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城,慕容傾兒學會了慕容流晨的每一招每一式,甚至將他的武功演變的出神入化。『**言*情**』慕容流晨已沒什麼可交的了。所以,今後他們兩人,便不用再出城了。
兩人牽著手,向城內走去。都帶著淺笑,看著對方,仿佛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慕容傾兒習慣了帶面紗,所以除了在慕容流晨的面前不遮面,對外也都是遮著面。所以,他們倒沒什麼吸引人的。倒是慕容流晨,長相英俊,吸了眾多女子青睞,只是誰都不敢前進。古代的女子,沒有那麼的大膽,只敢遠觀,不敢近瞧。
兩人跨進客棧時,卻听見一道「蹬蹬 」的小跑聲,從樓上而下。
抬頭而看,卻是許多日未見的司徒凌裳。
司徒凌裳已經等了慕容傾兒許久了,從窗邊看著回來的兩人,而後快速跑下來。
也許是因為司徒玄夜的原因,慕容流晨不再喜歡司徒凌裳了,看著她的出現,而想起司徒玄夜所做的種種,而心中惱怒,但卻還懂分寸,她畢竟是個小孩子。
「姐姐,你去看看我父王好不好?他快死了。嗚嗚~」小腿奔到樓下,抱著慕容傾兒的雙腿,豆大的淚珠洶涌的劃過臉頰。
她因那日的事情,不肯見司徒玄夜,而住在了宮中。可昨日絕到宮中找她,當她回到府內時,卻現父王整日酗酒,不肯出門,而且臉色蒼白,渾身禿廢。一點都不像她所崇拜的父王,反倒是像個乞丐。而今日,卻因長久不吃飯,而導致了昏厥。喂他吃飯,他都將侍女們攆了出去。
慕容傾兒想起是司徒玄夜而害的她與慕容流晨半年多未見,心中便有些狠心。
「姐姐不想去。」蹲來,擦拭著她滑皙臉蛋上的淚珠。那些事司徒凌裳又不知道,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她不會遷怒與她。但司徒玄夜,她那日說了,她恨他。
「姐姐,凌裳求求你,去看看我父王吧,他因對姐姐的愧疚,整日不吃不喝,就喝酒。快要死了。嗚嗚~」想起父王的模樣,她的心就好疼。那幾日對他的不滿,也都消失不見。
也是,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哪懂得記恨什麼呢?更何況司徒玄夜還是她父王。
「凌裳,姐姐真的不想去。」看著她痛哭的模樣,她也心疼了。可她真的不想見司徒玄夜。
此時,「撲騰」一聲,凌裳身後的絕,跪了下來。
「三公主,都是屬下的錯,與王爺無關。是屬下暗地里所做的這一切,求三公主去看看王爺,王爺整日活在對三公主的愧疚中,實在是撐不住了。」絕低著頭,祈求著慕容傾兒。
「不要再叫我三公主,我不是什麼三公主,我姓沐,叫沐傾兒。你可以喊我沐小姐。」慕容傾兒看著一邊跪下的男人,模樣很是認真。她要換了三公主的身份,從那日她回到慕容流晨的身邊時,她就換了身份。
絕抬起頭看著慕容傾兒一眼,再看了她身邊安靜卻帶著冷冽之氣的男人,隨即明白了過來。
「是,沐小姐。絕求你去看看王爺。只是一眼就好。」低頭再次懇求道。早知道他勸著王爺留下三公主,而導致了今日之事,他絕不會讓王爺將三公主留下,說到底,是他將王爺害成這樣的。
「姐姐,凌裳也求你。」糯糯聲音,哽咽的說著,也要跪下去。慕容傾兒趕緊將她攔了下來。轉頭看著身邊一直未說話的男人。
「晨,我若去了,你會不會不開心?」雙眸緊盯著他的模樣。她不想因為別人,而讓慕容流晨不開心。
絕與司徒凌裳听聞慕容傾兒有想去的意思,都抬頭期盼的看著面前站著的英俊男人。
「會。」很是清冷的一個字,卻讓絕與司徒凌裳燃起的希望之火,給潑滅了。但隨後說道︰「我與你一起去。」他的女人這麼顧忌他的感受,害怕他不開心,他又何必吃醋呢?
眼底盡是失望之色的絕與司徒凌裳,因為慕容流晨的這句話,而開心起來。
慕容傾兒嘴角扯開了淺笑,而後紅唇清淺「好。」
當四人來到攝政王府時,便感覺到了攝政王府內氣氛的不一樣。來到大廳後。
「晨,你先在這等會可好?我一會就出來。」看著面前的人,安撫道。
「不好,我們一起去。」慕容流晨當場拒絕了。讓他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他不允許。本就是因為她的面子才來看司徒玄夜的,而讓她單獨看司徒玄夜,他不願意。
看著他那麼的認真,不由輕笑一聲。「好。」而後領著他前去司徒玄夜的房間內。
而絕與司徒凌裳則沒有再跟著了。他們本想讓慕容傾兒單獨去看看司徒玄夜,但慕容流晨不願意,他們也沒法。
慕容流晨看著自己女人對攝政王府這麼的熟悉,心中酸味濃重。他的女人是路痴,在自己的王府那麼久都沒有模清楚路線,可卻對司徒玄夜的王府這麼的熟悉。
慕容傾兒感受著身邊人不開心的情緒,而扭過頭看著他。「怎麼了?」
「小妖精對我的王府都不熟悉,卻對他的王府這麼熟悉。」這句話帶著些撒潑和明顯的吃醋。這模樣反倒是跟一個小孩子一樣。
慕容傾兒好笑的看著吃醋的男人。她以為他是突然不想讓她看司徒玄夜了呢,沒想到卻是因為這些小事。
「笨蛋晨,我對你的王府不熟悉是因為有你在,即使我迷路了,你也會找到我。明白嗎?」很是深情的看著他。她在攝政王府內,沒有了慕容流晨,所以只能自己記路線。而慕容流晨是她的唯一,她知道不論她迷失在哪,他都會找到她的。所以也便沒有記路線。
听著慕容傾兒深情的告白,才明白了,她對自己的依賴與信賴。倒是他小氣吃醋了呢。
「對不起老婆。」輕輕的吻了下她的唇,為自己剛剛的吃醋而道歉。
「跟我說對不起,可見外了。我們是夫妻。」
夫妻兩字,甜到了慕容流晨的心扉。他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當走到了司徒玄夜的房間時,慕容傾兒輕輕的推開了門,屋內酒精的氣味頓時充滿鼻腔,讓她忍不住的皺眉了一下。
而後兩人踏進了房間,只見房間內亂糟糟一片,桌倒,椅歪,茶壺酒杯,玉碎花瓶,零散的在地上。
慕容流晨看著屋內的模樣,想起了幾個月前他也是這樣。如果不是有找慕容傾兒的念頭支持,想必已經跟司徒玄夜一樣,也昏厥了過去吧,只是他喜歡自己的女人…想起這,心中的酸味再次上升,轉頭看著皺眉的女人,心中的霸道話語一遍遍的說著︰她是自己的,她只能屬于他,誰都別想搶。
慕容傾兒絲毫沒察覺到慕容流晨看她時,所涌現的佔有欲。松開了牽著他的手,而向里面走去。
一步步向床邊而去,卻見一個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的男人,躺在床上,像是無聲無息般的尸體。衣袍凌亂,應該是許久沒有換了,臉色瘦弱,黑眼圈很是明顯。這樣的他,反倒不是叱 梓婁國那個冰冷無情的司徒玄夜了,而像是一個路邊乞丐。
這樣的他,讓她毫無任何同情之心,他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他封鎖了她的消息,而讓慕容流晨找不到她,他會是現在的狀況嗎?
「小妖精…」慕容流晨略顯委屈的看著,站在床邊目不轉楮的看著床上虛弱男子的女人。看著這一切,他突然也明白了司徒玄夜有多麼的愛自己的女人,但他是不會相讓的。慕容傾兒只屬于他,只能是他的。
听著慕容流晨的叫聲,而收回了看床上男子的視線,看著慕容流晨委屈的表情,不由笑了出來。「晨,是你說讓來看他的。」
「我知道,可我不喜歡小妖精那麼認真的看別的男人。你是我的。」說著,霸道將她擁在了懷中。
「嗯,我是你的,我是慕容流晨的。『**言*情**』」靠在他的胸口處,听著他胸腔內的心跳,而安慰著他。
床上的司徒玄夜,眼楮微微的顫了下,卻並未睜開。當慕容傾兒來到時他便醒了,可卻想讓她多停留一會,即使慕容流晨也在。听聞她的話語,心中很是苦澀,卻並未做別的表情。
慕容傾兒的話語,讓他安心下來,輕輕的放開了她。他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可他就是怕她離開自己的情況再次生,雖然這次他絕不會放她離開。
離開他的懷抱,而看向床上的人,語氣很是清冷︰「司徒玄夜,這半年來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也心領了。而今日的場景,也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現在不恨你,但也不愛你,我只會愛我身邊的男人。但你若是個因愛情而挫折不堪的男人,那麼我看不起你。」話語落避,而轉身看著身邊的男人,收起了剛剛的清冷,變的溫順不已。「晨,我們走吧。」
「好。」點頭一下,牽著她的手,而走出了房間。
當他們走出房間時,司徒玄夜睜開雙眼,眼眸呆的看著上方的帷幔。
確實,今日的場景確實是他選擇的,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不怪任何人。他過世的王妃死去時,都從未讓他這樣禿廢過,可他卻對慕容傾兒太過愧疚,而禿廢成了這樣。
從來都不曾想,他竟然那麼的愛她,只不過,他再也不會再做這麼愚蠢的事了,愛一個人,對她好就可,不需要陪著她的身邊。從今後,他便做她身後默默保護她的男人,再也不奢求什麼了。而他也不會再禿廢了,因為她說,他這樣,她會看不起他。
司徒凌裳與絕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兩人,急切地問道。「姐姐,父王怎麼樣了?」
「不知道。」搖了搖頭道。她不想在里面呆太久,她不喜歡她的晨不開心。
「不知道?」听聞她的回答,小腿跑著像父王的房間奔去。
絕對慕容傾兒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後也前去觀看司徒玄夜。
「我們走吧。」攔住她的腰肢,溫潤的說道。
「好。」輕笑的看了身邊男人一眼。隨著他離開了攝政王府,她想,她應該不會再有來這里的時候了吧。
兩人牽手走在大街之上。「晨,你說我這樣做的對不對?」扭頭討好的看著慕容流晨,希望他夸一下自己。
「下不為例。」好笑的看著她,縱容的說道。
沒有收到慕容流晨的夸獎,慕容傾兒不開心了。「晨,你就這四個字來形容我做的事嗎?」撇著嘴,一臉的不滿。
「不然呢?你還想再去看一眼他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微笑的俊臉上裝作吃醋而調侃道。
「混蛋慕容流晨。」嬌嗔微怒一聲,一把甩開了他牽著自己的手,大步離去。
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看著前方有些生氣的女人,隨後跟上。「小妖精,你這次做的不錯。不過還是下不為例。」他可不喜歡她常見司徒玄夜。
「絕對下不為例。呵呵。」听著他的夸獎,她就如一個小孩般,沒了怒氣。抱著身邊人的胳膊胳,而撒起嬌來,如一個孩子般。
而茶樓處的一個窗邊,一個銀衣銀男子,再次深深的看著下方的兩人,嘴角噙著不知意味的殘笑。
司徒凌裳與絕沖進了屋中,看著已經坐了起來的男子,而開心起來。果然,沐小姐前來就是有用的。
「父王,父王你沒事了。」司徒凌裳急切的喊著,小腿疾步的向床邊奔去。
「嗯,父王沒事了。凌裳不怪父王了?」看著疾奔而來的小女孩,而說道。
司徒凌裳撲在了司徒玄夜的懷中,嘟囔著︰「是凌裳不好,是凌裳太壞。父王在傷心的時候時候,凌裳竟然還說不要父王了。」語中帶著哽咽,委屈的道歉起來。
「傻丫頭。」模了模她的額頭很是溫和。
「父王,你很愛姐姐嗎?」抬起深埋的小額頭,看著上方還很虛弱的父王。
「嗯,很愛。但父王不會再做錯事了。」愣了一下,而說出了心里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錯事,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嗯。」靠在父王的胸口處,而放下了害怕的心。
夜晚,月色迷離的躲在烏雲之下,看著別有一些道不明的風采。
月光之下,一個銀衣男子站在房頂處,那雙桃花眼無神看著前方來來往往的漆黑街道。嘴角勾著沁人心扉的淺笑。
「少主,今日所派出的人,都死在了晨王的手下。」一黑衣男子,臉帶黑巾,漆黑的眼眸帶著畢恭畢敬的認真。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很是清淡的聲音。他今日在遠處便瞧見了這一幕的廝殺,晨王與那位沐小姐,兩人聯手,所向披靡,能活著走出來一個根本不可能。
「是。」房頂上的男子,一躍而起,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抬起頭看向天邊的月色,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紅唇微啟,嘴邊淺笑。「我倒是沒想過這場局中會有個女子參與,不知她是你的災星還是你的運星。」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似乎是在看慕容流晨般。
微風拂動,銀色的絲在月光的映照下放蕩的飛舞著,是那麼的妖美。
某個客棧中~
「啊~慕容流晨,你弄疼我了。」一聲慘劇人寰的聲音在客棧中響過。
「那我輕點。」很是溫潤的聲音在客棧劃過,引無數人去猜想。
翼在門口听著里面兩人的聲音,無數條黑線劃過腦門,冷眼看著樓下,樓上人的注釋。
收到翼那危險的目光,所有人頓時收回去目光,各回各房,各吃各飯。而房間中的兩人,一個在凳子上坐著吃點點心,喝點茶水,一個在她的背後為她捏腰捶背的。
「小妖精,現在舒服了吧。」慕容流晨如一個孩子般,看著身前很是享受的某人。
他以為剛剛在街上的某人已經不生氣了,誰知道這麼記仇,回來不僅不讓他踫,還說要是將她服侍的不舒服,今晚就別上床,于是乎,他在為了能吃到她,在努力的服侍她。
「嗯,好多了。」某女閉著大眼楮,臉露舒服的十分享受著。
這幾日練武可累壞她了,雖然她一直說不累,主要就是為了早點學會武功。但現在好不容易學會了他全部的武功,可以休息了,才覺渾身累的跟散架似得。有人服侍著,就是舒服,何況還是一國王爺,她可有成就感了。
「那我是不是…」他剩下的話,沒有再說,曖昧的趴在她的耳邊,灼燙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徘徊著。
慕容傾兒睜開了明亮的眸子,目光看向某一處,好似沒從他剛剛說的話反應過來。
慕容流晨低頭輕笑一聲,看著前方愣的女人,二話不說抱在了懷中,然後向床榻而去。
突然的離開了地面,讓她一下從愣神中醒了過來,雙手抱著面前男人的脖頸,以緩解驚嚇。
目光看向近在眼前的床榻,想起身上還有些疲憊,有些怕怕的咽了咽口水。扭頭看著上方男人的俊顏,陪笑道。「晨,我餓了。」
「我也餓了。」某男低沉的聲音浸著讓人渾身酥軟的魅惑。
慕容傾兒一愣,眼楮愣愣的眨了兩下,猶如沒睡醒的孩子般,迷茫的看著笑的優迷人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他話的意思,小臉瞬間染上了紅暈。
那雙深邃帶著戲謔的眸子,看著臉色紅潤的女人,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某女覺已被放在床榻之上,一個轉身,轉到了床榻中間,用被子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然後露出兩個清澈的大眼楮,警惕的看著旁邊站著的男人。
「晨,人家真的餓了。」悶悶的慵懶聲,從被子下傳出來,有著些撒嬌的味道。
慕容流晨看著用被子包裹的人兒,很是悲催的搖了搖頭。從那日他踫了她後,這幾日練武踫一下都不行,好不容易能吃點便宜了,她將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樣,他怎麼覺得他這麼悲催,男人的尊嚴都丟了。
扭身坐在床榻上,很是無奈的對門口的翼喊道。「翼,去準備飯菜。」對于他的‘餓’他還是覺得她的餓,比較重要。
「是。」門口的翼收到命令,轉身下了樓。
一會後,床榻之上,某女身披棉被,某男端著飯菜喂她吃飯。
屋內的燭光,閃閃的落在兩人之上,有著很深,很濃,很愛,溫馨的感情,在這一刻渲染著,蔓延著…
某女吧唧著櫻桃小嘴,享受著送過來的飯菜,偶爾覺得很好吃了,順便賞給身邊男人一個吻,做獎勵。
慕容流晨好笑的看著獎勵他吻的女人,柔和的聲音輕輕的響起,靠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我不喜歡被人佔便宜,我比較喜歡佔人家便宜。」
某女正在享用口中飯菜呢,突然耳邊溫潤的聲音讓她僵住了,那還喂嚼碎的飯菜愣在那里不動了。她就知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而且,她干嘛好死不死的,親他一下呢?嗚嗚…時間可不可以倒流。
「飽了嗎?」慕容流晨看著愣愣的女人,風輕雲淡的說著,大有一番,她若不答,他便將飯菜送回桌上的感覺。
某女收回神智,清澈的眸子看著身邊壞笑的男人,繼續嚼著口中是食物,很是鄙夷的說︰「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慕容流晨輕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飯菜放到一邊。靠在她的耳邊,低沉的聲音有著無窮無盡的意味。「能。」
某女愣了半天在掂量他話的意思呢,就被某月復黑男人,壓在了身下。
而門外的翼,听聞里面的曖昧的聲音,臉色轟的一下,炸開了紅暈。很是尷尬的回了房。
房間內,曖昧的氣息灼燒了冰冷的氣息,溫度慢慢的上升,迷人的夜色也在這一刻變的撲朔迷離~
清晨,街上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街上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早晨。
「小妖精,該起床了。」耳邊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卻如催眠曲般讓床上渾身疲憊的某人,更是深沉的入睡過去。
慕容流晨很是無奈的看著床上絕美的睡顏,昨晚是累到她了,這樣想著,便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胸口處,自己則靠在身後的床邊,雙手在她的身上緩慢的按摩著,給她緩解著疲憊。
慕容傾兒在睡夢中感覺著身上的溫柔且緩慢的按摩,而使得身上的酸痛,疲累一點點的下去,消失不見。不自覺的向後靠了靠,順便蹭了蹭。
看著睡夢中的人兒,露出舒適的表情,更是按照剛剛的手法來解除她身上的疲勞。昨晚為她按摩時,因不懂手勁,倒還讓她叫痛了一聲。
時間一點點的過,就這樣,為她按摩了大半個時辰後,看著那露出笑顏睡的香甜的女人,很是不自已的親吻了上,她略有上翹的唇瓣。
慕容傾兒還在睡夢中,突然被人封了嘴,睫毛微微的顫了幾下,而睜開了久閉的星眸。看著放大的俊臉,忍不住的咬了他一口。昨晚纏著她許久,使她疲憊不堪還不放過她,好似是為這幾天沒讓他踫,而火熱的懲罰。現在大清晨的還佔她便宜,當她好欺負了。
薄唇的疼痛使慕容流晨清醒了過來,離開了令他神往的甜唇,很是委屈的看著怒瞪著眼眸看著他的女人。「小妖精干嘛咬我?」
「你欠咬,大清晨就佔我便宜。」說著便再次抱著他的脖頸,再咬一口,以解心頭只恨。
「好痛。」慕容流晨有些委屈的說道。
慕容傾兒有些心虛的看著他的薄唇,她好像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吧?不過還是不自覺的伸出蔥蔥玉指撫模著他的薄唇。
在覺他要張口咬住她的手指,瞬間抽了回來。滿臉盡是得意之色。
「想佔我便宜,休想。」說著就要從床榻之上下去。但,又被身後之人給環上了腰,動彈不得。
慕容流晨輕笑一聲,露出爽朗的笑聲。伏在她的肩膀處,輕輕的親了下她的臉頰道︰「我這不佔了?」
他這挑釁的話語,讓慕容傾兒氣結了,尤其還是風輕雲淡的語氣,咬著銀牙,怒氣哄哄。「慕容流晨,你…你敢佔我便宜,今晚睡地面。」這個混蛋,就知道佔她便宜,欠揍。
他的俊顏,緩緩來到她的耳邊,嗓音帶著蠱惑的魅力。「你舍得嗎?」
「我為什麼舍不得,我當然…唔…」話語說了一半,就被剛剛還在耳邊的薄唇堵住了。
「慕容流晨,你個大**。」輕柔的聲音貼著他的薄唇,輕柔含糊的說著。
「我也就對你色而已。」話語說完,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而俯身壓了上去,盡情的吃~以報這幾日她沒讓他踫之仇,雖然他昨晚剛踫過,但她就是毒藥,讓他欲罷不能的毒藥~
翼在門口听著房間內兩人曖昧的聲音,神色再次變了。王爺不是叫三公主起床的嗎?怎麼叫到床上去了?算了,他還是去樓下等候去吧。
當日落夕陽時,慕容傾兒醒來了,但是身下的床卻在晃動,一個驚嚇,坐了起來。抬頭看著周圍的一切,這好像是馬車內~
「醒了?」溫潤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慕容傾兒扭過頭去,卻見慕容流晨就睡在她的身邊,想起清晨之事,一個粉拳打了上去。「慕容流晨,你還能再色一點嗎?」
慕容流晨握著打過來的小粉拳,放在唇邊啄了兩下。而後嘴角掛起一抹戲謔的壞笑,抬頭看著怒目圓瞪的女人。「原來我沒讓小妖精滿足,我不介意再來一次,直至讓小妖精滿意為止。」說著,拉著手中的小手,猛地使力,就拉到了懷中。
「慕容流晨,你敢。」突然的撲到他的懷中,令她有些膽顫,還來?她不活了,渾身腰酸背痛的。
「笨蛋。」吻了吻她的絲,有些好笑。沒看到他是在嚇唬她的嗎?
覺慕容流晨只是在戲耍她,一個拳頭打在了他的胸口處,以解心頭之怒。
「不過,我們這是去哪?」抬起頭看著上方俊美的男人,疑惑道。
「銀殤家族。」淡淡的四個字,沒有別的情緒。
「就是那個銀男人的家?去他那里干什麼?」慕容傾兒疑惑道。
「小妖精不知道銀殤家族這次舉行的拍賣會嗎?」鳳眸微挑著,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懷中的女人。她在梓婁國為何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拍賣會很好玩嗎?」搖了搖頭,問道。
看著她眼底的疑惑,明白了她為何不知道。看來司徒玄夜將任何關于他會出現的消息,都隱瞞了。呵…那個男人。
「晨?」看著呆冷笑的男人,慕容傾兒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被懷中人兒叫醒,在她的額頭啄了兩下,而解釋道︰「拍賣會就是拍賣許多稀奇物品的活動,只是在拍賣物品的時候是不能出銀殤家族的,直至等拍賣結束後才可離開。」
「所以要住在銀殤家族里嗎?那這樣的話,應該不止一場拍賣吧?」
「嗯,有三場,分別舉行三天。」
「那前兩天的拍賣物一定不好吧?」
「聰明,只有在最後一天的拍賣物是好的,到時候我們就參加最後一場就好了。」慕容流晨解釋道。他參加過多次拍賣會,前兩天的都不值得他感興趣,只有最後一場還好點。
「主子,到了。」翼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馬車停在一所朱紅色大門口,門口兩座石獅子雕刻的雄偉、霸氣、凌厲。讓人一看,便覺得這所宅子之人,不會是平常人。
「嗯。」慕容流晨回答道,而後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袍,再幫身邊的小人整理了下衣裙,絲。而走了出去。
下了馬車,轉過頭接著隨後出來的慕容傾兒,將她抱了下來。
慕容傾兒在著地後,感覺到一道火熱的視線,扭過頭看向來源,卻是趙軒。
不知為何,他的臉色很是蠟黃,眼楮下方的黑眼圈也很是濃重,這種感覺給人一種縱欲過度的感覺。縱欲過度?難道跟自己男人有關?
這樣想著便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可知道自己男人找過他麻煩。而慕容流晨揉了揉她滿頭的青絲,微微點頭,給她一個解釋的微笑。
看著慕容流晨的壞笑,心中也狂笑不已,看來就是他干的。
「晨,干的不錯。」趴在他的下巴處,小聲的夸獎著。
「那當然。」慕容流晨對她的唇啄了下,絲毫不管前方火熱的眼線。想欺辱他的女人,他便讓他離不開女人。
趙軒在那日城外處看著慕容傾兒的臉蛋時,就驚艷不已。卻沒想到近距離觀看,竟美到令人窒息。但同時也在好奇,她究竟是不是慕容傾兒。但看著慕容流晨親了她,怒火而升。
而這時,另一輛馬車也從另一個街道而來,趕車的是絕,不用想,里面坐的是誰便很容易猜想了。
還是一身黑袍的司徒玄夜,從馬車上下來,當看到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時,愣了一下,隨即不再看他們,而起身將馬車中的小不點抱在懷中。他本想托著許久而不跟他們踫面的,卻沒想到他們也是這麼晚而來。
而趙軒之所以這麼晚,其實是跟慕容流晨的情況是一樣的,誰讓他離不開女人呢?
這時,從氣勢滂沱的大門中走出了三個青衣女子。女子們個個都清麗月兌俗,給人一種清爽的氣質。
三位女子分別向三個馬車走去。
其中一個走到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面前,看著慕容傾兒的臉時,而驚了一下,隨後便恢復了神智。彎腰行禮,巧笑倩兮道︰「慕容公子,請隨奴婢而來。」
慕容流晨點頭一下。「嗯。」隨後跟著前面的女子,擁著慕容傾兒的腰肢,而向里走去。
「趙公子,請隨奴婢而來。」另一個女子走到趙軒面前,也是恭敬不已的模樣。
「嗯。」趙軒清冷的應道。
「司徒公子,請隨奴婢而來。」另外一個丫鬟也恭敬的說道。
「嗯。」司徒玄夜冷清的點了下頭,抱著懷中的人兒前去。
而後趙軒伸手將馬車內的女人接了下來。只見李雲月臉上帶著面紗,而從馬車中被趙軒接了下來。因她是慕容流晨的前王妃,而不適合出現在他們面前,也便等他們所有人都進去後,才接她出來。不過,不見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三個住在一個院子,是專門招呼特別來賓的院子。
女子走過繁華的大院中,而向偏遠走去,剛入了院子,一陣撲鼻的梅花香便襲來了。
院中總共有三間房,左右前分別是一種華麗且有書香之氣的房子,慕容流晨被安排在了前方的房間內。
推門而入,房間內的香氣更是迷人,里面布置的很致,一點奢華之氣都沒有。
踏進去是個大廳,兩邊擺放著桌子椅子,看來是用來招待朋友而用的。桌子上的花瓶內,插著一支粉色的梅花,整個房間看著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夕陽下的梅花沒有那麼的孤傲清冷,反而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慕容公子,您的房間,這位小姐,請跟奴婢而來。」女子安排了慕容流晨的住所,而看著慕容傾兒說道。
「不用了,她是我的妻子。」慕容流晨拒絕道。
女子驚愕一下,而後明白。從前的他,都是風度翩翩的一個人前來,那時她還曾想,有誰能配的上這等俊美男子,卻沒想到這次是帶著個美女而來,且還是他妻子。
「那奴婢告退。」女子彎腰行禮後,而離開了房。
看著離去的女子,慕容傾兒的眼眸緊盯著桌上擺放的幾朵梅花,很是好奇、
「怎麼了?」看著身邊女子緊盯著梅花,而疑惑道。
「晨不覺得屋內的香氣太重了嗎?」抬頭看著俊美的男人,問道。
听聞慕容傾兒的話語,慕容流晨也注意著周圍的香氣。「是不是因為插了幾朵梅花的緣故?」
「不是吧?屋內就幾朵梅花,院中的梅花更是多,卻沒屋內的香氣濃重。」慕容傾兒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流晨仔細的吻了吻,確實是這樣。踏步向桌上的梅花而去,拿了起來,聞了聞。確實確實很香。「小妖精,是不是因為屋內不透氣的原因?」他仔細的聞了,並沒有毒。他記得他每次來參加拍賣會時,屋內都會插了幾朵梅花。
轉頭看向門口,卻見慕容傾兒的目光在看著外面,而走到她的身邊,向外看去。
竟然是趙軒領著一個女人而來,而這個女人…
「晨,那不是你的王妃嗎?」慕容傾兒故意的調侃著身邊的男人。李雲月,即使她帶著面紗,她都不會認錯,只是她為何跟趙軒在一起?
「我的王妃只有你。」不管她的調侃,模樣很是認真的看著面前的人兒。
「呵呵。」慕容傾兒收回視線,抱著身邊人的腰肢,臉上釋放著傾國的微笑。他竟然連開玩笑都不允許呢。
「還笑,以後不準再這麼說。」俊顏之上很是認真。他不喜歡她說別人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只能是她,任何人都不是。
「好。」依賴在他的懷中,蹭了幾下。其實她比他還介意,他的王妃之位只能是自己的,任何人不行。
「我們繼續休息去。」一個攔腰,將懷中的人兒抱在懷中。她今日還沒有睡多久呢。
突然的離開地面,使她趕緊抱住慕容流晨這根救命草。星眸眨了眨。「慕容流晨,你…」
「放心,不會踫你。」啄了下她的額頭,溫和道。她還沒休息來,他怎會舍得讓她那樣疲憊。
「嗯,晨,我愛你。」抱在他的臉,親吻了下。
「呵呵,我也愛你。」她親了他的臉頰,他回吻了她的唇。
門外的三人,趙軒,司徒玄夜站在自己的門口處,看著旁邊大廳內互說愛語的兩人,一個嫉妒,一個帶著仇恨,一個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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