拽緊手中的血月,輕笑,眼神卻是冷冷地看著少年,「想活命,是不是劫錯了人質呢?」
「本大爺雖然是蛇妖不錯,但本大爺是修煉了五百年的大蛇妖,你給本大爺記住了,本大爺是西山的蛇妖之王墨湮,就你那個破結界,對本大爺是無用的!」名叫墨湮的少年,伸手輕撩了下額前的劉海,邪肆地笑著,露出尖尖的小獠牙,信子一吐一吐的。
這時,風烈從屋外走了進來,伏在千笏月耳邊低語幾句後,千笏月的表情突然變得戲謔起來,他直豎起血月,指尖輕撫劍身。
「蛇王?什麼時候變蚯蚓了?本王的土壤,好吃麼」
「蚯蚓?」一听到千笏月提起蚯蚓這個詞,墨湮臉色大變,碧綠的瞳孔瞬間淪為血色。
「可惡!居然敢說本大爺是蚯蚓!」墨湮掄起青奎斬便朝千笏月攻過去,青奎斬對上血月,只見青白兩色交織層疊,不可開分,房間內瞬間形成巨大的氣場,桌椅花瓶均被兩人的靈氣所打碎,強大的靈壓,讓整個宮殿都開始震動起來,若不是千笏月設的結界,恐怕外面的宮人侍衛們早就沖進來了,而風烈則站在**前,施出一面屏障,保護花奴。
正當少年越發抵擋不住千笏月越來越認真的攻勢時,他一個幻術,飛身到大梁之上。
「本大爺能屈能伸,好妖不吃眼前虧,我閃!」
話落,少年化作一條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小墨青蛇,溜走了。
「還真是條蚯蚓。」千笏月輕嗤。
收起血月,千笏月踏著一地凌亂,走到花奴**前,瞳孔微縮,小小女子而已,居然能引起妖類的注意?
「花奴,是不是,你本來就是個妖精?才會惹來那些妖?」
而**上花奴逐漸泛青的臉,更是讓千笏月神色一變,蛇荼蠱!這是蛇妖最毒的蠱術,本著不殺生的念頭,只是逼走了他,居然敢動他的奴隸,看來是真的找死!
風烈撤去了屏障,讓千笏月能走近花奴,他輕輕坐在**上,右手捻決,只見指尖突然白光縈繞,隨即按在花奴額頭上,施法抑制住了花奴身上的蛇荼蠱,以防止它蔓延到心髒。而後在她身上施下幻界,讓任何妖類和人都看不到。
「風烈!」
「屬下在!」
「風烈,你可知剛才那蛇妖墨湮是在何處?」千笏月冷冷地說到。
「啟稟王!西山蛇妖墨湮,乃是修煉了五百年的青蛇,老窩在伏洞,行蹤飄忽不定,但卻從未听說他有做何傷天害理之事!」風烈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講了出來。
「五百年?呵,本王要將他打回娘胎里去重修!」千笏月冷冷一笑,隨即朝外走去。
「備馬!前往西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