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本姑娘的!」雲爾琴只說了兩句,便轉身搖曳生姿的往偏殿大門而去,守在大門外的幾個侍衛,皆是梓劍瓏平日的近身侍衛,自然知道皇上對這女子的看重,尤其是當日以身犯險也要搶了這女子來。如此自然不敢阻攔雲爾琴。
雲爾琴一腳跨入了三寸高的雕花門檻,似是突然想起來般,回身對著一個侍衛道︰「我要在這偏殿中種些花草,你去幫我將那些裝滿了泥土的瓶子端來。」
一個侍衛見頭頭對他點了點頭,便躬身領命而去,不多時那男子兩腋夾著一個花瓶,兩手又分別拿著一個,一派輕松的往這偏殿走來,只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遠遠的眾人便嗅到了一股草葉腐爛的味道,相互間看了看,知道她是又要搞怪了,只這些天來她將霜花殿攪得天翻地覆,皇上也不曾多言呵斥,他們自然也不敢說什麼,紛紛低頭只當未曾嗅到。
雲爾琴見他們這般識相,只覺得心中一陣歡喜,對著那侍衛勾勾手指,吩咐道︰「你隨我來吧。」轉身大搖大擺的進了這沒有皇上宣召不得擅入的臨時御書房。
里頭是三進的屋子,二進屋子里有一條雕花長廊,兩邊以一人高的圍牆砌起,牆壁泛光,悠悠的磚紅色嬌艷如朝陽。而每十步便瓖嵌了一對雕花小軒窗,梅蘭竹菊,山水畫卷,如一道畫廊,延綿數里般幽遠。
沿著長廊兩端看了看,便挑了左方走去,那侍衛只低著頭悶不吭聲的跟著。
過了幾個**小院子,卻依舊听不見絲毫的說話的聲音,雲爾琴只覺得心里焦急。
這邊雲爾琴四處找著的人,卻是在長廊的另一頭,碧波悠悠,柳條翩翩,綠草絨絨,極其秀美賞心悅目。然而齊華安可沒欣賞美景的心思。
「你來究竟有何事?」梓劍瓏早已知道他有急事,但故意帶著他繞了幾圈,閑庭漫步的散步賞景,久久不出聲詢問。
「回皇上,今日草民來是想求皇上派兵,圍剿奇徵等亂黨。」
齊華安深深一個行禮,也不拐彎抹角,直道明來意。
「這是你們武林之間的爭斗,與朝廷無關,況且朕也不想卷入這些紛爭之中。」
似乎早已猜到他的來意,梓劍瓏並未出口詢問他原因,反倒是直接的拒絕了,這倒讓齊華安不知如何應對了。
想了想,還是不得不道明如今形勢的緊迫,若是那人對他的皇權構成威脅,估模著他也不會坐視不管,「草民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可如今這形勢確實火燒眉睫……這奇徵,不知從何處借來一批極其詭異的援軍,分明前一刻還只是行進到安蘭山腳下,眨眼間便上到了山上,打得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傷亡慘重,若是皇上不出手幫忙,那我們將……。」
對方乃魔,爾等只區區一介凡人,如何斗得過?
梓劍瓏心中清明非常,只這些話不能對這人說,只沉默不語的看著微微蕩漾的湖水碧波。
「姓齊的,看招!」雲爾琴大喝,人已經半空躍起,腳往一旁手臂大粗的柳枝踹去,借力一蹬,便快速的飛向齊華安的方向。
齊華安本在想著如何說服梓劍瓏出兵救人,何曾預料到這森嚴皇宮之中,竟然有人明目張膽的出手傷人?
回神過來,只見一道倩麗身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鵝黃之色,未看清那人的容貌,便有一個彩繪鈕金的花瓶砸來,想也不想伸拳一捶,將那花瓶從瓶頸處打破了。
長期吸收了腐草的爛泥,還帶著一股魚的腥味,猛然喘入鼻端,潑了齊華安一臉一身,一身青灰色描金花袍,頓時慘不忍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