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
季陌身形一動,,已經坐到了她的身側,聲音低沉道「夜深了,皇後早些安寢,朕還有些奏折要看。」說罷就要起身。
「恭送皇上。」賈午聞言起身,正色道。
「得後如此,朕甚是寬慰。」他說的極淡,听不出任何情緒。言罷已起步踏出重賬,徒留一陣腳步聲,過後便再無動靜,仿佛那人從未來過。
賈午的視線掃過宮人準備好的酒杯,低嘆一聲,幾不可聞。她想過無數的情景,唯獨沒想到他會這樣離開。畢竟,皇上大婚,普天同慶,于理他不該走。可她也知道,娶她是迫于無奈,她已經準備接受他憤怒,卻沒有,他如此平靜,叫她意外。也許這才是帝王該有的樣子。永遠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燭火噗嗤一聲滅了,空曠的大殿瞬間比黑暗籠罩,賈午依靠床檐望著空虛出神,一日的疲倦襲來,終于令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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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花鳥初解語
皇上新婚之夜沒在鳳棲宮留宿的消息,很快就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了,不過是一晌午的時間,都驚動了西宮的太後。為此事太後特意在永康宮設下宴席,將當事人都叫了來。賈午是在永康宮門口遇見季陌的,他一身素白的錦服,錦服上鏤空秀著雲龍,更顯得仙風飄逸,威嚴中不失高貴。她緩緩一拜,便被季陌扶起,許是換了衣服,他的語氣中多了溫和「昨日之事,叫皇後受委屈了,朕很是過意不去。」
「言重了,我並不在意這些。」賈午說的很是寬容。
季陌噤言,眼中戾氣頓生,片刻又被他很好的掩去了。不再多言,自勁踏入大殿。賈午拂拂衣袖,緊隨其後。
蘇晚涼一身白衫,目光清澈,眸中帶著微微倔強,跪在太後的面前,始終高抬著頭,無半點卑微之感,與衣著華麗的眾人相比,她多了一份無掙與淡然。
「蘇晚涼,你可知搬弄是非,該處以何罪?」太後莊重不失威嚴的聲音驟一響起,大殿顯得壓抑了不少。
「回太後,宮律言,多言者,輕者面壁,重者處以掌刑。」輕聲回到,語氣恭謹。
「很好,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知罪嗎?」太後冷聲道。
「太後明鑒晚涼沒有、、、、、、」
「如此冥頑不靈,哀家只好叫皇上來定奪了。」
蘇晚涼面色瞬時變得慘白,忙俯首拜道「晚涼「
認罪,此事還請太後不要驚擾皇上,」
太後冷笑道「已經晚了,他們來了。」言罷,起身滿面笑意的望著殿門的方向。眾妃皆起立朝著來人拜道「臣妾叩見皇上,參見皇後。」
蘇晚涼聞言身子一僵,便再也動不得半分,心中無比自責,最終又叫那人為難了,她不想給他添麻煩啊。
季陌目光掃過大殿,面色如常,在望向太後時堆上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朗聲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身後的賈午也忙微微一拜,道「賈午給太後請安,太後安好。」
太後順勢拉住賈午的手,將她引到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親熱道「午兒該叫哀家母後才是。」
賈午強壓住心里的別扭,表情僵硬的應了聲。
季陌在北印的皇帝中算清心寡欲的,後宮中僅有三位妃嬪。賈午右手座下第一位,是景妃,慕容安。左手座下是瑜妃樓鳶。而嫻妃溫錦年,素來喜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