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誘惑,151.魏彤發狠
一趟游玩,芙萩與陸景華盡了興,穆雲棣卻時不時的皺眉,到底沒說什麼。愛夾答列
今天是十五,按照規矩穆雲棣要歇在上房。
魏彤自那天算計了穆雲棣便隱隱不安,雖對方什麼都沒說,卻定是惱了,若不然怎能一直沒見面?今晚是個機會,試探一二才好謀定下一步。正是因此,得知穆雲棣帶著陸芙萩出府游玩,她按捺了脾氣,只吩咐萍兒準備一桌豐盛晚飯。
天色漸暗,幾番張望不來,便打發萍兒去看看。
稍時萍兒回來,卻是囁嚅了半天才說︰「爺說,今晚歇在書房,請王妃不必等了。棼」
魏彤的心一下子似跌落雲霄,臉色發白。除了禁足那段日子,到後來便是關系僵硬時他也不曾這麼落她面子,規定初一十五總要來走走過場,現在卻……他就那麼惱怒?她是他正正經經的嫡妻,想要個孩子也有錯?
「爺現在在哪兒?」猛地覺出蹊蹺,意識到萍兒有所隱瞞。
萍兒驚得跪倒︰「爺、爺在西院。龜」
魏彤的一張臉瞬時猙獰。
在西院的穆雲棣今日所為確是故意。若非之前被算計了那麼一出,即便他有心清算魏彤,也不會再沒舉動前太落其顏面。可心里有股火,不發泄出來實在難受,更何況,他就是故意刺激對方,等著對方忍耐不住出手。
芙萩同樣疑心。
那會兒萍兒來的時候,她本以為他最多坐坐就去上房,哪怕走個過場呢。哪里料到他根本不去。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飯畢,穆雲棣又與她下了半盤棋,瞧見她面有疲憊,便讓她歇息,自己則往書房去。雖是要落魏彤的面子,卻也不能真的歇在西院,否則傳出去對芙萩不利,反倒讓魏彤拿住了把柄。
穆雲棣走後,芙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又喚來柳媽一番交代叮囑。
魏彤本就是個沒耐心的人,又明晃晃的欺辱到頭上,若還能忍住就不是魏彤了。王氏那個聰敏人,與魏彤本就有數不盡的舊仇,極有可能暗中攛掇著駱子琳對付魏彤。1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出事,她不能不防備。
翌日,眾人按照規矩往上房請安。
芙萩一眼就看得分明,魏彤臉上妝上的濃,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疲色與隱隱的青黑,看來昨夜並無好眠。
諸人按順序請了安,各自歸坐。
駱子琳本想嘲諷魏彤幾句,哪知不等張口,魏彤便挑著冷眉沖芙萩笑道︰「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昨天有人壞了府里的規矩,諸位妹妹可知道?」
諸人一愣,看這情勢,豈不知是王妃沖著陸側妃去的,個個立馬垂首帖耳,只做壁上觀。
駱子琳卻不與她們一樣,巴不得鬧起來,所以故作疑惑追問︰「有人壞了規矩?但請王妃明示,不知是誰如此大膽,敢壞了府里規矩,誰不知道王爺是最重規矩的呀。」
這話的重點明顯在最後一句,光明正大的譏諷了魏彤,還令對方發作不得。
是啊,王爺是最終規矩的,王府里王爺最大,他要寵愛著壞規矩的人,王妃又能如何?
魏彤臉色變了一變,忍了這口氣,哼笑道︰「駱側妃說的不錯,王爺最重規矩!爺在府里最寵的是誰,大家都知道,可別仗著爺的寵愛做的太過,規矩可是不饒人的。我身為王妃,雖不管家了,可你們都是我的妹妹,都是服侍爺的人,我還是有資格有義務管一管的。大家守著規矩行事,彼此省心,可別讓我難做。都明白了嗎?」
諸人忙起身應諾︰「是,妾身遵訓。」
這番話雖是針對芙萩,可芙萩壓根兒不放在心上,一貫的裝傻充愣只作不懂,那臉上一副坦然的樣子把魏彤嘔的要死。
魏彤眼神陰暗,端茶送客,然而剛轉身還沒走遠就听兩人高聲笑語︰
「駱姐姐,剛才王妃那麼生氣,到底誰得罪她了?」這番天真問話的自然是芙萩。
「妹妹那麼聰敏都沒听出來,我更不知道了。大概是昨夜爺歇在書房,王妃擔憂下沒睡好,脾氣不大好吧。」駱子琳語氣像模像樣,可嘴角上揚眼楮含笑,明顯的嘴不對心。
「啊?爺歇在書房嗎?昨天是十五,爺不是該在上房嗎?」芙萩一副大驚小怪的嚷嚷,引得上房的丫鬟們都側目驚疑。
「妹妹不知道?」駱子琳心里清楚,可見對方演戲,又能氣著魏彤,樂意配合。「昨天爺陪了你一天,又在你房中用的晚飯,出來後便直接去了書房。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駱姐姐又笑話我!」芙萩嬌嗔跺腳,扭身走了。
魏彤听著那陣嬉笑漸漸遠去,雙拳緊攥,唇抿的泛白︰「陸芙萩!駱子琳!」
若說芙萩如此放肆,也是深思熟慮的。昨夜她想來想去,引得魏彤早動手為好,再者,穆雲棣似也有這份心思,那麼她就不必顧慮了。
魏彤回到房中,心火直燒,不一會兒就心口疼。
「王妃!」萍兒發現她臉色不對,連忙倒了一碗茶,又取了顆清心丸。
服下清心丸,魏彤這才冷笑︰「真當我失勢了好欺負麼?便是不得王爺的心,我也是王妃,她們再蹦也越不過我的位置去!」
「是,她們哪兒能王妃比,王妃與她們生氣真是犯不著。」萍兒怕她氣出個好歹,便順著話勸。
「可是,這口氣壓的我難受,不出不快!」魏彤就是這麼個人,很多事能考慮到,可耐性不足,火氣很大。怒火一燒,理智就沒了,一心一眼只想發泄出氣。這會兒,她早把上句話忘記,滿心盤算著怎麼對付東西兩院的人。
萍兒自是瞧出來了,因了解她的脾氣,不敢狠勸。
不知過了多久,魏彤冷笑的勾起唇︰「萍兒,你說王爺最喜歡的是誰?」
「當然是陸側妃。」萍兒順口一答,又嚇得趕緊跪下,暗罵自己嘴快。
魏彤並未惱怒,卻是反常的笑出聲︰「對,你說的對。那你再說,若是他最喜歡的女人害死了他唯一的長子,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處置?恐怕是不處置也不行呢,否則怎麼向孩子的生母養母交代?怎麼向宮中的皇後舒妃交代?」
隨著這些話,萍兒身子不由得開始顫抖,直覺就想勸阻︰「王妃……」「只是孩子在東院,我也不能讓駱子琳那賤人逃月兌,一塊兒清算了最好。」魏彤早陷入自我情緒,根本沒理會萍兒微弱發抖的聲音,喃聲自語,只管自己算計。
萍兒已是听的臉色發白。
若是以前萍兒倒是很有膽子,時常能出謀劃策,可經過那次陷害陸芙萩未果的事情,萍兒心底留了陰影。更何況,自家王妃明顯有些瘋魔,這樣的人做事是沒有理智可言的,萍兒心里著急卻又沒辦法。
「萍兒!我說的你听到沒有?」魏彤驀地冷喝。
萍兒一個激靈直起身子︰「王妃,這事兒是不是從長計議?如今咱們的處境不好,若是一個不好……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魏彤冷厲的瞪去一眼,揚手就甩去一巴掌。
萍兒始料未及,整個人摔出去,白淨的面頰上多了個紅腫的五指痕。萍兒卻顧不上疼,趕緊跪著磕頭︰「奴婢知錯,王妃息怒,奴婢再不敢亂言,一切全憑王妃做主,奴婢莫敢不從!」
「做不好這件事,我扒了你的皮!」魏彤恨恨咬牙,眼色陰郁難辨。
「是!奴婢遵命!」萍兒一邊應諾一邊磕頭,心知她話里意思,做不好豈是自己一人受罪,恐怕一家子都難逃干系。萍兒到底算半個旁觀者,也一貫冷靜些,這會兒退無可退,少不得將其忽略之處一一彌補,又自己暗暗推演一遍。
上回借著承暉用過藥,雖王爺起疑,到底不知與承暉有關,或許還是能成功的。
(作者有話︰這兩天我們這里因搶修要停電兩天,都是早晨四五點停到晚上快十點,所以這兩天更新少了,望親們見諒。周日會加更,厚顏求點兒票票花花,~~~~(>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