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婆,剛剛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大恩不言謝,請受吳玨一拜。」說完,便朝文婆跪地一拜。
「夫人,萬萬不可!」文婆沒料到吳玨會怎麼做,情急之下也忘了主僕之禮,慌忙將吳玨拉了起來,「夫人,老婦身份卑賤,怎能受你如此大禮,你這不是折殺我嗎!」
「文婆,和你犧牲的相比,區區一跪算得了什麼,你為我們夜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我無以為報,從今以後,我吳玨就是你的女兒,雨兒就是你的孫子。」吳玨拽著文婆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不不,我們主僕有別,我哪有這個資格,夫人這個要求老婦恕難從命。」文婆斬金截鐵地拒絕了吳玨的提議。
吳玨知道長期的主僕關系讓文婆一時難以接受自己的提議,也不逼迫,心道只要自己以尊長之心侍奉文婆,名分要不要也沒關系。
看著吳玨退步,文婆松了口氣,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吳玨道,「夫人,這是燕兒和辰兒在這里的生活的一些記憶片段,你和少主人趕快接收吧。還有,燕兒和辰兒是借用了夫人和少主人的名字以及外貌在這里生活的,而我又在你們體內留下了一滴血液,這樣夫人就帶上了我的氣息,所以,夫人無需修改容貌和名字,就能在此隱居。」
「文婆,謝謝……」吳玨此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文婆想得太周到了,她知道自己大部分的功力都用在保護夜雨上了,如果再耗費靈力來維持幻化的相貌,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竟叫燕兒和辰兒隱藏自己真實的一面,化容在此生活著。吳玨知道再多的言語也難以表達心中的感謝,所有的感情都蘊含在了「謝謝」二字里。
文婆知道吳玨心中在想些什麼,與吳玨四目相對,一切皆盡在不言中……
就在兩人目光交織時,窗外一陣風動,引得兩人同時側目。
「這麼快就來了,文婆,看來我還得去跟我們這個鄰居打聲招呼了。」吳玨瞬間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冷靜地望向了窗外。
「夫人,你傷勢太重,還是讓我去吧。」文婆拐杖一拄,不等吳玨回答,便消失在了門口。
文婆如此快的行動,吳玨哪來得及阻止,只能看著文婆遁去的身影,長嘆一口氣。
「文婆……」
文婆離開後,吳玨很快吸收了燕兒的記憶,又將文辰的記憶植入夜雨腦中,並將她喚醒。
「雨兒,你沒事吧?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看著夜雨慢慢掙開眼,吳玨撫了撫她的頭焦急地問道。
此時,夜雨因被植入了文辰記憶,腦海出現了兩套記憶片段,那些零碎的片段混合在一起,讓夜雨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迷糊了一陣才想起了一切。此時她惱怒于吳玨的欺騙,頭一偏,躲開了吳玨撫模的手。
吳玨怎不知夜雨心中所想,她料定如果不向夜雨解釋清楚,夜雨肯定不會原諒自己,所以,娓娓開口,像是給夜雨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雨兒,娘說過,只要你能進入雷神塔就告訴你真相,現在娘就履行諾言。」
盡管對吳玨之前的欺騙,夜雨很是生氣,但她對事情的真相又很在意,所以,雖然背對著吳玨,但耳朵卻是豎得直直的,深怕漏掉一句話。
吳玨知道夜雨听得仔細,嘴唇微啟,便開始了自己的故事。
「當年我懷著你的時候,你爹不知所蹤,而我又被人追殺,四處逃竄,擔驚受怕之下,難產,眼看你就要保不住了,文婆出現,協助我使用密咒將你生了下來。
由于你在我肚中尚未足月,又受密法的影響,出生之後居然產生了變異體,導致每月十五月夜都要受一次變體之苦。而除了這個外,你每次的變體都在透支你的生命,如果照這樣下去,你最多活不過十五歲。
為了減輕你變體之痛,延續你的生命,我四處求醫問神,終于找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雷靈珠,于是,我便帶著你潛伏進了雷家。
我自知力量有限,無法盜取靈珠,所以才寄希望于雷神塔比賽。本以為你贏得比賽,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可沒料到的是,長老閣居然在決賽前否定了你入塔的資格。你不知道,當我得知這個消息時是多麼的焦急,如果真按長老們的意見,那你永遠都無法進塔,更盜不了雷靈珠,生命就會有危險。娘怎麼能讓你這麼快離開我。
為了保住你,我只能兵行險招,操控玲瓏玉,在關鍵時刻反噬你的靈力,讓你深受雷擊之傷,好逼迫雷家人送你進塔治傷。當然,娘是不會拿你的生命開玩笑的,在比賽之初便做好了萬全之策,把玲瓏玉與我的心脈相連,因此,無論面對多大的沖擊,只要娘不死,你就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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