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說︰「我听我爺爺說這塊玉是一百多年前有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路過這里,因為沒有盤纏而當掉的。當時我爺爺的祖先看他是一個落難書生便不肯收下他的玉,就直接把一些銀兩給了他,並且對他說如果高中做了官一定要做個清官。然而啊,那個書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卻倒也有幾分骨氣,不食喈來之食,說如果不收下這塊玉的話,那錢也不要了。我爺爺的先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先收下這塊玉。那個書生對我的先人說,有一天一定會回到這里來取回這塊玉佩。結果他就等了好多好多年都還不見那個書生前來取當,那書生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我爺爺的先人們就把這塊玉佩一直留到了現在,我家的先人對自己的下一代說這塊玉非比尋常,很通靈『性』,會尋找新的主人。並且還把這塊玉佩掛在門上的橫梁上,說要是有一天有一個男人進了這家店,不管是進門還是出門只要這塊玉配佩在那個人的頭上,那個人就是這塊玉配的新主人。」
我認真地听完了老先生的話,就對他說︰「哦,老先生,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一定是因為這塊玉佩剛好落在我的頭上才把我當做了有緣人了吧。」
「是啊!年輕人。」老人家說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們家族還一直相信這個古老的傳說,一直到我這一代都還沒有放棄等待,沒有想到今天終于把你給盼來了,我還以為我要把這個遺憾帶進棺材呢。賊老天啊!你對我不薄啊!」老先生的神情很是激動,激動得手都抖了。
我看著激動的老先生說︰「老人家,你就真的相信你先人留傳下來的這個傳說嗎?萬一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呢,那你們不是白等了一百多年嗎?」
老人家搖了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要是假的話,今天就不會踫到你了。」
我苦笑著說︰「老人家,經你這麼一說,我認為這純粹就是巧合罷了,你想想看,這塊玉佩經歷了這麼多年,繩子總有一天會斷的啊!」
老先生說︰「不會的,不會的,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在小的時候也問過我的祖父,我爺爺說以前在繩子斷掉的時候都沒有砸在人的頭上,這次卻砸在了你的頭上,更何況這繩子並就沒有斷。」
我低下頭,看著那塊玉,不錯,正如老先生所說的那樣,繩子並沒有斷掉,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人為的。我感覺自己今天被這塊玉給賴上了,甩不掉了。
我低下頭看著那塊玉,只見那塊玉佩雕工精美,圓形的玉面比銅錢大那麼一點點,上面刻著兩條細而長的蟲子,那兩條蟲子首尾相連,像是兩條嬉戲的蟲子,更像是兩條相互吞食的蛇。我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我把玉佩拿在手里對老先生說︰「這上面刻的東西真是奇怪啊!這上面刻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坐在我對面的老先生說︰「是啊,這塊玉的確是有點奇怪,我也不知道這上面刻的是什麼東西,像是兩條蟲子,又不像,我開當鋪和古董店這麼多年了,來我當鋪里當玉賣玉的不少,雕龍刻鳳的見得多了,可就是沒有見過刻兩條蟲的。」
「那你當初有沒有听你爺爺說起過這事啊?」我問。
老先生回答道︰「沒有,他說他也不知道這上面刻的是什麼東西,他說當初那個書生拿了錢走了之後我家的先人才看到這上面刻著的兩條蟲的,準確來說是那個書生走了以後這兩條蟲才出現在玉上面的。」
「哦,居然還有那樣的怪事。」我又把那塊玉的背面翻了過來,只見玉的背面有一些紅『色』的印記,就遞了過去給老先生看︰「老人家,你看看這上面紅『色』的東西是什麼啊?這是塊雞血玉嗎?」
老先生拿在手里看了看,臉『色』有點不對勁地問︰「怎麼會這樣啊?」
在一旁老先生的兒子看到老先生臉『色』不對勁,連忙問道︰「爹,怎麼啦?」
老先生把玉給他看了看︰「這上面紅『色』的東西是怎麼來的?」
老先生兒子接過玉配一看,臉『色』也變了︰「我不知道啊!我以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紅『色』在上面。」
老先生對他兒子說︰「是不是你以前漆門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兒子說︰「怎麼可能,我們家不是從來都不用紅油漆漆門的嗎?再說了,這玉配一般是很難粘上漆的,是不是小兄弟你腦袋出血了?」說完他就看著我。
我『模』了『模』剛才被砸的部位說︰「沒有出血啊。」
老先生皺了皺眉︰「這就奇怪了。」
我對老先生說︰「老人家,你說這塊玉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當然有了。」老先生說︰「我爺爺對我說這塊玉要是被有緣人戴上的話就會有很大的反應,具體是什麼樣的反應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個有緣的人戴上過它。」
我又問︰「那如果是普通人戴上它呢?」
老先生回答道︰「這個問題我當初也問過我的爺爺,我爺爺說他也不知道。後來到了我的手里,有一天我就偷偷地戴上去試了試,結果什麼樣的反應都沒有。年輕人你戴上去試試,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把那塊玉佩掛在脖子上,把玉佩放在胸前貼著肉,我頓時感覺放在我胸前的不是一塊玉,而是一塊冰,冷得我全身顫抖了一下。
見我有了反應,老先生微微一笑︰「怎麼樣啊?我就說你是這塊玉佩的有緣人吧。」
我說︰「我感覺這塊玉好冷。」
老先生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我︰「就只是這樣嗎?」
我無奈地說︰「是啊,就這樣啊!難道說感覺有點冷這也算是有緣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你不是有緣人?」老先生自言自語地說,我看到他的臉上有著無限的失望。
我盡情地去感受我戴上這塊玉之後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反應,就像我盡情感受它帶來的寒冷一樣。
突然,我的頭昏昏的,眼皮也像是被人用膠布給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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