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柃希,取簫。」聞言,柃希立馬去了一只玉簫。
瞧著靜南王手中的玉簫,不少人心中都是一動。
琴瑟和鳴,這是靜南王在暗示什麼嗎?
就連傷月逸都弄不明白傷月淺在做些什麼。
簫聲起,喚雲呼雨,遮星蔽日。這便是傷月淺,能彈得一手天下無雙的古琴,同樣也能吹得一曲如沐春風的長簫。
琴簫和鳴,看似風平浪靜,一派和氣。然而其中深意,懂音律之人皆面色一變。
自傷月淺簫聲一起,司徒冉便臉色一遍。猛地抬頭,看見的只是那個絕代風華的人眼中如水的平靜。輕輕咬了下唇,司徒冉閉上眼楮,玉指不停。同樣,傷月淺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嘴角揚起一抹笑,簫聲依然。
傷月逸面色一變,瞧了司徒丞相一眼。但見司徒丞相一臉鐵青,同樣,司徒家的另外幾個公子也是臉色黑如包公。
傷月離早就一臉的緊張,看了看自己七哥,又看了看司徒一家,在瞧瞧自己的三哥,偶爾瞟一眼自己大哥,心里七上八下。
雪長公主與木達玲對面而坐,听著這表面上和氣的琴簫和鳴,一臉的愜意。
晉王是個武夫,自然不懂這琴簫之中所含的真意,听得更是一臉的春風得意,心里道著︰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現場劍拔弩張,暗流洶涌,琴聲不服,簫聲堅定。
‘ ’琴聲終于斷裂,簫聲也赫然而止。
司徒冉抬頭,面色蒼白,眼中含淚。其模樣頓時讓現場所有人都心聲憐惜。
現場一片寂靜,傷月淺平靜的看著司徒冉。
晉王gang想說話,就被坐在他旁邊的傷月離用一塊雞腿將嘴堵了。
今晚可是至關重要的一晚,千萬不能讓自己的皇叔給攪合了!
晉王回首,瞪著一眼傷月離。卻瞧見傷月離皺著眉頭一臉祈求的模樣瞧著自己。心里一個咯 ,才發現現場氣氛不對。
半響,傷月逸才到︰「沒想到靜南王琴技一流,這簫也是拿手的很。琴瑟和鳴,當真是叫朕大開眼見。來人,將鳳尾簫與清泉古琴賜給王爺與司徒小姐。」
司徒冉白著臉走下高台,垂著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而其中卻是有一道緊跟著她的目光。那道目光赫然便是平西王傷月谷。
「皇上若是真的想要獎勵臣弟,不如將那醉仙舞的副本賜給臣弟看兩天。」傷月淺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話一出口,傷月逸嘴角一僵,眾人皆是大駭。
司徒冉猛然抬頭,臉上帶著還沒有來得及擦拭的淚水。
醉仙舞的副本!靜南王這是想要拒絕娶司徒冉啊!
先皇早在兩人幼年便聖旨一下,定了兩人的婚約。
但是先皇臨終之時,卻是出乎意料的又下了一道聖旨。
但凡有女為靜南王喜愛,舞出醉仙舞者,婚約作罷,嫁娶不相干!
晉王嘴里的雞腿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听了傷月淺的話一下子噎住了,臉色漲的通紅,一拍桌子,指著傷月淺半天說不出話來。
「皇叔!」傷月離眼看著晉王就要噎死,立馬從背後一掌,將晉王嘴里的東西都拍的吐了出來。
「咳咳咳!」晉王回過氣來,指著傷月淺道︰「七小子,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听聞晉王說話,司徒一家的臉色稍微好轉。
傷月逸打著圓場道︰「皇叔,七弟怕是喝醉了!您不要激動,小心傷了身體。」
「靜南王怕是真的醉了,來人送王爺回傾雲宮休息去吧!」一直沒有說話的皇後此時卻是黑著臉吩咐道。
聞言,司徒冉抬眼瞧了一眼皇後,眼中淚花又一次蓄勢待發。皇後安慰的看了一眼司徒冉然後憤恨的看這一臉平淡的傷月淺。
傷月逸舉杯不語。這個時候,不適合他再說話。
傷月離也無語,醉仙舞的副本明明在大哥那里,七哥竟然堂而皇之的問三哥索要!哎,這事表明了他的心思啊!
偷偷的瞟了一眼司徒冉,傷月離心里無奈。如果,司徒冉主動放棄了這條婚約,事情稍微好辦一些,但是,哎!
「司徒小姐是否也認為本王醉了?」傷月淺不動,一雙動人的瞬子無辜的看著司徒冉。
司徒冉一愣,在接觸到傷月淺的目光後,臉色白的不能再白了!
咬了咬唇,司徒冉堅定地與傷月淺對視,但是卻沒有要回話的意思。
「司徒小姐是否也認為本王醉了?」傷月淺輕啟朱唇,又問道。