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風是剛起的,呼嘯著走過每一寸土地。店內的氣氛因噪耳的風聲而顯得並不是那麼尷尬。
祁連離開後,教主一直保持緘默。
「不知教主找我來所為何事?」邙中垣打破了平衡的局面,率先開了口。
「中垣吶,你的傷好了沒啊?」教主不緊不慢,更讓大殿的氛圍變得詭異。
「已經好很多了,教主多心了。」
「那就好,你要知道啊,你是我得力的左右手啊!」教主滿是感嘆。
「不知教主召見我是為了什麼?」邙中垣開門見山。
「你盡快把手上的事交接一下,有任務給你,得去饒州一趟!」
「去饒州?」邙中垣想不通,為什麼剛得到那維赫王室這麼大的事,在這種關鍵時刻,怎麼會把他派去饒州?王室的事僅僅靠地玄會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風玄會份內更多的是江湖中的事。
「對,到了饒州之後,會有人告訴你應該干什麼的。」
邙中垣見教主不願直說,也沒再追問下去。
「是。待處理好手中的事之後,即日就會啟程。」
「中垣啊!那維赫王室的事,你應該也听說了,你怎麼看這件事?」
「今早對這事略有耳聞,既然這話是出自青算之口,就沒有再懷疑的必要性。」
「你覺得這個從天而降的人,會不會對我們有威脅?」
「這個,短期之內是得不出結論的,若是想防患于未然,只是怕現在的這人不過是一個幌子,所以,邙中垣覺得還是小心行動為妙。」邙中垣不管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是什麼借口,他只希望他能守住的事一直要守住。
「最難猜測的就是那青算,以前認識他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虛無說這話時眼楮沒有看著邙中垣,像是自顧自地說著。
「教主和青算以前,就熟識嗎?」邙中垣對教主的話很是詫異,不禁抬頭看著正沉浸于往事中的教主。他盯著眼前的這個人,才現原來一直都沒有深究過他的臉,上了年紀的教主依舊精神奕奕,至于教主多大了,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最令人顫栗的是那雙放光的瞳孔,邙中垣從來都不敢直視。自邙中垣入教以來,他從來沒有見過教主外出過,如果不是教主提起,他都快想不起原來教主也是個有過去的人。
「我和他應該算是老朋友了吧,只是有太久沒見面了。還記得那時候我們機緣巧合一起來到這兒,那時他曾說過,不該他管的事他不會插手的,現在,他已經違背了他當年的承諾啊!這個青算!」
「只是不解,當年青算為何要立此承諾?」
「他立此承諾是他的職責所在啊!」
「職責?」
「青算這老頭不知道現在在琢磨些什麼事?看來,真得抽個時間和他見見了!」
「教主若是沒什麼吩咐,中垣就先退下了。」
「嗯,你先退下吧!去忙手頭上的事吧!」
邙中垣自被教主虛無帶入凌空教已達近六年之久,有些事教主從不會明說,但身為教眾,尤其是恆長的他甚至是凌空教中的其他人都明白教主的目的。他們心中有**,有被噬化的**,自然就會輔助教主,達到目的。
只不過,最近邙中垣現,好像教主的目的不僅局限于攬域,而是統治整個大地的饒州大陸。他用什麼辦法?他何時會真正動手?這些邙中垣都不知道,他能做的,只是听從教主的吩咐。
邙中垣帶著眾多的疑問回到了天玄會,大門外,藎草已經在恭候著了。邙中垣跳下馬,將馬韁順手拋給隨從。藎草趕忙上前,在邙中垣耳邊輕聲道︰「青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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