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太急,背後的傷口被扯到,痛得小透抽了抽角。
明讓眼楮亮亮的,「什麼獎勵,姐姐你快講!」
其他人也是興奮不已,忘了主僕之分,紛紛雀躍著喊道,「快說,是什麼獎勵?」
「以得到我今天買的這只冰蠶絲劍穗!」
這只劍穗是她今天買的最貴重的一件東西,早就想好要送給易痕了,但此時她大腦一熱,想借此讓易痕去參賽。
‘切……’明讓有些喪氣地回了一聲,「我還以為會有什麼好玩的呢,原來就是這個,也就是好看點,用料比較珍稀而已嘛。」
其他的幾個弟子倒興奮起來,看來這件獎品對他們的誘惑還不小。
小透用余光看了看易痕,現對方一點反應都沒,難道他不想要這支劍穗?明明自己挑東西時,他還夸了一句來著。
「咳……咳,那個要是哪個姑娘贏了的話,也以拿來送你的心上人!」小透清了清嗓子,又補充了一句。
她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送心上人的啊,我要送你的啊,易痕,你得去參賽將它贏回來。
參賽的那個小丫頭頓時紅了臉,其他弟子哄笑起來。
是身邊的易痕也只是輕笑了一下,並沒有其他反應。
「這個劍穗用料不錯,是編織方法太差,回去後我會重新編一下,到時肯定比現在好看。」本來她就是這麼打算的,現在易痕听到她親手編織,難道就沒有想要的沖動嗎?
是那家伙依然不動如山,安靜地看著場中的人。
小透真想收回方才的話,是話說出口如潑出的水,旁邊人又這麼多,怎麼能反悔。
好吧,非得逼我放大招是不是!
小透沉下聲音。環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干脆閉上眼楮喊道,「除了這個劍穗,外送本姑娘一個香吻!」
她現自己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古人到底不比現在的人。在這上面沒那麼開放,她這麼一說,原先叫喚得最厲害的那兩個弟子也紅了臉,然後不時地偷瞄著她。
這姑娘模樣清麗,不管是說話還是笑容都透著一股子靈氣,看著就讓人喜歡,要真是……那也不錯嘛。
「姐姐,你膽子還真大。」明讓哈哈笑著,倒不覺得有什麼,大人親小孩也沒什麼。
「胡鬧!」身邊的易痕終于有反應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提氣一躍,與參賽的人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小透頓時心花怒放,忘掉了自己方才有多丟臉,看來還是獎品不夠。只要獎勵到位,還愁他不參加嗎?
「開始!」小透一聲令下,被蒙住眼楮的人開始慢慢向前走。
因為除了兩個小丫頭,其余人都是修煉人,為了公平起見,禁止使用法術,本來就是玩耍。大家也都非常自覺地收起法力,依靠開始的記憶向前探索。
小透也緊張起來,畢竟她頭腦一熱還送出來個香吻,這個禮物,除了易痕,她不想送給其他人。
一行人像走貓步一樣。在繩索中穿梭,不一會兒,就有一名弟子踫到繩索,敗下陣來,解開蒙眼的黑布。極其怨念的看了小透一眼,直拍著自己的手背,懊悔道,「差一點啊,差一點就以得到姑娘的……」
他這聲低語傳到了易痕的耳中,他動作一頓,腦袋差點踫到了上方的繩子,嚇得小透呼吸一窒,禁不住月兌口而出,「易痕,小心!」
旁邊的明讓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理,開始時他是站在最左邊,而易痕就在他的旁邊。
他偷偷催動體內的濁氣,向易痕的方向一彈,頓時震得易痕周圍的繩索晃動起來。
旁邊觀戰的小透因為受傷,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只看到易痕身側的繩子像是被風鼓動了一番,亂晃一氣。
而其他觀戰的弟子倒是看清楚是自己家的小少爺干的好事,但是卻不敢出聲挑破,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此時易痕腦袋的上下都有一根繩子,正向他的腦袋上晃去,眼見繩索就要踫到他頭頂的髻,他突然低頭往回一縮,先避開了上方的繩索,等到上方的繩索向上晃動時,他又微一仰頭,避開了下方的繩索,同時腳下一蹬,整個人從兩根繩索中穿了過去。
明讓看不到,但听到場中一聲驚呼,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肯定害到易痕了,去掉這個勁敵,他肯定就是第一了。
雖然自己修為差易哥哥很遠,但是在這上面贏了他也不錯嘛,明讓這麼想著,感覺勝利已在眼前,一時忘了行動,等著人宣布易痕出局。
卻不想聲音沒等到,背上卻被東西輕拍了一下,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听到有人喊道,「少爺出局。」
什麼!
怎麼能!有人上來解開了他眼上的黑布,這才現,易痕已超過了他一尺多。
剛才他施法時明明感覺到身邊有人……怎麼這麼快,難道對方躲開了自己的那招?
「小少爺,是易痕躍過繩索之時,身上帶的風鼓動了繩子,所以你才不小心踫到繩子了,」
明讓張大了嘴巴,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搞的那個小動作逼得易痕不得不冒險跳過繩子,結果這動作掀起的風,又攪動了自己上方的繩子,所以他才出局的。
真是害人反害己!
明讓頹喪地走回小透身邊,小透已明白過來,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罵道,「叫你使詐,活該,想陷害易痕,你太女敕了!」
「等我再大一些,一定比他厲害。」
「好啊好啊,那我們都等著。」小透敷衍道,眼楮緊緊盯著那個在場中騰挪跳躍的身影。
他的動作時而遲緩,時而利落,像是精準的儀器一樣,避開了每一根繩索。看得場外的人不時地喝彩。
結果想而知,易痕毫無懸念地拿了第一。
小透欣賞了半天帥哥,早就心花怒放,此時還沒等他解下眼上的黑布。便沖上去單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印了一吻。
「易痕,你太厲害了!這第一是實至名歸,這個獎勵我先了,至于劍穗,等我編好就送給你。」
「咳……」易痕解下眼上的黑布,看到周圍一圈人都盯著場中的他和小透,不由訥訥道,「等……等回去再說吧。」
「易兄,你真有艷福啊!」玩到興頭。大家也沒了什麼顧忌,紛紛起哄道。
小透嘻嘻笑著,看到易痕窘迫的樣子,更是得不開支,笑得差點彎下腰去。
「你們在玩什麼。這麼高興!」
眾人抬眼看去,見明雨澤一人從西側奔來。
「天快晚了,少爺還未回來,盟主派我來接你們。」明雨澤上前對著明讓作了一揖。
「正玩得開心呢,真是掃興!」明讓不滿地說。
就是啊,太陽還沒落山呢,催什麼催。小透突然計上心來,「明雨澤,你來過一遍,通過了我們就走。」
旁邊的弟子將規則講了一遍,明雨澤興趣也上來了,「這有何難。最多半盞茶的時間,我就能過。」
明雨澤站在繩陣前,仔細記下了每一根繩的位置,然後信心十足道,「蒙眼吧。」
有弟子立刻上前將他的眼蒙住。
明雨澤小心翼翼地邁出第一步。準確地避開了第一條繩子。
看來這家伙的記性不錯嘛,小透抿嘴一笑,悄悄溜到拿繩子的那些人面前,耳語了一陣,大家一听,忙忍住笑意,悄無聲息地將繩子抽走了。
于是場中只剩下明雨澤一人,一會兒貓腰,一會兒伸胳膊,活像演戲一樣,惹得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小心點,腿低一點,馬上就要踫到繩子了。」小透好心地提醒道。
明雨澤趕緊壓低了右腿,果然沒有踫到繩子,心中不禁感謝起小透來。
周圍人見他的動作,更是哄堂大笑,那兩個小丫頭看到平日里嚴肅的明雨澤,被小透整得盡出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明讓迅速學會了小透這一招,而且比小透更狠一點,一會兒讓明雨澤低頭,一會兒讓他抬腳,到了最後,直接讓他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明雨澤依言做著,現確實避開了所有繩子,經過小透和明讓的這番搗亂,他已經忘掉了繩子的位置,心中只以為是少主也想回家了,所以幫他一把,只是周圍的人在笑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好玩的事?那趕緊走完繩子看看去。
小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帶著背的傷也一痛一痛的,連忙忍住笑,偷瞄了一下易痕,現他也笑出聲來。
從來沒見他笑得這般開懷,他的笑容從來都是淡淡的,微微勾下唇角。看來以後得多想點辦法,讓他多笑笑,這樣笑著多好看。
明雨澤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身邊這麼多人都好心提醒他,而且每次提醒完自己照做時,周圍的人都會出一陣哄笑。
剛才還有人讓他起身,同時又有人讓他趴下。
明雨澤刷地一下站起身,揭開蒙眼的黑布一看,果然!被陰了!
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怒喝道,「誰干的!」
場面寂靜了一瞬,明讓眨眨眼楮,還是沒能忍住笑意,噗哧一聲又笑了出來。
這一笑頓時把人們拉回去的笑又引了出來,笑聲此起彼伏,到最後,明雨澤想起自己剛才那傻呼呼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玩鬧了一天,開心歸開心,但是對于一個病人來說,還是挺累的,才上了馬車,就睡了過去,明讓將馬車直接趕到了自己的小院,易痕直接將她抱到了明讓準備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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