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里,方舞手里還捏著那個茶杯,童阿狸也不問她,挑了挑眉,繼續吃自個面前的巧克力蛋糕。m
這時候的童阿狸心態靜,模樣也就越發嫻靜,在咖啡館昏暗的燈光下,紫色和昏黃的燈光交叉出莫名的神秘和誘惑,但她那艷美中卻又添著一抹柔雅。就這樣的童阿狸,旁人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極其受寵愛的孩子,因為寵愛安逸,她身體里純淨的東西多了,妖冶和純美混合,倒美得不真實了。
方舞盯著她,眼底也終于浮現出了一抹脆弱。
童阿狸只听她道︰「我剛剛說的是真話,我原本應該很討厭你的,但我卻一點都不討厭你。阿狸,同樣都是小三的女兒,怎麼就能這麼不一樣?」
原來,那幾乎掛在江海波懷里的女孩也姓方,她叫方嬛,是方舞兄妹倆同父異母的妹妹。說白了,就是方父在外頭搞出來的野種。因為方嬛的出生純粹是小三想要上位才搞出來的意外,方父也沒多待見方嬛母女,于是,方家對方嬛的態度又是一個極端,不認。
但偏偏就是這個方家一口咬死不認的小孩,轉眼登堂入室,馬上就要和江海波訂婚了。這樣一來,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耍的一把好手段了。就這麼來講吧,即使是佔了「親姐姐」「不要」的未婚夫就已經夠敏感夠缺德的了,更何況,她親姐姐還惦記著這個前未婚夫,多年來和這個前未婚夫牽扯不清不時滾床單呢!
「你那個妹妹不是個省事的。」听了那麼多,童阿狸拍拍方舞的肩膀,到頭來只有這麼一句。
方舞抱著手臂,微微側頭,無奈輕笑,「你不安慰我一下?」
「說什麼?該說的你都懂,不該說的我也不會說。江海波什麼意思?你給他下藥上了他,他是惱你了氣你了還是恨你了?若是真氣你了就該和你老死不相往來。可這幾年你們牽扯的越來越深,他又來這一出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在慪氣還是他真的移情別戀了?還有就是,你還愛他麼?又累不累?愛就繼續愛,不愛了就走,相愛相殺久了也沒意思。至于那種妹妹,你自己看著辦吧?」童阿狸真是覺得無力吐槽,她覺得方舞對方嬛就如她對童晴緣,乍一看她和方舞就是那種死會欺負人的壞女人,方嬛和童晴緣就是會被欺負的小綿羊。
屈不屈?!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膈應!
听了童阿狸的話,方舞更覺得心累,她狠狠道︰「真想弄死她。」說著重心也往靠背傾斜,緩緩靠著椅背,硬邦邦道︰「你知道江海波為什麼突然要娶她麼?真搞笑,因為,方嬛的眉眼長的像他早死的媽。」
可不是搞笑麼?
從部隊回來以後,方舞和江海波一直都在曖昧著,這三年來,倆人抱也抱了,睡也睡了,江海波在外頭不認方舞卻也從沒有過別的女人,方舞也甘願就這麼陪他墨跡著,倒從來沒有認真聊過相互之間到底是什麼定位,什麼關系。
平日里,江海波雖然對方舞還是愛搭不理的,但又明顯是忍著她讓著她的,倆人情到濃時也會相依擁抱,江海波心情好了也會豁著方舞那 脾氣。
比如,方舞脾氣沖,一次和江海波意見相左就氣得在房里砸手機,江海波也任她發沖,還打了個電話讓二秘拖了一車手機來給方舞慢慢砸。那時候他也不和方舞說話,就自個無聲架著腿坐在一邊,修長的手指像搞藝術一樣,推推撥撥,幾秒鐘就把手槍拆卸成一塊塊的金屬片,稀里嘩啦倒桌面上又再次拼,反反復復,卸了又裝裝了再卸,直到方舞砸累了,氣呼呼地往他身邊一坐。江海波才會抬起眼,把手里的搶一扔,起身,只道︰「消氣了?那我走了。」
比如,方舞說想吃生魚片,江海波抬抬眉︰「真想吃?」方舞點頭,江海波就回房換下軍裝,又再走過來朝她伸手,說︰「走吧。」而那一走,轉眼就去了北海道。他說他不是討她歡心,但他又確實是半夜打飛的帶她去北海道,只為了吃一頓正宗的生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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