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公司休了兩天年假到戴雅敏所在的城市,那個妞知道我是因為齊顥的事情特地跑她這,冷嘲熱諷張口就來。
「林汐顏,你多大了?」身為一家上市公司的區域經理,戴雅敏不顧形象的擼起了袖子叉腰瞪我。「你老二十七了!你還以為自己十七八歲的年紀?」
我無精打采的趴在她辦公室的沙上,小聲的反駁。「二十七歲怎麼了?二十七歲就沒害怕的東西了?」
「你那時候不是很勇敢的嗎?自己施計讓齊顥誤會你劈腿出走法國,現在人家回來,就算要對你進行打擊報復,說起來還是挺合情合理的。你就欠人抽!」
「你那時候不是挺支持我的?」我咕噥。
「當年我反對又能怎樣?你和我說這事也只是想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真的詢問我的意見。林汐顏,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能結婚了,對象還有能是朱晨曦。」我下巴擱在抱枕上輕聲開口,心中的猜疑堵在胸口,憋著難受。但我又矛盾的寧願做個無恥的逃兵也沒勇氣去找齊顥確認那份真相。
「你問過他了?他親口承認了?」戴雅敏起腳不客氣的踹了下我的**,絕不腳軟。
「沒。」我頹然的埋頭。
「那你糾結個毛。」她氣急,月兌口就說髒話。「姐姐今天忙都忙死了,別給我添堵。趕緊找齊顥問清楚,如果是真的,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理解戴雅敏的恨鐵不成鋼,趴在沙上兀自陷入沉思。
許多大道理誰都明白,只是不身為當事人,無法體會其中的各種糾結。
但我不跨出這一步,糾結亦不會自動消失。
在戴雅敏那里窩了一下午,亂七八糟的事情想了一大堆,結果愣是沒任何決定。
回到h城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我拿出鑰匙開門,意外的看到對面的鄰居家房門虛掩露出燈光。
難道新鄰居已經搬進去了?我拿著鑰匙晃了晃鑰匙扣,想著要不要去向新鄰居問個好?
剛邁動腳步,對面那扇虛掩著的門被人毫無預警的拉開……
我瞪大了眼楮,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手中的鑰匙「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齊顥面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然後彎揀起我掉在地上的鑰匙。
那枚嵌著我和他合照的心形鑰匙扣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我惴惴不安的盯著他隱在暗色中俊逸的臉龐,腦子里竟然蹦出一個笑的念頭——
他會不會要求我,把這鑰匙扣里的照片給撕了?和我做個徹底的了斷?
一想到會有這種能,針扎似的疼痛襲擊了我的心房,那麼的猝不及防。
齊顥緩緩在我面前站定,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著我。「吃過了嗎?」他問。
「啊?」我還沒從那股疼痛中緩過勁來。
「晚飯吃過了?」他斂眉,很有耐心的再問了一遍。
「還……還沒。」他的思維太跳躍,我差點沒跟上。
「進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他轉身率先進了門。
他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去他家?
我傻愣愣的待在原地還在揣測他的意思,直到屋里響起齊顥不悅的聲音。「林汐顏!」我這才硬著頭皮的進了他的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汐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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