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也可以坐在我家客廳呀!站在這兒做什麼?嚇唬人嗎?」她看他一眼,徑自打開了樓道上的大門。
「我——有些話想跟你談,在你家不方便的。」他說。
從今早他與她的那頓電話對白,才知他與她確存在一些問題、還可能不是小問題,有必要兩個人平心靜氣、好好的談一談。
不然,心不往一處使,二個人的距離將會越拉越遠,離斷線的風箏各奔西東也就不遠了。
範起立最怕的是這個,他那可是從古朝代追她追到現在,怎容心血白費那怕心上人——心里滲透一點點的沙子?咋不緊張?
「哦——」她停止在門前,人都快虛月兌了。今天報館里發生那麼大的事還是她造成的,倪少輝幫她擋下,她——
而她和範起立的事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事——小兒科一個。
「有什麼重要的事?這麼神秘兮兮的,我媽不能听?」她媽可是把範起立當親兒子一要看待的。就是她這親生的女兒只有過之而沒不及呢!
他不語,垂著頭思索了半晌。「我們走走,好嗎?」
他問。算他求她!
「不要太遠,我好累,只想休息。」那話一出口,她又「呵欠連連」的,真的——她真的很困了。
重新關上大門,隨著他朝巷道一邊走去。
他們一直往前走,誰也沒出聲。
「你不是有話要談嗎?」她看了他一眼,終于打破了沉默。
她不喜歡他的這種悶悶的,垂頭喪氣的樣子,一個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天塌下來用雙手頂著,就像倪少輝一樣——咦!怎麼又是倪少輝?
她發現範起立最近變了,變得多愁善感的樣子,那該不是男子所為的。
「是——夏姍姍,我發覺——近來我們之間有點問題,他搓著雙手,「互相的態度不好。」
可不是,他發覺自己一想到夏姍姍——眼前這心肝寶貝的人兒,就要與倪少輝那狗雜種聯系在一起,不知他太多慮、多疑還是什麼的?
「是嗎?」她搖搖頭,「我不發覺。」
「因為你根本就沒時間去感覺。」他說。非常直截了當。
「或是你太敏感了。」她說。
他搖搖頭,再搖搖頭。
「不,是真的,我任何意見你都有相反的看法,而且不留余地的立刻提出來,就像剛才。」他顯得十分的苦惱,「這樣很傷感情的。」
他是認真的,對于他們的事——
夏姍姍咬著唇,心中暗暗吃驚,是這樣嗎?怎麼她完全沒警覺到?
「如果真是這樣——我很抱歉,我是無心的。」她說。算她快言快語,毫不掩飾的。
「無心——不是很好的解釋,我們還沒結婚就這樣,以後——會很可怕的,」他搖搖頭,「我們必須查出什麼原因?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