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窘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不該打這個電話。『**言*情**』握著手機沉默著,那邊也很奇怪的沒有掛斷,听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點點滴滴雨聲,心里莫名一冷又一暖,起起伏伏,患得患失。
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她低垂頭的目光看到一雙黑色帆布鞋出現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一抬頭,愕然的眼瞳里帶著淡淡的驚喜,似流光溢彩,很好看。
顧雲初穿著白色體恤,灰色運動褲,手邊拿著一把黑色陽傘,五指抓著傘柄,骨節分明,顯得愈加白皙好看。握著手機的右手臂彎里搭著一件黑色薄外套,他看著她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許是剛從雨夜里走過,他渾身都帶著清冷的雨水味,烏黑的頭剪短了,露出白皙的耳廓,輪廓更顯得立體分明,眉宇間的柔和,黑如墨的眼瞳緊緊鎖住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頎長的身形立在她面前,越顯得她的嬌小柔弱。
夏默渾身一軟,臉頰泛紅。
顧雲初將手機放進褲兜里,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她,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指尖仿若帶著電流,觸動了她的肌膚,也帶給他無盡的舒暢。
「沒燒。」
夏默抬頭瞪他一眼,「你才騷。『**言*情**』」
顧雲初怎會听不出她最後的字意,雙目炙熱溫和,鎖住她的嬌顏,同時拿走她手中的手機,將帶來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靠近時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迷惑了夏默的心神,看著眼前的人有一瞬失神,嘴角儒出一抹淡笑,轉身時恢復了往常,走到保安室將手機還給保安。
夏默愣愣的看著那人寬肩窄腰的背脊,一雙長腿被灰色運動褲顯得愈縴長,許是走路焦急了幾分,褲腳有一些水漬。這人,從來都很好看,無論是背影或者正面。
「走了。」不知何時他早已走到她面前,熟練的接過她的書本,走到大門口,撐開雨傘,轉頭溫柔的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傘很大,卻還是淋濕了顧雲初左手邊的一半的襯衣。他將書抱得很緊,偶爾被雨水淋到一兩滴,低頭看了一眼,便抱著往胸前緊了緊。右手撐著的傘打在夏默的右肩,仿似她整個人都無形的靠在了他的懷里,卻執拗地保持著一寸距離。
顧雲初看著她清冷的側臉和執拗地舉動,無聲的笑了。倒也可以隨著她罷,有時候勉強她也不見得有好處,很多時候他希望是她自己主動走進,因此,多年以來他從未強迫,從未逾越。
他知道,有一天她會完完全全將自己交給他。
雨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一號教學樓走到宿舍的路程有足足二十分鐘,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顧雲初的整個左手邊已經淋濕,卻渾然不覺。右手握著傘柄,手腕像是無意間擱在夏默的右肩上,微一使力,便讓她朝自己近了幾分,對準了傘中央。
夏默僵硬了一瞬,停下腳步,側頭看了一眼右肩的大手,骨節分明,在黑夜里顯得愈加白皙縴長。他的手,向來都很好看,尤其是握筆的姿勢。
「怎麼了?」
頭頂傳來柔和清冷的聲線,她一抬頭,便闖入了那人早已準備好的深泉里。黑如墨的眼瞳,盡管是在雨夜里也顯得炙熱。
「james。」
情動之處便會月兌口而出,顧雲初听到自己的英名能被眼前的人念得如此好听,縱使理智如他也偶爾失常。
右手借著微力,他輕輕將人帶入自己的懷里,一低頭便觸上她的早已冰冷的唇。夏默震驚的瞪著放大的俊臉,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寒冷一瞬間變得燥熱不已,放在右肩的手掌不由得微微使力將她整個人都緊緊趴在他的身上。還未來得及反應,顧雲初便放開了她,帶著得逞的笑容將她整個人望進自己的眼里。
一觸及離。
只是淡淡的觸踫,也讓兩人的心跳不規律起來。
理智如顧雲初,他恢復神智之後,才用空出的左手食指和中指輕叩她的腦門,不重不輕,「走了。」
回過神來,夏默低頭走在前方,腳步凌亂,讓顧雲初好幾次都快伸直右手,將自己的軀體離與傘外,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的倩影,他想,是不是太急了,踩到了某人的尾巴?
「顧雲初。」
突然,前方的佳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他低頭看著她。
「你為什麼吻我?」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
後面一句夏默自是不敢說出來,怕被他笑,也怕被他更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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