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相安無事,齊顥再沒出現,就連公司,我也旁敲側擊過人事部的莉姐,問她dimensional有沒有招新的設計師過來,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或許,或許他只是回來一趟又回法國了,我和他的相遇僅僅是個巧合。
初見他的方寸大亂逐漸被我消化,我不否認齊顥的回來讓我措手不及,使得原本平靜多年的心湖起了軒然大波,但那又怎樣?
經過幾個晚上的輾轉難眠,我認清了一件事——靳掣騁說沒錯,這八年一直走不出來的人是我,不是他更不能是齊顥。
我不能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了……
一大早,老媽打電話過來,吱吱唔唔了半天卻沒一句是重點。
我耐著性子問她到底想說什麼?
才早上五點十分,她不會就為了問我最近睡的好不好而打電話的。
薛麗華女士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齊顥回來了,還給她帶了好多禮物。
「然後呢?」我側躺在床上,很平靜的問話筒那邊的老媽。如果是早幾年听到這個消息,我肯定會驚得把手機都扔了。
「我問他這麼多年怎麼都沒回來看看我。」老媽話中的埋怨比我更甚。
「他怎麼說?」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他說自己回來過幾次,都沒踫到我,而法國那邊又不能讓他在國內待太久。」
自從我在h城安定下來後,老媽和老爹制定了一系列的旅游計劃,全國各地的游走,確實很少在東州城待著。不要說齊顥,就連我都難得見到他們的面。
「嗯,他還說了些什麼?」我下床向臥室的陽台走去,語氣有點漫不經心,但心內又起了波瀾。
「沒啊,後來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走了——哎?你這反應不對啊。」後知後覺的老媽,終于從我的語氣里听出不對勁。
我拉開臥室的窗簾,天邊早已泛魚肚白。「前幾天我踫到他了。」
「那——你們有沒有說什麼?」老媽的口氣,听起來有點小心翼翼。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說。」提起齊顥,我心情還有些抑郁。「老媽,我沒事的。你別以為我這麼多年沒交男朋友是為了等他,只是一直沒踫到合適的。」
話筒那邊的老媽沉默了會才說,「我沒听你齊媽媽她們說齊顥在法國有對象,或許你們還有能…」
「媽!」我急忙打斷她的話,「我和齊顥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就別老惦記著。」
沒听說並不代表著沒有,再說還有朱晨曦這麼個大活人杵在那里,身份未明。
老媽輕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站在窗邊了會呆,腦子里空白一片,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很抓狂,很憋悶。
人終歸是矛盾的,嘴里雖然打斷了老媽的念頭,但心里還是懷揣著點點希冀。原來,關于齊顥的種種,我做不到灑月兌。
8年!心如止水的,不是一直在等他來掀起漣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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