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韓玄徹看到沫汐躺在血泊里,一群老鼠正圍著她慢慢的啃食她的身體。
啊~~~~~~~
他痛苦的怒吼,那群老鼠似乎受了驚嚇,紛紛的逃離了……
韓玄徹感覺到自己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眼前的人還能算得上是人嗎?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都能看到白骨……
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甚至不敢上前去證實沫汐是生是死。就算征戰沙場,拋頭顱灑熱血即使面對死亡,他都不曾害怕過。可是現在他居然害怕了,害怕觸模到沫汐沒有氣息的身體,害怕確定她已經永遠的離去了。那樣他會瘋的……
她不會死的……
不會的……不會的……韓玄徹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著自己。
那麼堅強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掉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
韓玄徹拼命的說服自己,顫抖的手撫上了沫汐的肩膀,他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女人,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有听見本王在叫你嗎?本王命令你醒過來,你听到沒有。」
韓玄徹看到一動不動的沫汐,開始心慌了。是不是我太凶了,她故意不理我。
韓玄徹試著溫柔的說︰「你不是想听我喊你老婆的嗎?你醒來,我喊給你听……你醒啊。」
雖然韓玄徹不太了解老婆的意思,但是沫汐以前老纏著他讓他喊他「老婆」所以他只能用這個*她醒來。很諷刺,相處了那麼久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她一點都不了解……只有這個是他唯一能*她的了。
而且也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在她面前不再自稱「本王」了,而是「我」。
那*沫汐終究沒有醒,不過她听到了,她听到韓玄徹喊她「老婆。」了
她好高興,好想醒來清清楚楚的听他溫柔的話語,撫模他俊美得宛如神邸的臉龐。
可是她的眼皮好重,重到她睜不開。
太子東宮玥央殿。
「什麼,你說什麼,她有心疾!」韓玄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震驚是錯愕也是悲傷。
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太子,此刻居然出現這樣的表情,令眼前的太醫不禁一陣錯愕。
或許傳說中太子妃早已失*是假的吧,也許,太子妃在太子的心中很重要吧……
「是的,回稟太子殿下,娘娘的心疾是由娘胎里帶出來的,原本這種心疾是活不到成年的,但是由于娘娘可能受到高人指點自小習武,用內力護住心脈,所以與常人無異。但是近來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武功盡失,心疾不再受壓制便猶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武功盡失!心疾復發!
太醫的話猶如一把利刃在凌遲著他的心。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韓玄徹一直不停的問自己。
那天晚上她真的不是騙我的,她沒有在找借口,她沒有說謊。
武功盡失,確實會要了她的命。
為什麼我不相信她呢?
為什麼當時她不反抗呢……
以她的武功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妥協呢?那是她的命呀。
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哀莫大于心死!我究竟傷你到了什麼地步了。
韓玄徹現在真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她……會死嗎?」
現在的心情就像母妃遇難那一晚的悲愴。
現在的悲痛是那麼的清晰。
痛得無法再忽視。
無法在逃避……
發誓此生再也不要有這種心情。
所以不動情,不說愛。
以為這樣心就不會傷,不會痛了。
「照理說心疾復發必死無疑,但是娘娘似乎服用了某種藥物控制心疾。如果可以找到這種藥物,娘娘說不定還有救了。」
藥!就算把整個王朝都翻過來,我一定會找到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命我會好好的呵護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