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浮出水面 (1)

作者 ︰ 夕林之下

「無言,你把這個交給非墨。」

「這是什麼?」許無言看著封卓手上的墨綠色的布包,有些好奇的問道,

「屏風我已經找人補好了!」明明是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了件好事,封卓卻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臉色微紅。

「你干嘛不自己拿給她!讓她知道是你為她做的豈不更好?」許無言雙手交叉環著自己的手臂,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看著封卓,

「我不想讓她知道是我做的,她開心就好了!」

許無言不禁有些無語的笑笑,是不是陷入愛情的人都是這般的患得患失,往日那般威嚴和雷厲風行的封卓也會變得如此心細柔情,

這個樣子的封卓與那日對許無言拿他們幾個生命相逼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都說女人嬗變,這男人才是真正的千面,不同的境況,他們會毫無縫隙的演變出不同的面目。

「好吧!我拿給她!不過我會告訴非墨是我補好的!」許無言毫不客氣的跟封卓講著條件,

封卓沒所謂的笑笑,「隨你怎麼說!」

「走吧!咱們去荷風繡坊,今日約了非墨一起欣賞她的新繡品。你也去看看!」許無言听罷抬腳便走,

「無言!一月之期不過剩下兩天了,你難道要把這不多的時間花費在這里嗎?」背後封卓的話猶如一陣冷風吹過來,

許無言的身形微怔了一下,「我還沒有亂,你怎麼就急了呢?」輕飄飄的語言夾裹在有些微涼的空氣中,讓封卓聞言不由得心顫。

在荷風繡坊的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封卓看許無言的眼神都怪怪的,疑惑、氣惱,一種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復雜而煩亂的情緒在封卓的心頭不住的跳動著。一種隱隱的不安使得封卓在和藍非墨說話的時候也有些晃神;

而許無言則始終一副成竹在胸,毫不擔心的模樣,帶著一種讓封卓如坐針氈的笑意和藍非墨親密的交談著。

似乎今日的藍非墨也與往日有些不同了,清麗人的俏臉上掛著絲絲點點的不易察覺的刻意,怎麼會這樣呢?

封卓不由得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正和許無言相談甚歡的藍非墨。今日的她究竟是那里不對了呢?

「狐尾!狐尾!哎呀累死我了!」子雅期前只腳踏進驛館,就喊著許無言。

子雅期走進大廳也不管是誰的茶杯,端起便大口小口的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四下找著許無言的身影,「狐尾!狐尾呢?」

正和許無言聊這幾天跟蹤暗衛的事情的子雅湛,看著端著許無言的茶杯猛喝的子雅期,不由得搖了搖頭。

許無言則是很無語的抬頭看著端著自己的茶杯,還不住的找著自己的奇葩-子雅期,秀眉輕擰帶著幾分無奈輕咳了幾聲,

「誒呀!狐尾。你在這兒啊!」听到許無言的咳聲,子雅期低頭瞟了對自己很無奈的許無言一眼,毫不介意的在許無言身邊坐了下來,

許無言瞥了瞥嘴,這大概也以解釋男閨蜜的問題了,有子雅期這號人物在。想不把他當成男閨蜜都難啊!

「有什麼現嗎?」許無言看著子雅期沒有多少期待的問道,

子雅期則是大大的白了許無言一眼,「狐尾!你都讓我調查的什麼人啊!這周府每日的進項幾乎是半個涵州城,哪里查得出什麼疑之處!喏!這是這兩個月周府的賬本!」

說著子雅期將一本厚厚的藍封皮的賬簿遞給許無言,一邊大口的喝著茶緩解幾日以來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調查的疲累。

許無言把賬簿放到一邊,「周府近三個月,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大的進項?」

子雅期調查的東西。勢必都會事先過了他的目,既然有這麼個活賬本在,許無言自然不會再去翻看冗雜的賬目。

子雅期挑挑眉,看著許無言,「行啊你!狐尾,有賬本不翻,來問我!」雖然是表示不滿的句子,從子雅期口中說出來卻是一種耐人尋味的探尋,

許無言雙手交疊,嘴角微微彎了一下,很是輕巧的說道︰「問你更快一些!」

「哈哈!算你有眼光!本公子勉為其難的應了你這一回吧!」子雅期听罷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一切都沒什麼疑之處,周府的進項通常都是比較固定的!不過近些日子能是喜得貴子的原因,孩童的吃食用度之類的進項劇增!尤其是這些!」子雅期翻開賬簿中的一頁指給許無言看,

許無言看著那些子雅期所指的項目,眸色漸變,嘴角也不由得噙了起來

「狐尾!想要調查者周府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有確切的證據,我們不輕舉妄動!」許無言的那種想看到獵物似的看著賬簿的模樣,讓子雅期不由得開口提醒,

雖然破不了案子,找不回孩子,沒什麼好下場;但是招惹了周府,他們幾個死的也不會太好看!

許無言看了看子雅期,「為什麼?我看著那周夫人還是很知書達禮,明曉是非的!」許無言輕飄飄的說著,不經意間瞥了瞥一直沒有開口的子雅湛。

這下換成是子雅期不得其解了,這許無言又在演哪一出,明明是在說周府,怎麼又扯到周夫人身上了,看這樣子好像還跟自家大哥有什麼干系。

子雅湛抬頭看著許無言,眸色變了又變,一直挺直的眉峰略微蹙了蹙,許久才開口說道︰「無言,你當真覺得周府疑?」

許無言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子雅湛這副樣子,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些澀澀的感覺,「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有嫌疑!」

大概是許無言這種不分親疏一概有疑的話觸踫到子雅湛了,寬大勻稱的手指在青瓷茶杯上摩挲了好久,

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在許無言看不到的地方注視了許久,才帶著點點的光亮重新回到了許無言的身上。

「好吧!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陪著!」子雅湛淺笑,輕吐了一句。

不過是簡單的數個字,許無言卻覺得頓時整個心間都亮堂起來,眸色之中浮現著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欣喜。

「你們在搞什麼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你儂我儂的。就只有兩天了,難不成我們就這麼像無頭蒼蠅似的,等著孩子自己回來啊?」看著自家大哥和許無言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子雅期又欣慰有覺得憋屈,

這都什麼世道啊,這邊自家大哥的終身大事剛剛有了些眉目,那邊卻是馬上就要面臨死期,還要搭上自己這麼個絕無僅有的倜儻公子,這!

許無言扭頭看了看一臉找急忙慌的子雅期,貝齒輕咬朱唇,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妖男!今晚我們三個去賞月如何?」

「什麼?賞月?」子雅期听罷差一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探許無言的額頭,確定許無言是不是在說胡話,「狐尾!你沒事兒吧!」

許無言伸手擋開子雅期的手,「你放心!我好得很!不去賞月怎麼能知道月神在做什麼呢?」

許無言很是神秘的笑著,帶著一種莫名的不由得讓人服從的威勢,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看子雅期和子雅湛,「走吧!咱們賞月去!」

子雅期和子雅湛俱是一愣,搞不明白許無言究竟要做什麼,不過看到許無言那般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是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懸著的心放下了很多。一前一後跟著許無言的步子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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